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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信那壮汉是个突厥人,他的掌法非常霸道,而且掌中带着寒气,甚是逼人,我修为不够,近不了他身,他的玄阴掌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高凤麟凝思片刻,道
“我有办法破他的玄阴掌。”
孙雨瑶和平青云、赵文心都望向他,齐问道
“什么办法?”
高凤麟却卖了个关子,笑道
“山人自有妙计,我且去洛阳城各大街小巷走一遭,回来之后你们自有分晓。”
此时还是上午时分,高凤麟一人出了府邸,便向南市走去。东都洛阳,设一百零三坊,市却只有南市与北市西市三地,是以这三地便聚集了整座洛阳城大部分人,其中数南市规模最大。市井之地,人多手杂,异常热闹,高凤麟为人喜动,自然就近去了南市。他找了一间卖饼的铺子,吃了两个粗饼将肚皮填饱,便就一路向南晃悠。忽然从西首边的一间铺子里传来一阵“呛啷”之声,高凤麟便像寻到了宝贝似的奔了过去。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是家铁匠铺,见铁铺不过五步见方,头顶不过撘了几根茅草,下面摆了个风箱,一个光着个半身子,约莫四十岁左右的黑汉子,正自举着铁锤不停的敲打那已经烧红了的铁块。正所谓,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不一小会,这黑汉子便就浑身大汗,到后面,便就是真正的挥汗如雨了,人生三苦,打铁便是排在这第一位。
高凤麟见这铁匠兀自挥洒着大汗,便将他叫停住,说道
“我想打一件物事,不知你能打否?”
那黑汉子至小便就在这,打了三十几年的铁,还未有什么打不了的,便道
“你想打什么,菜刀、锄头、镐头,铁锹、铁钩、铁榔头,还没有我老吴打不出来的。”
高凤麟微微一笑,说道
“你有纸笔没有,我来画与你瞧瞧,你看是否能打造的出来,如若不能,我可就换一家了。”高凤麟见这吴铁匠甚是自负,便想用言语激他一激,那吴铁匠果然上当,说道
“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我老吴的手艺,还有我打不出来的物事么,你尽管画,如若打不出来,或者不尽客官你心意,我分文不取。”说着便将笔纸墨递与高凤麟。
高凤麟接过笔,略微想了一想,就在纸画了起来。不过一会,高凤麟将画好的图纸交于吴铁匠看,那吴铁匠一看,差点没将那纸撕了,但还是忍住了脾气,眉头扭来挤去,甚是怪异。
高凤麟说道
“怎么样,您看,天黑之前,能不能打的出来呢?”
那吴铁匠此刻恨不得将高凤麟拎到外面重重摔到地上去,再使劲踹上他几脚,但自己的说过的话又不能反悔,便说道
“客官这件物事如此精细,我一个人无法单独完成,况且还要在天黑之前,不若这样,我把我婆娘叫出来,我二人合力,或许能在天黑之前完成,不过这价钱嘛”
高凤麟自然心领神会,甩出一个银锭子,说
“这只是订金,倘若天黑之前能完成,自然有你好处。”
那吴铁匠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之人,之前倒是怠慢了他,连声道“好好好”,承诺天黑之前一定完成。
高凤麟见天色早的很,便就在市井四处游荡,哪里热闹就往哪凑,俨然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待到中午时分,一番游荡,腹中早以饥饿,找了间酒楼,点了小菜,兀自吃了起来。
高凤麟正自狼吞虎咽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铃铛之声,闻声瞧去,见从门外走进一少女,一身异域红装,衣裙上绣满了金丝花纹,头上扎了几条条小辫子,腰间挂着两个金色小铃铛,走路之际,那铃铛随着少女跳动的脚步,叮当叮当的发出声响,婉转悦耳,甚是好听。待那少女走近些,赫然发现这少女竟是昨日在王笑乾寿宴上相遇的回纥少女阿依慕。
那少女阿依慕进的楼来,四处张望,想找一处空座,却发现左手边座着个人,正是高凤麟,两人相视一笑。阿依慕慢慢走到高凤麟桌前,说道
“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
高凤麟道
“是啊,姑娘昨日一袭汉装,今日想必是恢复本来面貌了,恕我刚才眼拙,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阿依慕咯咯一笑,声音清脆悦耳,说道
“你这人真是有趣,刚刚你冲我笑的时候,明明是已经认出我来了,却又怎说差点没认出来。”
高凤麟尴尬一笑,说道
“姑娘说笑了,适才咋一看却是没认出来,不过好在我这人脑子很好使,稍微那么一转,自然就认出来了。”
阿依慕瞧他说话颇为风趣,又见他是孤身一人,问道
“今日怎是你一个人,你师妹姐姐呢?”
高凤麟见她汉语说话意思表达有些模糊,这又是师妹又是姐姐的,差点将他弄糊涂了,笑道
“姑娘说话才是有趣呢,我师妹在家,只我一个人在家闷着无聊,就出来透透气,姑娘怎么也是一人呢,咱们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坐下来,吃些酒菜如何啊?”
阿依慕依言坐了下来,高凤麟招呼小二哥加了一副碗筷,又添了几道小菜,说道
“也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口味,胡乱加了几个小菜。”
阿依慕道
“其实你叫我点菜,我也不知道点些什么。这次是我第一次来到中原,以前在家的时候吃的喝的,都没有中原这样的。”
“令尊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呢?”高凤麟问。
“爹爹和人商量事情,我无事可做,便就一个人出来转转,刚刚肚子正饿着呢,想找个地方吃东西,没想到遇到了你。”
“嘿,那还真是巧啊,我也是四处瞧來瞧去,一时忘记了时间,肚皮饿了,便就找到这里来了。”
二人边吃边聊,倒也显得十分融洽。
第三回 洛阳风云(七)()
此时,人越来越多,市井之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高凤麟和阿依慕正自说着话,见门口声音嘈杂,窸窸窣窣的进来许多人,其中便有一位手执纸扇,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正大踏步走进门来。在高凤麟对面的桌子坐了下来。
高凤麟兀自吃着饭菜,却见有几个人来到了他身旁,跟着传来三个字
“就是他。”
高凤麟不明所以,什么就是他,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说话那人却是几日前在荥阳城教训的那个突厥人,而另外几个,为首的尽然是阿勒仇。高凤麟眉毛一挑,说道
“哎哟,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在荥阳城没有打够,现在皮又痒了么?”
那突厥汉子此时有阿勒仇为其撑腰,胆子便就大了起来,叫道
“小贼,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走。”
高凤麟那日夜里与阿勒仇交手,蒙面黑衣,是以阿勒仇也没认出高凤麟便是那晚偷听的黑衣人,但自从见识了高凤麟的手段之后,知道中原之地,藏龙卧虎,不敢托大,抱拳道
“这位兄台,日前我听说,你与我家几位兄弟有些误会,不是可有此事啊?”
高凤麟满脸不屑,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放下碗筷,双手抱于胸前,翘起二郎腿,歪着头,舌头舔着左右两边牙齿,皱起眉毛道
“什么误会,你跟我文绉绉的来这一套有甚用,我瞧你这几个下人不知好歹,专门欺负孤儿寡母,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你待怎地?”
阿勒仇瞧高凤麟这幅欠揍的模样,心里早就无名之火冒起,但还是压下火气,和气道
“我这几个下人却是唐突了,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高凤麟见更是一脸的不在乎,道
“我姓甚叫谁,与你何干,我瞧你贼眉鼠眼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教的出什么样的狗,你说是不是?”
阿勒仇本就火冒三丈,已经强压怒气,低声下气与他攀交,谁知道却遭来一顿奚落和辱骂,这下子再也忍不住,破口骂道
“你这小贼,我好心与你结交,你却这般奚落,太目中无人了。”说完一拳打向高凤麟面门。
高凤麟不闪不避,拿起桌上筷子,上身微微后仰,阿勒仇一拳打空,伸出右手,筷子稳稳的夹住了阿勒仇手腕,这一夹却是夹中了脉门之处,阿勒仇吃了一惊,他这一拳本无意伤人,但也使出了三分力道,竟给对方如此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还被对方夹住脉门,心下正自盘算如何脱手。
高凤麟故意在筷子上加了几分力道,脉门被扣,就等于受制于人,阿勒仇吃了一痛,脸上抽搐了一下,他见高凤麟仅是一双筷子,就能使出如此力道,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再联想到那日夜里的黑衣人,怎地中原一下子冒出来如此之多的高手来,想到此间,额头上的汗涔涔往下流,此时他既不能还手,又不能出手,正是进退两难之间。
旁边几个突厥汉子见阿勒仇这般模样,手腕被一双筷子夹住,不进不退,也是大感疑惑,正当阿勒仇苦思脱身之计时,便听高凤麟问道
“你们不好好的在荥阳城鱼肉百姓,来洛阳做什么?”
言语中自又是一番讥讽,但此间自己受制于人,阿勒仇哪里还管的着对方这些话,说道
“不敢欺瞒,几天前,我家中有几件重要东西失窃,我们一路追查盗贼,就来到此间了。”
高凤麟一听,便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又问
“那盗贼是何模样啊?”
“那盗贼夜里闯将进来,又是黑衣蒙面,我们也不知他是何模样。”
高凤麟心中暗笑,暗忖道这分明就是指我那日在薛玉楼探听他们的消息啊。难怪要说东西被盗,但是他们是如何一路追查到洛阳来的?随即便问道
“那盗贼既是黑衣,又是蒙面,你们又如何能追查到他的行踪呢,还一路追到洛阳来?”话毕,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