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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高凤麟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既然你跟鄂谷烈有如此深仇大恨,你此刻身在许州,那鄂谷烈是不是也到了许州?”
余剑通道
“没错,他却是也到了许州,旨在抢夺天书,我从河北追踪鄂谷烈一直到中原,上个月他到了洛阳,我也就是那个时候知道我那结拜兄弟丁长被卢方桥所杀,后来关中云找到我,并告诉我天书一事,条件就是我帮他杀了卢方桥,以巩固他帮主的位置。”
高凤麟道
“如今十大高手尽数到了中原,恐怕要掀起一阵风浪。”
余剑通道
“没错,这两年安禄山一直招兵买马,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怕不日就要起兵造反了。”
高凤麟道
“对了余前辈,你长期监视着鄂谷烈的一举一动,那么是不是对安禄山的军队布防也是十分的清楚?”
余剑通想了想道
“这几年我在河北确实观察了安禄山的一些举动,只是当时我心念报仇,许多细节之处记得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高凤麟高兴道
“余前辈,我可要再麻烦你第三件事了,你即刻起身赶到洛阳,在城东洛水南畔有一座宅子,是原洛阳城防将军余兆岳老将军的住处,你将安禄山兵力情况告诉余老将军,好叫他们早日设防。”
余剑通道
“好,既是答应你的事,去一定办到,不过我有件事还请你一定办到。”
高凤麟道
“前辈请讲。”
余剑通道
“鄂谷烈此番来到许州,就是冲着天书而已,你一定不能让他夺了去。”
高凤麟笑道
“这自不必多说,天书岂能让他夺了去。”
余剑通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即刻前往洛阳,我们后会有期。”
高凤麟双手抱拳
“后会有期。”余剑通身形晃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望着消失的余剑通,高凤麟心中若有所思,这安禄山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全都冲天书来了,自己这一路上能不能够安然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还是未知之数,前途实在是祸福难料。叹了一口,转身朝庙中回去了。
回到破庙时,见众人已经都睡下了,高凤麟蹑手蹑脚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不曾想刚走到火堆旁,就听见落叶谷众女中传来一个声音,冷冷道
“这么晚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
高凤麟一惊,转头看去,却是顾青青在说话,忙道
“腹中不适,出去解了个手。”
只听顾青青冷哼一声,说道
“还想狡辩,刚才你回来时明明使的是十分高明的轻功,以我的功力也是你进门之后才发现你,你不是普通的渔夫,到底是什么人?”最后这一句话时,顾青青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语气极为严肃,这一生叫喊,直将在破庙中歇息的人全都唤醒了。
第十二回 扑朔迷离(六)()
四人一路东去,如此走了一日就到了许州边界,几人在官道上并没有走的很急,以免让旁人看出什么问题来,一路上也有不少来往商客和江湖中人,对几人都没有怀疑,几人平安出了许州地界。
自从易容之后,几人行程变的顺畅了许多,而江湖上闻言而来的各路人马在许州扑了个空后,都各作鸟兽散,也有一些心有不甘的又朝各地继续追查,但是高凤麟几人就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音信全无,叫那些人好追。
就这样四人冠冕堂皇的从许州到了亳州境内,临近真源县。这几日天空中下起了暴雨,四人慌乱之中到了真源县衙,着人禀报,要面见县令大人,四人还是在清理身上的水渍,就见衙内出来两个人,正是张宣和吕丹羽。但是二人出来之后瞧来的几人都是一副陌生面孔,都好生疑惑,高凤麟说道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们啦?”
高凤麟这么一说,两人都听出了声音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结舌,张宣道
“这,这,你是凤麟兄?”
高凤麟笑道
“可不就是我,子俊兄。”张宣又听了一次,这下确认就是高凤麟了,二人相视一笑,吕丹羽笑道
“外面还下着雨呢,进去说话吧。”
张宣将他们四人引到县衙后堂,四人都将身上的装束清理了一下,果然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吕丹羽道
“你们在途中怎么耽误了这么些天,出了什么事了?”
平青云道
“这些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然后就将几人一路上的遭遇,如何安禄山的人马追截,他们又是如何逃脱的都一一的详加赘述,这其中险象环生直听的两人心惊肉跳。
平青云道
“子俊兄弟,怎么不见另叔父啊,他不是本地的县令大人么?”
吕丹羽道
“这几日大雨连连,县里面许多地方都被淹了,张大人带领手下衙役们正在受灾的地方抗灾呢,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看外面大雨仍在不停的下,平青云道
“另叔父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张宣道
“我叔父确是个好官,这几日来我看县里的百姓对我叔父是尊敬有加,有一次我们三个去外面吃了点东西,他们知道我是叔父的侄儿便就没有收钱,事后让叔父知道了,硬是给他批评了一番,叫我将钱给人送了过去。”
高凤麟道
“说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叔父大名叫什么啊?”
张宣道
“我叔父叫张巡,字也是一个巡字。”
平青云、高凤麟同时讶道
“张巡是你叔父?”
瞧两人的反应,张旭兀自纳闷,问道
“怎么,你们认识我叔父?”
平青云道
“张巡张大人名满天下,谁人不晓?”
高凤麟也道
“我曾听师傅提过,张巡大人为官清廉,为人有气节,在江湖中也颇有声望,极重义气,原来他竟然是你叔父大人!”
赵文心道
“我也曾师傅说道过张大人的事迹,他说天下为官者无数,似张大人这般黑白两道都极具声望的,除了郭子仪令公外,便就是张巡大人了。”
高凤麟道
“是啊,听说江湖上有不少英雄好汉都钦佩你叔父而前来投奔。”
吕丹羽笑道
“这话倒不假,我们来的这几日,每天都有人登门拜访,门槛都快给人踏破了,张大人都婉拒了人家的盛情,听说有些人不甘心,硬是在这真源县住了下来,只盼有一天能为张大人鞍前马后的。”
高凤麟兴奋道
“你叔父这般有名,我一定要与他见一见,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啊?”
张宣道
“这几日大雨,听说县外的涡河水势蔓延到了附近了村庄,这几日应该是在那里。”
高凤麟正色道
“现在暴雨连连,外面水灾泛滥,我们座在这里谈笑风生是不是不大好,张大人顶在水灾的前线上,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出一份力啊?”
平青云道
“这话说的是,既然来了,那就得为大伙出一份力才对。”
高凤麟对张宣说道
“我打算去瞻仰一下你叔父大人的雄风,不知道你可否愿意为我引路啊?”
张宣笑道
“要不是这几日等你们,我早就与叔父一同上前线去了。”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心中都觉得意气相投,高凤麟对阿依慕说道
“你和师妹就暂时在这里等着吧,烦请姜公子照顾好两位姑娘。”
吕丹羽道
“这个自然。”
阿依慕道
“外面这么大雨,你们真的还要出去吗?”
赵文心也道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吧。”
高凤麟道
“我早就仰慕张巡大人了,此次他既然在这真源县做县令,哪有在这等他的道理,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会快去快回的。”
张宣着人取了三件斗笠蓑衣,三人披戴好之后就出了县衙。一路沿着涡河往下游去,只见地势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平坦,出了县城不远,周遭的村庄都被雨水包围着,水深早已漫过了膝盖。又往前走了不远,就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划着船帮着人们将孩童妇孺转移到地势高的地方去。
这处地方离涡河不到二里路,河水早就漫过了岸边,水势急湍,非常危险,一般小船都根本划不动。河边大概有房屋七八座,此时大部分的民众都已经安全转移了,只是在靠河边更近的地方有两处,因为水流太急,船只无法靠近。
这时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两人,二人各执一只船桨,朝那水流最急处划去,突然听见轰隆一声,一座房屋被洪水冲塌,只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惊叫,原来这屋里还有人,那两个划船之人一听有人,都发出雷霆般震吼,手中船桨划得更快了,划到近处时,见另一边有个三十来岁妇人抱着房子后面的梁柱,身体被大水不断的冲击着,表情十分的痛苦,船上之人连忙伸出船桨,将那妇人拉到船上。
刚将人拉上船时,又是“轰隆”一声,整个房子全部都被洪水冲走了,这要是晚了一小会,恐怕这妇人早就性命不保了,那二人此刻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手上青筋暴起,不断挥舞着手中的船桨,逆着洪水朝上游划来,不过一会便来到了水流稍缓的人群之处,到了之后就马上有人来接应将妇人扶下了船,人群中又走出一个披戴斗笠蓑衣之人上前询问,那人问道
“前面还有没有人没有及时转走的?”
那妇人才从房塌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说道
“我家旁边有个放牛娃,家中只有他一人,我不久之前还见他骑在牛背之上,不知道他出来了没有。”
那带斗笠之人想了想,道
“我没有见过这个娃娃,你们谁见到了。”
众人都茫然摇头,这时从刚才房屋塌倒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