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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他还是将信写了出来。今天下午他就去了雄南峰,见到了里面那位窃取信仰的庙祝,一直以来他对于这种窃取信仰的人都非常鄙夷,认为他们是无君无父之人,应属邪魔外道。
但是他却没有除魔卫道的实力,确切的说,他连那心都没有了。在董昱一口一个‘神殿’命令的言词之下,他白走了一趟雄南峰。
信写完之后,折成了一只鹤形。随之便见刘淳风放在灯上点燃,再念动咒语,吹一口灵气,那燃烧着的纸鹤化为一只黄色的大鹤在屋子里盘旋一圈后,从窗口飞上将暗的天空之中。
那上面燃烧着的火焰会在被人截获的情况下,将信纸烧成灰烬。只有在刘淳风的老师收到时能够将火焰熄去。
第10章 唤灵()
刘淳风四岁开始读三字经,七岁能背诗百首,在当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神童了。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看到了有一人从他家门走过,走过之人手中拿着一本书,书上华光如焰。他一时好奇的追了出去,然后他就走上了这条修行之路。
在这条路上一走就是五十多年,以他今年六十七岁的年纪,在人间来说已经是高龄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早已经沉淀到了最深处,依然在修行路上行走不再是为了走到终点,只是习惯而已。
这是世上大多数修行人的宿命。
“天地动荡,众生争命,谁人能够寻找到那个通往无上大道的妙门啊?”刘淳风心中叹息着。
现在的天地间处处都有大事发生,就这一年前后,前有人间天庭神殿中的宝物被盗,后有云贵总督诛灭云南沐家,又有横断群妖围杀林则徐,却又反被林则徐所杀。再有就是现在蜀山与龙虎山剑拔弩张。
蜀山与龙虎山之事,据说是因为龙虎山的新一代的如意小天师在外行走时,将蜀山一位弟子的飞剑给夺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自南洋而来的修士,一路上京城,沿途挑战,近日将与当朝国师论道斗法。那南洋修士修的是降头术,也属八百旁门中的一种,他要挑战旁门第一的阴阳道虽算不上是大事,但是也属于天地动荡风浪之中的一个浪花。
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都有起始。
易言并不知道天下还有谁在这一刻也受着追杀,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正想办法让人间天庭放弃对他的追杀。
易言自云南一路归来,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够告诉母亲、妹妹、弟弟自己有法术,虽然没有带多少的钱财回来,却想带给他们对于以后生活的信心,让他们不再为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易言知道,母亲最担忧的就是他们三兄妹往后的前途与生活,至于她自己会怎么样,她自己肯定没有考虑。
在易言看来,若是母亲知道了自己有能力给弟弟未来铺路,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曾看过一本书上有过这么一句话:烟花的美丽不在于它用生命绽放出来的璀璨,而在于点燃它的人看到那绽放的璀璨时露出的笑容。
至今,易言心中,修行、获得法术,变得强大,这些与获得金钱、地位区别都不大,都只是他心灵深处用来安抚母亲的东西。
然而,他历经数次生死,欲回到家乡抚平心灵创伤,收获的却是覆灭般的灾难。
他恨,恨自己法力不够强,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恨卯日星官中的那位庙祝不讲理,破坏修行人不可对凡人随意出手的规则。
“哥哥,那个人还会不会追来。”
易安的声音将易言从心头涌动的仇恨情绪淹没下拉了出来,他低头看着满脸忧色的妹妹,连忙说道:“追来也不怕,他打不赢你哥哥。”
说完之后,还不忘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却不知道自己的面色还没有从恨意之中退出,那个笑容是多么的别扭。
他们两人现在正处于一处密林中,离家应有二百里了。
在易言的面前是一堆火焰,旁边有着一堆干柴。易言与易安就坐在火堆旁边,夜色正浓,尽管易安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却并没有去睡,她的脸上有着惶恐与不安。
夜晚,在这树林里颇凉,易言伸手去抱着她。
“哥哥,姆妈会没事的吧?”
“没事的,放心,哥哥会去救姆妈出来。”易言轻声安慰道。
易安像是相信了易言的话,靠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只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易言心思却回到了那一场争斗之中,在出了卯日星官神庙时,他第一时间将易安抛下了山,他无法做到将易安直接送下山,若是有时间的话,他可以用元神送下去,但他没有时间,他只能够将易安送到半山腰。
他将妹妹送下山的那一刹那,拔出剑,触动着了一道请神符印。虽说自他瞎了眼睛以来,就再也没有去触动过那请神符印,但是在拜上帝教的天条封印他身上其他法术后,他却明白请神符印依然可以。
在他的心中,那请神降临,是最后的护身之法。
然而这一次的请神却出乎他意料的强大,他体内充满着神力,凭借着手中的剑与那个人的枪相斗,这种感觉与他使用摄魂魔眼及阴阳剑葫杀敌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近身以武相斗,尽管易言有着与那人不相上下的神力,但是却要在使用法宝和摄魂魔眼的情况下才胜了。
而且他也无法杀了对方,因为他若要杀对方,那便可能被神庙之中一直没有出手的卯日星君留了下来。
他知道,如果那个据说是受到父亲栽脏的神将再追上的话,自己想要战胜是很难的。
突然,闭着眼睛的易言眼皮泛起淡淡黑光,那是洞察之眼,他盯着眼前的火焰。
原本普通的凡火在这一刹那仿佛有了生命,变得有些诡异。只见火焰晃动,隐隐之间,仿佛火焰之中有一张兔脸出现。
他从云南回到江西,一路行走了这行多的路,大多时间都是在荒野过夜,所以对于这荒郊野邻常出现的灵怪极为的小心。
易言并不说话,只是抬手指着那火焰,身上的神意凝于指尖,火焰中的灵怪立即隐去,不复再现。
灵怪最诡异,若是易言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是大意了的修行人,那么他们一定会趁机吞噬阳气或灵力、精魄。
虽然荒野山中的各种灵怪并不算强大,但是却很多,一但大意了被偷袭,那将会是很危险的事,他们会像蚂蚁一样的拥上来。
只有当强大到让对方感到畏惧,那么那些灵怪就不敢打主意。
突然,易言心中警醒,他抱着妹妹站身来便走。
易安醒来,问怎么了。易言轻声在他的耳边说没事,让他继续睡。
刚刚易言突然想到,那在火焰之中出现的灵怪极有可能被人通过法术驱使着,然后就能够发现自己。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在他生的火堆所在的另一边山中,有一个手持长枪的人念动咒语,紧接着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自石头之中坐起。
灵波泛起,异光涌动。
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最终那模糊的影子再次隐去,而那手持长枪的人则朝一个方向快速而去,转眼之间翻越一座山,来了一处刚熄不久的火堆边上。
他又念动唤灵咒,火堆上仍然冒着的烟慢慢的凝结,慢慢的化为一只兔子。
第11章 死斗()
天下修士,可修天下法。
按说无论是什么法术,无论是什么修士都可以修习的。但是同样的法术,不同的人修习之后却有不同的效果。
就比如石三现在所使用的唤灵咒,石三凭神力施展唤灵咒。在神道中人使来,便能唤灵,而在其他的修行人施展出这个法术,却是驱灵。
不同的灵力本质以及对于符咒法理的理解不同,所以同样的一个法术施展出来的状态不同,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石三原名石凌,出身于武术世家,只是家族在他爷爷那一代就没落了。在他之上还有两个姐姐,小时候的他总是说自己祖上多么多么的强盛,若是他生缝于那时,见到他的人都要恭敬叫声三少爷。
他这样的话说得多了,比之当时他家中没落的连饭都要吃不饱的情况,就引来了别人的讥笑,别人没有叫他三少爷,反而都叫他石三了,本名石凌都不再叫。
尽管是受到别人讥笑,他不但不以之为耻,反而以此为荣,他的父亲天天敦促他好好的练武,他也不听,一天到晚就在村口树下厮混,或闲坐。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死了,死在了一块大病中。很快,他的三个姐姐也死了,是同样的病,紧接着全村许多人也死了,这是一场小瘟疫。而石三活了过来,他从生死边缘活过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发了疯似的天天在他父亲的坟头练武、练枪。
后来他参了军,经历过七年前与英吉利国的那一块大战,几番生死,他活了下来,小时候总是不愿意练的枪术也已经炉火纯青,在军中时,一个团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家传的参合落霞枪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活了过来,与人争斗时,往往只是一枪一抖一刺,便刺入了对方的防御圈内,无论对方使的是什么兵器。
慢慢的,石三不再以人比武,他的嘴巴也像他的枪那样,不再轻易的开口了。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个人,他成了那人的神将。
最后,他来到这里。观他今时今日的静如石,动则如雷霆枪刺的石三,又有谁会知道少年时的是那样的轻浮不切实际。
易言不认识石三,但是他能够理解石三追杀自己的心。然而理解归理解,怎么也不可能冲淡他心中那股至亲生死难知的悲恨。
在云南那近一年的时间内,所经历的一切,让他原本朝气憧景着美好的少年心性,变得成熟冷硬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着阴郁。
而这一次,更是让他的心中滋生出满满的杀意。只是他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