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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有些惊疑,抬头看天色,天正是安安亮时,但是许多人家里的烟囱都已经在冒烟了。这是大家已经起来了,女人在做早饭,而男人大多已经在朝田地里去了。
路过一栋大院落房子,方圆应有半里,易言猜测这一户人家肯定是这一村的大进地主。
村子颇大,约有三百多户,他来到村西处的一栋房子前,这房子也颇大,但是看房子前的杂草及屋檐下的摆的那些杂物,就知道这房子之中曾也兴盛过,现如今已经没落。
易言看了看怀里面色殷红的妹妹,不想再等,上前敲门。
在他看来,即使是这个巫汉真的会什么诡异咒术也得这时叫起来,妹妹已经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就会出大问题。
“哐哐……”
巨大的兽头门环撞击在大而厚的门上。
“哐哐哐……哐哐哐……”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正当易言要忍不住的去强行打开门时,屋里传来一个道愤怒的声音:“敲敲敲,大清早的,掉了魂啊。”
这话一听在易言的耳中,易竟竟是有那么一丝的恍惚,他立即明白,这是一个在修习着咒术的人。
而且这咒非常的诡异,并不是天下大多修行人所了解的那种咒,而应是一种极有攻击性的黑咒,专门咒人死,不注意的人,还只当他的这个咒是乡间俚汉骂人的粗话。
“哐……”
门被打开,一团阴郁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言伸手朝前一挥,出现一团清风,随之用手遮住了妹妹的脸庞,侧着身体闭眼。
他的洞察眼下,已经将眼前的老瞎子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粒,紧闭的双眼之中竟是似有灵物盘踞,虽然灵物气息微弱。易言心中升起了怪异的感觉,暗道,他也算是异士了。
易言不敢怠慢,说道:“在下妹妹淋了生雨,感了风寒,听村里老伯说村中有巫汉,能治百病,因此特来求药。”
老瞎子巫汉头上发丝稀乱,不能成辫,光秃之处有着一块块的黑斑。他听完易言的话后,似本欲说话,然后又突然停住,然后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吞咽声,说道:“要治病,那就进来吧。”
说罢转身便进了屋里,易言心中有些怪异,跟着进去。
“砰……”巨大而沉重的门合上了,发出低沉的声音。
门内是个院子,抬头看到天空,竟是发现天空已经不见了,看到的居然只是一层黑色。再看院中其他的地方,寸草不生,在院外的土地上杂草丛生,颇为荒凉,而院中却一点湿的也没有,就像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下雨一样,非常的干燥。
跟在老瞎子巫汉的身后,看着巫汉那高大的背影,跟着他走进那空荡黑暗的门里,竟有一种走入了鬼门关的感觉,刹那之间,他的元神感觉到了一种森森的寒意。
“这应是他的道场。”易言心中想,却不知道这个巫汉修的是什么法,行的是什么道。但是他却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仙、神,佛、人间道中的任何一种,余下的就只有魔道和一些左道旁门了。
“坐。”巫汉指了着屋内的一把太师椅子说道。
易言只是看了一眼,说了一声谢谢。他从那椅子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怨气,他猜测这椅子之中或许有怨灵,又或者制做这椅子的木材来历特别,看上去有些像坟中棺木挖起来做成的椅子。
他抱着易安坐下,刹那之间,只觉得有一双手将自己的灵魂牢牢的抓在了。
他的眼睛闭着,巫汉的眼睛也是闭着,但是他们两个都能够看到对方。
这时,巫汉朝内里的房间喊道:“阿鬼,把我的丹药拿一颗,泡到茶里端过来。”
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回答,过了一会儿,里屋之中有一个女孩端着一个碗冒着热气茶出来,碗中有一团碧绿色。
女孩低着头,穿着一身的红衣,易言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受半点活人的气息。
“这是我秘制的灵药化开的茶水,可治百病,不但对凡人有用,即使是修行人受了伤也能够痊愈。”巫汉缓缓的说道,话中极为自信。
易言听罢,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端起碗便喝了下去。然而只不过一会儿,他便惊呼着道:“这茶,不对。”
巫汉这时大笑,说道:“这茶乃是我仿制的孟婆汤,喝下去了将法力消散,记忆一天天失去。哈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易言怒喝道。
“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受了重伤,却抱着一个这个的女孩来称是自己的妹妹,为她求药,是为你自己求吧,我只是把药端出来说能治修行人的伤,你就立即喝了下去,小娃娃,你这么的迫不急待,早晚得死,晚死不如早点死在我这里。”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你无怨无仇。”易言急道。
“哼哼,这世上谁与谁会有仇,谁与谁又没有仇,你的身上,一定有着一样灵物吧。”巫汉大声的说道。
易言脸色大变,巫汉知道自己猜对了,仰天大笑。
易言又说道:“我死不要紧,那你可以放了这个女孩吧,她是无辜的。”
“入了我巫汉的屋子,怎么可能还有活着出去的,他死也是因你而死,阎王殿中算罪孽时不会算到我的头上。”巫汉得意的笑着:“不过,你死了也没有机会去阎罗殿了,我这座巫殿早已经不在三界之中,超出五行之外。你死了,灵魂也在这屋内,永远出不去的。”
看着巫汉那得意的样子,易言低头看了看妹妹的脸,心中叹了一口气,身上突然涌起金光,金光之中一道剑光刺出,直入巫汉的心口,拔出。旁边那个端了茶来的女孩,一直低头不吭声,这一刹那之间突然抬头惊恐的大叫,只见她的脸青黑一片,然后她的声音才出,易言手中的剑又已经刺入了她的嘴里,瞬间,她化为一团浓郁的黑烟崩散开来。
剑光敛去,易言身上的金光却未散去,巫汉已经倒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勉力的抬着手指着易言,说道:“你,你怎么能站起,你,你怎么没事。”
易言张口吐出一口水来,正是之前喝的茶水,说道:“你太久没有离开这里了,手段太老旧,区区毒茶,却敢说是孟婆汤,一把能够禁锢灵魂的椅子就以为能够将天下人禁锢住。”
“你,你早有准备,你怎么会??”巫汉痛苦的问道。
“我来找你时,村中人都说你是性格古怪,大清早来找你一定难求到药,而你见到我时,你却很快就引我进来,二话都不说就给了我药,这怎能让我不起疑心,再说了,你那用不同人的身体拼接出来的身体又能够瞒得了谁呢?如此贪婪的活着的人,又怎么会不说报酬的就给人治病。”
易言话落之时,再次轻叹一声,说道:“死吧。”
这一声‘死吧‘中蕴含了皇上帝神意这个法术,巫汉两眼一突,随之全身颤动着,化为一滩黑泥,而他的那一双眼珠之中飞出两只黑蚊,震翅而飞,转眼之间消失在了瓦檐之中。
易言也并没有追着要将那一对黑蚊杀死,而是心中疑惑的快速离开了。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药,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入永丰县城中去找大夫了。然而永丰县城之中定然有着神祇,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第14章 灵华山弟子()
易言出了巫汉的这栋屋子,本想放一把火将之烧了。
这房子里面禁囚着的灵魂一定不在少数,就那个端茶的女孩就是用人类的精血喂养出来的鬼婴。不过,整个村子看上起来还是很平静的,也不知道那个巫汉从哪来掠来那么多的血食喂养那个鬼婴。
鬼婴若是成熟,可行走于阴阳之间,极其诡秘,可惜,巫汉还没有养成便招惹上了易言,被易言那蕴含了皇上帝神意的一剑刺灭了身躯。
‘皇上帝的神意’这个神术对于易言来说是一个奇特的神术。这个神术是随着施术人的心志而变化着威力的。
若只是用一个平淡无为的心意来施展‘皇上帝的神意’,那么,这法术在那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就只是神力之中蕴含着的最基本的神意。神力来源于信仰,信仰来自于广西紫荆山那一带的人们,拜上帝教的教义让人们充满了对于满清的怨怒,他们时刻想着推翻满清的统治。
所以这神意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毁灭的攻击性,因此看似简单的神术是极为强大,它摧毁的是一个人的意志。虽然,易言通过两次渡劫,将随着天条的形成、神力的汇集而出现的那种对于满清的怨怒给洗涤了,让神力变得温和了许多,让沸腾的神力冷却下来。
但是却也让这个神术真正的被易言所掌握,这个神术除了基础的力量是来自于天条之外,真正用来摧毁受术人心志意识的却是易言本我的意志了,其中皇上帝的神意已经被易言自身的神意所取代。
走出巫汉的家,又问村中人哪里有会治病的郎中,对方遥指着南面的方向说县里有郎中。这里还只是永丰县旁边的村镇而已,易言想了想,还是朝永丰县而已。
走着走着,突然,他觉得耳朵有些异常,耳中听到的声音竟是比平时弱了许多。他站立一会儿,倾听感受。
他脸色有些凝重,心中却雪亮,因为他的眼睛也就是这样瞎掉的。
时至今日,易言都还不明白这请神到底是请的哪位神的神力,在紫荆山中的萧朝贵将天条纹在他的背脊上时,他以为自己请神得来的法力是来自于拜上帝教中的那位上帝,因为他通过父亲带回来的太平剑,怀疑父亲来过紫荆山。后来仔细的体会过两种神力,他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拜上帝教中天条蕴含着的神力之中充满了怨愤,有着暴虐,像是一点就会着的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通过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则是一种毫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