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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父亲临死祈求,却只换来这样一个机会。”
他虽然平素胆小,却又有几分读书人自骄自傲,觉得自己当了一个下人仆从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
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闪电般的划过,耳中听到老吴说道:“易言,你是叫易言是吧。”
“是的……”易言想找一个合适的称呼,却一时没能说出口。
吴老虽然看上去垂垂老矣,双眼混浊的样子,但是却是一个人老成精之人,他说道:“我年纪大了,大家都叫我老吴,或者吴老,我就叫你阿言吧。”
易言连忙说道:“好,好,我就叫您吴老吧。家里人都叫我阿言。”
这便是易言与吴天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从此易言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跟随着吴老照顾着这‘百辟院’的花草,打扫卫生,及一些琐碎之事,虽然不重也不累,但是对于在家里并没有做过这些事的易言来说,一开始并不容易,每天清晨早起,将这地上杂碎之物打扫一下,然后,若是有人要进到这百辟院中来,除了林公之外,无论做什么,都要经由他来去引导传达。但是来百辟院中五六天之后,却没有见过林公。
这个百辟院中除了他与吴老之外,便就只有些女丫鬟了。只是那些丫鬟也只是认识易言而已,有什么事要他去做的时候才会叫他。
他一直期待着与那位林公的见面。
然而当他真的在一天傍晚,见到那位一直想见却没有见到的林公时,却一句话也没能说上。
吴老走了之后,易言便换到了吴老所做的那个房间里。
当天色暗下来之后,他站在门前回头看着那栋现在住的房子,才真正的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昆明城,来到了总督府,从一个本来还是在书院求学的无忧少年,变成了一个总督府里的下人,成了一个在总督府后面百辟院中的一个看门护院之人。
“阿言,夫人叫你。”
突然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易言连忙回头,喊他的是圆圆,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也算是百辟院中的总管事。
一路跟着圆圆朝屋堂之中而去,心中却在想着夫人这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呢,今天正是吴老离开的第一天。
易言来到这座夫人常坐在这里接见一些官太太的地方时,尽管已经是经历过生死,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与夫人说话。
夫人名叫郑淑卿,人如其名,贤良淑德,这不光是易言的这么多天见到夫人时的感觉,更也是府里下人们的感觉。六子就曾说过:“大人威严,夫人淑德。”
易言进去之时,夫人郑淑卿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易言快步向前,做了个长揖,却并没有跪。
夫人看着易言所行之礼,温和的笑道:“原来你也是读书人,是在哪个书院里求学的?”
易言说道:“初时只是镇上秀才家,十二岁之后便在县中淳风书院。”
夫人微微思索了一下,便道:“庐山白鹿洞书院之中有一个刘淳风,淳风书院可是他开办的?”
“正是山长。”易言回答道。
“哦,五年前,大人路过庐山白鹿洞书院时曾拜访过白鹿洞山长,你老师刘淳风有坐陪,与大人亦是认识的,你是他的学生就难怪了。”
郑淑卿确实是记得刘淳风这人,但是并不熟悉,因为当时在白鹿书院时,刘淳风只是一个普通的讲书,从始自终都没有说过话,至于现在的云南总督大人会不会记得他,郑淑卿也不知道。但是她却说刘淳风坐陪,并说大人也认识,是怕说了实话,易言心中会有不舒服。
当今大清帝国之中,以满人为尊,由上至下,兴满礼,尊卑到了极至,如易言这般身份的人见到了郑淑卿是要跪拜的,尤其是第一次这般正式的见面。
她看着易言低眉顺目的样子,说道:“看你样子,大概也就在十四、五岁左右吧。”
“今年正是十五岁。”易言眼也不抬的回答道。
“大人常说,天下间能与佛、道争胜者唯有儒理,你在淳风书院三年了,儒经学到了哪里,儒理懂得了几分?”夫人问道,她的声音很轻柔,并没有半点逼人凛然之味。
易言回答道:“儒经只学了个大概,儒理更不懂半分。”
郑淑卿温和的笑道:“你这孩子,与小女林氏差不多的年纪,可这性子却静谦许多。呵呵……要是林氏能有你这般的性子该多好啊。”
易言这一路上来,已经对自己的这样的性格感到难受了,正想着要努力的改变,这次竟是受到了夫人夸奖,让他心中颇为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应对之词。
郑淑卿说的是郑林氏,是她与林公最小的女儿,只是却不以林为姓,反以姓郑,这让易言在第一次听到时颇为惊奇,但是在问吴老之后,吴老却说以后自会有知道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
郑淑卿笑着又说道:“老吴身体不适回去了,你又跟随他学习的时间太短,也不知道能不能掌得住这个百辟院。”
她即使是说着担心的话,也是温温和和的。
易言连忙说道:“吴老一切都交待过了,我都记得。”
“呵呵,那就好,你是读书人,让你在这掌这个百辟院倒是委屈你了,你放心,老爷是记得你的。这百辟院啊,最近怕是要不太平了,老吴又走了,你可要当心些。”
易言心道:“这是总督府后宅,外有兵士把守着,府里肯定还有着王叔这般的修行高人坐镇,能有什么事发生呢?”
他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郑淑卿又说道:“最近若是有人来找林氏,你一律不得报与她,就对来人说林氏正在学画《碧波倾天图》,不能受到打扰。然后,你再报以我。”
易言心中突然一动,觉得或许今天晚上主要的事情便是交待这件事。
果然如他所想,郑淑卿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便让易言回去休息。
易言从出家门的那一刻,想的便是跟随在林公身边学习,将来若是凭此得到几分成就,便此生足矣。但是现在看来,想要在林公林总督身边学习是多么遥远的事情,看似在面前触手可及,却有远在天边的感觉。
易言回身看着那主堂屋里依然明亮的灯火,不由的长呼一口气,走进自己的房屋里,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太平剑,拔出,竟是锵的一声脆响,在黑暗之中就如一泓秋水荡漾开来。
剑在手中,冲入进黑暗之中,在一片开阔平坦之处舞起来。
第23章 :剑芒()
黑暗从来不曾单独笼罩着某一个生灵,就如太阳的光芒不可能眷顾着善良一样。
直视着黑暗,你会什么也看不到。直视着太阳,你同样什么也看不到。他们虽然不同,从不相遇,却都同样的无情。
易言舞的正是王肃教他的那一套剑法,这些他每天也都有抽时间在练,也算是熟悉了,中间不会有什么滞碍于阻隔,此时舞起,他手中的‘太平’剑竟是剑芒吞吐,如毒蛇之信,随时都要刺出去一般,原来没有一点攻势的剑法在这一刹那间竟是锋芒闪耀。
而剑尖一点之处更是灵光闪动。
主屋里夫人郑淑卿突然抬头,说道:“原来良康是将灵力传给了他,你说他能挡得住沐云吗?”
旁边的圆圆说道:“沐家在这云南传承数百年之久,摄魂之法名动天下,防不胜防,即使是老爷对沐老家主也是戒心极重的,要不然也不会说不让八小姐再见那个沐云。”
这圆圆是郑夫人在一次回家路上救下来的,跟随她已经四年了,今年也不过是十九岁而已,但是她却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遇事从来都冷静非常,郑夫人自来到这云南之后,遇事倒总会问一下她。
郑夫人微微笑道:“老吴身上没有任何的灵力,但是连老爷都说他的心性纯一,非一般修行之人可比,有时候法术对于普通人未必有用。”
“何况”,郑夫人顿了顿,朝易言离开的方向说道,“老爷在上次过来时看过他一眼,说他看去怯弱,但是内里却蕴藏着飞腾之气。现在虽然普通,但是可塑性强。”
圆圆心中惊讶,她从不怀疑总督大人的眼光,更是有传言说总督大人能够一眼看破阴阳。虽然她没有见过,却从不怀疑。
那边难禁心中波澜的易言自然是不知道郑夫人与圆圆所说的这一切。
他疯狂的舞动着剑,身形在小小范围之内起伏,远看就如灵蛇翻动,越来越快,到最后就像是那剑舞出漩涡,带着他的身体在转动。直到最后漩涡散去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大汗淋漓,身体内空荡荡的了,这种感觉,这种**上的疲倦让他忘记了来自于精神上的憋闷。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天空。
星空璀璨,一道流星自远空划来。光芒越来越大、越亮,是紫色。
易言大惊失色,在他眼中,那道光华就是直向他落下。正想坐起,那光华已经散落一地,仿似有点点紫光飘浮于虚空。
一个身穿着一身黑纱的女子出现在那围墙上,脸上同样的黑纱蒙着,可以看到眼睛与额头。她的眼中就像是蕴含着一泓秋水,含情脉脉的看着,易言看不出她的年纪,乍一眼看去就是十**岁的少女,仔细品味却又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抚媚少妇。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易言感觉整个人都被一团温水包融着,由外至内的温暖、放松。
她手上还牵着一个与易言差不多大的女孩,这小女孩脸上肥肥嘟嘟,白里透红。身形并不像牵着她的女子那般纤瘦,而是胖胖的。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有着与她整个人不相符的灵动,若是她的这双眼睛生在另一张脸上定然会是极美的。
易言躺在地上看着这满眼的紫芒,紫芒之中的围墙上站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