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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出城门,抬头看了眼太阳,快速的往东南而去。
暖的风,金色的阳光铺在地上。
易言越走越快,最后竟是跑了起来。他在出城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淡淡的危险,尽管他离开了昆明城,却依然没能摆脱,他能够感觉到危险来自于昆明城中。
远方,正有山林出现在眼中,他快整的钻入山林,放下包袱和坛子,抽出绑在背上的剑,拔出,他开始用剑挖起了坑。
在昆明城中,有一人坐于屋内。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着两撇小胡子,容貌看上去颇为沉肃,只见他盘坐在那里,嘴念念有词,周身虚空颤动,他的头顶更是有着青金色的光华涌动,青金的光韵翻动,在空中竟是慢慢凝结成青金的鳞甲。
一颗龙头在虚空之中出现,龙头张嘴一吼,朝天冲起,钻入虚空。
昆明城外的一处山中,山中的地上有一块地方堆着新土,新土堆上面插着一根树枝,枝上挂着一件衣服。
突然,虚空翻涌,一颗龙头自虚空之中探出,青金色,短短的独角,双眼之中透着威严冷漠的青金色。
旁边树上攀爬的蚂蚁如雨一般的掉落,一阵风正好吹来,这龙头所注视的树枝竟是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定住了,只见那龙首一张嘴,将那树枝上挂着的衣服给咬入嘴里,随之缩入了虚空,一切重归平静。
地上的蚂蚁重新爬起,一阵风吹来,那插在地上的树枝随风而动。
突然,那堆新土之中钻出一个人来,只见他三下两下的钻出,身上竟是一点土都没有沾上,很快又挖出一个包袱,一把剑,一个坛子,随之抱起这些便快速的离去。
依然是那个房间里,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眼睛微微的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言刚才所使的法术名叫‘躲劫’,若要说是法术,也算不上法术,而应该算是一种符阵。相传这符阵最早出现在商朝的姜子牙手中,他曾用此法帮一个砍柴人躲过了文王的封算。
文王卦算最善算人之方位,即使是现在,也依然是那些卦师们必学的一种卦。
‘躲劫’符阵所需要的材料并只是六枚钱币,必须是当朝的钱币才能布成。
易言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够肯定,就在刚才一定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并且把自己挂在外面的衣服给收去了。
那如悬在头顶利剑般的危险感觉消失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现。所以他疾行五十余里之后才停下来。
他的身体受阴煞灵气侵蚀,虽然并没能增加多少力量,却让他这样的疾行五十余里才会感觉有些酸疲。
他已经许久没有流出过汗水了,若不是还要吃,还会有屎和尿的话,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活人了。
法力不复,但是阴煞灵力却早已经将的肉身粹炼的轻盈无比,他打了几只鸟烤着吃了。然后,易言便坐于坛边,以神念沟通坛中乌龟。
这乌龟在六子送过来时,他本是想拿它试一试养蛊炼蛊的真假,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妙之处,但是几天下来,他跟这乌龟之间竟是有些微妙的联系了。
他这次出来还有一件事要做,便是炼蛊,将这乌龟炼成蛊。
一连三天,易言除了赶路与自己修行打坐之外,就只是在炼蛊。晚上的时候以血画聚煞符,以阴煞之气炼,白天则以神念沟通。
任何生灵的灵魂深处都有着最原始的天地印记,又可以称之为血脉印记,只要养炼得当,那一点原始印记便能得到壮大。不过,这印记没有觉醒时便无法感应到,易言要做的就是让其觉醒,然后将之炼化,最后能够让这乌龟抛弃肉身也依然能够存在于这天地之间。
这就成了元神蛊,元神蛊即是脆弱的,也是无比强大的。
第68章 祭眼()
易言抓了一只不知名的虫子投入了坛子之中,虫子在水中挣扎着。
水底原本安静趴在那里的乌龟突然缓缓的浮起,若不是易言的神念一直在裹缠在它的身上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乌龟居然在朝水面上浮来。
突然,动了,乌龟的头快速的探出水面,一口将那虫子咬中了,拖下水面,几口便被吞食的干干净净。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易言缠绕在乌龟身上的神念感觉到了淡淡的暴虐,在之前,他只感觉到温顺,而现在却已然不同。
易言知道,这是乌龟的血脉深处印记要觉醒的征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龟,六子也没有说。
天色再次的暗了下来,易言用小刀划破指尖,那充满了阴煞灵气的蓝血在水面上画了个聚煞符,他体内的灵力不足以让他施展法术,却能够让他画个小符阵。
随着聚煞符的形成,阴煞之气慢慢的汇集到坛中,坛中乌龟再次的浮了上来,大口大口的吞着那阴煞。
山林之中,阴煞比起城中来,相对要浓郁许多。
易言在之前就曾想过要找借口住到总督府外面来炼养这只乌龟,在总督府里很不方便,而这次离开,不但得到了林则徐亲手写的《寻灵三百言》,还得到了一双沐家老祖宗的摄魂魔眼,现在又得赵瑜传授了《元神蛊道》。
原本他还在为自己无法得到修行之法而感到不安与怨怒,只是在几天之间,竟是有着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做梦的变化。
乌龟在坛中吞食阴煞,而易言则是盘膝坐在旁边,闭着眼睛,天空之中星光一闪一闪,夜风吹着树枝沉浮,呜呜的咽泣声在谷里响着。
阴煞的汇集,引来了一些对阴煞敏感的野兽。它们警惕的靠近,只把头探出,看着那阴煞浓郁的坛子。然而,当他们想要靠近时,却猛然发现坛子旁边的一个人,当它们注意到时,只见到了两点绿幽幽光芒,将它们的一切感知都吸了进去,一只只的变得像是醉酒一般的东倒西歪的,而有些则是能够挣扎远远的逃离。
易言的眼睛是闭上的,但是他的眼皮却像是消失了,有着两点绿幽幽的光华透过了眼皮,就像是坐在那里的易方并不是闭着眼睛,而是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看着一样,而那绿眼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就是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一切注视着这双眼睛的生灵意识。
他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易言自己并不知道,他现正按林则徐所说的那样,以神养,以精融,以气合。尽管那一双眼睛已经被封印住了,但是在易言祭炼时,依然是出现了邪异,连总督大人林则徐的封印都无法完全封住,这邪异让靠近的野兽都迷乱。
在易言的心中,这两只眼睛悬于黑暗的虚空之中,眼睛被一道符印包裹着,符印是一层清水色,然而清水色之中又有淡金色夹杂于其中。
那是总督大印的封禁,易言全力去感应,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浩大而绵延的水气,绵延浩大化为汪洋,无穷无尽,绵绵不绝的浩瀚之中有着一条龙正在翻腾。有浪花在涌动,然而偶尔翻起的浪花之中却又有金色,那金色的浪花是锐金之气所化。
易言知道这是总督封印,借一国之龙气所化成的封印,所以才会给人这种浩大、绵延不尽的感觉,其中的锐利金气让易言想到了老师刘淳风曾说过的话:大清国在未改国号之时便是以‘金’为号,后来才改为清的,但是一直未能完全转化,所以总督封印之中同样的有着锐金之气。
据说满清入关之时,皇太极准备行**,将国运龙气之中的杂乱锐金气息化去,却在过山海关时,被当时的大明国师以最后国运龙气请动了‘天子剑’,一剑将皇太极削首,然而大明气数已尽,终究无法的挽回。但是这大清国的国之气运之中,那一道锐金之气却存留了下来。
一国之气运,对于大多数修行人来说是没有用的,但是对于那些借国运龙气修行的人来说,那便是根本,如每一朝的国师一脉。国之气运驳杂不纯,这导致了国师无法请动那历朝历代威摄着天下修士的天子剑。
这天子剑不光威摄着本国的修士,让他们不敢违犯当朝国法,异域而来的修士同样的要遵守着。当大清国无法请动天子剑的消息慢慢的传开后,各门各派便不再那么遵从国师的号令了。
真正让天下修士门确定大清国无法请动天子剑的事,是蜀山剑派与仇家的两次斗剑。虽然各派之间的纠纷,都喜欢私下里解决,如斗法、斗阵、斗剑、斗神通,但是蜀山是大派,门中弟子个个性格果决,一言不合便要祭动那号称任他千变万化我只一剑破之的剑器。所以蜀山的那些仇家都是相约一起动手,修行界中这般大的一件事,即使是国师想要装着不知道也不行,然而最终国师只是派人前来让他们不得惊扰到了凡人,众位修士便认定了不是国师不想阻止,而是没有底气阻止了。
因为在以往的传统之中,这种事肯定是要国师调解的,而这次却没有,这是历代国师用天子剑的威严定下的规矩,却被当朝国师自己破了。
尽管后来顺治帝亲身前往五台山修行,想要凭佛法化去那国势气运之中的锐金之气,却只得累死于五台山上。
而后的康熙大帝天姿卓绝,修《真龙腾云诀》,平三藩,将前朝大明残留的龙气吞食,开府台湾,成真龙探爪之势,大清本是属水,这一探爪,便是收摄无尽汪洋的水势来补充国运,同时要化去缠绵于国运龙气之中的驳杂的锐金之气。
这些尚不够,他又亲征大漠,治蒙古,将元朝留下的血脉龙气吞食,再重治河流,兴修水力,以增国运。行移地缩地之法,修三山五园,布下大阵,想要将国势龙气之中驳杂锐金除去,却依然没有做到。
最后只得兴文重教,编纂典籍,想在让亿万子民从根本上的认同之心来静化那道锐金之气,但是直到他死也没能完成。
而后的两代帝王尽管也是天姿卓越,各有不凡,但是却仍然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