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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笙轻声笑出了声，那笑声低低的，煞是动听，可是在柒染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这是嘲讽？
“你在笑什么？”
柒染想起在镇魔塔内看到的几个小伙伴被心魔困扰的样子，不禁心头一颤。
柒染的眸子瞥过结界之外的一票人，看到南风、墨墨的身影，便放下了心，她视线再次落在漪笙的身上。
漪笙又笑，视线穿过柒染，落在不远处在一个巨大黑茧上，越发的有兴致了。
“恩，就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罢了！”漪笙转了转眸子，然后又道：“小狐狸，若是你做出了我想要的选择，我便告诉你，你是谁，如何？”
漪笙话落，黑雾飘散，那宽大的袍子鼓起，一道黑风卷着柒染就到了镇魔塔的塔顶。
漪笙扣着柒染的命门，让她看着下面的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的人类，道：“让你来做一个选择，若是天下的人和卿翊只能活下来一个，你选择什么？”
漪笙眯着眸，侧首，歪着头，看着柒染精致的侧脸。
柒染愣，师父和天下的百姓？
只能选择一个？
柒染不知道，这不是考卷上的题，随便写不用负任何的责任，这也不是什么八卦，说说就好。
这是一个选择，决定着所有的人的命运的选择。
柒染沉默了……
“不选？”漪笙挑眉，看着柒染犹豫的样子，清冷的声音挑起，她垂下眼眸，了然，她随手一挥，一股黑烟就已经冲向了结界之外的人群。
柒染惊，赶忙向下面看去，只见那黑烟冲向其中的一个人，一层一层的缠着那个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吸走那名弟子身上的气血。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弟子就已经剩下一具皮包骨头的尸骸了。
众人惊恐万分，看着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同门，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一具骸骨，甚至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不要慌！稳住！”胖子高声呼喊，然而此时没有人听得到胖子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的人又开始慌乱了，甚至有的弟子临阵逃脱了，然而在结界的外围包裹着瘴气，只要轻轻一碰，他们就会化作一缕黑烟，顿时逃跑无门。
魔族的将领们自发的将所有的弟子们围在一起，将他们控制住。
萧然、缘镜长老、墨墨、南风的周围也站着魔族的将士，他们拿着武器抵着萧然几人，萧然顿时一怒，刚要出手反击，却被缘镜长老阻止。
秦琅站在拿巨大的虫茧旁边，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他的角度看着此时的场景，心中不禁一顿，邪不胜正，可是现在又有谁说的清楚，哪一方是正，又是哪一方是邪？
秦琅转头看了眼那虫茧，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做？
“公主殿下，不要亲自动手杀了这群人类，脏了自己的手，只要您说一句，本将愿意成为公主的左膀右臂，杀尽这群蝼蚁，祭奠我魔族逝去的将领们！”
第279章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属下愿意成为公主的左膀右臂，杀尽这群蝼蚁，祭奠我魔族逝去的将领们！”
“属下愿意成为公主的左膀右臂，杀尽这群蝼蚁，祭奠我魔族逝去的将领们！”
“……”
一声一声的高呼，让一些胆小的弟子们开始失去理智，拔腿就跑，然而在那些弟子还没跑两步的时候，就听到上面传来的清冽的声音：“逃跑者，杀！”
“是！”
那齐声应答颇有气势，让那些弟子更是恐慌。
随着那声音落下，只一瞬间，那些已经逃跑的弟子们已经被屠尽，变成一堆皮包骨头的干尸，一滴血都没有，就好像这里只是多了一些干树枝，没有发生任何的屠杀一样。
看到这种状况，那些有着逃跑念头的弟子们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一群人浑身颤｜抖着，甚至有的人已经站不住，腿软的跪在了地上，默默的祈祷着这场灾难赶紧过去。
秦琅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这样被屠杀，心中十分愤怒，刚要抬脚上前，就看到缘镜长老冲着他摇了摇头，缘镜长老捋了捋苍白的胡须，动了动唇。
从那唇形中，卿翊看到了一个字：“等。”
等？
等什么？
等所有的人都被杀光？
秦琅不甘，但是看到缘镜长老更加警告的眼神，瞬间止住了脚步。
萧然也同样，被缘镜长老阻止后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缘镜长老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萧然侧眸看了看缘镜长老，这个老人历经沧桑，看得通透，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萧然顺着长老的目光，看向了塔顶，看着上面那瘦弱的身体，眯了眯眼睛。
缘镜长老见二人不再有举动，点了点头，最后又将头转向了塔顶之上，那红衣和黑袍在半空中飘动，说不出的风姿，可是也是说不出的残忍。
等！
等什么？
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等下去，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弟子死去，他心疼吗？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们临阵逃脱，只能说是活该，命中有两条路，生与死，无奈他们甘心选择那条死路！
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还有些事是知道不该做而为之，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教会他们如何立足于世！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人不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才会得到如此重的惩罚，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缘镜长老的目光落在那红衣之上，即使看不见模样，看着那瘦弱的背影，也能感觉她内心的纠结。
小狐狸，天下和你最爱的人，你会如何选择？
缘镜长老眯了眯眸子，无论如何选择，都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不会是顺从自己心意的选择。
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便是天道，也是公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还是不能做决定？”漪笙笑了笑，微微抬起一只纤细的手，手腕微弯，柔弱无骨，下方的魔族将领已经有了动作，在漪笙的手还未落下的时候，另一只纤弱的手握住了漪笙的手……
漪笙挑眉，笑了笑，道：“怎么？”
…
ps：只是想教教一些人做人的道理，例如那些侵权的小傻瓜们！
第280章 你愿意为了他所想要的天下，负了他吗？（）
柒染握住漪笙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用力，看了一眼下面已经有动作的魔族将领停下脚步，茫然的抬头等待着漪笙的命令，然后收回视线，看了眼漪笙，轻声道：“漪笙，为什么要让我来做选择？”
漪笙耸耸肩，不置可否，随后一副前辈的样子看着柒染，道：“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这是你该做的选择。柒染，天下的所有跟你的师父，你会选择谁？你愿意为了他的天下牺牲自己，那么你愿意为了他所想要的天下，负了他吗？”
柒染沉默了片刻，松开漪笙的手慢慢落下，挣脱开漪笙的桎梏，后退了一步，勾唇，笑了笑道：“不愿意！就算是我选择了，那没有了他的天下，即便是他想要的，他也看不到！”
“所以你是选择他？”漪笙云淡风轻的划过下方，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与残忍，下方的魔将已经兴奋的开始蠢蠢欲动。
听到柒染的选择，下面的人神色更加恐慌，就连风荷也止不住的皱眉，墨墨害怕的攥紧了缘镜长老的衣服，将头埋进长老的腰间。
唯有二人脸色不曾发生改变，那便是缘镜长老和萧然宫主。
“然儿，你可知道些什么？”缘镜长老眸光未动，摸着自己的斑白的胡须，轻声开口，虽然是问句，说的确极为肯定。
然儿？
萧然慌神，愣了愣，这个称呼真的是好久远，眼前似乎回忆起曾经欢乐单纯的时候，那是在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当年与秦琅还是同门师兄弟的时候，他虽然不是缘镜长老的徒弟，却因为秦琅的关系，被缘镜长老高看一眼。
曾经的兄弟，如今大道各走一方；
曾经的师徒，如今平起平坐，不曾提过的当年。
如今却要提起了吗？
萧然轻笑，可惜，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曾经弱小的他，也不再是凌云宗的弟子，他只是一个被凌云宗驱逐出去的弃子！
“长老何出此言？”萧然收起笑容，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轻声反问道。
“当年，你跟秦琅去了鬼峰，之后便被逐出了凌云宗了，可是在之后的几年里，不适合修道的你修为却突飞猛进……”长老的话顿了顿，想了想，侧首，看着萧然道：“当年在鬼峰之上，你跟秦琅之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唯你们二人。但是老朽能猜出个大概，或许那凤羽令已经在你们的手上……奥，不，是在你的手上了吧……”
“呵呵~果然事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萧然轻笑，“可是这又如何？”
缘镜长老但笑不语，然后转眸看着上面的红衣身影，想必这凤羽令已经转手他人了吧！
传闻，得到凤羽令便可以得到天下，而龙玖大陆拥有凤凰之魂的继承者只要拿到凤羽令，便可重塑凤身，若是普通人拿到可以许任何愿望，然下一刻凤羽令便会烟消云散。
可是如今，凤羽令仍旧作为紫霄殿的令牌，完好的在萧然的手中，那么萧然没有许愿？
既没有许愿，又为何有如此修为？
第281章 这世上，能战胜我的，唯有三人【双节加更】（）
缘镜长老那睿智的眼中闪过疑惑，有些事，他参不透，而有的人他也未曾看透，上方的那小小的身体如今正支撑着这小小的天空，顶天而立地，脊背挺直，不屈不挠，在气势强大的漪笙面前，无所畏惧。
她的选择？
柒染勾了勾唇，笑：“我不会做任何的选择，因为这本就不是我该决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