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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要不要找那宁长河谈谈?”
“算了,这毕竟是在国内,对宁家我们还是得顾忌点,这笔帐先记着。况且,若若也大了,该给她找个婆家了,我们更不能和他们交恶了。”苏向东挥挥手。
“东家,你是要?”陈简之微微一惊。
不知实情的苏向东摇摇手笑道:“是有点想法,但现在还不一定,对那宁铮多了解了解再说。”
“那小姐。。。。。。”
陈简之皱了皱眉,那个姓宁的做了什么,之前不知道,现在他可是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居然什么都不做,还想着把闺女嫁到宁家,这像话吗?
而且苏若为什么请他去,他不是不知道,以他的世故早看出苏若的心思,只是心里冒起一丝担忧,却也不好说话,这毕竟是人家父女间的事情。
“哎。”苏向东挥手打断:“宁毅那小畜生是条疯狗,他还代表不了宁家,日后收拾他。姓王那小子虽然有点本事,但我苏家也不是什么武道世家,还不缺他那点本事。”
陈简之愣了愣,想到王风,那哪是有点本事啊,这么年轻的武道宗师你见过?可苏向东不是个练武之人,高手却见得不少,对王风看不上眼也不奇怪。
陈简之倒是有点可惜,不光为他可惜,也为苏若可惜。因为他觉得王风虽然出身贫苦,却配得上苏若。不过他和苏若再亲近也总还是外人,自然不好说话。
天都酒店。
陈简之正可惜的王风站在酒店门口,闲来无事,眼睛虽睁着,心神却沉入识海。
“师父,您说我该怎么办?”『迷』茫与不安,别看王风在龙虎门这事上总是一副淡淡然,行为处事极为干脆。
可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世界,又被李明东那小子牵扯出他的家人,面对玄青丝之时,他隐藏的不安终于还是『露』出来了。
“你拜我为师,修炼武道,为的是什么?”玄青丝没有回答他,云袖轻挥,淡淡问道。
“我为的是什么?”识海之外,王风的眼中带着『迷』茫,嘴里喃喃自语:“天高地阔,滚滚红尘,我只愿得长生,得自在。”
这句话还真有点装的嫌疑,但却是王风内心的真实写照。
玄青丝对他的说话不置可否:“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不让你离开这里,收你为徒,却仍要你在这客栈中迎来送往,低头弯腰,做这服侍人的营生?”
“为何?”王风虽然一直没在乎过这件事,却也对玄青丝的要求有些不解。
“我早与你说过,修道一途,不管是武道仙道,总是殊途同归。武主命,仙主『性』,可命『性』命『性』,终归要一体同修,否则永远到不了那巅顶,看不到那自在景『色』。你得至宝认主,一步登天,若非你心『性』过人,早已入魔。由此来看,至宝择主,不是无端。”玄青丝抬起头看着那静静漂浮的青『色』玉璧。
“命『性』?一体同修?”话,王风明白,但是路,王风不懂,到底要如何才能走通,怎样才能同修。
“想不通,就不要想,只管依你本心行事便是,我三七神宫,行事不问对错,只问本心。”玄青丝淡淡道,那言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绝美身姿如仙如幻。言罢,不再理会王风,又回到青『色』玉璧之中。
其实在她看来,李明东那帮人杀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王风的犹豫她当然知道,也不想干涉王风,只是教了他那套点血截脉的手法,没有给任何意见。正如她说的,只问本心,王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王风眼睛渐渐清明,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做了就做了,要是还不能解决,大不了,来一个,杀一个,只杀得无人敢来,无人可来便是。
所以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修练武道之前的王风虽然一样心『性』坚定,可怎么也不能如此淡然地将杀人诉之于口,存之于心。
那天在龙虎别墅轻易罢手,就说明了这点。
这时的王风眼神清明,心中说出来的话本是杀气腾腾,可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他都不存半分杀气,因为他那本就不是杀心,而是一颗向道之心,坚定无比。
不是王风天生无情,而是他已经有了向道之心。若是把时间都浪费在尔虞我诈,红尘滚滚污浊中,他何年何月才能得长生不朽,修得自在逍遥?
人若有了一颗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道心,很多事情都不会再放在心上。
此道,非道之道、天地之道,是人之道、人心之道。
一心向道之人面前,别说杀几人,便是千百人命,百万生灵,若挡他道,便只一字:杀!
古有杀神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武悼天王冉闵杀胡灭石,灭杀百万胡人;美周郎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死伤之众,数以十万计。
你要说他们残忍,好杀,都可以。这些人都有着颗道心,也只不过是顺己道而行,世人评说与己何干?
感到王风的变化,青『色』玉璧中,玄青丝微微一笑,渊深如海的瞳中透出一丝欢欣。
说什么向道、问道,其实也非太上忘情,也没有那么虚无缥缈。
正如玄青丝所说,只问本心便是。
王风微微一笑,笑的是拨开了『迷』雾,笑的是半刻前『迷』茫的自己。
本心是什么?自己在乎的只有‘道’和‘情’两个字,‘道’自然是追求自在解脱的道,‘情’不外乎人情。
“明白了,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王风轻声细语道。
这地方始终不是个长久之地,如果不是有着种种原因,他或许早就离开了,现在离去正是时候。
“你要去哪里?!”
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王风一惊,转头看去,让人心动的身姿,可不正是苏若。已经站到他身旁,他刚才沉溺之时,居然毫无察觉。
除去玄青丝外,苏若也真是王风见过的最美的一人,堪称人间绝『色』,只不过很冤枉的事,王风把她拿来和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女子相比。
此刻这位冤枉的人间绝『色』正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风,有些许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着急惊慌。
王风只是在某些事上有些单纯,不知应付,并不是愚笨,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偏远农村考上了几乎可以称得上华夏最高学府,汇聚华夏精英的上京大学。
苏若的心思,已经越来越明显,他也看出来了。
只不过他没办法回应,与喜不喜欢无关,现在的他,除了心无旁骛地向着他的道前行,也只有亲人能让他放在心上了。
“我要辞职了,离开这里。”
第17章 我要辞职了()
“风子,你这两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去过你老家了,你连家里人都瞒了这么久。”胖子朱浩然开着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小奇瑞驶在高速路上,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还能去哪,到处打工挣钱喽。”王风无所谓地说道。
胖子不再说话,车里只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
王风知道他是生气了。
“胖子,你知道我的,不是怕麻烦你们,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王风微笑道。
“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不是投奔你来了?”
胖子先是沉默了会:“你等着,哥现在开着车不能收拾你,等到地方了你小子死定了!”
王风微微一笑,没把胖子的狠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很开心。
胖子不止是他大学同学,还是他初中、高中的同学,王风是到胖子所在的小城中上初中的,算算两人认识已经整十年了,这样的缘份可不多见。
别看朱浩然胖得像肉山似的,一副好吃懒做的猥琐样,实际上那分进取心可一点不比王风小,要不然也不会两人一起双双考进了上京大学,现在他也是一个人远离家乡,在上京漂着,一般人可受不得这种煎熬。
和王风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不同,朱浩然为人开朗、自来熟,是个话痨,但是很热心。或许因为这样两人才能互补,成为好朋友。
“呐,你是要和我一起住房间还是睡客厅,自己选吧。”朱浩然带着王风走进自己租的房子里。
“我还不想被你压死,就在这里吧。”王风把手里的破箱子扔到墙边,随口道。打量着环境,倒是比他自己混得好多了。虽然是租的房子,也不大,可该有的也都有了,客厅厨房洗手间,可比自己的地下室小窝强多了。
“胖子,你真行啊,在这里有房又有车,不会还有个女主人吧?”王风笑咪咪看着朱浩然。
“嗨!别扯淡!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再说了,就我这样的有谁会要。”朱胖子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那厚厚的肚皮。
“怎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王风看胖子有点低落的情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过来,给我汇报汇报。”
“切!汇报你妹!你的帐我还没算呢,呔!看招!千斤坠!”朱胖子甩开膀子,巨大的身躯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王风扑来。
“找死!”两人在沙发上扑做一团,斗得你死我活……
……
“呼~呼~”好一阵打闹,朱胖子喘着粗气:“真好,真是怀念当初在在学校的时候,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现在一样不用担心,放心吧胖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以后都会好的,相信我。”别说是和朋友间的打闹,就是抡着两百来斤的胖子跟人打架,现在的王风也不带一点喘的。
朱胖子看了一眼王风道:“风子,你真的变了,比以前更强大,更自信了。”他说的强大可不是指王风现在的能力,他也不知道,而是说他的内心。
不愧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变化。王风微笑着想。
“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一个广告公司,做一个小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