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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我立刻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努力忽略他松开我所带来的一点失落,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就冲他哼了一声,道,“你要是觉得我害羞得晚,那我以后就给你早一点害羞好了,你也别亲我了,咱们两个相敬如宾,怎么样?”
他挑眉:“那你还是晚点害羞好了。”
我脸一红:“你真是好不要脸。”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臭不要脸的无赖。”他咧嘴一笑,又忽然一下子凑近我,与我面对面道,“可你就是喜欢,对不对?那就没办法了,忍着吧。”
我本以为他忽然靠近我是又准备做什么,还没想好是就这样保持不动还是稍稍矜持地后退一下,却不想他说出这番话来,当下又羞又恼:“你、你不要脸!”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回答一次。”云霄弯起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就在刹那间吸引住了我全部的目光,让我的心忍不住怦然一动。
“回、回答什么?”
“回答刚才的问题啊。”
“什么问题,”我忍不住攥紧了手下的裙裳,“我怎么不知道。”
他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好吧,看来你不喜欢这种问法,我换一个:你喜欢我,对不对?”
“”
我下意识地就想矢口否认,可张了张口,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因为他看着我的神情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得我拒绝不了,也没法违心撒谎,甚至连一点点的故作姿态都做不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即使害羞,即使面颊发烫,我依然勇敢地注视着他,含笑点了点头。
我想要他知道我的心情,更加清楚、更加明晰地知道。
不知道云霄是否察觉到了我此举的用意,但他的确在我点头后就笑开了,笑得眉目舒展,如沐春风:“这样才乖嘛,直面本心,有什么好害羞的。作为奖励,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什么事?”我一愣,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受伤的事,还是关于江简的?
“刚刚那个吻是补之前被那小鬼打断的,就是在城主府那会儿的那个。”他边说边靠近我,直到我们近的不能再近、他再往前一分我们便能双唇相触时,他才停下来,低声对我道,“接下来这个吻,才是我刚才真正想做的。”
顿了顿,他又笑道:“你可千万要害羞得晚点啊,可别让我”
接下来的话,都尽数消弭于他的吻中。
缠绵缱绻时,我不期然就想起了在苍穹时,曾偷偷摸摸地问过三师兄何为情、何为欲、何为爱,为何有许多神仙被情爱所困,甚至为此不惜一切。关于前半个问题,三师兄摇头晃脑地给我拽了半天的文,听得我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只想把他那羽扇往他脸上拍去,但后一个问题,他的回答就简单多了。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这情爱之事呢,有人为之不屑,有人以之为耻,也有不少人为其歌颂赞美,但在你师兄我看来,仅用一句话道之便足矣。”
——“非亲临其境,不能知其曼妙也。”
当时我听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嗤之以鼻的同时还带着点不可对他人言说的向往之情,可直到今天,我才发觉,原来三师兄说的真是对的。
此一事,当真让人曼妙不已。
只是——
就算再怎么曼妙,再怎么令人心驰神往、心神荡漾,有些事,果然还是
“怎么了?”面对我忽然的抬手相阻,云霄显然有些惊讶,但不知怎么的,他眼中一闪而过几分了然的笑意,虽然只是一个瞬间,但依然被我捕捉到了,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不然我会觉得他是在耍我。
“不知道。”我小声道,“就是有些心慌。”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我莫名的就是感到一阵心慌,尤其是当他把我平放到床榻上时,那股心慌就更是强烈起来,让我情不自禁地就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还是别了吧。”我喃喃道,“时间够久了,够了”
云霄听罢,有些玩味地笑了:“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脸边和脖颈之上,痒痒的,更让我心里发慌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靠这么近,就算是爹爹,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也从来没有人以这个姿势和我相处过,这到底
“嗯?”
云霄的一声轻嗯让我回过神,连忙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就是觉得不好。”明明在这件事上我应该理直气壮才对,可不知为何,在云霄的含笑注视之下,我无法控制地越来越心虚,直到最后都有些不敢和他对视了,细弱蚊蝇道,“好了,够了。”
“真的够了?”
我再度点头。
“不再考虑一下?”
我认真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那股慌张之意在心头挥之不去,遂依旧摇了摇头。
“那好吧,就到此为止。”我本以为云霄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毕竟他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我依旧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也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缘故,可他却从善如流地往边上一翻,把身体从我上方挪开了,流畅得让我都忍不住有些呆了,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做,“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不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解地翻身坐起,看向一边看上去躺得悠闲自得的云霄。
奇怪啊就算是之前,他也会至少调笑我两句呢,怎么现在却又变得那般干脆利落了?转性了?
“没什么。”他枕着头看我,眼底盛了满满的笑意道,“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总觉得他这话不怀好意,还是不接为妙。
我坐在榻上等之前乱跳的心恢复平静,云霄也躺在一边静静地陪我,室内一时静谧无比,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细细地响起,提醒着我现在是夜半时分。
想到这里,我就脸上一热。
都已经三更半夜了,我却和云霄两个人同处一室,刚刚还那么闹了半天虽然我并不是特别守礼的九州人,三清的仙风也不是特别严苛,我却依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尤其是发生了刚才那件事后,我就更不想继续待在这了,并不是生气,而是有另外一种模模糊糊的情绪涌上心头,让我不想再继续面对云霄。
“云霄,我——”我转头欲跟云霄说明,却在视线扫过他的肩头时电光火石地想起一件事,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了?”云霄微微偏了偏目光,“我的肩膀有什么问题吗?”
“那一天,就是遇到白湘的那一天,我们追着一丝妖气追去了一座山头,你还记得吗?”我道,“当时我跟你分散,等后来再相遇时,你大半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吓了我好大一跳。”
“那时的伤早就好了,别担心。”他道。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肩头,“当时你说是因为中了江简的陷阱才会这样,我当初只觉得江简心狠手辣,他的那些陷阱肯定是为了要你的命才设置的,你能逃出来是厉害,也是命大。可现在想来,却不一定了。”
云霄脸上的笑意就渐渐隐了,他拿下我在他肩头流连的手,与我交握着道:“他想以我的鲜血来解除我四十年前下在他身上的封印?”
“恐怕是这样。”
他冷哼一声:“怪不得那些阵法这么奇怪,袭击我要害的没有几处,倒是有不少虫子爬过来拼命地吸我伤口处的血,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才除去他们,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想让那些虫子将我的血吸干,把我变成一具干尸呢,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看来我重新活过来还是便宜了他了,让他有了解除封印的机会。”
“他拿虫子来吸你的血?”我吓了一跳,“是血蛭吗?那东西咬起人来可疼了,你有没有事?”
这个江简,怎么这么狠毒!爹爹当年是什么眼光啊,居然收了这种人为弟子!
“我要是有事,现在哪还能躺在这里跟你夜话聊天?”云霄笑着坐起身,“没事,不过就是一群虫子而已,都被我一把火烧光了。倒是那个姓江的,都这么久了,他的眼还瞎着,看来是没能解开封印,活该。”
云霄说这话时带着三分笑意,可我听了却是忧心忡忡,又不好在面上表露出来,只能勉强对他笑了笑,算是附和。
云霄的血不能解开江简的封印,有可能是除了以他鲜血为引之外还需要别的东西方可解开,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不再是神躯的关系。
不论当年他是因何缘故重生到了魔尊之妻的腹中,他的那一副神体仙躯终究是毁了,没了,现在的他依然还是一介凡人,会有那个契机让他重回仙班吗?
若是有,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第144章 一言不合就开吵()
道之一字;于凡人而言,不外乎随缘随心二法;但对于神仙来说,却不尽然。
功德;才是三清神界最为看重的东西,可这偏偏也是最麻烦、最无法解释清楚的东西。
不论云霄以前行事如何;光是他诛魔尊、消魔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功德榜给他记上不小的一笔了,而且我也相信他在身为苍穹弟子时不会做什么有损功德的阴私之事;他身负的功德只会比我想象得多,而不会少。按理来说;他的一生应当是顺遂无忧的;就算神仙命格不比凡人稳定;命理线也多有混乱;但也不能坏到这个地步啊;被师兄背叛,差点身死魂消不说;还投胎到了魔尊之妻的腹中;生来就带着魔气;为天道所不容,甚至就连闲生殿的卷轴都指明了要我去诛灭他替天行道,命格比普通凡人还要惨,这不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