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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兴奋不到片刻,爹的话又像是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了尾:“朝儿,切记大意轻敌,此次可不要再像两百年前那样飘飘然了,要是这一回考评再不过,你可就要被打回丁等了。”
我一下子蔫了,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就拿着婉梦师姐递给我的卷宗夹着尾巴走人了,不敢再看爹爹一眼。
抽卷大典完毕之后的下午,所有抽选到门外考评的苍穹弟子便齐聚在了穹殿,听掌门说了一番类似于“不忘初心,除魔卫道,以正道心”之类的话后就向清心台走去,在清心台上离山出发,我正准备也跟着离开,爹却在此时过来,递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香囊袋。
我不解其意地接过:“爹,这是乾坤袋?我已经有一个了。”
爹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只不过里面放了为父写给你的平安符,朝儿,此去云州彼世,虽然任务简单,却是为父只愿你早日平安归来。”
我心中一暖,刚要说话,爹爹的下一句话又把我给定在了原地:“自然,若是此次考评你还通不过,那便好好想想回来怎么跟为师解释吧。”
“爹,我,那个,我能不能——”
“照涟师叔,”沉新师兄从一旁走来,微笑着向爹道,“师尊请师叔过去一叙。”或许是因为新婚燕尔的关系,他此刻的笑容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要春风拂面。
我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回,见爹往掌门那边过去,连忙扯了一下沉新师兄的袖子,悄声问道:“师兄,这‘二十四云州彼世’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怎么觉得我爹在提到它时神色怪怪的。”
“云州彼世?”沉新师兄就皱了皱眉,“这是司命说的那个‘全民好修’的世界?”见我点头,他就沉吟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道,“虽然这只是听说,当时我对苍穹的事情都有些不清楚,但我听说,当年照涟师叔的两位大弟子、哦,就是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是接连在这云州彼世失去踪迹的。”
我手里的香囊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失去踪迹?!”爹收前几位徒弟的时候我还没有正式拜师入苍穹,所以对苍穹的事也不怎么清楚,这些年来我也常常好奇爹的座下怎么大弟子和二弟子的位置是空着的,可我每次想提时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都会对我使眼色,我还以为这两位前辈是犯了什么事被爹赶出去了,因此也就不再提起,可、可没人跟我说他们是失踪的啊!
而且还是在这什么云州彼世失踪的!
怪不得爹要给我平安符呢,他是不是也怕我在云州出了事就此失踪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换个考评任务来做,这任务我不做了!
我从地上捡起香囊,正准备去找爹,穹殿旁边的苍钟却在此时响了起来,钟声悠远流长,我一下子急了,这是清心台处的阵法要启动了的预兆,我现在去找爹,能不能换任务尚且两说,这离山阵法肯定要错过,可是这云州彼世——
“沉新?”就在我准备再问几句沉新师兄关于云州彼世的话时,和沉新师兄新婚燕尔的龙族六公主却自一旁走了过来,笑着招呼了他一声,沉新师兄见了,立刻只闻佳人笑不见师妹哭,随意对我说了一句“不过那也只是听说,算不得准”就唤来另外一位师兄将我送至清心台,转头对他的妻子笑得温柔宠溺去了。
等那位师兄快步将我送至清心台时,清心台下刻着的阵法已经开始隐隐发出金光,我一走上去,周围的仙气立刻被尽数封住,手里也被旁边的师姐塞了回门符,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我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认命地展开卷宗,往那上面朱漆印的苍穹门印上伸手一按。
算了,我早去早回吧,反正这卷宗应该会直接送我去那个什么无地山的,我只要在那招来天雷把那尚未出世的魔尊遗子劈了就行了,剩下来的一切都没——
——没问题个头!
这个卷宗根本就不准!
什么辛酉年四月初三,什么无地山,什么魔尊遗子出世,都是骗人的!
在又一阵迎面而来的黄土风沙中,我以手护脸,狠狠地对着这黄土风沙呸了几声。
这里到底是不是无地山?为什么我在这里足足等了十天,见遍了附近所有的鬼影,可却连那个魔尊遗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可离山阵法一启动,我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这里的气息很是混杂,仙气妖气魔气互相撕扯,其中魔气更是占了上风,让没有仙气护体的我一开始难受了好一阵子,这附近还到处都是各种阵法的遗迹和尸骨的残骸,每走几步就会碰上一些意识不清身影模糊的残魂,简直就是一个乱葬岗,说它不是魔尊遗子出世的地方我都不信。
可、为、什、么,我在这里等了十天,那个见鬼的魔尊遗子还没出来?!
我都从山谷外找到山谷里,在里面转悠了三圈了,结果除了一些古旧的封印之外根本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亏我还想了好几种灭它的方法,到头来一种都没用着,就坐在这无数魂魄穿行的乱石间吹黄土风了!
我都从山谷外找到山谷里,在里面转悠了三圈了,结果除了一些古旧的封印之外根本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亏我还想了好几种灭它的方法,到头来一种都没用着,就坐在这无数魂魄穿行的乱石间吹黄土风了!我都从山谷外找到山谷里,在里面转
第41章 仙容()
我不好的预感果然是对的。
望着头顶那硕大的对镜台三个字,再看了一眼那些进进出出姿容各貌的女子,我抽了抽嘴角,转身看向后面的人,有些艰难地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是啊。”云霄回答得很是理直气壮,“毕竟担心那小鬼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又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当然只有你去城主府了。”
“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我反手一指身后的牌匾,不可思议道,“你带我来衣铺干什么?嫌我这一身衣服不好看?可是我穿什么跟我明天去仙门大会有什么关联吗?”
云霄就啧了两声,抱起双臂道:“我说花朝,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该明白你的意思吗?你根本就什么都没跟我说好吧!
好在这厮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或许是见我有发怒的前兆,云霄连忙赶在我柳眉倒竖之前把我拉到人少的一处地方,小声跟我解释起他的计策来。
他说我若是实在不放心小楚,与其冒着风险再去城主府的地牢里找他,还不如明日正正当当地去参加仙门大会,反正我本来就是神仙,虽然有意敛了周身的仙气,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不是普通人,就算不会往神仙那方面想,也会认为我是哪家的名门弟子,我这样通身仙气飘飘的人去参加仙门大会再正常不过了,不会有谁怀疑。
“那我直接去不就好了?”我疑道,“难不成这仙门大会对于服饰还有规定?不能随意穿着?”就跟苍穹弟子都需身着弟子服一样?可这是仙门大会啊,又不是门中大会,难不成那十大仙门的弟子都得穿同一种衣裳参加?
他就笑道:“说你傻你还不服气。我问你,这么多形形的仙门弟子在上暄城里来来往往,你就不曾注意到他们的装束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的确,那些仙门弟子虽然因为门派之分而着装不尽相同,但有一点都是差不多的,那就是他们的装束都很朴素,基本都是浅色的长袍或长衫,虽然样式要比普通人要来得精致一点,但整体来说都是很清淡雅致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仙门弟子的身份。
想到这里,我就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衣裙。
呃桃红色的衣裙的确是抢眼了一点
“原来你是觉得我穿得太抢眼了,一看就不像是县门弟子,所以才带我来这里的?想给我换一身装束?”
云霄一笑:“终于明白了?”
“可是——”我本来想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苍穹的弟子服就和这些云州修士穿的差不多,大可不必费这个功夫,但转念一想,我一旦拿出了苍穹的弟子服,这家伙不就知道我是苍穹弟子了?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还没出师,不然一定会被他狠狠嘲笑一顿的,便改口道,“那些长袍难道不是师门内统一发放的吗?这衣铺内也有?这样岂不是会搞混?”尤其是那些刚入门的弟子,尚无法力傍身,万一被人误以为是从店里买的衣服可不就尴尬了?
“我又没说你要跟他们穿一样的衣服。”云霄挑眉,“要来就来个大的,反正就算你明天入了城主府,一旦和那些仙门掌门碰上,照样会发觉你不是他们门中的弟子,到时你依旧会露馅,穿那些弟子服也没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他一笑:“自、立、门、派。”
自立门派?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云霄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笑得灿烂,“你想啊,一个在云州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门派忽然有个传人现身仙门大会,而且一看就修为高深、法力莫测,肯定会让柳呈殊他们有所忌惮,到时不但没人敢质疑你的身份,那小鬼的事你也能说得上话,可谓是一箭双雕之策,是不是很完美啊?”
“完美你个头!这么荒唐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来。”我不可思议,“你是让我去骗人?”
“也不算啊。”他笑吟吟道,“你本来就是苍穹弟子,现在只不过是在云州亮出你的弟子身份而已,而且你也不用说出你的师门名讳,直接就说世外仙山好了,算不上骗人。”
他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苍穹弟子的?!”
“笨。”他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老是苍穹苍穹地挂在嘴边说个不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