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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一眼:“我是不确定,但白湘可是朝这个方向走的,虽然不一定能确保她就是来了这里,但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不赌,我和你赌的约已经够多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赌约已经到了期限,但我总隐隐觉得他赌赢的胜算会比较大,我可不想把所有的家当都输给他。
“那好吧。”他耸耸肩,看样子对此并不在意,“那我们就过去看好了,看看那接应之人到底是不是这酒楼的老板。”
我奇道:“怎么又成了酒楼老板了,不是老板跟伙计都有可能吗?”
“所以说你笨,你见过有几个伙计是住在酒楼里的?”
我讪讪一笑:“我这不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嘛——哎哎,你怎么就上桥了?你等等我!”
见云霄二话不说地就走上了石拱桥,我也赶忙跟了上去,一边快步走到他身边一边抱怨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地就上桥了?也不招呼我一声!还有啊,我们就这么大咧咧地去那楼里真的好吗?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那你还想怎么办?”他一阶阶地拾级而上,“难不成你还想慢慢来,先确定那江简布在这里的眼线是谁,再慢慢商量着怎么收拾他?”
“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按理来说应该是最稳妥的。”他道,“但是有江简在,这个方法就称不上稳妥,你白天既然在山上解了他的所有阵法,就应该从他布阵的手法中了解到一点他的性格。对付他我们不能见招拆招,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要对付他,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只能主动出击,打乱他的计划,这样他才会手忙脚乱。”
我有点怀疑:“真的吗?”
“不然还能有假?”
眼看着我们离松月楼越来越近,我心中莫名地恐慌起来,不知为何,那个江简给我的感觉特别危险,就像是就像是一只笑面虎一样,云霄若要对付他肯定会吃亏,我、我
犹豫半天,我还是上前一步,拦住了云霄,诚恳道:“云霄,我觉得那个江简很危险,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要不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我已经给我爹写了信,不管他是我大师兄也好,还是冒名顶替也好,爹爹都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的。”
云霄就停下脚步:“危险?”
我点点头,虽然明知他很有可能会生气,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没有和他正面对上过,所以你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和他正面对上过?”不等我把话说话,他就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意外地没有因为我怀疑他的能力而生气,“我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
“所以我才说他危险啊,你——”
“是你觉得他危险。”他纠正道,“我不觉得。”
我真是快要被他气得连脾气也都没有了,原本想好的劝说之词也说不出口了,只能道:“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怕死呢?”
“这不是不怕死,这叫胸有成竹。”他道,“好了,你既然怕他,那就躲在我身后好了,我来保护你。又没让你上赶着去跟他单打独斗,你急什么。”
“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我急道,“你就不能再等一等嘛,最起码等我爹给我回信,等我们知道了那江简的真实身份再动手也不迟啊。”
“再等等?”他看向我。
见他终于有点动摇了,我忙不迭地点头:“嗯。”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就在我以为他要转身折返时,他却忽然冲我灿烂一笑:“不成。”
“你!”
“好了,让一让,别挡路。”他伸手搭上我的肩,将我拨到一旁,“我要把我们周围的结界撤了,你接下来可别出声啊,免得被里面的人发现。不过被发现了也没事,反正他们也谈不了多久了。”
“什么发现?”我一边稳住脚步一边道,“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砸场子了。”他冲我一笑,“胆小鬼,你要是怕的话,就躲到我身后去。”
“砸场?”我急了,他这是要干嘛?!
“怎么——”
尚未等我将“怎么砸”三个字完整地说出口,云霄就上前几步,走到紧闭的大门前临门一脚,踹开了松月楼的大门。{手打更新更w快'
第88章 掌柜()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松月楼正中间那两扇紧闭的格门就这么被云霄一脚踹开了。
我立在风中,看着那两扇来回晃荡了几下才消停的格门呆若木鸡。
这这就是他说的砸场?
还真是干脆利落啊。
怪不得他说就算我们被人发现了也没事呢,就他这么个踹门法,就算是再布十个结界,我们也得被人发现了!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啊,说砸场就砸场,还是这么个简单粗暴的法子,我都不知道是要夸他下手干脆利落还是要骂他太过粗暴了,该说真不愧是魔尊遗子吗,行事这么的不拘一格。
就在我哭笑不得的当儿,云霄已是一马当先、大脚一迈就跨进了松月楼,我连忙紧随其后,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往里走了几步后就没有再走了,而是负手立定,朝着前方微微笑道:“好久不见啊,白湘姑娘,陈掌柜。”
松月楼的掌柜姓陈,这是我们当天在这用餐时偶然从旁边一桌人的闲聊里听来的,当时因为听那陈掌柜的生平听得入迷,我还差点把筷子塞到了茶杯里,惹来云霄好一阵嘲讽,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想到他当日竟也听进去了,并且直到现在还记得。
不过他和阮氏兄妹早就相识,而且听他的意思像是在这流江城也住过一段日子,或许早就和这陈掌柜认识也不一定,毕竟这位陈掌柜面有胎记,较之常人是要面容可怖一些,会让人上心也不奇怪,当日我就是因为被他的胎记吓了一跳,这才在周围人说起他的事时留意到并且仔细倾听的。
此刻,那一位面有胎记、年近古稀之年的陈掌柜正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双手牢牢地握着放在桌上的酒葫芦,似乎对云霄的到来丝毫不觉,白湘则是立在他的对面,不知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站着的,还是因为被云霄刚才的那记踹门吓到才站起来的。
见我们走进酒楼,白湘明显有些慌张,虽然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但她还是略显局促地冲我们笑了一笑:“云公子,花姐姐。”
“她可不是你什么花姐姐,我们也不认识什么白妹妹。”云霄淡淡道,“白姑娘,随便乱攀关系可不好。”
白湘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但她还是勉强笑道:“你们”
“好了,那些客套话和场面话你也不用多说,为什么你会夜半来到这松月楼,而我们又为什么会跟着过来,这其中的缘由我们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多费口舌,说那些废话。”
“不是废话!”白湘急急道,“是,我承认,我对小楚公子的话是有点不相信,可这是人之常情,对于一件小事而言,一面之词尚不可偏信,更何况还关系到我爹之死?江公子是有可能在骗我,但小楚公子也一样,为了活命而来骗我!”
“为了活命而骗你?你居然也说得出口?”云霄轻嗤一声,若说他先前对白湘还是有些针对的话,那现在的态度就是完完全全的轻蔑以及不屑了,“当时我们初至山头,就已经着了你们的道,踏入了你们的陷阱,那小鬼更是一着不慎被你偷袭得手,差点被你咬断了脖子,要不是花朝当时阻拦了你一下,恐怕那小鬼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我可没见你当时有给他什么说话的机会,让他能巧言骗你,从而脱身活命啊。若非他后面清醒过来,一剑刺穿了你的下颚,制住了你的动作,你焉能听他分辩?”
白湘脸色一阵青白:“说到底还不是分辩!”
“是他先分辩在前、你停手在后,还是你被制在前、他解释在后?”
“”
“怎么,说不出话了?”云霄冷笑一声,“那我来替你说好了。那小鬼之所以会跟你分辩你的杀父仇人到底是不是他爹,是因为他心善,不愿误杀一人,所以就算你偷袭了他,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先搞清楚你对他出手的理由再行定夺。”
他冷冷道:“你应该感到幸运,当日江简说杀了你爹的是翡怀衍而不是我,若是换了我,你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可不会像那小鬼一样妇人之仁,你若胆敢偷袭我,我当时便会一剑了结了你,管你有何理由苦衷。明明是他放过了你,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你被他以花言巧语所骗,没有及时下杀手了?”
白湘在云霄说这一番话的过程中几次张口欲言,可每次都被云霄接下来的话截住,使她开不了口,到最后她几乎都快涨红了一张脸,咬着牙道:“——不管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总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词,我爹已经被人杀了,难道我连给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吗?”
云霄轻哼一声:“那又如何。”
白湘一愣:“什么?”
“我说,你爱给你爹报仇就报仇,与我无关。”云霄道,“我今晚跟踪你到此,也不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你爹的,你爹是怎么死的,我根本就不关心。”
“云霄,你收敛一点!”见白湘都快被他这话给气晕了,我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喝止他,“你怎么总是这样出口伤人!”
怕他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心生逆反,又说出什么别的话来,我又加了一句:“无论你对白湘感官如何,总归是正事要紧,轻重缓急你总该分得清吧。”
唉,我都快要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怎么老是这样呢,从不体会他人的情感苦衷,总是这么的出口伤人。
这些话他说出来是感到畅快了,可对白湘而言,却是比什么话都要伤人啊。
“你你”果然,白湘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煞白,她身体晃了一晃,似要倒下,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