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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我不是相信他。”云霄淡淡道,“是他实在太弱了,构不成威胁,所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阮明严就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说来听听。”
他神色一整,严肃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查陈尹的身份,虽然现在还不能把他的来龙去脉给你们说个清楚,但已经有点清楚了。我在想——当初江简埋下陈尹这颗棋子,说不定不是为了对付你们,无论是你,还是花朝姑娘,说不定都不是当初他想要对付的人。”
“怎么会呢?”我连忙道,不对付我这一点我能理解,因为听云霄说陈尹在这流江城至少待了有好几十年,而我直到两个月前才来到这云州彼世,江简要对付的人自然不会是我,但云霄跟我的情况可不一样。“前任魔尊不是死在他手里吗?他的那一双眼——”我顿了顿,“听说他的那一双眼就是在对付前任魔尊时被伤到的,所以才双目失明,至今没有治好。身为金仙,他需要除魔卫道;身为江简,他会失明全是拜当年那场打斗所赐;于公于私,云霄这个魔尊遗子都应该是他一定要除去的对象才是啊。”
“我要是想要对付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放任他长大成人的,并且还学了一身本领。”云霄沉稳道,“隐患早在一开始就该除去才是,不然只会成为心腹大患,拖得越久越麻烦。”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一说起正经事,阮明严就会变得严肃起来,不复平日里的嬉笑之色,“所以我才会有这个猜想,觉得江简当初救下陈尹不是为了对付你,而是另有打算。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了,因为那只是以前,现在——”
他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恐怕已经成为他心目中首先要除去的人了。”
“那不是挺好的?”云霄笑了,“我正愁没有个人给我练练手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他当初既然选择让陈尹在这里安家,那就说明这城中一定有他所需要的东西,或许是人,或许是物,总之,一定是一个让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的大秘密。”
阮明严点点头:“我就是想说这个!”
“所以我们是要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我道。
“不但要查,我们还要赶在江简之前把这个秘密揪出来。”云霄道,“无论他是想隐瞒也好,追查也好,我们都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找出那个东西”我斟酌道,“来对付他吗?”
“击溃他!”
我们就着这个秘密猜测了一番后,阮明严就念叨着胎记陈尹一类的话走了,留下我和云霄继续待在水榭亭中听雨赏景。
因为一直没有收到爹爹回信的关系,我最近的心情一直在焦躁与低落间来回切换,再加上阮明严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又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就更加郁闷了,连话都不想说,只无精打采地盯着连廊下的那一株芭蕉树发呆,看着雨珠缓缓积攒在芭蕉叶上又成串落下,直到云霄的一声“回神了”,我才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怎么了?”我回头道,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这亭子里还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人吗?”云霄抱起双臂,有些不快地看着我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昨天也是,前天也是,都像今天这样,我都要叫你好几声你才答应,你到底怎么了?”{手打更新更w快'
第93章 师姐()
我一愣。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可是我刚才明明是在发呆啊,怎么就成了闷闷不乐了?
还没等我想好该怎么跟他说,云霄就在那边继续道:“是为了江简?”
“什么?”
“我是说,”云霄神情不耐地道,“你这几天要么发呆要么走神的,都是为了那个江简,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这个笑容莫名地让我脊背一凉,他应该是在笑吧?可我怎么觉得他笑起来比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还要可怕呢?他应该不是在生气吧?
“我怎么知道”他又重复了一遍,走到我身旁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手搭着栏杆,看向我似笑非笑地道,“除了他,还会有谁能让你这样上心呢?”
他这话怎么说得怪怪的?说得我好像对那江简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一样——啊!难不成他以为我喜欢江简?!
不行,他要是以为我喜欢江简,那这误会可就大了,我得赶紧打消他这个念头才行!
想到此,我连忙道:“什么上心不上心,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对那江简特别关注一样,我”口是开了,可解释的话还没想好,因此我意料之中地卡住了,半晌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只能叹了口气,从头开始讲起,“云霄,我给我爹写了一封信,拜托他帮我查查江简的身份。”
本来,我见江简对苍穹事务如此熟悉,又造了一个与阑秋苑无二的庭院出来,虽然对他还是有所戒心,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大师兄,可在心里已经是信了几分了。然而,因为陈尹与阒盂一事,我对他原本仅存的一丝信任也没了,因此言语间根本没有提及“他会是我大师兄”这个可能性,而是直接就用了“查明身份”这四个字,不知道云霄他有没有听出来我话中的意思。
“嗯,我知道。”
“所以——什么?你知道?”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不由得惊道,“你知道我给我爹写了信?”
云霄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谁让你平日里一直爹爹爹爹地挂在嘴边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爹是最厉害的,江简此人何其危险,他又有可能是你失踪已久的大师兄,你不写信告诉你爹才怪了。”
我被他这一番话气笑了:“亏你说得出这番话,你既然知道那江简很危险,那你还往上凑?你是觉得你有能耐对付他是吧?”
“我当然没你爹英勇神武了。”他言笑晏晏,眼中波光流转。
我哼了一声:“那是自然”话没说完,我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疑道,“不对啊,那天晚上你不理我的劝要直接闯松月楼时我好像跟你说过,我说我给我爹写了信,让你再等等,不要轻举妄动,你还耍了我一通来着——你又在耍我?!”
“没有啊。”云霄一脸无辜,不过他刚说完这三个字就忍不住笑了,直到我对他怒目而视,这才敛了笑,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说真的,你是告诉过我你给你爹写了信,可我也的确是猜到了你会给你爹写信啊,就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遇到难事,你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除了你爹,你还能向谁求援?”
装模作样。
我哼了一声:“是啊,我是只会找我爹,可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只找他呢?你要是有我爹那个本事,我还用得着麻烦他?”
他就浅笑道:“我要是有你爹那么大的本领你会依靠我吗?”
“当然。”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等话出口了我才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当下不满道,“你怎么说话的呢?哎,我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神仙,在苍穹认真修行了好几百年,怎么被你一说,就好像我是个很无能的家伙一样,遇事只会想着依靠他人,而自己完全没什么用?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
云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我莫名其妙。
“没。”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又恢复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神色,“我只是忽然想叹气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那你——”
“你想错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打断了我的话,看向我认真道,“虽然不知道对于神仙来说你的修为如何,但放眼整个云州,没有多少人比你强。你很厉害,花朝,只是运气差了一点,遇到了一个更棘手的江简而已。”
“真的?”他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我一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完全不像是在说笑或是敷衍我的模样,不由得怔道,“我没听错吧?你刚刚是在夸我?”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你承受不起我刚才的那番话?”
我张了张口,没说话。
就像是一株嫩芽在我心底生根发芽一般,望着云霄的浅笑,我就觉得心底一阵悸动,痒痒的,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我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低下头,将垂落在侧的一缕发丝绕至耳后,低声道:“没有我只是”
“好了,现在好话我也说了,气你也消了,你总该能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了吧?”云霄打断了我的话,“你刚才说你给你爹写了信,然后呢?你总不会是因为你爹迟迟不回信才会烦恼吧?”
“”我猛地抬起头。
“我猜中了?”
我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失笑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苦恼了这么多天?”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我奇道。
“很充分吗?”
“当然!”我道,“都已经好几天了,爹爹还没给我回信,你叫我怎么不着急?”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我就心烦,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与否的形象了,直接侧过身就趴在栏杆上叹着气道:“我等得都快急死了,你说,爹爹他怎么还没给我回信啊?”
“为什么要着急?”云霄也学着我的样子侧过身,一手支着栏杆,撑着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们在这里过了好几天,但说不定在你爹那里只是他说句话的功夫,或许连你的信都没看完呢,有什么好着急的?”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闷闷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句话只是夸张一点的说法,其实每个凡世的时间流逝速度都不一样,或许沧海桑田,或许白驹过隙,你说的那种情况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