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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放下手中公务,亲自送李白出了县衙,直到再也看不见李太白的身影,这才急急忙忙赶回去处理公务。
父亲讲到这里,见我依旧认认真真听着,端起了茶杯将杯中茶水尽数喝光,便又接着往下讲起了另外一个故事。我也忙起身未父亲的杯子里加满了热水,静静的听着父亲继续讲故事给我听。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一天独自一人散步到了一处寺庙,见有几人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谈诗论赋,便坐到一旁聆听。
正谈论间,忽然有一人发现了王安石,便出言问道:“你也懂诗么?”
王安石拱手答道:“略知一二。”
另外一人追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王安石起身答道:“姓王,名安石。”
众人听得,顿时傻眼了。
三个故事讲完,父亲起身出了房门。我独坐在沙发上,回味着父亲方才所讲的故事,久久的陷入了沉思。
父亲并没有刻意要告诉我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经由我的思考与领悟,才能从中学到一些好的东西。
很感谢父亲的故事,虽然,即使父亲不讲这些,我也能想到一点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爱zi孩子的父亲而言,能够为zi的子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便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谢过父亲,但是,在父亲的心里,子女们依旧将他们当做zi的靠山的感觉比无数句‘谢谢’更加宝贵。未完待续……
第152章 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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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总是很美。
立秋后,小草无声的从繁茂走向了衰枯,这时,蛐蛐们便闯入了小草波澜不惊的生活。
夜凉如水,在漫天星斗的辉映下,蛐蛐们踩着断砖碎石搭建的舞台,披着妙曼的黑色轻纱,渴了,便饮一口清露,乘着温柔的夜色,用心灵的歌唱拨动草的心弦,在寂静的夜空里拯救小草的沉寂与荒凉。
从此,小草有了激情的俯仰,也有了隐秘的心事。
太阳暖暖的照在大地上,万物都发出了舒服的**声,孩子们干脆仰躺在草地上,半眯着眼,享受这秋日里的阳光。虽然草丛中的露水尚未干透,但这并不影响孩子们那永远迷人的笑脸。
村里的男男女女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粮食都已经收起来了,中年大叔赶着牛到地里种麦子,邻家的肖玲在忙着给鸡喂食。一时间,狗叫声,吆喝声,小鸡抢食的叽喳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正在这时,村里不知是谁家的屋里传出来了一声孩子‘哇、哇’的啼哭声。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嘈杂声。
太阳也笑吟吟的斜挂在天边,为这个刚刚降生的小家伙祈福。
儿时的我喜欢草,一片荒凉的草丛便是一个神秘的宫殿,在这个宫殿里,我最痴迷的是蛐蛐的歌声。
晚饭过后,村里的大人孩子都习惯在外面有草的地方搭一张简易桌子,几个人围坐在那吹牛谈天打发时光。
潜伏在一片荒凉的草丛中,在心里把自己变成一只黑色的小蛐蛐,就可以看见蛐蛐们灵秀的魅影。我的充满了幻想与美好的童年便是在无数的岁月里跟蛐蛐们一同度过的。凡是有蛐蛐们聚会的地方,我总是第一个到的。我们一起唱歌,一起欢笑,可有趣了。
习习的夜风,是蛐蛐们歌唱的前奏,天上闪烁的群星是蛐蛐们歌唱的舞台灯光,在这夜幕里,匍匐在草地上听着蛐蛐们婉转的歌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童年应该是清白的,不需要太多色彩,一笔一划简洁、美好,记住的也只是单纯的快乐。
终于告别了伴我数年的蛐蛐,我极不情愿的背上了书包,怀里揣着一个装了蛐蛐的罐子,踏上了村里的那所学堂。
教书先生是一个干瘦的老头,戴着一副大眼镜,头上是一顶破毡帽。
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摇头晃脑,一双眼睛却总是半眯着,仰躺在那张太师椅里不动。
对于这样的形象,许多孩子是不大喜欢的。有几个年纪大点的给老先生起了个雅号,叫“龟丞相”。
毕竟第一天上学,总是很好奇的。虽然依旧记挂着怀里的蛐蛐,可许多的小孩子在一起,总不会觉得孤独。
‘龟丞相’对孩子们并不感兴趣,对我们的游戏也不削一顾。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到的早,一天到晚也都缩在那张太师椅里,像一只龟。
我的启蒙教育算起来便在我踏入学堂的那一刻起开始了。
一个人独坐在最后面,我很认真的把书本都全部拿了出来,却不知道老乌龟所念的是什么玩意。
在他背后的墙上,用炭灰工工整整的写着一排排字:
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弟,次谨信;
泛爱众,而亲仁,
有余力,则学文。
起初倒是兴致满满,跟着一遍遍的读。可七八遍下来,依旧是这么几句。一时间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在下面鼓捣罐子里的蛐蛐,到了后来,干脆躲到桌子底下斗起了蛐蛐来。
往后的日子,总忘不了带点有趣的东西到学堂里去,依旧坐在最后面,度过了最先的那段新鲜劲后,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与煎熬。
好在不管怎样,在学堂里孩子们总能找到消遣的玩意。父母们虽然将孩子送进了学堂,但因为种种原因,不免管教的少了。如此一天天,一月月下来,孩子们也从最初的《弟子规》念到了《千字文》,再到《百家姓》。
孩子们这么一路念来,年纪也大了,慢慢的不再顽皮。
我依旧不大喜欢念那赵、钱、孙、李的百家姓,却对镇上杂耍卖艺的中年人很是崇拜。
或许,是因为我打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角儿吧。
幼时和小伙伴们斗蛐蛐、打架那就不必说了,进了学堂,依旧为了蛐蛐的事和同学动手那是小事。为了能在课上玩蛐蛐,跟那‘龟丞相’斗智斗力,那才叫有意思。
年少时候的顽皮捣蛋,直到稍微长大了,懂事了,这才规矩了些。
八岁那年,终于一个人第一次进了城,心里满是激动。免不了到处走,到处逛。却是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几个平日里恨我入骨的同班同学,都是因为平日里顽皮捣蛋惹恼了他们的缘故,结果挨了一顿狠揍。
听父亲说,祖上出过几个武将,但还是文臣占多数。父亲是希望我可以成为他心目中的文人那样的,只是,很多事情都不会按照父亲早先设定好的那样发展下去。
因为我自幼便调皮捣蛋的缘故,进学堂的事也因此反复的被迫推迟了两年。
当时的我觉得,正该如此。
我那些久别了的蛐蛐们也终于不用和我分开,那些日子,总是在母亲的呼唤声中才恋恋不舍的告别蛐蛐们的演唱会,回到自己的睡床上,却无意间发现,蛐蛐的歌声已经跳跃着尾随而至。
它们强大的声音穿透力穿透浓郁而厚重的夜色,穿透我家的土墙瓦房,传到了我的耳边。
每天晚上伴着蛐蛐们的歌声入眠,睡梦中也充满了童话般的美好。
好几个夜晚,我都发现,蛐蛐们乘着夜色窜进我的家里,藏身在那土墙裂缝间,自顾自的唱他们的歌。
躺在睡床上,听着屋内屋外的歌声,仿佛灵魂也得到了滋养。
母亲总是迷信地认为家里有蛐蛐叫不吉利,总要紧张兮兮的起来,弄一碗水饭,嘴里念念有词,待得泼了,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回去睡下。
我是不大信这玩意的。
小时候,每当傍晚时分,一有空闲,大人们便聚在某一家拉家常。所以,那时候的我们算是很幸福的,尤其是到了秋收的季节。
离得近的孩子们一起到处跑,捉迷藏,偷玉米,刨土豆……
只要能吃的,能玩的,孩子们都会感兴趣。
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家的东西,统统带走,称父母亲不在家,尽数弄熟了吃。
有时候也到外面去弄,用铁楸在地上弄一土坑,架了火,或是烧、或是煮。往上面加一点盐,添点辣椒粉,或是花椒啥的,味道爽极了。有时候,连坑都懒得弄,直接在地上架柴火。待得柴火烧得旺起来,便把那些吃的往火堆里扔。待得火熄灭了,再刨开柴灰,把仍在火里的土豆什么的取出来大快朵颐。
那时候经常享受到的美味便是水塘里的田鸡,肥肥胖胖的,挖了内脏,用牙签穿着烤。配上自带的作料,那味道真是美极了。
那日子可真叫享受,整天不用念书,不用劳动,现在想来,依旧觉得浑身舒爽。
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是景色最美的时候。每天探头看着太阳下山,很多时候,我都会有一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所以,那时候的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而且数年下来做的依旧是同一个梦。
梦里,有我向往已久的人间仙境,有欢笑,还有大把大把的美食烤肉。伴随着蛐蛐的歌声,一遍又一遍的唱响在我的耳边。
无忧无虑的童年在蛐蛐那灵动而又显得神秘的歌唱声中随时间匆匆逝去,随着年岁阅历的增长,心里也莫名的多了些伤春悲秋的情绪。
终于,阵阵凉如水般的秋风瑟瑟吹过窗前,吹来阵阵蛐蛐的歌声,听在我的耳朵里,便渐渐的变得凄切起来。
入秋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特意的打开窗户,任凭蛐蛐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哀怨的穿透我的心灵,这,分明是一曲生命的挽歌。
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梳洗打扮,对着镜子展露自己最迷人的笑容,打开书房的门,一头扎进书海的世界里。
独立于自己的天地间,自己便是整个世界了。
让自己从心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