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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谷中过宿,谁知当夜……”
少女话说到此,忽然停住,莫青松连声催问道:“当夜怎样?”
那少女微微睁开眼睛,正想答话,尚未说出来。三丈外乱石中突然一条人影,抖身飞起三丈之高,斜身一掠已站在两人之前,高声叫道:“公主,老奴在此!”
少女似乎吃了一惊,微弱的道:“你来了!三娘!我在为莫青松讲一个故事。”
可是三娘自现身来,好似脸上一直罩着一层怒色。闻言微怒,道:“公主,你忘了你娘的话?那故事别再说了,走,回去吧!”
公主吃力的站了起来,坚决的道:“不!三娘!此事别人我不说,我非告诉他不可!”
三娘更加的愤怒,道:“公主,你不能触了夫人的大戒,你不能这样做啊。”
“不,我一定要告诉他。”
三娘突然暴怒,目**光,大喝道:“公主,老奴受托于夫人,这事我不能不管。”
说着,就见蓦地,三娘自怀中取出了一面耀眼生辉的银牌,在公主面上一扬。那公主一见银牌出现,竟是十分的畏惧,踉跄倒退了三步,面容骤变——
突地,她对着那面银牌一跪,既畏惧又愤怒的喊道:“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喊罢,她站了起来,玉面骤寒。指着三娘叱道:“三娘,你这老奴才,你想对我怎样?”
三娘经公主这一跪之后,怒气好似平息了许多,低声答道:“请公主即时回宫。”
公主实是被三娘取出银牌,伤了她的自尊,尤其银牌出现在一向侍奉她的三娘身上,更使她大恨。心下不快,不免性子上来,冷声叱道:“要是我不回宫呢?”
三娘一怔,立时银发如针,答道:“老奴身领夫人的银牌旨令,除非公主不说那故事,否则老奴非逼公主回宫不可。”这老奴态度一时坚决,再难更改。
“晤,你以为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吗?”
就见公主一脸的不快,对着三娘言道。
突然,她转身对莫青松大声的道:“莫青松,你如真想知道那事,到可去问问绿羽林的主人去。”
公主和三娘所争执之事,莫青松只感到迷惘难解。
他不知那故事与他有何相干,更不知道公主为什么又一定要告诉他。可是他好奇之心越来越强,闻言答道:“我要去找她的,绿羽林的主人。她……”
莫青松尚未说完,三娘已怒喝道:“公主,你是有心违背银牌令旨么?老奴请公主立刻回宫,禀告夫人定夺!”
说罢她已趋上两步,接着公主便要离去。但见公主脚步踉跄,显见伤重未愈,步履不稳。
莫青松纵了过去,冷声对三娘道:“姑娘伤势未愈,怎能走远?”
三娘性如烈火,莫青松以为她定会发怒。谁知三娘却是一反常态,温和的道:“此地血魔帮九龙坛根基之地,公子不宜久留,还是速离开此地吧!公主之言实是触了“赤叶宫”我家夫人大忌,公子如听三娘一言,还是别牵连其中的好。言尽于此,三娘去矣!”
三娘话音一落,左手已抱起公主,一跃三丈。
莫青松听得“赤叶宫”三字,心中一动,大声道:“三娘慢走!请留下赤叶宫的地址。莫青松必定会拜遏赤叶夫人。”
三娘再次腾身而起,凌空回头道:“夫人金尊之身,岂肯见你?”
音落,人已纵出数丈,几个急跃已自消失不见。
三娘带走红衣少女后,莫青松静立涧边,默默出神。他自觉到红衣少女已在他心中留下一份好感。
就是三娘,虽出示银牌逼迫红衣少女南去,但三娘在莫青松心目中也并无坏的印象。
莫青松沿着溪边缓缓而行,他想起莫大叔。不知他如今怎样了,那青布包头的老者对他传音,告诉他大叔天恙,他能够深信么?现在,他要决定一件事:龙马被劫往魔帮九龙坛之中,据说那里千险万险,非外人所能窥视。现在是设法到九龙坛去救出龙马,并一探大叔下落呢?还是先去找绿羽林的主人?
这两件事在莫青松心中一时难以决定。是与,他一直有些心烦意乱。
突然,他心中一动,暗道:“此地既是血魔帮的九龙总坛,其组织必其庞大,人物众多,想来我混身其间,帮徒们必难察出。”
他这样一想,落漠的脸上,掠过一线喜色。但是,他想找个九龙坛的弟子,弄一套黑色襟边绣指甲大血骷髅头的衣服,竟是未能如愿。
这天晚上,他落店在白相城中,他躺在床上一时不能成眠,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混入九龙坛去。
约莫二更时分,莫青松正昏昏欲睡之际,突听窗外有人轻轻连扣三响。莫青松轻飘飘一跃而起,蹑脚闪身站在窗侧,心中大恨,暗道:“可恶的魔崽子居然又找来了!”
就在这时,窗外又扣了三响,便听有一个压抑着的口音,低声道:“房中是莫公子么?”
听这声音,莫青松心下一惊,暗道:“是谁知道我的姓氏?”
他仔细分辨那口音,听出竟是三娘的声音。立时也压低噪音,答道:“我正是莫青松,你是三娘?你们不是回到赤叶宫去了么?为何又连夜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须要进来吗?”
“莫公子,三娘有两事请问公子,公子能够信得过么?”
莫青松略一沉吟道:“三娘,你先回答我今夜找我是友是敌?”
“今夜非敌。他日却不可预料。”三娘答得爽快。
“好,你问吧!”
莫青松听闻答话,也很是爽快的答道。
第三十章 三娘来见()
“莫公子!我知道你并非十年前绝命谷夺获海外奇人樊篱,漠北异人梦天涯血襟的那位怪侠。那么敢问海外奇人的掌上功夫“怒海滔滔”你是怎样学得的?”
莫青松略加躇踌,方才答道:“这件事很简单,我既非真正的怪侠,掌上功夫自然是真正的怪侠授于我的了!”
“啊!莫公子!请你再回答我,那漠北异人梦天涯练的是何功?”
莫青松心中一动,忖道:“原来她是为此而来。”
当下答道:“三娘,我实话告诉你吧,漠北异人梦天涯并未留下绝艺,所以我无法知晓他所练何功。不过,据九宫魔主之言,他说,漠北异人梦天涯是什么‘幽冥别府’的什么人物。”
“啊,原来你也是听他之言,这就不很可靠了!”
窗外沉静了片刻,莫青松以为三娘走了。正感这三娘十分古怪,不知她这事是何用意时。突又听到三娘的声音,道:“莫公子,我忽然想到一事,你说漠北异人梦天涯并未留下绝艺,那么他血襟之上留下的是什么?”
莫青松非常的为难,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三娘。他想了想,忖道:“三娘这样对漠北异人梦天涯追根问底,必然有因,她既然非敌,想来,告诉她也无紧要!”
想到此间,于是漫声应道:“漠北异人梦天涯所留下的,只是一幅血图,图上一无字迹。仅此而已!”
“啊,莫公子,我要进来了!”
听得莫青松这般说,窗外,三娘明显的有些激动。
话声方罢,只见窗子一震,一团紫影,扑了进来,身形一定,果然是换了一身紫服的三娘。
但见她银发丝丝的垂的背后,莫青松看出,三娘明显的在严肃之中透着一种喜悦之色。心下没有来的跟着舒畅了许多,对三娘的好感立时加深了。
莫青松将窗户关上,这才对着三娘说道:“三娘,你坐!今夜你来,我自感定有很重大之事!”
三娘两道眼神一直定在莫青松的脸上,瞬也不瞬,她这奇突而又神秘的态度,使得莫青松略感不安。
良久,三娘始将目光移开。莫青松又道:“三娘,你有何事,坐下再说!”
谁知三娘却肃然答道:“三娘不敢!公子可否将那得自漠北异人梦天涯的血襟秘图借我一看?”
三娘一味的对漠北异人梦天涯穷究,至此莫青松方才断定,三娘必是与漠北异人梦天涯有何莫大的关系。但莫青松一听她要看那血襟秘图,不禁脸色微沉,不悦道:“三娘,你的要求过份了些。”
三娘本是性如烈火的人,但此刻却显得对莫青松十分的恭敬。只见她温和的答道:“三娘自知过份,但此事对武林劫运关系重大。且对我‘幽冥’一派兴亡,关系太大,三娘不得不作此过份之求。”
莫青松听得愕然不解,暗道:“何事与武林劫运有如此重大的关系?”
他不解的说道:“三娘,只要你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酌情或可将血襟秘图给你看一看,但你如想谋夺于我,哼!你可别想。”
三娘坚定的笑道:“好,我告诉你!你可知道,五十年前有个叫幽冥上人的么?”
顿了一顿,见莫青松认真听她说话,这才继续往下说。
“此人至邪至极,一身鬼府阴功,已登造化之境,但因他不论是非黑白,专以一己之好恶作事,杀人无数。江湖中一听幽冥之名,莫不魂飞天外。好在,后来幽冥上人突为一神僧点化,醒悟是非。便把他三个弟子困锁在‘幽冥别府’之中,声言,他三个弟子均非幽冥府传人。”
他一直默默注视着莫青松,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莫青松只默默听她讲话,便不再多耗时间,接口往下说。
“上人说:如若在日后有人能开启‘幽冥别府’,那人便是我幽冥府的传人,将带领幽冥一派走入正途。从此幽冥上人便一去不回,至今已五十年了!”
莫青松听到这一段鬼府秘辛、十分的惊讶。暗道:“原来如此,三娘必是听了九宫魔主的话,怀疑漠北异人梦天涯便是五十年前的幽冥上人。他留下的血襟秘图也就是开启‘幽冥别府’之法。”
但那图是不是启开别府之法,莫青松并不知道。如果真是的话,莫青松岂不成了幽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