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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阵桀桀怪笑,笑得亦叶夫人眉头紧皱,往三娘头上渡的真力,几乎接继不上。
莫青松关心三娘的伤势,走过去伸手一探她的胸口,顿时脸色凝重起来,转身走至白使者身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道:“老前辈,晚辈师侄女身受重伤,几至不治,烦请老前辈成全。”
白使者冷冷的瞥了躺在地上的三娘一眼,突然双目一翻道:“娃儿,我教你那么许多的治伤之法,你学到nǎ里去了!”
莫青松又是深深一礼,答道:“老前辈,她受伤过深,心脉受震几断,晚辈实无把握,不敢轻举妄动。”
“笑话,心脉未断,便可有救。”
说着又打量了三娘一眼,三娘面如金纸,气如游丝,还全靠赤叶夫人以本身真元之气,维持她不致气断。
白使者哼了一声,道:“娃儿,以一百零八乱穴之法,可保她无虞。”
莫青松喜谢道:“谢前辈。”
立时便请赤叶夫人和赤叶公主将三娘扶着立了起来。
莫青松便慢慢的跌坐在地,先自调息了一阵,然后缓缓站起,走到三娘身前,双手同时并指如戟。
蓦地,他一指向三娘玄机穴位。
赤叶夫人惊得“啊!了一声。
莫青松并不闲着,左手一举又点三娘的心坎穴位,赤叶夫人全身打了个寒噤,心想:这种治伤之法,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所见,可谓凶险至极!
随后只见莫青松所点的部位,出指渐渐加快,后来简直落指如雨点般,出指如风,人也围着三娘团团乱转。
渐渐莫青松也汗落如雨,显然这种治伤之法既吃力且耗本身真元。
最后,莫青松又慢下来,转到三娘前面。
蓦地,听他一声大喝。
随着他的喝声,右指带着“丝”地一声破空之声点向三娘丹田穴上。
三娘也闷哼一声,哇地张口吐出一口淤血,双目一瞪,大叫一声,道:“痛死我也!”
向后便倒。
赤叶夫人和公主也惊得面容失色,将三娘的身子托住不倒。
莫青松脚上步一滑,倒退了七八步,吁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又自凝神调息起来。
三娘昏过去一阵后,终于又醒转。
白使者这才一阵怪笑,道:“娃儿,成了!我全部的本领你都学去了!”
他说罢走至莫青松背后,双掌便贴在他背心之上,助了莫青松一臂之力,莫青松这才复原收功立起拜谢。
白使者一摆手,道:“娃儿,谢什么?不过……”
他双目忽亮,大声道:“莫青松,我有一心愿,不知你肯否答应?”
莫青松看出白使者神情非常的庄严,知道事情非小,连忙恭谨的道:“老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莫青松能力可及,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使者又沉吟了一下,终于道:“我两兄弟,向未收徒,如今你已将我等功夫,全部学去,你便是我二人的传人了,娃儿,你愿拜师吗?”
莫青松一听,连忙退了三大步,突然跪了下来,连头也不敢抬,大声道:“前辈是何等身份,晚辈已身入幽冥一派,且身任掌门,幽冥一府又非正统,老前辈不怕有辱名声,这事还请老前辈三思。”
白使者又桀桀怪笑道:“娃儿,你真聪明,老夫也就是为此,故迟迟未说出口,但我总要有个传人啊!”
顿时,白使者好似十分的着急,竟在大厅中团团乱转,猛然止步,对莫青松道:“娃儿不行,你不能将那劳什子掌门人放弃?”
莫青松仍然摇了摇头,猛地脸现刚正之色,道:“老前辈,幽冥一府虽在数十年前,为非作歹,造孽多端,但自恩师悔悟前非之后,决心改过自新,幽冥一派已非昔日可比,晚辈并不以入门幽冥为耻。”
白使者一听,气得大叫了起来,道:“娃儿,你这是什么话,幽冥邪门左道,岂能与武林正宗可比?”
莫青松立时也气得脸红耳赤,大叫道:“老前辈的话,恕晚辈不敢附从。”
“你自甘低下,老夫深为你可惜!”
“晚辈心地光明磊落,不求人同情,也自不以为低下。”
白使者气得浑身发抖,颔下白须无风自动,跨前两步,便要对莫青松举掌打去,哇哇怪叫,道:“娃儿,你敢在老夫面前顶撞。”
白使者激起了莫青松的狂傲之态,大声道:“老前辈,你既是这等,晚辈后悔已来不及了,从此之后,老前辈教给我的功夫,我一概不……。
他“用”字尚未说出口,朱玲已知他要说什么话,一声大叱道:“青松哥!”
莫青松猛然闭嘴。
朱玲纵身而至,怨恨地看了莫青松一眼,幽幽道:“你不该这样说,青松哥,你不该这样说。”
白使者一听,气得脸上发青,顿脚间,灰影一晃已飘身厅外,朱玲大哭叫道:“老前辈!”
白使者头也不回,身影闪了两闪,已自不见。
朱玲又走到莫青松的身边,哀声道:“青松哥,你已开罪老前辈了,还不去找他回来,向他道歉!”
莫青松哼了一声,道:“他辱及我的师门,我不原谅他!”
“青松哥,老前辈乃是一番好意,你不可这样对待他,而且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应衷心感谢他才对。”
莫青松又摇摇头道:“白使者老前辈,一代神将,我对你万分的尊敬,但他对我一门却如此轻视,我怎能容许他如此对我!”
朱玲想了想又道:“昔年你师祖鬼王以他为敌,在他的心目中鬼王一直是邪门左道,乃是自然的事,今日他有心收你为徒,怎能落得一个抢夺昔年大敌的弟子为徒之名?青松哥,你只要为他想想自然他也有理。”
莫青松一听,蓦然大叫道:“请你别在提这件事了,玲儿!他要我放弃幽冥一派牵就于他,那是万万不能的,试想我两位师兄死在万极帝君手中,我尚未替他们报仇,今日竟然叛派,改棣别宗,这事我莫青松做不出来。”
他话声一落蓦然灰影又一闪而来,白使者大叫道:“莫青松你想好了没有?”
莫青松哼的一声,愤然道:“别事尚可尊办,此事万万不能。”
白使者也哼的一声,道:“好个固执的小子,今夜三更咱们三招决胜负,你如能接下我三招,我从此打消此念,你如败了那就由不得你了!”
莫青松听了勃然大怒,道:“老前辈,我尊敬你是前辈,想不到你竟这样强人所难,逼人叛离师门,你可知叛师之徒在武林间无立足之地么?不用打了,我此刻便认输,如何处置,听由尊便,我莫青松还了半下手,便不算人。”
白使者桀桀一声怪笑,两只如鸟爪的手掌,猛地提起被他点了三处穴道的万极魔女座下的化身之一,掠身间又飞离厅内。
莫青松虽转身向内,神情之间,好似看也不看他一眼,但心中却在暗惊忖道:“他不会回来了,他此去弄清万极魔女的隐匿之地后,为哥哥报了仇,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全神无形中起了一阵寒颤,立即冷静下来,心中悔恨自责,暗叫道:“我真的怎能对他这样?他这样大的年纪,且为自己备下了棺木,我怎能这样的伤他的心?”
他想随后冲出厅外,阻止白使者的离去,但又为自身的自尊心所阻,他不能这样做,莫青松为自己的自尊心痛苦了。
不自觉的他的双目之中缓缓的流下了眼泪!哀祷的道:“老前辈,原谅晚辈吧!晚辈身受幽冥一脉之恩,怎能忘恩负义!”
他渐渐的泪如雨下。
蓦地,朱玲扑到莫青松怀中大声道:“青松哥!你哭了,啊!我知道,你太痛苦了!”
这句话更刺痛莫青松,就在这时,三娘也醒了过来,虽然仍然体弱,便已能行到莫青松身前,跪了下去,拜道:“三娘参见掌门师叔,并拜谢师叔救命之恩!”
莫青松尚未答话,谁知朱玲蓦地大声道:“救你的不是莫青松,是白使者老前辈,你如知道感恩,便快去找他回来!”
莫青松闻言怔了一怔,双目望着朱玲。
朱玲也对他一瞥,莫青松立时会过意来,对于朱玲用心的仔细,无限的感激。但他又想到,白使者已走,三娘到nǎ里去找他呢?
赤叶夫人一直在一旁冷冷的观察这件事的发生,这时微微一笑,道:“孩子,你不用着急,白使者老前辈已深爱你,他去不远,会回来的。”
莫青松听得愕然的望着赤叶夫人,赤叶夫人也对他微微一笑道:“你不见过姑母么?”
莫青松被她一语提醒,跑了上去,猛地抱住赤叶夫人喜叫道:“姑母……不,我应叫您大娘,娘!”
这种称呼使得赤叶夫人双眉紧皱,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唉!此事无常是恨是爱,我也不十分明白了,好吧,虹儿,快见过你的弟弟。”
赤叶公主恨不得赤叶夫人早说这一句话,但莫青松不待虹儿过来,已先奔过来,他也不避嫌,张臂又是一抱她,连声叫道:“姐姐!姐姐!想不到吧,你是我的姐姐!今日我才能谢姐姐在藏龙庄上救我一命之恩了,还有,姐姐!你那故事尚未讲完啊!”
莫青松直乐得蹦蹦跳跳,一派天真无邪,逗得在场之人开口笑了!”
只有朱玲站在一侧,脉脉含情的冷眼看着莫青松的快乐,她心中也感到无限的快慰。
自然赤叶夫人已看在眼里,她走到朱玲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啧啧赞美道:“朱姑娘,你真美呢!虹儿过来,你以后有个好朋友了。”
朱玲含羞的拜了赤叶夫人,虹儿立时过来问长问短,不一刻,两人已有相见恨晚之感。
不久,天色已至黄昏,莫青松请赤叶夫人等人到楼室中休息,并把那打昏过去的黑衣女和中年化子分别囚禁起来。
当夜,一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