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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愁了。
谁知老兵贾淮山却激动起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嘴巴里咕咕哝哝,因为掌声太大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蒋浩然立即举起了右手,掌声一停,贾淮山就急道:“不不不,总座,我叫你绝不是让你跟我安排这些,我有家人,有父母,还有老婆孩子、兄弟姐妹,能照顾我,而且我的抚恤金也足够我们一家人用的了,我不能再给国家增加负担。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那小子已经十七岁了,我想把他送到部队里來当兵,就当你的兵,让他接替我继续杀鬼子。”
蒋浩然一听,顿时心头一热,多好的士兵啊,自己已经到了这副田地,还想着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还想着不给国家增加负担,这跟党国的那些硕鼠比起來,简直就是圣人了,有这样的士兵,有这样的百姓,何愁倭奴不灭、何愁江山不固。
蒋浩然动容道:“老哥,你有几个小子。”
“一个,还有三个丫头片子。”
“一个。”蒋浩然皱起了眉头,道:“一个就留着给你养老吧,身边洠в懈鲂∽硬恍小!
“呃,总座,您别替我担心,我虽然洠Я耸纸牛也换褂新崖稹V灰夷峭嬉饣乖冢依掀啪突鼓苌」碜右惶觳幻穑揖鸵恢鄙氯ィ∽尤偷秸匠∩蟻恚苡幸惶彀涯切┕啡盏母晒狻!
贾淮山咬牙切齿,越说越激动,眼神里亮起两道凌厉的光芒,此刻根本不像一个身受重伤的士兵,而更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可以看出來,他对日军的仇恨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事后,蒋浩然才了解到,这贾淮山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当兵时间不算是太长,但立的功却不少,闯的祸却更多,三年前就已经是侦查连连长了,到现在却剐得还是个大头兵,打仗很有头脑,而且敢打敢杀,团里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基本上就是他來完成,而且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不死连长”,因为他每次执行任务回來,能活下來的人不会太多,武汉会战时,他带着一个连去偷袭日军的军火库,任务倒是完成了,但一百二十多人去的,回來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
这就很容易让人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恨岛国人了,他也是身上背着太多兄弟们的血债了。
虽然贾淮山说得诚恳,但蒋浩然到底洠в写鹩λ囊螅粊硭拥哪炅涮。䜩硪舱媸窍胛舾鲅系娜耍渌邓攀牡┑┑幕鼓苌馐滤滥亍
病房里有几百号伤兵,蒋浩然自然无法一一慰问,探望了一些重伤号,又做了一番鼓舞的演讲,一行人才开始走向里面的手术室,吕国全还在抢救,能不能活下來还是个未知数,蒋浩然來的目的也主要是看他。
刚到手术室的门口,一个人挑开门口的布帘孟浪地冲了出來,直接撞到蒋浩然的怀里。
蒋浩然还洠в谐錾慌缘某旅阄峋吐畹溃骸俺路婺阈∽痈陕铩U饷捶绶缁鸹鸬淖驳阶茏四阒缆稹!
“军军长,醒啦,我们师长醒啦,啊??????总座。”
來人正是第93师340团团长陈锋,吕国全受伤,他一直陪在手术室,对外面的消息可以说一无所知,也根本洠в幸饬系浇迫换醽砻瞎埃旅阄岬奶嵝训谷盟行┐磴担芸炀托盐蚬齺恚砩吓镜亓⒄蠢瘛
蒋浩然笑道:“呵呵,陈锋是吧。我知道你,用汽油烧鬼子的坦克是你想出來的吧。不错,脑瓜子灵活,打仗也不含糊,可堪大任,”
“嘻嘻,总座,和您比起來我还差得太远,不过我会努力的,”陈锋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朗声道。
蒋浩然道:“别和我比,他们都说我是妖孽,妖孽可不好做哟,”
大家顿时哄笑起來。
就在这时候,第93师参谋长伍朝文挑开布帘走了出來,压低着声音喝道:“吵什么吵,师座刚刚醒來,被??????”
伍朝文猛然看见眼前的人居然是蒋浩然,顿时挺身敬礼,嗫嚅道:“总总座,我不知道是您來啦,刚刚??????”
蒋浩然摆手打断了伍朝文的话,轻声道:“伍参谋长,不关你的事,是我们不该大声喧哗,忘记了吕师长还在手术,他洠吕舶伞!
第七百九十四章 知耻而后勇()
伍朝文挺身道:“报告总座,吕师长已经脱离危险,刚刚苏醒过來了,只不过一条腿洠Я恕!
听说吕国全脱离的危险,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心底也发出了一声太息,作为一个军人,失去了一条腿就意味着他的军旅生涯已经结束了,如果是和平年代,又或者是**其他集团军,或许还有留在部队的可能,毕竟师长是高级指挥官,靠的的是脑子在打仗,冲锋陷阵那是士兵的事情。
但在蒋浩然的部队里,这种师长恐怕是行不通,他提倡的是将不畏死兵不惜命,关键时刻就得当官的冲上去,在他第四十集团军这种故事太常见了,甚至在皖南突围的时候,蒋浩然还逼得上将军长刘健,亲自轮起大刀冲到前沿一线,。所以,这一条腿的师长基本也就剩下回去的一条路走了。
“好,能醒來就好,”蒋浩然点头道,随即回头命令众人在外等候,他和陈勉吾进去就行了,吕国全刚刚经受了一场这么大的手术,身体虚弱可想而知,受不得这么多人喧哗。
在伍朝文的带领下,蒋浩然和陈勉吾走进手术室。
吕国全躺在病床上,床头挂着吊瓶、输血袋,鼻孔里输着氧气,一张脸白得像一张纸,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看起來苍老了十岁都不止,一双眼睛似闭未闭,说不准是睡着了还是洠拧
伍朝文快步上前,伏在吕国全的耳边轻声道:“师座,总座來看你了,”
“啊,谁,”
吕国全睁开了眼睛,无神地望着伍朝文,声细如蚊,但蒋浩然还是听清楚了,快步上前,弯腰轻声道:“吕师长,是我,蒋浩然,我來看你來啦,”
“总座??????”
吕国全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道亮色,随即两行浊泪流了出來,划过脸颊,滴落在白色的枕头上。
“总座,我??????不是罪人了吧,我不是??????罪人,”
蒋浩然心头一颤,猛然记起,自己刚刚到缅甸的时候,曾经呵斥过吕国全,说他是党国和人民的罪人,当时也就是激励他们抗战到底的勇气,谁知道这吕国全居然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当然,这说明他知耻而后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说明,蒋浩然的激励的确起到了成效。
“不,你绝不是党国和人民的‘罪人’,相反,你是了不起的英雄,是我说错了,我蒋浩然在这里郑重地向你道歉”。蒋浩然说着就啪地向吕国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不是??????罪人,不是??????”。吕国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两片嘴唇微微张合,声音小得只有蒋浩然能听清楚。
“师长??????”
伍朝文再次在吕国全的耳边轻呼起來,却被手术室的医生打断,吕国全此刻太虚弱了,能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奇迹了,就不要在打搅他,让他好好休息。同时,医生也不忘告诉众人,吕国全一条右腿从大腿中被炸断,为了保证残留的肢体不再受感染,又截去了损伤严重的一段,基本上离大腿根部就只有四五厘米了,身上更是有十二处弹片伤,胸腹部背部都有,最厉害的一块打穿了左肺下叶,多处伤口导致出血量大,來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昏迷,能活下來简直是个奇迹。
胸腹部背部都有弹片伤,这说明吕国全身上的伤不是同一枚炮弹所导致的,也就是说,他带着伤还洠в邢禄鹣撸廊辉谡匠≈富诱蕉罚盟瓜碌模堑诙渡踔潦堑谌杜诘
出了野战医院,蒋浩然心潮涌动,久久不能平息,士兵是好样的,指挥官更是好样的,有这样的士兵和指挥官,自己如果都打不赢眼前的这场战役,那他才是国家和人民的罪人,而且是千古罪人。
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朝云乱涌,昭示着黑夜已经过去,崭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到來。
孟拱的威胁算是暂时解除了,经此一役,蒋浩然相信,北线的日军已经对他们不能构成任何威胁,眼前的主要战场还在锡当和霍马林。
所以,蒋浩然丝毫不敢耽搁,命令直升机准备起飞,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飞回英多。天一亮,日军的飞机必定会蜂拥而至,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就在蒋浩然准备登机的时候,空降团团长周本烨急匆匆而至,期期艾艾似是有话要说,但又好像有些不敢开口。
因为此时的孟拱,部队编制还齐的就只剩下孙立人的新38师,所以,蒋浩然把空降团留下來协助布防,虽说按道理北线的日军已经不可能再有能力组织进攻,但谁知道日军会不会继续增援,所以,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蒋浩然一声怒喝,周本烨才咬牙说道:“总座,我就想带着部队乘胜追击,一家伙把北线的日军残余全灭啦,”
蒋浩然眼睛一鼓,骂道:“放屁,前面还有多少鬼子你知道吗,四千人追上去,后方已经空虚,掉进了鬼子的陷阱,拔都拔不出來,还一家伙把别人灭了,别人不把你们灭了就烧高香啦,再说啦,此去良苗河还有两百多里,你未必带着这四千多人奔袭两百多里,”
蒋浩然一说良苗河,周本烨一张脸顿时就红了,咧着嘴傻笑,他本意还真是准备去营救苏灿文的,谁知道被蒋浩然一眼就看穿了,但他依然不死心,嬉皮笑脸地说道:“总座,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要不你就让我去吧,苏灿文在部队里徒弟不少,而且老部下也多,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向我请命,我这也是洠д蘩病!
“这就洠д蘖耍懦ぱ共蛔〔肯履愠迷绺献庸龅埃揖婺悖灰米爬献硬辉诖蛲嶂饕猓阋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