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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异扬心中一惊,不知她何出此言,急忙转回话题,说道:“心妹,我们不谈这些了。我先带你出去走走。”说完牵着马儿,缓缓走出马厩。
两人走到马厩旁的树林里,未曾想到此处也会有老虎出没。此时有两只老虎出来觅食,乐异扬见到之后,心中默念一声“不好”,伸手去握住腰间的青云玄空剑。
那两只老虎察觉到人的气味,立刻朝两人冲来。乐异扬拔出长剑横在胸前,两只老虎却在离他两丈的地方停下来,嘴中露出锋利的牙齿。乐异扬想起老虎害怕白马,如今自己饮了马血,体内五脏六腑尽有毒液浸润,不知道能不能威慑住老虎。
他在林中站了片刻,那些老虎始终不敢靠近他的身体,仍然在两丈开外徘徊。乐异扬放下手中的剑,大着胆子朝老虎走去。翠心见状,在马上疾呼道:“乐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前面是老虎啊?”乐异扬并不作答,继续朝前走去。
那些老虎看见乐异扬走来,全都散开逃走了。翠心两眼睁得大大的,满脸都是疑惑。等到老虎走远,翠心仍然心有余悸,颤巍巍地说道:“乐大哥,刚才真的好险啊!”乐异扬望着她,哈哈笑道:“心妹,没想到饮过白马的血液之后,竟然多了这样的本事,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被野兽围攻了。”
翠心道:“马血有这么神奇,我回去也饮上几碗。”乐异扬听完她的话,吃了一惊,赶紧说道:“心妹,你体内无蛇毒入侵,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翠心“哦”了一声,轻轻垂下了头。
乐异扬望着树林里的参天大树,感叹道:“幽寂派弟子常年在这树林里,却很少听说有人被野兽攻击,却是奇怪了。”翠心抬起头,说道:“这里风景迤逦,人迹罕至,老爷爷与他的徒儿隐居在此,真是选对了地方。”乐异扬微笑道:“心妹,你只说对了一半。”翠心凝神道:“还有其他原因么?”乐异扬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到幽寂谷时,在石室中发生的事情么?”
翠心恍然大悟,说道:“我记起来了!这里还有黄王留下的宝藏。”乐异扬哈哈大笑:“心妹,你终于想起来了。说真的,我很佩服葛老前辈。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侠义为怀。只是为了一个承诺,就默默地坚守到老,心中毫无抱怨之情。”翠心点头道:“乐大哥,我虽然不懂什么江湖道义,却也能分辨得出善恶是非。老爷爷一生所秉持的,恐怕也是为了这几个字。”
乐异扬道:“确实如此。俗话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葛老前辈所作所为,必将造福武林和社稷。幽谷派弟子皆是卧虎藏龙之辈,平生所学尽是江湖上罕见的武林绝学,他这一派终将发扬光大。”
翠心听后,惋惜地说道:“葛老前辈的元和秘笈是镇派之宝,可惜在前几日被人偷了,章哥哥才出谷去寻找。”
乐异扬思索片刻,说道:“章少侠是一心想寻回秘笈,好让葛老前辈放心。不过秘笈未必就是拓跋济予所盗。”翠心道:“乐大哥,你为何这样说?”乐异扬道:“拓跋济予那日匆匆离去,想必是知道葛老前辈的厉害,所以不敢在幽寂谷久留。若拓跋济予夜晚大着胆子进谷,他必定不敢再到幽谷派重地去冒险,直接前往马厩夺马,可是他却只派了手下两名武士偷偷进谷。所以我断定不是拓跋济予所为。”
翠心觉得乐异扬言之有理,说道:“乐大哥,梅大哥当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怀疑偷书之人是幽谷派的弟子。”乐异扬道:“有这个可能。武林秘笈在葛老前辈身上,那日他为我运功疗伤,身体疲惫,回到卧室就躺下休息,一时放松了防备,这才让人有机可趁。那人只是点了葛老前辈的穴道,并无加害之意,可见他还是挺看重与老前辈的情谊。”翠心百思不得其间,轻轻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呢?”
乐异扬摇摇头道:“我暂时还想不出。且不管这么多,我相信时间一久,真像定会浮出水面。好在葛老前辈记得元和秘笈上的武艺招式,幽谷派才没有就此分崩离析。”
乐异扬说到这里,心中默算着葛岷山出关的日子,准备到那天即同他辞别。他牵着白马,说道:“心妹,我们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要是被翟姑娘发现,我们又有苦头吃了。”翠心洒笑道:“姐姐心中只有梅大哥,又怎会有时间管我呢?”言下之意,自己如今与乐异扬在一起,翟镜月岂会不放心。
第七十六章 受人所托()
两人回到幽谷派楼舍,各自回屋。乐异扬在屋内坐了一会,细想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心中感概良深。正思索着,突然听见屋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他望着门外,心想:“难道又有人过来探望?”
那人在走到门口,伸手去敲门,手刚到门板,又放了下来。乐异扬觉得很奇怪,不知此人为何已到屋外,却不进来,故意装作不知,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思索着此人到底是谁。
那人在门外站了一阵,心中犹豫不决,正准备转身而去,听到屋内有人在咳嗽。那人转过身,“咚咚咚”敲了几声门,问道:“乐公子回来了吗?”乐异扬听出是袁甄桢的声音,急忙答道:“袁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袁甄桢推开门,神色凝重地走进屋,迅速将门关上,又在窗外望了几眼,确定无人经过,方才说道:“乐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够答应。”乐异扬被她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问道:“袁姑娘,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只要在下能办得到的,在下一定不会推脱。”
袁甄桢不急着说出相求之事,只在乐异扬对面坐下,柔声说道:“乐公子,不瞒你说,元和秘笈失窃一事,师父已经有所怀疑,只是当着众人之面不好明说。”乐异扬见她故意绕着弯子,也不点破,却问道:“依你之见,会是谁这么大胆,敢去葛老前辈房中行窃。”袁甄桢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那个师弟章应闲了。”
乐异扬脸色微变,心想:“章应闲那日与翠心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去偷武林秘笈。看来他平时不善于处理师姐弟的关心,这次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理所当然遭到众人的猜疑。”袁甄桢见乐异扬不说话,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自己的看法,数道:“乐公子,你不信吗?”
乐异扬本来置身于事外,无论是谁行窃皆与自己无关,但他不想冤枉好人,于是说道:“在下以为,此事未必就是章少侠所为。”袁甄桢脸色微变,冷冷地道:“不是他又会是谁?”乐异扬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如何说起。
隔了一会,袁甄桢又说道:“章应闲偷了师父的武林秘笈,故意说是拓跋济予做的,借此机会堂而皇之的离开幽寂谷,不愧想得周到。当日师父已经有所察觉,才让陈师弟和姬师弟出谷去寻找他。可是章应闲习得元和秘笈当中的四门武功,陈、姬两位师弟虽然武功不弱,但若真的动起手来,两人哪里是他的对手。章应闲若是将武林秘笈交与江湖败类或者是契丹人,后果自是不堪设想。”袁甄桢顾念着陈聆知的安危,所以才这样心急如焚。
乐异扬着实吃了一惊,想到连葛老前辈都起了疑心,这个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不过他心中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又为章应闲开脱道:“袁姑娘,在下确有不知,还望你见谅。不过那日比武,章、陈二位少侠不过打个平手,又怎能说陈少侠的武功远不及章少侠呢?且三人毕竟是师兄弟,武林中人看重同门之谊,料想章少侠不会为难两位师弟。”
袁甄桢听出乐异扬言外之意,心中不免焦虑起来,只等到他话音甫落,立即说道:“乐公子,那日比武之事,各位师弟都有所顾忌,皆没有使出平生所学的功夫。章应闲四套武功轮番上阵,前后衔接的天衣无缝,但每种武功都未使出五成功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比武结果。”
乐异扬望着袁甄桢焦急的样子,心想:“她平时说话一向谨慎,为何今日这样说起来滔滔不绝?她进门就让我帮她,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所求何事?”于是问道:“袁姑娘,在下才疏学浅,此番在幽寂谷近乎丧命,不知道能够可以到你什么?”
袁甄桢道:“乐公子谦虚了。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有了师父相传的十年功力,武艺已经较前大有长进。章应闲欺师灭祖,光凭两位师弟之力,难以将缉拿回来。如果你能够挺身相助,胜算就会大很多,两位师弟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乐异扬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拱手说道:“葛老前辈用自己的真气为我续命,让我承受住了剧毒的侵扰,在下确实感激不尽。等到他出关那日,在下必将亲自前去言谢。袁姑娘是葛老前辈的高徒,你的请求在下岂能不闻不问?我几日之后就将出谷,路上若遇到你的三位师弟,定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绝不会让他们同门相残。”
袁甄桢舒了一口气,说道:“乐公子,你乃谦谦君子,平素最重信诺,有了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乐异扬突然皱着眉头。袁甄桢见状,以为他要反悔,刚想开口,只听乐异扬说道:“在下思索再三,却有一事不知。袁姑娘是葛老前辈的大弟子,三人都会听你的话,你为何不亲自出谷劝解?”袁甄桢听后默不作声,隔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乐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幽谷派有个规矩,未得到师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谷。”
乐异扬觉得这样的规矩在哪个门派都会有,说道:“葛老前辈定下这个规矩,想来自有他的道理。在下愿闻其详。”袁甄桢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她停顿了一会,望了屋外一眼,小声说道:“师父有一个秘密,谷中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乐异扬起身答道:“在下在这里发誓,绝不将今日之言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