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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泽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的赵大人能有这样的情怀,为何还要为虎作伥,全心全意地为契丹效劳。”
刘延祚笑道:“赵大人与晋国之间的事情,恐怕各位将军比我还清楚吧。”张彦泽听后怒道:“我们不过各为其主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刘延祚不再搭话,缓缓退后几步。
杜重威示意张彦泽冷静下来,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是非非,又有谁能分辨的清楚。契丹毕竟是异族,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岂会甘愿俯首称臣。”
刘延祚这才说道:“太尉大人言之有理。燕云十六州乃中原的门户,百姓多大三百万。若是晋国能够重新取回这十六个州的地盘,则国力必将大增。失去了百里燕山的屏障,契丹自然就不敢像如今这样为所欲为了。”
那些将军听了刘延祚的话,都说道:“话虽如此,但契丹怎会将燕云十六州拱手想让。”
刘延祚道:“各位将军,契丹自然不会这么做,但我瀛州的百姓确实朝夕向盼,希望可以早日回到晋国的怀抱。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啊!”他说得情绪激昂之处,仍不出放声大哭起来。
屋内的将军们望见他痛苦的样子,也都颇有感触。
第93章 北伐大业()
杜重威安慰道:“刘刺史,你不必难过,再过一些日子,我大晋的军队必定收复燕云十六州。”
刘延祚听罢,立即停住抽泣,握着杜重威的手,说道:“太尉大人,十年了!下官等你这句话已经十年了。下官替瀛州,不,是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感谢你啊。”
杜重威轻轻地应了一声,想起十年前燕云十六州是怎样失去的,心中默默的感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当年不是鬼迷心窍,怎会将燕云十六州白白送给契丹人。如今自己手握重兵,又有皇上的圣旨,自会倾尽全力将瀛莫以北的土地重新纳入晋国的版图之内!”
刘延祚松开手,说道:“太尉大人,枢密使虽然与晋国有隙,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足挂在口中。下官去上京的时候,曾单独拜见赵大人。赵大人心中时刻牵挂着故国家园,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次回来。”
杜重威听后,神色激动地说道:“赵延寿如果想回来,我大晋随时欢迎他。”
刘延祚沉思片刻,说道:“太尉大人,赵大人身为契丹的枢密使,名义上掌握契丹的军权,实际上却毫无实权。契丹南征大军主力由前中后三营组成,每营的统帅才是军权的实际掌握者。契丹其余部族兵马由南北两院大王节制。这几人都是皇亲国戚,赵大人却是汉人。耶律德光每次商议军国大事,赵大人都很难说上一两句话。这些年来,赵大人心中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杜重威点头道:“老夫虽然与他境遇不同,却能明白他心中的难处。既然不能得到契丹君臣的信任,那就还是走为上计!不过赵延寿此时身在契丹军营之中,周围尽是契丹的士兵,这时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并非易事。”
刘延祚道:“赵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他此番随军出征,好在契丹大军退兵不远,大军的驻地离瀛州相距不过数十里。下官回去之后就想办法与赵大人取得联系,借口有紧急军情,将他接到瀛州城来。契丹皇帝虽然生性多疑,但紧要关头,仍可能让赵大人待一路骑兵前来救援。太尉大人大军已到城下,那些契丹兵哪是晋军的对手。到时下官定会打开城门,率领全城的百姓在大道之上,恭迎我大晋王师的到来。大军稍作休整之后,我们再引兵北上,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奔向契丹的营地。契丹若是识相,必会落荒而逃;若仍然冥顽不灵,则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些将军听了刘延祚振奋人心的话语,都激动起来,大声呼喊道:“杀他个片甲不留!生擒耶律德光!”
刘延祚望见众人情绪激昂,说道:“各位将军,下官这就回瀛州做准备。下官向你们保证,大晋军队踏入瀛州之界,沿途绝不会有一人抵抗。”
杜重威握着他的手,说道:“延祚,此事若能成,老夫一定会启奏皇上,到时,高官厚禄,定会享之不尽。”
刘延祚正声说道:“太尉大人,下官岂是那种势力的小人。下官所做的,不过是一个没有泯灭良心的人应该做的。不管事情成败如何,下官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杜重威赞许地点点头,口中重复道:“好!好!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刘延祚向室内之人再次拜首,然后从后门悄悄地离开。
杜重威目送刘延祚下楼,见他独自一人上马,迅速朝城门方向而去。守城将士得到杜重威的默许,并不为难他,眼睁睁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山色之中。
等到刘延祚走后,杜重威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各位将军,老夫出征之前,皇上千叮万嘱,让我们务必收复燕云十六州,阻断契丹南下的捷径。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张彦泽附和道:“太尉大人,我们出兵首战告捷,不战而退契丹兵,若能乘势再败契丹大军,收复燕山以北的土地,的确是千古奇功一件啊!”
梁汉璋与宋彦筠对视一眼,并不答话。王清若却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尉大人,我们对契丹并不了解,仅凭刘延祚一人之言,又怎能断定赵延寿与契丹君臣不和呢?”
杜重威尚未开口,却听张彦泽说道:“王老弟,你又来扫兴了。太尉大人心中自有分寸!”王清正想反驳,杜重威起身说道:“王将军,这时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们错过了,会终生遗憾的。”
王清哽咽道:“太尉大人,大晋的精锐之师全在我们手中。如果我们不幸中计,大晋必将万劫不复啊。”
杜重威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将军,燕云十六州是在老夫手中失去的,只要老夫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将它夺回来。这样,才对得起天下的苍生。不然,老夫就遗臭万年了。”
王清知道太尉心意已决,默默地退到一边,不再多说话。
杜重威望着梁汉璋,询问道:“汉璋,老夫本来以为会在瀛州与契丹一战,所以才恳请皇上任命你为北面马军都排阵使,以助我一臂之力。之前拟让你遣兵五千先行收复淤口关,然后我军再长驱直入。如今刘延祚与赵延寿欲归降我大晋,我们就不用劳神苦思,将兵力集中在淤口关了。”
梁汉璋起身说道:“太尉大人,属下已经让犬子海荣提前进入瀛州打探虚实,如果刘延祚所言属实,那我们就直接挥师北上,如果是他故意引诱我军进入燕云十六州,那么我们还是原地不动为妙。”
杜重威身子前倾,好奇地问道:“汉璋,你说的不错。不知海荣侄儿有打听到什么消息?”梁汉璋惭愧地说道:“太尉大人,犬子办事不利,至今仍没有捎回只言片语。”
宋彦筠与梁汉璋是世交,听了他的话,心中略微一惊,担心梁海容身遭不测,于是关心地问道:“汉璋,海荣是什么时候去得?是独自一人吗?”
第94章 仇人忽遇()
梁汉璋回答道:“他去了有好几天了,我特意选派了军营里的十余名士兵和他一同前往。”宋彦筠说道:“这么多人一同前去,恐怕难以掩人耳目啊。”
梁汉璋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张彦泽大声说道:“梁老哥,你放心好了,海荣这个孩子武艺非凡,寻常人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冀州的士兵个个身手了得,就算碰到契丹兵,也不会相形见绌的,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啊?”张彦泽一边说笑,一边望着屋内其他的人。
这时,墙角处立着两个年轻的士兵,他们望见大厅内的情景,心中正回想起数日之前发生的事情。
张彦泽偏着头望着两人,发现有些不对劲,走上去盘问道:“你们两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其中一人望了身旁那人一眼,转身细声回答道:“将军,我们是一个时辰之前来的。”
张彦泽拍拍他的肩膀,回头对梁汉璋说道:“梁老弟,这两个士兵也是从冀州来的?”
梁汉璋本为冀州守备,此次是奉诏出兵协同杜重威抗击契丹。契丹退兵之后,杜重威在恒州举行庆功大宴,特意邀请他前来赴会,同时商议接下来的出兵计划。
梁汉璋听了张彦泽的话,抬头望了两人一眼,摇摇头说道:“张将军,他们不是我军营的,我并不认识他们。”
张彦泽为人粗暴,对手下士兵甚是苛刻,如今见他们不是梁汉璋的手下,顿时原形毕露,毫不顾忌在场各位将军的颜面,大声斥责道:“你们是哪镇的将士!怎能擅自离开军营?”
另一人谦恭有礼地答道:“将军息怒。我们两人刚到军营不久,有些规矩不懂,今日听闻楼上有庆功宴,因此一时好奇,前来观望各位将军的尊严,却不知触犯了军纪,我们甘愿受罚。”
张彦泽仔细打量此人,见他生的眉清目秀,并不像营中的士兵,故意吓唬道:“士兵擅自离营,已经触犯军纪,按大晋律法当斩!何况你们二人身份可疑,说不定是契丹的奸细,来人啊,将二人拖下去。”
楼下之人都是冀州的士兵,见喊话之人并不是自己的主将,这时并不理会张彦泽花花,无一人上楼来。
那两个士兵却不知道这些详情,听了张彦泽的话,一时心头大乱,急忙说道:“将军饶命啊!我们只因家境贫寒,所以才到军中谋个差事。我们以后一定戴罪立功,在战场上奋力杀敌!”
张彦泽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凭你们二人,怎会是契丹鞑子的对手!”
室内的将军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听见张彦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纷纷说道:“张将军,这两人不过是新来的小兵,并没有犯下滔天大罪,你就饶恕他们一回吧。”
杜重威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