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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呀!你是磨砖砌的喉咙……又光又溜啊!”仆人惊讶不已。
猪八戒呵呵直笑,叫仆人们快点添饭。
金蝉子一卷经还没念完,他已经吃了五六碗饭到肚子里了,看见师父吃饭了,他才也拿起筷子,去吃桌上饭菜。不管是米饭还是面食,也不管是果子还是糕饼,捞到什么都往口里塞,一塞就进了肚子里去了,都不用嚼。嘴里还在边吃边叫“添饭来!添饭来!”
仆人们手脚不停地给猪八戒盛饭,盛到后来,渐渐不见拿饭来了!
孙悟空见了,对猪八戒道:“师弟,少吃些吧,怎比在山路上挨饿强,吃了个半饱也可以了。”
猪八戒没饭吃了,面露不满道:“小气!常言道,斋僧不饱,不如活埋呢。”
“收了家火,别理他!”孙悟空见主人家脸色有些为难,对仆人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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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童男女》()
有机灵些仆人,早又盛了一碗饭来,先睁圆了眼睛,眨也不眨,盯住了猪八戒的嘴,才把饭交到猪八戒手里。只见猪八戒把碗往嘴里一倒,饭就进了口,直接下到肚子里去了。
“爷爷呀!你是磨砖砌的喉咙……又光又溜啊!”仆人惊讶不已。
猪八戒呵呵直笑,叫仆人们快点添饭。
唐僧一卷经还没念完,他已经吃了五六碗饭到肚子里了,看见师父吃饭了,他才也拿起筷子,去吃桌上饭菜。不管是米饭还是面食,也不管是果子还是糕饼,捞到什么都往口里塞,一塞就进了肚子里去了,都不用嚼。嘴里还在边吃边叫“添饭来!添饭来!”
仆人们手脚不停地给猪八戒盛饭,盛到后来,渐渐不见拿饭来了!
孙悟空见了,对猪八戒道:“师弟,少吃些吧,怎比在山路上挨饿强,吃了个半饱也可以了。”
猪八戒没饭吃了,面露不满道:“小气!常言道,斋僧不饱,不如活埋呢。”
“收了家火,别理他!”孙悟空见主人家脸色有些为难,对仆人们说道。
二位老者有些不好意思,躬身表示歉意:“不瞒老爷说,白天里倒也不怕,像这样大肚子的长老,也斋得起百十来个,只是现在太晚了。
“今天做法事,傍晚时做的斋饭,只蒸了一担面食、五斗米饭和几桌素食。本来是准备晚上散会时请亲友邻居和僧人们散福吃的,没想到你们一来,把****上的僧人们都吓跑了。
“听这位长老说他饭量大,所以连亲朋也没有敢去请,都拿来供奉了几位。如果没吃饱,我再叫人去蒸去。”
原来一担面食、五斗米饭、几桌素食,都被猪八戒吃完了。
“再去蒸!再去蒸!”猪八戒大声道。
“八戒,行了!”唐僧喝止他,“出家人讨斋,哪里有嫌不够的?全凭施主随喜。”
猪八戒嘟着嘴,不敢再说。
吃完饭,唐僧向二位老者道谢,谢完问:“老施主,高姓?”
老者道:“姓陈。”
唐僧合掌道:“这是我贫僧华宗了。”
老者问:“老爷也姓陈?”
唐僧道:“是,俗家也姓陈,请问刚才做的什么斋事?”
猪八戒笑道:“师父问他作什么?这个时节,必然是青苗斋、要么是平安斋、要么是了场斋而已了。”
“不是!不是!”老者直摇头。
“那是什么斋?”唐僧问。
老者叹气道:“是一场预修亡斋。”
猪八戒呵呵直笑:“老施主啊,想诳人,却没眼力!我们是和尚,哪有不知道斋事的?你却拿这个谎话来骗我!从来只有个预修寄库斋、预修填还斋,哪里有个预修亡斋?你家里又没死人,做什么亡斋?”
“什么叫做预修亡斋?”孙悟空也问道。
两位老者躬了躬身,反问道:“你们取经,怎么不走正路,却拐到我这里来了?”
孙悟空道:“走的是正路,被一条河挡住了,过不了,听见有鼓钹声音,所以来贵府借宿。”
“你们到水边,可曾看见些什么?”
“只看见了一块石碑,上写通天河三个字,下写‘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老者道:“再往岸上走走,离那碑记里把路地方,有一座灵感大王庙,你没有看见?”
孙悟空心知必有原故,忙问:“没看见,请老施主说说,何为灵感?”
两个老者忽然都面容悲伤欲哭,说道:“老爷啊!那个灵感大王,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啊!”
“这是好事啊,你们却这样伤感?为什么?”
“老爷啊!这个是好事,但是他年年都要吃童男女啊!”老者拿衣袖擦拭着眼泪,悲从中来,伤心欲绝。
“要吃童男女?”孙悟空猛然来了精神,这是妖精啊,买卖上门了!
“是啊!”老者擦着泪回答。
“年年都要吃童男女?想必今年轮到你家了?”孙悟空再问。
“是啊,今年轮到舍下了!”老者道,“我们这里,有几百人家居住,属车迟国元会县管辖,叫做陈家庄。这灵感大王一年要一次祭祀,都要一个童男,一个童女,一些猪羊牲礼供献他。他一顿吃了,就保我们风调雨顺一年。若不献祭,就要来降下灾祸!”
孙悟空又问:“你府上有几位令郎?”
“可怜!可怜!说什么令郎,羞死我们了!”后来的老者以手捶胸,又指了先出来的老者,“这个是我舍弟,名叫陈清,老朽叫做陈澄。我今年六十三岁,他今年五十八岁,儿女都来得艰难。我五十岁了还没有一儿半女,亲友们劝我纳了一妾,生了个女儿,今年才八岁,取名叫做一秤金。”
猪八戒插话道:“好贵的名字!怎么叫做一秤金?”
陈澄道:“我因为没有子嗣,于是修桥补路,建寺立塔,布施斋僧,想积些功德,求个儿女。有一本帐目,哪里用了三两金,哪里用了五两银,零零整整的都记在上面。到了生下小女那时候,刚好用了有三十斤黄金。三十斤为一秤,所以叫做一秤金。”
孙悟空问道:“童男是轮到谁家?”
“也是我家。”陈澄接着道:“舍弟有个儿子,也是偏出,今年七岁了,取名叫做陈关保。”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家里供养关帝爷爷,因为是在关爷爷圣像下求来这个儿子,所以取名关保。”陈澄语带悲痛,“我们兄弟二人,岁数加在一起一百二十多岁了,只有这两个后代。没想到今年轮到我家祭祀,又不敢不献。然而父子之情,怎能割舍?又是老来得子,更是伤痛。于是今天先给孩儿们做个超生道场,所以叫预修亡斋。”
唐僧听了,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这真是黄梅不落青梅落,老天偏害没儿人啊!”
孙悟空问:“你府上有多大家产?”
陈澄道:“也有一点,水田有四五十顷,旱田有六七十顷,草场有八九十处,水牛黄牛有二三百头,驴马有三十多匹,猪羊鸡鹅无数,家里粮食也吃不完,衣服也穿不尽,金银钱财也算是有一些。”
孙悟空笑道:“你这样大家业,省得很辛苦吧?”
“何以见得我省?”
孙悟空道:“你若是不省,有这样的家业,怎么舍得拿亲生儿女献祭?花五十两银子,可买一个童男,花一百两银子,可买一个童女,连其他中间花费,也不过二百来两银子,就可留下自己儿女后代,岂不是好?”
“老爷!你不知道啊,那大王很是灵感,常来我们庄里走动啊”二老一齐哭出声来。
孙悟空打断道:“他常来走动?你们看见他是什么模样了吗?”
“没看见,只闻到一阵香风,就知道是大王爷爷来了,都忙着摆斋焚香,老老少少对着香风下拜,看不见他人。”陈澄道,“他对于我们这里人家,家家的鸡毛蒜皮小事,他都知道;人人的生辰八字,他都记得。祭祀轮到谁家,只有亲生儿女,他才受用。不要说二三百两没处买,就是几千万两,也没法买这样相貌一模一样,又同年同月同八字的儿女。”
孙悟空想了一想,说道:“原来这样!得了,你把令郎抱出来,给我看看。”
陈清走进里面,把小关保抱了出来,放在厅里。
小孩儿才七岁,哪里知道害怕忧愁,看见桌子上还有果子,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拿起来就吃,边吃边玩,童真可爱。
孙悟空看了看小关保,站起身来,把身子摇了一摇,忽然变作了一个小关保,相貌衣着,神色举止,都是一模一样。
真小关保看见,嘻嘻喜笑,跳了过来。两个小孩儿小关保,手拉着手,在那里跳舞玩耍。
待两个小孩转了几圈,陈清只觉得两眼都看花了,再也分不清哪一个是亲生儿子,哪一个是孙悟空所变。他惊愕之下,叫一声:“关保!过来!”两个小孩儿都跳着走了过来。
陈清慌了,连忙对着唐僧跪下:“老爷啊,罪过!罪过!那位老爷刚才还在说着话,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我儿子一般模样?喊一声,也一齐应一齐来!这可哪里当得起啊,折了小老儿阳寿!请现本尊!请现本尊!”
孙悟空把脸抹了一抹,现了本相。
陈清跪着道:“老爷原来有这样本事!”
孙悟空笑道:“像你儿子么?”
“像!像!像!”陈清一迭连声,“一样相貌,一样声音,一样衣服,一样身材!”
孙悟空道:“你还没细看哩,取秤来称称,看是不是一样轻重?”
“是!是!是!不用称了!不用称了!是一样重。”
“像这样能做得了灵感大王的祭祀吗?”
“做得了!做得了!”陈清只管点头。
孙悟空道:“我代替你儿子,去献祭给那个大王,你留下儿子以继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