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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曾姓青年下楼离开。
待其离去,李仙缘开门回房。
门缝间一丝长悠悠飘落,李仙缘推窗,同样有丝落下。看来自己离去这段时间,没人进来。
冷气窗外涌入房中,天色灰蒙蒙,除来时下了会儿细雪,现在已经停下了。
关上窗,李仙缘取纸笔坐桌边,暖炉烘烤中,一遍又一遍写自己曾作的那几诗,平复心境。
在山上时,因心中有目标,固无迷茫。可现今已经炼气九层,只差屏障便可突破。屏障却又是看得见摸不到之物。只说需感悟、看机缘。可何又算感悟机缘?
不多时,门被敲响。
不出意外,这回来的是太子那边门客。与先前曾姓青年如出一辙,都是邀李仙缘加入他们。
未拒绝也未答应。将之送走。
李仙缘回桌前再写,却很难平复下心情。
越写心中越乱,李仙缘干脆将所写一叠诗词丢入暖炉,待其燃起火光,化为灰烬。复出门,奔李府。(。)
章一百八十六。要做官()
许是巧合,李仙缘刚沾上丝,化为晶莹。
路人匆匆,渐渐稀少。
漫步雪中,只不多时,头便满是白雪。
穿着棉衣的孩童追闹,身畔嬉笑跑过,留下两行娇小脚印,又被大雪覆盖。
大雪笼罩武侯县上空,素装银裹。
鹅毛飞雪,李仙缘削瘦身形若隐若现,竹筒灵剑交叉斜背,好似背着两把剑,身后留下一串孤寂脚印。
枯叶离树,雪落大地。
独来独往,仗剑而行。
烦乱沉下,心如天气,渐沉寂如冰。
一刻后,李府前,门下落脚处,伸手叩漆门。
不多时,家丁现,开门探出头,问其找谁家。
“我是李仙缘。”李仙缘说,微微倾头,拂去头上丝。
雪来得突然,亦大的惊人。方一刻钟,便有半指后。
“李……”家丁想了想,忆起这名字,忙放他进来。
“李公子,小姐去了顺天府,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呢。”知李仙缘不是外人,假定如实托出。
“无妨,本就不为她而来。”李仙缘道。“带我去祠堂,我要去祭拜一下老妇人。”
家丁暗自咂舌,敢如此说,也只有这位李公子了。他不敢怠慢,引李仙缘来到祠堂。
祠堂立无数牌位,具是李家先祖。李仙缘取来香,掀开衣袍跪下,对老夫人牌位磕了一头,将香插入香炉,转头看向刚来没多久,立在雪下的李管家。
“几时回来的。”李管家问他。
“中午时分。”
“要去看看小青么。”
“正有此意。”
皆是聪明话少之人,故没废话。李仙缘一路跟随李管家,来至李府后庭院一处马厩。
李仙缘再看它,险些认不出。
毛皮锃亮,待在马厩单间,另有暖炉取暖。身形圆滚滚。本就不高,如今简直是高是一丈宽也是一丈。
李管家语气几分无奈:“家丁丫鬟喜欢它,总来偷偷喂。它又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吃好喝好,又不出来走动,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听到说话声,正低头吃食的小青抬起头,看到李仙缘站不远处,圆滚眸子一亮,长嘶不已,便要冲出来。
说起来,一头驴。叫声却与驴叫毫不沾边。
李仙缘不理他,转头看管家:“这猪先留李府了。如今不少人注意我,带只猪来回走动有些不妥。”
“啾!”
小青一打响鼻,厮****来拱去。
“老实些。”李仙缘喝了一声,盯着小青:“想再追随我,你先瘦下来在谈。如今想杀我人不少,你若跟着,早晚会被当猪宰了。”
“有人想杀你?”李管家皱眉。
“我骗它的。”李仙缘用只有李管家能听见的音量说。
李管家轻笑,看着马厩中连打响鼻,喷出白气的小青:“这青驴聪慧,不是凡物。”
李仙缘点头,山上见了无数妖兽灵兽。若说聪慧,真没比得上小青的。
最终李仙缘也未带走它。谢绝李管家让他住下邀请,李仙缘于雪中出门。而这一次,要去的乃是沈生家中。
路遇插曲。
途径县衙,李仙缘见一到一老妇。裹着厚厚围巾,颤颤巍巍点起三炷香,插在县衙门前雪中。
李仙缘不解,站不远处静静观看。就见老妇默念什么,隐于风雪中。隐隐听去,似在感谢知县为她做主云云。
李仙缘心中忽然一动,默念土地公传给他的一段法决。
“显圣书剑真君,求您保佑我夫君能得偿所愿,考上秀才。”
“仁慈宽厚显圣书剑真君,愿您一帆风顺路途无坎坷……”
“谢显圣真君开恩,赐下米面布匹……”
寥寥几道声音窜入耳中,不只如此。李仙缘如开天眼,竟看有数道香火由天边延伸至头顶,源源不断。
这就是土地公所说,信徒的香火线。而所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些信徒对自己默念之声。
不仅如此,李仙缘更看到一团香火由老妇额前出现,直探入府衙,那门前两士卒视而不见。
“香火?”
李仙缘一怔,忽豁然开朗。
这香火,意为信仰恩德。若是官员泽万民,百姓自然感恩戴德,化为香火功德。
然因无道种,香火功德官员得知无用,最多死后去地府,变成判官轻飘飘一句:“生前为清官,百姓戴德,投入人道富家中。
雪下,静静目送老妇喃喃完话语,颤巍离开,李仙缘又在县衙外静立良久。
“若是做官,而得功德……”
如今修为不高,与其到处行走行侠仗义。当官员恩泽一方,似乎来之香火更快。且李仙缘本有六品侯身份在身,又有无数诗文可抄,可谓前途坦荡。
……
“当官!?”沈生惊叫:“可李大哥你不是已经是六品侯了吗!”
沈家,李仙缘再此呆了半个时辰,说起自己打算时,引起沈生惊叫。
“官是官,侯是侯。”李仙缘轻酌一口热茶,驱去寒意。
“仙缘意思是说,他想有实权,做一方官员。”一边沈父说。
李仙缘颔:“正是。”
沈生还处于痴蒙状态。不理自己儿子,沈父不解问:“仙缘你不似功利心极重之人,为何此次回来,突然想做官,可是路上遭遇些什么?
“尚还只是打算。”李仙缘说。当初他头脑一热,未有丝毫准备就离开武侯踏上求仙路,如今不会那么莽撞。
沈父点头:“如此就好。”
四个月未见,沈生一点也没生份。天刚刚暗就要拉着他去赏芳院。
还不待李仙缘反应,沈父就用扫帚疙瘩让他老实下来,眼泪汪汪目送李仙缘离去。
出来时,天色已暗。灯火亮起,雪也暂停。华灯夜色下,雪景别有一番美意。
刚回来一天,能做的李仙缘近乎都做完。接下来,只剩犹豫。
是做官攒香火,还是不做。
……
与此同时,相隔一千七百里新京。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闹市华灯,热闹非凡。
一赤脚僧人闹市而行,他面如冠玉,肤若凝脂,目光清澈,雍容大度。一身普通僧衣,却好似得道高僧,引来周遭目光。(。)
章一百八十七。嗔贪色()
和尚视若无睹,闹市而行。>
天气冷凉,偏他一身单薄僧衣。
前方莺声燕语,胭脂水粉飘香。粉红灯笼高挂。几名花枝招展,穿得清凉的姑娘好似不怕冷,门前挥舞手帕,招揽客人。
一姑娘见到经过和尚,眼睛一亮,暗道好俊的小和尚,挥舞手帕迎上去。
“小和尚,进来逛逛嘛~”
拉和尚逛青楼,她也算会玩。
“阿弥陀佛。”
唐三葬颂了声阿弥陀佛,不被眼前红尘惊扰,眼眸似看穿世间俗世。
不知怎地,那姑娘愣住,再回过神,已经不见和尚。
转头看去,只剩下人群中一道背影,随即消失不见。
“秀红,你怎地了,难道还真看上那和尚不成?”有姐妹笑她。
秀红姑娘未理,只是怔怔望和尚离去方向。
由闹市走到偏僻,由热闹走到冷清。远处皇宫内城墙若隐若现,一个时辰后,唐三葬来至一片民居。
他花费一个时辰,走出二十余里。难道只是为了来一片民居中?
大商没宵禁,哪怕夜晚街上也依旧热闹。他复往前,又走了一个时辰。
子时已到。
城西一角,夜深人静。酒楼刚打烊,喝醉客人四散离开。
唐三葬驻足,于不远处静静凝视酒楼。待关门小二奇怪望来时,原路走回。
“把钱拿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未走出多远,一旁小巷传来低喝。
好似早就知晓,唐三葬面色平静,转身走入漆黑小巷。
“什么人!”那声音低喝,忙看巷口。他额头细密汗珠,很是紧张。
被他胁迫之人是个中年平民。趁歹人分神之际,忙搂住包袱从另一面落荒而逃。
街道上,一家丁打灯笼走过,短暂照亮昏暗小巷。
“和尚?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人看到了他,明晃小刀对准唐三葬。
“施主,请您看着贫僧。”唐三葬平静开口。
“什么?”歹人一怔,定睛看去,忽如被剥了魂魄,呆愣原地。
无数画面脑海掠过。
一民居中,卧房偷取钱财,忽被一妇人现,上前撕扯,将妇人打了一顿,逃之夭夭。
桃红柳绿,青楼姑娘半遮半露,轻笑贴来。
随路人前行,在其进入小巷时冲出,持刀抢夺钱财。
种种画面眸中飞掠,化为三字。
嗔、贪、色
“阿弥陀佛。”唐三葬颂了声佛号,转身离开小巷。
小巷恢复寂静。过了许久,终有路人穿行小巷,现了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