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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鬟被问住了。
温如玉随意道:“或许是有人在念叨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丫鬟惊道:“莫非是那姓李的负心汉!?”
“李仙缘?”温如玉一怔,狭长眸子冷下。
“休要提他。”
“哦……”丫鬟怯怯嘟囔了一声。却又忍不住小声道:“小姐你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他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温如玉冷色褪去,忍不住撇嘴。随手拿个桃子咬了一大口,贝齿咀嚼含糊道:“须芥壶还没找到下落,怎么能这么轻易走。”
她牙齿尖利,尤其虎牙明显。不仅如此,身后衣摆下一条粗大尾巴伸出,毛茸茸的扫来扫去。
没有外人,温如玉就没必要隐瞒身份了。而且尾巴藏起来很是难受
一边丫鬟酝酿半晌,试探道:“小姐,我倒是有一计。”
温如玉动作一停,发现自己一副很在意的模样又轻咳几声,装不在意随口问道。
“什么,我随便听听好了”
“我观李公子模样,并非不是不在意你……”
“那他这么久不来找我!”温如玉不由抱怨。随即见丫鬟窃笑模样,一阵羞怒,硬着脖子道:“我就是在意他又如何!”
她身具妖血,自然沾染了妖兽直率性子,直来直往敢爱敢恨。
平日做出那副妩媚之相是在有意调戏李仙缘。只是没想到李仙缘没上钩,她自己倒陷进了网里。
丫鬟止住笑意,款款道:“小姐你可以脱了鸨子这层身份,以赏芳院姑娘身份重新进来。想小姐您的姿色,在这里当个头牌绰绰有余。只要小姐您到时宣称爱慕有才人,在赏芳院广邀才子,夺魁者将会与小姐您一亲芳泽……”
温如玉秀眉微挑:“你是让我找个其他有学问之人?”
“当然不会。”丫鬟摇头,继续道:“我们可以想方法让李公子知道此事。他若不来,便说明不在乎小姐你。情丝自断。而李公子若是来了……”
说到此处丫鬟眉目含春,轻声道:“就说明他心里有你,我就要恭喜小姐你得如意郎君了。”
“你个死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些歪主意!”温如玉白了小丫鬟一眼,忽然变得有几分迟疑:“只是那小子未必肯来……”
“那是自然。在下需潜心学习,无法前去拜访,还望见谅。”房间门前,李仙缘对门外送请柬的下人说道。
下人忙恭敬回答:“李大人客气了,小的这就回去告诉我家主人。”
“慢走。”
章五十六。行惬意()
自从李仙缘写出气象诗,原本如雪片般请帖销声匿迹,大多换为了拜帖。如久仰李公子之大名,特附拜帖一封,望交好云云。而封侯旨意下来后,这才不过一个时辰接连几封拜帖送来,皆是武侯城名门望族送来的烫金镶玉拜帖,弄得李仙缘都不舍将烫金玉料扣下。
其中有一份正来自李家,与其他拜帖内容略有不同。全拼下来只是恭祝李仙缘封侯。
笔迹苍劲,力透纸背。让李仙缘下意识想到李家府上那中年儒士。
收好这叠请柬拜帖,李仙缘想了想,又伸手入袖口,掏出一小叠银票。
李仙缘身子僵住,半晌才愣愣自言自语。
“给错了。”
他本欲给老太监一百两,没想到错把一千两的银票给了他。
难怪那老太监眼睛都没得眯成一条缝,送个旨就拿了一千两,简直……
李仙缘摇头,摇着摇着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
日子移转,除了谢绝那些来拜访之人,李仙缘便是呆在房中闭门不出,看似无事。
客栈生意倒是一天比一天火爆,食客爆满,甚至等吃饭队伍排到店外。人人都想知道关内侯住的地方是怎样,更想见他一面。忙得小二不可开交,掌柜喜不自禁,频频给李仙缘送去上好糕点果盘。
沈生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来一趟,意外的是司徒嫣然始终未来。他问询过沈生一次,大意是司徒嫣然不知为何情绪低落,一直如此。
沈生似乎对司徒嫣然颇有微辞,有碍于李仙缘面不敢明说。旁敲侧击着说城西吴家和司徒嫣然走得很近,似乎有意让吴家旁氏少爷娶司徒嫣然为妻。
“旁氏……”李仙缘放下毛笔,双目微眯。
沈生点头:“吴家二夫人的儿子,听说幼时生过大病,至此就头脑不清了。现在十八岁言行举止还像个孩童。”
“司徒嫣然呢。”
“她没回应,一直那样子。不过看起来,情绪比我们刚认识她时还要低沉。”
“这样么……”李仙缘沉吟,莫非那丫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
虽然完全没依据,但很可能就是这样。
“李大哥,你的文房四物这么破旧了……不用换吗?”沈生忽然出声打断李仙缘思绪。
除了宣纸是新的,一切都是李仙缘之前从山上拿下来的。少说用了四五年之久。毛笔毁了一根,此时还剩下两个。
“用趁手了。换其他文具也不习惯。”李仙缘道。他骨子里念旧,就连衣服也是到了破得无法穿的程度才不舍扔掉。
沈生又问起伤势,李仙缘未答,只是晃了晃持笔的右手。沈生恍然大悟,就问李仙缘何时能去书院。
刚问完他便又否定了自己:“李大哥你才学渊源,去不去书院也没啥必要。昨日老师还说你写出两首气象诗,想来浩然之气足以比拟秀才了吧?”
李仙缘摇头,他也说不清自己浩然之气有多少。典籍中也没记载。唯有成了书生后才能知晓。在此之前,童生阶段实力划分模糊。毕竟整个人间也没几个像王耀这般,童生就砸出好几首气象诗。
若划分开来,童生便是成长。秀才之后才是积累学识。掌握浩然之气之时。
沈生要走时李仙缘让沈生将那些黄金拿走,拜托将其换为银票。百两黄金重十几斤,也不能随身携带。沈家经商,换成银子不算难事。
沈生欣然接受,让家丁抱着那盘黄金先回家,自己依依不舍离开去书院上课。
时日尚早,才不过上午。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闲来无事,李仙缘下楼来到客栈后院。
明媚阳光倾洒,马厩下一片阴影。
李仙缘走过去,小青正埋头吃食,浑然没察觉主人接近。
李仙缘拍了拍马厩木柱,才令小青抬头,一双清澈大眼满是疑惑看李仙缘。
似乎进城之后,这驴越来越有出生了。
李仙缘偏头,看向马厩里面。这几日小二好吃好喝伺候,小青足足胖了一圈,说出去是猪都有人信。
李仙缘拍了拍小青脑袋,一层青毛新生,摸上去并不扎手,引得李仙缘又摸了几下。
“来了十几日还没带你出去逛逛,走吧。”
打开马厩围栏,小青摇头晃脑迈出步子,凑到李仙缘身边蹭了蹭。
“……”李仙缘无言以对。小青简直就像……就像四根竹竿上插了一个土豆。
他有几分为难道:“还是不带你出去了。”
小青不耐打着响鼻,张嘴就要咬李仙缘头发。
吃过这招很多次亏,李仙缘怎能再次中招。轻易躲过,拍了拍小青脑袋,为它套上缰绳拉出后院。
小青晃着脑袋,不情愿跟在李仙缘身后。
街道人来人往,吆喝声不绝。几朵云彩遮住晴日,洒下一片阴凉。
李仙缘穿着沈生拿来的新童生袍,一名童生牵着头驴很是罕见。不过没走出多远就有人认出李仙缘,李爵爷长李状元短。
“这人是谁?这么小年纪怎么都叫他爵爷。”
“他你都不知道!?李仙缘啊!童生案首,作出两首气象诗。”
“气象诗?你在逗我吧,咱大商一共才多少……”
“骗你作甚,昨日皇宫来人,马车就停在客栈门口。我瞧得真真儿的。”
类似声音不绝于耳。李仙缘只好加快步伐,走得远些。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李仙缘。走出几条街便已经不见那些对李仙缘指指点点之人。
行走青砖古道,牵着小青,李仙缘感到久违的惬意。
“娘亲,那只猪好大。”有个梳着朝天揪的女童指着小青道。
一旁妇女轻笑:“那不是猪,是只小青驴。”
李仙缘闻言看向好奇看着小青的女童,开口道:“它就是猪。小青,来哼一个。”
一张大口咬过来,李仙缘偏头躲过。
女童嬉笑,就想过来摸小青。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跑来一名身着童生袍的少女,高喊李仙缘名字。
她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满是汗水,几分拘谨道:“李……李大人。”
李仙缘认得她,同学院庐舍的学生。便开口:“叫我仙缘就好。”
少女重重嗯了一声,随即神色焦急:“仙缘大哥,你快去看看嫣然姐吧,她生病了!”
章五十七。倾心于()
“说清楚。”李仙眼眸微缩。
少女急道:“仙缘大哥前些日子接连遭歹人袭击,嫣然姐姐认为是她将灾厄传给了你,思劳成疾……”
却是被李仙缘说对了。这个内心脆弱的丫头真将责任都懒了下来。
李仙缘遇袭之事沸沸扬扬,知道对方是修真者的只有寥寥几人。
“头前带路。”
和少女进入书院大门,李仙缘将小青安放湖畔边便不去管它,随少女至书院东北角落的偏房。
门外,少女声音压小转身对李仙缘道:“嫣然姐就在里面,别说是我说的,我现在去上课了。”
说完匆匆小跑而去。将李仙缘留在此处。
偏房外,李仙缘迟疑片刻,还未抬手叩门,一道虚弱柔软声音从门内传来。
“谁啊……?”
日头斜照,影子印在房门上,想来是被司徒嫣然看到了。
“是我。”李仙缘开口。
……
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