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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保持撕扯姿势,齐齐转头看向李仙缘。
萧欣荣木然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崔元纬,口水喷他一脸:“他是说送咱们下山,还是随咱们下山。”
“是要送咱们下山吧。”崔元纬亦是愣愣答。
他们发愣功夫,李仙缘已然从岩石上跳下,对三人道:“我去换身衣物,你们在山下等我。”
“是要送咱们下山吧。”崔元纬亦是愣愣答。
他们发愣功夫,李仙缘已然从岩石上跳下,对三人道:“我去换身衣物,你们在山下等我。”
“哦。”相抱二人和从溪水走出的鱼德寿愣愣答道,目送李仙缘消失府邸红墙后。
“……”收回目光,二人相视一眼,发觉还在相拥,满脸腻歪分开,上下整理道袍。
“咳咳。”萧欣荣清了清嗓子,昂首傲立:“李兄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咱换身衣服,在山下等着李兄下来。”
首战告捷,萧欣荣、崔元纬二人勾肩搭背,大笑下山。唯一还算正常的鱼得寿湿漉漉跟在其后。不时被山风一吹,打个冷战。
……
府邸,院落房中,李仙缘褪去道袍衣物,取出衣柜长衫,细细摩挲。所历一切脑海浮现,又逐渐淡去。
如今再想起,心如止水。曾经令他心中波澜的记忆,再想起已是波澜不起。
穿上青衫,淡淡味道涌入鼻间。鼻子微嗅,是属于凡间的味道。
黑发简单扎起,马尾束于脑后。铜镜前一站,气质卓越少年郎。李仙缘眉头微蹙思索片刻,解开马尾,重新束为长发,有几分似道士髯。
转身方要出门,脚下一顿。李仙缘心生异样,总觉少了些什么。
转身环视房间,目光触及衣柜角落,微微一凝,手下意识摸向身后,却摸了个空。
无言走至柜前,凝视半晌,伸手拿起立在边缘的竹筒。负于身后,复而出门。
……
小半柱香,从山上下来。山下三人早已换好便装。细看去可发现,他们穿着与入门那天一般无二。
“李兄,百里外有一文生县,不若我们去那里如何。”四人沿山路而行,萧欣荣问李仙缘。
其余二人皆是望来。
李仙缘微颔首:“凭萧兄做主便是。”
三人相视一眼,亦察觉到细微不同。之前李仙缘虽客气,但没如此生疏。如今客气十足,却让他们觉得相隔十万八千里,无一丝情感在其中。
这太上忘情决果然霸道无比。
萧欣荣心道。面色不改,走在前一直有说有笑。其余二人附和。说着说着便谈起让李仙缘名传山门的阳清峰小比。此事沸沸扬扬,整个阳清峰鲜有不知之人。
如此说着,不时侧目看李仙缘,奈何李仙缘神色平淡,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
走出半柱香,已经离山脚不远,青石阶两边变为葱郁树林。风吹荡起涟漪,莎声阵阵。
若此刻回首眺望,便见苍茫山峰,连绵建筑楼阁,鹤唳飞虹。
未走出多远,忽见山脚有对老夫妻,一身布衣,身背背筐。相互搀扶,颤颤巍巍跪地,遥对山峰叩拜,取出几枚果子堆砌,吃力爬起离开。
许是老眼昏花,许是当作凡人。老夫妻并未注意到沿台阶下来的四人。
见李仙缘目光放在山下老夫妻身上,萧欣荣自告奋勇忙解释道:“纯阳派为仙门,祖师爷更是八仙之一。因此常年皆有附近村庄百姓来叩拜。”
李仙缘点头。
来至山脚下一处驿站。借了马车,林间穿行。一炷香后驶离山路拐上官道。
李仙缘掀帘遥望一眼,还处深山中,不识真面目。
马车飞驰,景色飞掠。需两个时辰方可赶到文生县。
闲来无事,三人相互打趣闲聊。除李仙缘,他们几人常聚一起,因此关系极好。
起初谈笑有声。后来见李仙缘阖眸盘坐,一语不发,渐渐沉闷下来。相互大眼瞪小眼。
……
冗长颠簸。赶至文生县城外已是下午。大概坐够了马车,三人下车,回首时发现李仙缘也跟着下来了。
相识一眼,交换眼神,萧欣荣一指远处芳草萋萋:“野草大把,野花大群。”
“……?”刹那几许茫然,崔元纬反应极快。一拍掌,又指城门:“男女老手,往返忙碌。”
鱼得寿硬着头皮说第三局:“若问此景如何?”
三道目光一齐看向李仙缘,似是等他说最后一句。
说词不是词,说诗不是诗,要韵没韵,要仄没仄。偏得他们还一脸认真。哪怕是相对老成的鱼得寿,眸子都几分期盼看来,看他会如何出最后一句。
“……”眸子平淡扫过三人,李仙缘开口:“胜却人间无数。”
“好诗!不愧是李兄!”
吹嘘赞叹无数,或许压根他们没听见李仙缘说什么。或者也不在意说什么。
萧欣荣胡乱一番吹捧,天花乱坠。忽有人拍肩膀。转头看去,是鱼得寿。
他对前方努嘴。萧欣容顺他所指看去,李仙缘已经走到城门处。
“李兄——”
萧欣荣拉着长音,正要追去,被一把抓回。他方要开口,被鱼得寿轻摇头打断:“装过了。”
遥望城门处李仙缘背景,萧欣容渐隐去夸张神色,一脸思索,沉声道:“我自然知道,可若按平时那般,更难将李兄拉出。”
崔元纬轻摇头:“李兄又不是傻子,你如此表现,他自然察觉。”
“那怎么办。”萧欣荣蹙眉望着二人。
“咱平日是如何,去哪。今日便如何,去哪罢了。”
短暂寂静,三人相视,异口同声道出三字。
“妙音坊!”
李仙缘方入城门,还未感受文生县繁荣,那三人追上来。萧欣荣轻笑,语气正常,已不做丑态。
“李兄,这文生县中,黄鹤楼最有名头。只是来往文人墨客过多。一眼看去人挤人,无甚意思。倒是这里有一妙音坊,姑娘曲儿唱得好,箫吹得更好,不若……”
看齐意思,是想与李仙缘青楼一逛了。
又是青楼。
章一百三十五。见嫣然()
不过四个男人。除了青楼,也无处可逛。
妙音坊,二楼雅间。
楼下曲子婉转,萧欣荣三人盘坐凉席,各手持折扇,做风度翩翩状。
他们听得清泉流水琴瑟,好似雅士般相互交谈。有意无意提起山上多苦闷,山下多逍遥来。
三人此刻自然了些,起码没了先前路上的故作姿态。
彼此使了个眼色,萧欣荣一收折扇,探身问李仙缘:“李兄,听闻此妙音坊头牌国色天香,曲子更是婉转千回妙不可言。不如我们唤她上来,弹奏一曲?”
这一幕似曾相识。
李仙缘点头算作应答。萧欣荣欣喜拍掌。唤来鸨子,头牌妙玉姑娘正有空,扭着腰肢前去叫人了。
大抵是噱头,无论春香楼,还是这妙音坊。所谓头牌都会头戴面纱。此妙玉姑娘亦是同样。随鸨子从门外进来,身姿妙曼,一罗清裙。一头青丝挽起,斜插簪,怀抱一人高古筝。偏得面上蒙着薄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三个修真者探长脖子,几分没出息死死盯着来人。
瞧其模样,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情流露。
抱古筝走入纱帐,身姿连带朦胧起来,宽宽坐下,古筝置于腿上。玉指轻拨。
空腔微震,幽幽有空意。
雅间内寂静下来。片刻后,玉指轻弹,随之轻灵唱曲。
“小儿家,乐哈哈,郎读书,妾叽喳……”
李仙缘目光微凝,眉头微蹙望向纱幔帐中。
声音不是她。
曲调婉转幽怨,配此词,更是令人
“从前事,似流沙,未及赏,已黄花,明朗客栈别离……”
一曲肝肠断。
不觉中,曲子已弹完。
除李仙缘,三人已满面悲怆,不自觉沉入其中。
“公子如此神情,莫不是觉得奴婢弹得不好?”妙玉姑娘忽然开口。声脆如清泉。
三人被惊醒,萧欣荣用袖子抹去眼角泪水,看向李仙缘。
李仙缘沉吟说:“这词,你何处所得。”
“公子可听得李仙缘之名。”纱帐后女子答。
“李……”萧欣荣方欲开口,被鱼得寿拉住。
鱼得寿轻摇头,叫他静观其变。
李仙缘答:“自是听过。”
妙玉姑娘继而开口道:“此词便是那李仙缘李公子所写。赠予一名少女。可惜写后,李仙缘消失不见。这词就渐渐传开。”
李仙缘点头,默然不语。萧欣荣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纱帐之后,妙玉姑娘轻转过头,扫了门边鸨子一眼。
鸨子浑身一颤,忙不迭迈进雅间,挥舞手帕故作娇笑:“几位公子,秒玉姑娘曲子唱的如何啊?”
“自然是极好。”萧欣荣三人纷纷夸赞。
“妙玉姑娘说她观四位公子潇洒俊朗,心有委身意。不知哪位公子肯与小女共度**呢。”
三道目光不约看向李仙缘。李仙缘端茶,吹起,轻酌。放下茶杯,此番姿态已表明无疑。
目光收回,彼此相对。萧欣荣眼眸微眯:“虽是至交,但我可不让你们。”
“哼,我也想见识见识你在阳剑峰呆了一个月,都学了些什么。”鱼得寿冷哼。
崔元纬亦是冷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三人争吵一番,
“三位公子莫急。咱家漂亮姑娘多的是。奴家这就为您叫来翠花、铁柱、狗蛋。”说罢,鸨子急匆匆跑出去。
崔元纬这时道:“我们也别吵了。先看看妙玉姑娘样貌如何,然后再做猜拳。输的就抱着铁柱狗蛋走吧。”
三人达成一致,一齐上前掀开帷幔。
妙玉姑娘跪坐凉席,腿上放置古筝,轻衫罗裙身姿曼妙。面上围轻纱,隐隐可见樱唇。
“且慢。”妙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