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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各位请看,这是一条十分奇怪的线路,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西北一线竟然能空出深达200华里的隔离带。而华中、华北甚至包括已经被我们确定为最后防线的随枣防御圈,却是日军大兵云集,与我各个战区犬牙交错,大家不觉得这很反常吗?”
白崇禧到底不愧号称“小诸葛”,凑上来看了两眼之后,马上沉吟着反问道:
“是很奇怪,但还谈不上反常。这样的布局,除了更加昭然若揭地更加清楚地说明了日寇亡我中华的巨大野心,并不足以证明日寇有什么重大战略动机。大家别忘了,百里兄所说的那些个隔离带、缓冲区,对于高机动、陈兵百万的关东军而言,那几乎算不上问题。”
没想到,蒋百里听到这里,反而似乎更加心有所悟地双眉一挑,盯着地图兀自陷入到自己的思路中去了,嘴里不觉自言自语起来:
“是呀,从成军以来,整个关东军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难道这才是其中的最大机关之一吗?”
宋希濂跟着也是两眼猛地一阵跳动,迅速找到关东军位置,重重敲击道:
“等一等,我好像也悟出了一点什么。关东军就像压在我们胸口的一块千斤巨石,但却无论发生什么战端,都好像与它无关一样。南压我国,北拒苏俄,这已是不公开的秘密。可是,那些与关东军不隶属的师团密集调配,与这条奇怪的线有什么关系呢?二者,根本是毫无关联的呀。”
说着,蒋百里、宋希濂两人目光再次碰到了一起,随后两人就像是被蛇咬了一般齐齐地蹦起来,一起向地图望去:
“突击营,他们一定是在打突击营的主意——”
话音未落,戴笠带着他的数员大将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先是惊讶地看了看众人,随即不顾体统地高高扬起手里的一样东西,不知是惊喜还是激动地向老蒋大声报告道:
“委座,我们刚刚截获的情报,由日本天皇亲自颁布的一个命令刚刚被下达到侵华日军各个联队以上建制单位。当时就把我们译电员吓坏了,以为自己是不是译错。我们几番对比,现在终于确认。校长,诸位将军,这份命令,无疑是一份变相的投降书啊,我敢说这绝对在世界上是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投降书?”
老蒋闻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抢过电文就惊喜地看起来。看到一半,他的脸色开始一阵青、一阵红。最后,他突然将电文一甩,怒斥着戴笠道:
“娘希匹,这有什么高兴的。一个字都没有我国民政fu的影子,全部都是对突击营的阿谀奉承。丢人,耻辱,这还是日本人吗?”
众人一听,急忙捡起电文看起来,只看到一半,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忍不住喷笑起来。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却突然把矛头一转,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了蒋百里:
“百里兄,你也看看吧,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日本人要搞突击营的阴谋。”
妈的,不敢得罪老头子,却把罪过全都推给了老子——
蒋百里、宋希濂暗骂一声,抢过电文一看,不觉也是一愣:
“什么,《对支那突击营的十大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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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1章、红杏出墙
第441章、红杏出墙
这一路走下来,其实根本不用相关地方官暗示,甚至连之前刚刚从突击营离开的蒋百里、宋希濂都不用多费口舌,孟遥就已经心领神会,南京一战之后,他与老蒋之间的那种曾经有过的默契,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常轨道。
再加上一直在两地交界处迎候的唐县大本营政委盼弟,见面后上来便是一阵耳语,孟遥此刻就更是拿准了老蒋的心思和盘算。
又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呵呵,这就是老蒋同志只赚不赔的最好写照。
没想到的是,上任唐县大本营司令部长官已有些时日的罗世文,却无限鄙夷地又爆出一个猛料来:
“我说营长,你不要一听盼弟政委说那个蒋光头曾在前几天的某个时刻,站在他的地盘上久久地向唐县眺望、凝视,然后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跟你说,反动派永远都只能是反动派,就像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一样。”
靠,现在是第二次国共合作时期,这位现在已是他麾下一方诸侯的大员,平日政治学习是怎么学的,上课打瞌睡吗?
而且,他***话还说的这么难听。嗯,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让这位大老粗去海南的最高政治学府——中华民族复兴中央政治学院,回一下炉改造改造。
人家老蒋同志能从洛阳走到这里,而且还含情脉脉地看半天,这说明人家心里已经像一锅开水那样沸腾不已,这就是一种进步,更是一种和解的信号。作为曾经的政治高手罗世文,对此怎么就不能明了呢?是不是一碰到“仇恨”这两个字,一切智慧都会绕道而行。
你看看人家饶军,虽然是哈佛大学的政治系、英美文学双料学士,回国后却能沉下心来致力于教育救国,在一座私立的南京女子理学院一干就是多年。哦对了,也许因为有一个红颜知己罗君萍在该校是主要原因,但这不是更说明人家是一个重感情、有大义的真正男人嘛。真正的男人,谁说就不能长成玉树临风的样子呐。
几天路上的长谈,孟遥已经暗下决心要重用这个哈佛高材生了。
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才是突击营未来建国纲领中的重中之重。
也因此,从那一刻起,孟遥就一直将饶军带在了身边。只是苦了这位备受情感煎熬的白面书生,几天下来,竟然一次都没有再见到他的甜心罗君萍。
不过,当他一听说伟大的老蒋同志竟然数日前也曾光临此地,不觉就惊喜地瞪起了双眼,迎风就是喟叹道:
“果然不愧是我们的领袖啊,那篇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抗战到底的演讲,堪比岳武穆的那首壮怀激烈的千古一词啊。我辈国人有幸,中华崛起有幸啊。”
话音未落,在场的整编第二集团军一把手严志,以及唐县师两个主官朱二虎、彭波等人,纷纷侧目而视。
人都到突击营来了,怎么还搞不清谁是这里的老大,靠。
唐县大本营算得上是蒙古大本营、海南大本营三大基地的元老级基地了,从最初的500穿越众开始,它一直都是突击营建设中的重中之重。这些年虽然随着战略中心的北移南扩,投入力度以及作为中心基地的辐射影响正日渐减弱,但对于饶军、罗君萍这些刚刚逃出生死线并且早就对这里向往已久的普通民众而言,却是时时处处都是新鲜的体验,角角落落都是惊人的发现。
按照计划,全部在火线临时招募而来的庞大队伍,将在唐县大本营进行为期三周的新一轮人员选拔、特长分类以及基础培训,然后会依据农工商学这些领域重新划分出人员走向,分期分批地向各地输送或增减调配。
趁着这段相对闲暇时光,而且刚刚走马上任的外交部长穆思华此刻恰巧也正在这里学习、调研,孟遥于是索性将近年来用各种手段招募而来的高精尖人才,一次性地全部调了过来,准备拿出一块相对完整的时间,认真而全面地与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们,好好地相处一段日子,亲自摸摸他们的情况和思想,同时也增进一下彼此的亲近度。
话说这初冬的牛头山上,北方特有的青山与葱茏的辽阔大平原交相辉映,再加上时有时无的雾霭弥漫,在若隐若现的鸟啼声中,还是很有些意境的。
现在唯一还不能确定的,就是老蒋何时会收回此地,最后连租借权也不给他了。又或者,倘若随着战局发展,随枣防线一旦被日寇全面突破,这个曾经的发源之地未来是要调重兵坚守,还是索性放弃,这些都还需要走着瞧。
而这次回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孟遥竟陡生出一种故地重游而恍若隔世的恍惚之感。是的,只要一个人静静地在这片枯草地上坐一坐,过去的时光便像榆林的海水一样蔓延而来。
谁能想到,今日他们居然已经穿越到第18个年头,而他自己,也从当初的25岁青春年华,不知不觉人生竟已进入四十不惑了。
“爸爸,我猜您肯定又一个人坐在这儿,果然没错。冬天潮气多大呀,您又这个岁数了,爸爸,您不能老让我们为您操心,该自己也要注意啦。”
呵呵,说话的当然是孟点点。
这丫头今年已经长到了22岁,如期于上海女子文学院以及突击营自己的青年政治学院毕业,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坚持回到了生她养她的豫北大地,还高职低就地在唐县大本营子弟中学担任了一名普通的教务主任。用她的话说,就是现在该到了她反哺家乡的时候了。
坐下后,孟点点亲昵地将小脑袋靠在孟遥一只肩膀上,一动不动地享受了好半天,方才调皮地冲躲在远处偷看的覃五柄一笑,从皮包里摸出了她的钱夹,然后继续撒娇地摇着孟遥胳膊道:
“爸爸,您必须配合我一下,猜猜我今天给您带来了什么?”
孟遥马上故意地摇摇头,看也不看她的钱夹道:
“要我猜呀,我就猜你这么大一个钱包,肯定没有几张钞票的。我问你,老子每月给你这钱包里添几张钞票,你为什么不要?女孩子嘛,长大了总有多用钱的地方。”
“爸爸,您怎么又这么粗鲁——”
孟点点嘟起小嘴,嗔怪地用一个手指在孟遥胡子拉碴的嘴巴上作势弹了一下,随后亮出钱包道:
“我已经自己可以挣一份薪水,我不能再管你们伸手要钱了。再说了,您也偷偷给,妈妈她们也瞧瞧塞,我要那么多钱干吗呀,吃的用的几乎都不花钱,买我的雪花膏足够足够了。”
“你妈妈,你哪个妈妈呀?”
孟遥明知故问,还故作好奇地瞅了瞅正作势偎在怀里撒娇的孟点点。
话说这丫头年龄越增长,那份乖巧和灵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