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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叫不出名堂的大小汽车,一张张冷峻而凌厉的面庞,一支支从未见过的长短枪炮,当然还有那一包包堆满了车厢吃的喝的,无不叫这里的百姓啧啧称舌,暗暗叹息。
“唉,可惜我那小子早早就被阎老西拉了壮丁。要是突击营早一点到我们山溪,老子就算亲自送上去,也要让突击营拉了壮丁去。”
“哎对了,你们有谁晓得,突击营还拉不拉壮丁呢?”
“男娃子没有了,女娃子总有吧。你们看那些当兵的,个个都是青壮小伙子,肯定还没成家。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天会住在哪里,不然还真能捞到一个好女婿呐。”
因为未得到孟遥的召见,秦汉、庄沪生壮着胆子,将部队交给了万古碑、高飞和韩富贵三个人,然后带着出了名蔫坏的小弟刘晓健,便装入城,混在人群中望着自己的队伍,坐在车上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不仅没有惹怒他们,反而更加心生骄傲。别人不说,单看那个小不点,早已是一副螃蟹横着走的样子,若不是秦汉早就警告在先,估计他绝对敢跑到路中间,伸手给他们拦下一辆车来。拦车不是目的,目的是车一停,他们立刻就会万众瞩目,那该有多威风啊。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却忽然一阵骚动,并且一个个勾起了脖子朝一个地方望去。
秦汉也是飞目一望,却吓得猛然脑袋一缩,身子跟着就矮了半截。
“庄沪生,刘晓健,听我口令,低头、后转,撤——”
刘晓健还没闹明白,刚要伸头,却被庄沪生一巴掌拍了回来。
“你个小调皮鬼,咱们的老爸来了,你想找死呀。”
啊,小不点终于脸色一变,跑得比两人还快,一溜烟就到了城墙边上,反而回身连连催促起秦汉来:
“快,快点呀,我可不想回去被关小黑屋。”
还真是及时,三个小坏蛋刚走,这里立刻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隔离了开来。转眼间,在无数贴身侍卫的簇拥下,阎锡山一面摩挲着自己的胡子,一面颇像大地主似的不断回身提醒着稍稍落后的孟遥。
“孟将军,小心,这里有点不平,都是青石板铺出来的,呵呵,没钱呀,但石头我们却多得是。”
孟遥也是一笑,三句话不离主题地道:
“靠山吃山,阎长官天生是有大福气之体呀,青石头可以拿来铺路,黑石头却可以用来挣钱,一分钱不用往外拿,羡煞人呐,呵呵。”
阎锡山开始没听明白,等到黑石头的比喻一出来,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或许是被说中了心坎,竟一把牵起孟遥的手道:
“孟将军真是妙语连珠呀,你这石头与石头的比方,真是大才啊。来来来,孟将军,且容我为将军牵马提蹬,感谢一番才是呀。”
孟遥好笑地摇摇头,不经意地向陈赓扫了一眼。
他***,这个阎老西,其实还是很有趣味的嘛。
这时,诸葛盾走了过来,下意识地盯着阎锡山看了一眼,好像是在比较他记忆中和现实里的阎锡山,有什么不同吧?
不过,等他发现陈赓竟然也在人群中,不觉就是咧嘴一笑。
陈赓也是眼睛一亮,马上默默点头示意。
呵呵,从前的一个小小警卫员,现在居然都成了统领千军的大将,作为最早认识的老相识,不能不替他高兴呀。
孟遥也是很快一扬手,探指向阎锡山介绍道:
“阎长官,这位就是我向你提及的未来运输煤炭通道的诸葛盾上校,以后通道建成,我方护路部队指挥官就有他担任。”
阎锡山闻言,果然认真地端详了诸葛盾好一会儿,随后也是一招手道:
“啊原来是诸葛上校,孟将军选的人,一定错不了。来来,我与你引见一下我方未来的护路部队指挥官,晋绥军独立师阎大鹏。以后煤炭运输生命线的安危与通畅,就靠两位了。你二人要多多亲近,通力协作才是。”
诸葛盾点点头,知道这不过是营长的一个幌子而已,于是伸手与阎大鹏握了一下,客气道:
“阎将军,以后三晋大地这块,就全靠阁下居中调停了。”
阎大鹏跟着马上回了一句:
“不敢不敢,三晋大地毕竟地处一隅,鄙人要靠诸葛上校的地方,却比三晋大地多出了好大一块,以后兄弟我还要多多依仗贵部才是。”
孟遥一听,这阎大鹏出口不凡,阎老西手下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呀。
“阎长官,这独立师是你的近卫部队吧,这位师长名字倒也有趣,不仅与阎长官同姓,字取得也颇有志向啊。”
阎锡山得意地摸摸自己脑袋,似乎也没有隐瞒,马上坦白道:
“不瞒孟将军,我们此事,事关重大,交予谁我都不放心。这阎大鹏则不然,不仅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而且从小就跟着我,所以孟将军这下彻底放心了吧?”
孟遥盯着阎大鹏,一笑道:
“不错,阎长官这样说,我连最后一点担心,也完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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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再高级特工也有马脚
第500章、再高级特工也有马脚
孟遥离开了汉城,不到几天工夫,紧接着又离开了基地,一连串眼花缭乱的举动,让叶韵恬不觉间竟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撺掇罗君萍,倒是成功地出去看了两场雪。
可惜的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虽然用尽了各种办法,将特高课不同密级的联络手法都使了出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漫天大雪中,既没有找到任何有试图来联系她的暗号和信息,她放置的暗号也原封不动地被大雪湮没。自安达镇以来,沿途秘密跟随、策应她的特工小组,从此再无任何讯息。
而她收到的最后一条最高密级的指令,却是在安达镇之战以前那个联络点发出的,而且只有她知道指令竟是天皇亲自下达,依然是命令她深度潜伏。
从某种意义来说,深度潜伏其实就是不作为,像常人一样无异,不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
多少次的悸动,都使她在最后一刻忍受了下来。
安达镇一役,无数“英勇的”帝国士兵,一个个冲到阵地之中,又一个个惨不忍睹地倒在她的眼前,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从安达镇一路撤出,无数的帝国坦克、战车,无数的先进战机散落在沿途的残骸,甚至仍有半死不活的帝国士兵,竟然还能不时有所发现,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的煎熬。
在敌人突击营控制下的一处秘密矿场,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发现了那里的矿工,竟然一多半是帝国的士兵,甚至还有很多中佐以上的军官,被当做苦役让中国人驱赶着,怒骂着,已经失去血性机械地劳作着,她也忍受了那种常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愤怒和绝望。
唯一一次险些没有忍住的,就是在敌人的这个可怕而恐怖的基地。
而更令她毛骨悚然而又歇斯底里的是,这个万恶的支那将军孟遥竟然将那么多“纯正血统的”帝国士兵俘虏,像养狗一样地圈养在基地外的一处戒备森严的俘虏营中,并且不知用了何样的手段,几乎每月都有新的帝国士兵源源不断地被送到这里。
那群可恶的中国小崽子们,竟然就这样让一队又一队“优秀的”帝国士兵,成了他们最好的训练工具,和最逼真的真实战场。
几乎每一周,中国小崽子们便会定期出现在战俘营外。几乎每一周,总有一个小队的帝国士兵被驱赶出来,最后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
也就是在那些日子里面,她叶韵恬、不,是骄傲的帝国之花稻田叶子,第一次萌生了手刃敌酋的念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些日子的每个时刻,只要她愿意,出手一定就是必杀技。
因为那些日子,是所以的敌人最为开心和放松的时刻。但她知道,他们的那些快乐,其实都是建立在基地外的那一座战俘营之上的。
可是,令人羞耻的是,就在出手的那一个瞬间,她却突然收手了。
虽然她的武器,不过是她头上的一枚碧玉簪子而已,但她相信,只要它飞出去,就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直到今天,她依然还不敢相信,那一天的自己,会是她,这位被帝国奉为唯一的帝国之花的稻田叶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可耻地收手了,而那个万恶的支那将军也活蹦乱跳地继续在他的这个日渐庞大的帝国发号施令,并且再一次离开了她的视线。
没有了恨之入骨的这个身影,在自己面前每天若隐若现地晃悠,她发现自己第一次终于又有了正常思维。
当缜密的逻辑推理、冷静的判断力和训练有素的方法论,再度充盈在她的脑海中,叶韵恬似乎一下子顿悟了。
促使她在最后一刻没有下手的原因,竟然还不是发自天皇的那道指令。
是的,真正让她罢手的,竟然是那一群群突然出现的德国人。
突击营不仅仅是基地,在她曾经停过脚的地方,有德国人更有其他各种民族的外国人,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但成群结队的德国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受约束的德国人出现,就大有蹊跷了。
那一刹那间,她将碧玉簪子重新插回发髻,竟陡生一种释怀的喜悦感。
与其说是德国人救了敌人孟遥,还不如说是德国人救了她自己。
清醒后的一瞬间,叶韵恬早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全世界都被骗了!
傲慢、偏执而又强大的德国人,竟然与支那突击营有秘密合作?
为这一惊人发现,叶韵恬险些再度陷入癫狂。
但很快,一股巨大的成功喜悦,以及无比的骄傲,瞬间袭上心头。
德国人的出现,以及在突击营畅通无阻的情况,无疑证明了这一重大发现,绝对是全世界独一份的神级情报。而这一情报的获得者,既不是老牌的大英帝国的所谓情报骄子们,也不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北极熊那些克格勃们,更不是已经如日中天的美国人的那些情报能手们,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