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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她懂。
傅瓷不得傅骞的宠爱,还指望着傅长川帮衬两把,自然不能毁了她的姻缘。
“奴婢明白。”
这一夜,傅府里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前日傅长川刚刚回府就听傅绰约说了母亲的死讯,为了这事萎靡不振了几日,好在周怀墨陪伴在测,加上这一门亲事吊着,才不让这个男人颓败。
傅绰约还在为了苍玺那日的事情在怄气,她堂堂一位郡主,难道在这位王爷眼中她就一文不值?
傅青满也是彻夜难眠,娘亲刚刚过世她还深陷在懊悔中,转瞬就要盖上盖头嫁作人妇。她还没来得及给娘亲报仇。她不相信,她的娘会蠢到惹父亲的霉头,更不会去害父亲的宠妾。
傅瓷自然也睡不着。前世害她的仇人就要离开傅府,她若想报仇,便难上加难了。况且,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总觉得能看见杏散的脸,来问她“为何不顾她儿子的性命?”还有淀茶,周身发黑的问她,“当时为何不救她?”
傅瓷一闭上眼,这些人的影子就萦绕在她眼前。到最后,傅瓷隐约看到了个女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念叨着:“瓷儿乖,不怕。”
傅瓷下意识的拽住了那人的衣襟,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娘”。
醒来时,却发现桂雨在她身边守了一夜。
四更天,整个傅府已经张灯结彩。傅长川的住处尤其热闹,正红色的绣花球,正红色的婚服。每一个物件似乎都印刻上了“喜庆”二字。
傅长川处的一干人喜笑颜看,傅青满的绣楼就没有这般热闹。
只有正室才能用大红色,这一点是不可逾越的规矩。眼望着傅长川的住处,傅青满心中又是一阵不平。
傅骞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想法,安慰道:“嫁过去日后有的是机会升迁,何必急在这一时?”
“女儿知晓了”,傅青满冲傅骞施了一礼。
看见父亲在此处,傅青满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傅长川娶正妻又如何?在傅骞眼里,一个公主始终没有太子重要。哪怕她嫁过去只能是良媛,只能忍气吞声的看着太子府的良娣娘娘踩在她傅氏女的头上!
不一会儿,仇氏也来到了傅青满的绣楼,亲手为她戴上了金钗,嘱托道:“从今以后你是周氏妇人,始终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国公府与你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记住了?”
傅青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孙儿谨记。”
五更天的时候,太子府的轿子已经侯在了国公府门口,傅青满又去了一趟陈氏生前居住的东院,拜别了陈氏留下的这座院子。
出门时,正迎着公主的轿子来到国公府门前。
透过盖头,傅青满看到,周怀墨的轿子是九顶,而自己的轿子只有五顶。傅骞没有亲自将她送上花轿,而是去迎了周怀墨的轿子。
按照礼数,该送他出阁的哥哥傅长川,此时此刻正背着新娘入府。所有的风光好似都是他这个嫡子的,而自己只是庶女罢了,高攀皇子已经不易,竟还奢求这些。
傅青满留了两行清泪,不为任何不相干的人,只为她自己!
锣鼓声、鞭炮声,傅长川背着新嫁娘入了傅府。
大礼行过,宴请了四方宾客。这一天折腾完,傅长川着实有些累了。
然而,平日的朋友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刚掀了盖头,又将他抬出去喝了一坛子好酒。
“大哥的美娇娘可是公主,得教兄弟几个先一睹芳容!”穿褐色的男人率先开口。
傅长川推了一把,“日后有你们几个看的!”
说罢,便假装不胜酒力进了锦绣阁,这一处,是单独辟出来给公主的。
兄弟几个看着傅长川干瞪眼,闹新娘他拦下了,怎得看一眼都这么小气了?
看着斯文的那个发了话,“大哥将大嫂当成宝贝似得,今夜我们是看不到了。”
傅长川被傅尧架着进了锦绣阁,周怀墨闻他这一身酒气,就知道傅长川喝了不少。
“夫人,大少爷奴才给您送来了”,说罢将傅长川放在凳子上就退了出去。
周怀墨伸手来扶傅长川,“怎么喝的这么多?”
傅长川借力将周怀墨压在床上,“不装醉,如何快点见到你?”
第三十四章三日回门()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
这雨下了一宿,五更天上也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但周怀墨还是早早的就准备下了。三日回门的规矩,不能坏!
还在睡梦中的傅长川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捞,却只拥被入怀。感觉到身旁有没那熟悉的女儿香后,傅长川倏的一睁眼,唤了一声,“怀墨。”
周怀墨听到傅长川的呼唤,从妆台前起身,“妾身在这儿。”
傅长川听到周怀墨的自称,眉头一皱,说道,“我们傅府可没这规矩,什么妾身不妾身的。你是我傅长川的媳妇,以后不许用这样的自称。”说着,便将周怀墨揽到了怀里。
看着傅长川这情意绵长的样子,周怀墨自然不愿意挣脱,可以想到三日回门她要回宫拜见父君、母后,也就不好再耽搁。
“好了”,周怀墨娇嗔一声,“今日回门,夫君早些准备吧。”
傅长川应了一身,亲了口周怀墨的额头才肯松手。
日头又上了些,傅长川才为周怀墨撑着伞出了府门。
也巧,正看着傅骞带着傅青满在大门口,等着傅青满回门。
平日里听说傅长川素来宠妻,傅瓷还有些不信。眼下看着他这位大手大脚的哥哥正在细致入微的给嫂嫂撑伞,便信了这府中的传闻。
“见过嫂嫂”,在傅长川夫妇给傅骞行过礼之后,傅瓷也十分懂规矩的见过了这位新嫂。
周怀墨本就对傅瓷多一份好感,急忙扶起了傅瓷,“日后你我不必多礼。”
傅骞也很纳闷,他这个儿媳妇怎么会跟傅瓷走得如此近。但也不好当面问,只好说道,“你们小两口路上慢些。”
傅长川夫妇再次给傅骞行了一礼之后就出了府门。
说来也巧,这小两口刚踏出府门,就遇上了傅青满的轿子。眼下,傅青满是太子良媛,自然要有些礼数。
“太子哥哥、良媛娘娘安好”,周怀墨还是福了福身子。
傅青满由璧鸢扶着,但身子还是一颤。这声“娘娘”多少有些刺耳,但远不如这句太子哥哥扎心。即刻就调整好情绪的傅青满还是带着笑容下了轿,“嫂嫂见外了。”
众人看见傅青满下了轿,包括傅骞傅瓷在内的傅家人跪了一地,齐声呼道:“叩见良媛娘娘”,还不等众人请太子爷下轿,傅青满突然打断,“恭送哥哥嫂嫂”,说着还屈膝行了一礼。
傅长川搂着周怀墨上了轿子,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傅青满。
自傅青满害他那一回后,眼里早就不把傅青满当成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是有两个,一个叫傅绰约,另一个叫傅瓷。
待傅长川与周怀墨的轿子走远后,傅骞又说道,“请太子爷下轿。”
见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傅骞抬头望着傅青满。
傅青满只是死死盯着傅长川夫妇远去的轿子,手帕在手里缠了几匝才悻悻开口道,“太子没来。”
什么?
太子没来?
傅骞如晴天遭受霹雳一般身子一歪,傅瓷急忙上前扶住。
三日回门,还没有夫君不陪伴在测的先例。难道他的女儿在嫁入太子府的这三日里已经失宠了?
不!不可能!这是他傅骞的一颗好棋子,决不能就这样走坏了!更不能因为这一颗棋子就满盘皆输!
傅青满似乎猜到了傅骞的心思,说了句:“我没失宠”,就不管不顾的进了傅府。
傅骞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傅瓷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傅骞身后。
看样子,这太子良媛的日子并不好过。
傅青满没先去南院给仇氏请安而是先去了陈氏生前居住的东院,在院门外傅青满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三次才进了屋子,在桌子上摆上了陈氏爱吃的点心,这些都是她命太子府的厨子做的,陈氏一定喜欢。
“娘,女儿很幸福。”憋了许久,傅青满才憋出了这一句话,可是刚说完傅青满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真的幸福吗?
新婚初夜太子就被司徒良娣请了过去,她的婚姻第一夜就不幸福!
可这些话,她舍不得对陈氏说。她这位娘亲,生前为她操碎了心,死后也多少该安宁些吧。
傅青满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傅青满立刻回了神,“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良媛娘娘吗?奴婢张嬷嬷。”
傅青满对张嬷嬷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依稀记得这人伺候过陈氏,“你且进来吧。”
屋外的人听得她这一声唤,忙进了屋。
“奴婢叩见良媛娘娘。”
傅青满打量了一眼这奴婢,“你来找本宫何事?”
张嬷嬷看了一眼璧鸢,低头不语。
“不必担心,璧鸢是自己人。”
听到傅青满这句话,张嬷嬷心一横,“二夫人并非枉死,求良媛娘娘为二夫人做主!”说着,这位老奴竟然还留下了几行眼泪。
傅青满一听,手即刻死死的握住了手帕,“起来说话。”
张嬷嬷叩了一首谢恩后,起来说道,“奴婢伺候二夫人二十年了,夫人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公然顶撞老爷,更不可能推五姨娘下水!”
傅青满先前也觉得奇怪,陈氏就是恨死了杏散,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就将他的孩儿给害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嬷嬷摇了摇头,“老奴也是猜测。”
“还请嬷嬷如实说来。”
张嬷嬷福了福身子,“娘娘可记得孙大娘?”
这人是陈氏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