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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皇长子殿下,但是我在无意中发现了当年巫蛊案子的真相,罪臣一家共一百七十条人命竟然全部死于皇后娘娘的算计。所以罪臣在随后的几年中一直寻找机会想要沉冤昭雪,但无奈和罪臣言微人轻,想要翻案何其困难,便一直暗中收集皇长子殿下的罪证,以及八年前皇后娘娘出手的证据。”
旒昱说到此处抬手从袖口中拿出一叠信件来,里面不乏许多烧了一半没有烧完的纸张。
那信件摆在老皇帝面前,一张张薄如蝉翼的纸张像是一块块实木的板子,每一块上都写着斩立决!再看耶律瑾,自己最得意的小儿子,明显就是一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才想着到他这个父亲面前告状,可见他这个父亲做的是有多么不称职。
他抬眼看向一旁站着的洛音,“老二媳妇,你怎么看这事。”
洛音被点了名,去看那穿着龙袍的皇帝,明明才五十多的年纪,已经苍老的像是七十岁的迟暮老人。
“臣妇的丈夫已经没了,父皇您想我怎么来看这件事呢?”
即使不忍心,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再没有了回头路。
她态度摆的明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并不想放过谋害自己丈夫的凶手。
老皇帝叹了口气,招呼一旁送完了皇后回来的喜公公:“让刑部的人将皇长子给我押到宫里来。”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这下子皇长子是想抵赖也抵赖不掉了。
喜公公得了命往外头走的时候,心里头还想着怎么才能让刑部的人将皇长子请来又不得罪人呢,毕竟这皇家的事情可没人说得清楚,你以为人家没活路了,必死无疑,所以落井下石了。
但是一转眼人家就成了你高攀不起的权贵,所以做什么事情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哪成想人还没走出宫门呢,迎面就看见了好多慌慌张张背着报复的宫人,喜公公的眼皮重重的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第四百一十七章逼宫()
喜公公随手拉住了一个小太监,“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慌里慌张的是往哪去!”
那小太监一抬头,瞧见是喜公公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又像是回过了神,挣脱了喜公公钳住他的手,连跑带爬的跑,好歹嘴里头还喊了些什么。
“前头大皇子带着军队都快杀到宫门口了!”
喜公公闻言浑身一震,那个平日里灵活的脑子里只蹦出来一个念头:皇长子造反了,竟然逼宫!
他还没回过神呢,眼前就有一个朱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喜公公抬眼去看,耶律瑾匆忙而挺拔的背影走在满是慌乱的宫道上,沉稳冷静的不像是从前他见过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喜公公心里突然就安定下来,甩了甩手里的拂尘,认真的盯着背着包袱逃走的每一个人,一个个的记好,留着来日安定下来惩治。
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觉得耶律瑾能在这场战争中站住脚是怎么回事呢?或许这就跟当初他选择毅然决然的跟在老皇帝身边是一样的吧。
皇宫正阳门的高墙上,耶律瑾独自站在上面,他穿着朱红色的朝服,手里头拿着一把弓箭,细密的雨丝打在他身上,将朱红色的朝服染成了暗红色。
仿佛是在象征着今天一定会是个流血日。
宫墙下的耶律贺骑着高头大马,面容阴鸷。
“三弟,你果然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耶律瑾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大哥这话就说笑了,都是父皇的儿子,我怎么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都是皇子,谁都有继承权,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想搞事啊你?
耶律贺眸子里的神色沉了沉,“我朝一直遵循的就是立长立嫡,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你得问问咱父皇,看他答应不?”
耶律瑾语气轻挑着,那话里的内容,分分钟能把别人气的跳脚。
果不其然,耶律贺也确实是被耶律瑾一句话气的差点仰倒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跟耶律瑾进行谈判。
“耶律瑾,我没跟你玩过家家,父皇这么大岁数了,却死死的把着皇位不撒手,既不能有所建树,又占着那个位置,就有点不像话了吧。朝里头那帮老家伙吞吞吐吐的不敢做,那么就由我来做好了,毕竟时间不等人。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将门打开,我说不定还会大发善心给父皇个太上皇的位置坐坐。”
耶律贺大逆不道的话让耶律瑾微微的眯了眯眼,那双桃花眼的眼尾带着上挑的弧度。
“哦?那么请问皇兄,你这一手算是逼宫了吧。”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轻易的把人逼上了绝路。
耶律贺紧蹙着眉头,他身后围着的人并不全都是一门心思只是他的人。
很多人都是被他许了好处才肯在今天跟着他在这红墙黄瓦的宫墙之下露个脸。
而且在他的余光中已经有好几个大臣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想到这些忠臣良将极有可能当众翻脸,耶律贺的面容就变得更加阴鸷了。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现在宫里是个情况,在宫外的我等都不甚清楚,只有你耶律瑾站在这高墙之上说着这些妖言惑众的言论,莫不是你囚禁了父皇?”
耶律瑾闻言眯了眯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不是我囚禁了父皇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是谁妖言惑众的再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你心里也最清楚不过。耶律贺,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今天你我兄弟之间就不会是这种场面。”
“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却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几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耶律瑾这一番话并没有明确的指出什么,可是这话落到众位士族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这位大皇子心术不正,这些年虽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可若真的是什么正直的人,今日就断不会出现在这皇宫外头,一副要逼宫的模样。
眼见着这些士族被耶律瑾的三言两语就带偏了心思,耶律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头却是已经恨极了耶律瑾。
不过好在那些士族的作用已经不大,不过是表示一下立场而已。
耶律贺的眸子沉了沉,抬手比了一个手势,不过片刻就有人抬着巨型的攻城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攻城!”随着耶律贺的一声令下,抬着攻城木的士兵们口中喊着震天响的口号,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咚咚的撞向那朱红的大门。
至此,宫墙上的耶律瑾终于变了脸色,耳边攻城木装在宫门上发出的声音像是一下一下撞在他的心上。
他看向宫门外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耶律贺,目光晦暗不明。
“耶律贺,这就是你自讨苦吃了。”
说罢,耶律瑾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抽出箭羽,拉弓,瞄准,松弦。
那只泛着冷光的箭羽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没进了耶律贺的左肩膀。
随后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微启,“全体将士听令,擅闯皇宫者,死!”
至始至终耶律瑾的脸上都没有半分表情,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被他亲手射伤了。
耶律贺闷哼了一声,勉强支撑住身子才没有从马上掉下去。
“殿下!”耶律贺身边的心腹心急的高声喊道。
还未等耶律贺做出什么回应,两方人马已经厮打得不可开交,密集的箭羽从高墙之上飞射而出。
耶律贺忙举起手中的剑抵挡,再没有空闲回答心腹的担忧。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耶律贺的手下还好,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大族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败。
耶律贺神色一凛,挥手挡开身前飞射而来的箭羽,移动着身形飞快的朝着士族大家所在的地方奔去。
随手抓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士族的族长,挡在身前,目光再也不是众人眼中温润儒雅的皇长子,仿佛就只是眨眼之间你,就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第四百一十八章功败垂成()
天空中仍旧下着细密的雨丝,那些撑着伞的大家士族们逐渐在耶律贺的亲自带领下被耶律贺的手下们抓了起来。
耶律贺就不信了,他耶律瑾敢杀他还敢杀这帮士族不成?
事情果然不出耶律贺所料,待到宫墙之上的耶律瑾看清他们的动作之后,果真命人停止射箭。
耶律贺邪佞的笑了笑,任你耶律瑾再怎么神气,现在不还得乖乖的任我拿捏?
“三弟你怎么不继续了?难不成是怕了?”
耶律瑾没说话,只是看着耶律贺笑得毛骨悚然。
还未等耶律贺说话,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却已经解开了耶律贺的疑惑。
耶律贺面色一边,阴鸷的双眼看向一旁自己的心腹,却之见心腹摇了摇头,眼神里是与他一样的疑惑。
耶律贺心里猛的一沉,身前的士族族长仍旧鬼哭狼嚎的叫唤着,耶律贺却已经没了逗弄他的兴致。
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的是几乎震天响的“清君侧”的吼声。
这时候,那高高的城墙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身姿挺拔,一如耶律贺记忆中的那般。
旒昱静静地看着下头如同蝼蚁一般的耶律贺,心中竟没有任何想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比如看着对方即将束手就擒的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你手中的那帮士族,参与了逼宫,即便是现在还活着,以后也一定会论罪处置的。”
耶律贺死死的盯着城墙上突然出现的身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是旒昱,这个曾经在他手下最出色的暗卫。
马蹄声终于停下了,震天响的吼声也没有了,耶律贺下意识的回头看,迎面撞见的就是耶律枫那双坚定无畏的眸子。
在耶律枫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