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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终于停下了,震天响的吼声也没有了,耶律贺下意识的回头看,迎面撞见的就是耶律枫那双坚定无畏的眸子。
在耶律枫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训练有素的大军,那清君侧的大旗就拿在耶律枫的手里头。
耶律贺彻底的败了,他从来都不会什么深谋远虑,也压根就没有想到耶律枫坠崖之后根本就没有死,甚至还集结了这么多军队。
他知道老皇帝有意传位给他,即便是他不争不抢,只要做好自己,那个位置仍旧会是他的。
他是嫡长子,平日很有威望,又有皇后的扶持,果真如同耶律瑾所说的,一手好牌都叫他打烂了。
是他自己作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其实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吧。
这一战,耶律贺打得丢盔弃甲,丧了意志。
他扔了那把自从有了逼宫的计划起就没离过身的长剑,目光泠然的看向高墙之上的耶律瑾。
“我以为我放过的是我的亲生弟弟,却未曾想过我放过的是一个虎狼之辈。”
耶律贺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滑过,入目的再没有曾经这些人见他时的尊敬。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些鼠辈而已。”
本就是成王败寇,功败垂成,怨不得别人。
耶律贺终究是被五花大绑着,连带着那帮子士族以及耶律贺的心腹,一同送进了天牢里头。
这等震惊朝野的大事,还没等着闲出屁来的大臣们像是长舌妇一般的议论时,老皇帝自己就亲自召集了全体大臣。
因着外头阴郁的天气,朝堂之中点了不少蜡烛,殿中人的脸色也就越发的显得晦暗不明。
“儿臣参见父皇!”
耶律枫穿着那身量银色的盔甲,腰间的长剑早就在进第一道宫门的时候就卸了下来。
被雨水打湿鬓角湿淋淋的搭在脸侧,因为不久之前受过的伤还没有好全,如今一沾了水,耶律枫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
老皇帝坐在金殿之上,不住地打量自己死里逃生的二儿子,心中觉得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心痛。
“快起来吧,你身上还有伤,就不必多在意这些礼节了。”
耶律枫闻言却只是皱了皱眉,仍旧跪在地上,自怀中掏出半块虎符来,双手拿着高举过头顶。
“儿臣幸不辱命,终将匈奴击溃,不久前奉旨还朝,却受歹人暗害,如今儿臣虽然平安归来,心中却有愤懑,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老皇帝闻言,眼中的神色暗了暗,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就如同是捅了老皇帝的蚂蜂窝。
“你且将具体情况如实道来,朕定会为你做主。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企图谋害当朝皇子,真是胆大包天!”
一旁站着的耶律瑾未曾说话,连神情都未曾变过一下,仿佛自从从宫墙上回来之后,他就变成了哑巴。
只是那双不再上挑的桃花眼却暴露了一切。
他只是在算计着,这时候母后在做什么,而傅瓷他们又在做些什么。
还有二哥提起的那个神医又在哪,是不是能治好傅瓷的失忆症。
这位护驾有功三皇子,不过是在走神而已。
这时候的皇城外头,已经有不少的百姓问讯赶来围观了。
至于这个“讯”是哪来的?单看混迹在人群里的影卫便可知道,这一切都是苍玺的手笔了。
其实这本是皇家的事情,谁当皇帝对于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但是这回逼宫的事情毕竟是发生在了皇城里头,皇长子领的士兵,不出去打仗,却将刀口指向了皇宫?
哦,据说这位皇长子要是真的逼宫成功了,那么他们大晋国的下一任皇帝就是这位大逆不道的皇长子了是吧?
而且听说这位皇长子虽然逼宫失败了,但是皇帝现在还是没有下旨处罚他是吧?
哦哟,想的可真美啊!都弑父杀兄还想平平安安的活着呢?这大晋国的法律还做不做数了?
不可能!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的,这皇长子差什么了?他还不是皇帝呢~
如果皇帝这回想放过这位皇长子,他们第一个不同意!引起暴乱的人,怎么都不能放过的。
“瓷儿,等耶律瑾成功登基了,你就随我回承周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瓷正在焦心耶律瑾在皇宫中的情况,突然听见苍玺这样说,蓦地一愣。
她转回头看着苍玺,心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第四百一十九章众矢之的()
傅瓷的心里百转千回,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只是沉默着,没答应苍玺。
她还没做好接受过去的准备,自己记忆全失,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在她这里完全是空白的,她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过去的人,过去的事?
“以后再说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完全不像是傅瓷以往的风格。
苍玺是那么了解傅瓷的一个人,一下子就从傅瓷的语气重听出了傅瓷心中的迟疑。
他叹了口气,温暖的大掌落在了傅瓷的头顶,安抚似的揉了揉傅瓷的脑袋。
“你放心,说是重新开始就是重新开始,不需要你记得什么。你要做的就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重新相爱的机会而已。”
说完这话,苍玺也不指望傅瓷能够一下子给出答案了,这件事毕竟自从傅瓷失忆以来头一回出现在傅瓷的认知里,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情。
不远处正被百姓们围观的皇宫中,气氛颇为凝重。
“皇长子耶律贺,意图谋害二皇子耶律枫未遂,今日有企图发动政变未遂,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
耶律贺褪去了一身盔甲,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囚衣,在这萧瑟的深秋中显得分外寂寥。
“重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
老皇帝坐在高高的金椅上,眼前所呈现的一切几乎让老皇帝无法接受,从小宠着惯着养大的大儿子,如今怎么就长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几乎只在这一两个时辰的时候,老皇帝就徒然的变得沧桑了许多,一直养着的龙体,似乎也有了衰败的迹象。
耶律贺跪在朝堂中,面色灰败,表情却依旧如同众人印象中的温和,面对失望的父皇,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情。
“儿臣没有什么好说的,您在这皇位上坐久了,有些糊涂了,本该立长立嫡的事情您偏偏不安规矩来,儿臣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要这样帮助您做决定。”
耶律贺那双阴鸷的眼睛直视着老皇帝,看得老皇帝内心阵阵痛心。
那双本该温润的如同沁了墨一般的黑眸此刻充斥着贪欲,那里面是耶律贺对权利的渴望,和求而不得的阴狠。
老皇帝还想要为大儿子开罪的心彻底冷了下来,闭上了眼不再看他,吩咐人将耶律贺带下去,便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众位爱卿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启奏的话就退朝吧。”
众位朝臣都是有颜色的人,老皇帝现在心情不好,若是现在不识相的禀报什么事情上去,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老皇帝当成出气筒。
当下也就没人再话多了,喜公公瞧着形势,手中的拂尘一甩,尖声道:“退朝!”
众人听见公公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后各自纷纷退朝。
耶律瑾和耶律风走出宫殿外的那一刻就被喜公公叫了回来,说是皇上有事情找他们。
耶律瑾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皇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从小就被皇帝疼爱的大皇子如今却用逼宫这件事来威胁他让位,心狠手辣,不顾兄弟情义,但奈何皇帝还是有一颗偏爱他的心,他始终相信大皇子可以悔改。
“父皇,不知您找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耶律瑾首先敞开了话题,即使他和耶律峰都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叫他们来。
皇上看着和之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若隐若现,帽檐下的白头发也多出了许多。
他张了张嘴,“你们的大哥做出这样的行为甚至想把你们都赶尽杀绝,实在是罪不可赦!”
他气的大声咳嗽了几声。
耶律瑾和耶律峰想过去安抚一下却被他拦了下来。
“但是啊。。。。。”
皇上后面的话才是主要。
两兄弟都相互看了看紧皱了眉头。
“你们的大哥毕竟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从小和你们一起玩到大的,朕实在是不忍心让他离你们远去啊!”
说完,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兄弟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在招呼他们,即使是刚从生死一线逃出来的耶律峰。
“父皇,那你怎么就不会考虑我一下?”
耶律峰的这句话让皇上无言以对,于是就径直走到了书桌旁坐了下来,不在看着他们两个,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既然耶律峰这么说了,那耶律瑾的态度更是让皇帝清楚不已。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儿臣告退。”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便离开了这个充满硝烟味的皇宫。
此刻三皇子府中
“怎么阿瑾还没有回来?”傅瓷在门前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她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额头已经出现了汗珠,苍玺看见这般场景心里却不是滋味儿,他的女人竟然会为了别的男子焦急这般,但还是走上前拿出怀中的方巾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他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深情脉脉的看着这位曾经和他同床共枕如今却不认识他的女人,心里竟然多了丝丝难过。
可傅瓷此时却忽然看向苍玺的眼睛,眼神中充满着不安。
“苍玺,你说,阿瑾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的两双手抓住苍苍玺衣服的两角,这份关心本该是傅瓷对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