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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一听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
“微臣与弟弟每日一同去太子府,太子殿下都留在傅良媛处陪着。平日里,微臣拿的赏钱也比弟弟多。”
闻此一言,苍玺勾了勾唇。
周则哪里是要宠爱傅青满?
这一招,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在傅青满未进太子府前,周则对司徒妙境可以称得上是专宠。如今,司徒妙境与傅青满一同有孕,周则若是对司徒妙境关怀备至,傅青满如何能不恃宠而骄?
这看似的冷淡实则在保护。就是不知道,司徒妙境能不能领会到周则的用心良苦了。
“今日许太医就在本王这玺王府里呆着,等太子的人来请你。”苍玺说道。
许文清一听,有点愣神。
玺王爷这是要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那日后自己还能给傅良媛诊脉吗?
想着,许文清有点打退堂鼓。
睿智如他!
苍玺岂能看不出许文清心中的那点小算盘?
“本王保你平安”,苍玺说道。
尽管许文清对苍玺不甚了解,但有他这么一句话许文清心里多少还是踏实许多的。
“微臣多谢王爷!”许文清拱手谢道。
“那接下来——”,苍玺故意没说下去。
许文清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苍玺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明白。
“王爷放心、王爷放心!”
见许文清应下,苍玺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嘱咐道:“药方做两份。一份报在太医院,要治疑难杂症的。一份留在玺王府上,要补药。”
许文清赶紧应下。苍玺走到傅瓷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傅瓷的肩膀,傅瓷睁开眼冲着苍玺笑了笑,苍玺也笑了笑,说道:“本王有事情要处理,一回来陪你。”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在傅瓷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道:“本王必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傅瓷笑了笑,看着苍玺远去的背影。
对于傅瓷这好动的性子来说,躺在床上的确是受苦。但一想到这样便可以帮助苍玺扳倒周则一局,傅瓷心里还是愿意的。
她何尝不知道,遇刺这件事情是周则的谋划,但又何尝没有苍玺的谋划?对于抓住周则把柄这件事情上,苍玺志在必得。
有那么一刻,傅瓷真想问问苍玺,倘若今日事不在苍玺的谋划中,他会不会也为了抓住周则的把柄而将自己推入危险之地?
此时此刻,苍玺带着苍洱回到了星月阁。
“汪小小那边情况如何?”苍玺问道。
“属下派人盯着,并且把王妃遇害受惊、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想必不久,汪小小就会有所行动了。”
苍玺笑笑,“这还得让许文清把消息也传出去。”
苍洱一直不明白,他家王爷为何点名要许文清来为王妃医治。
尽管许文清是太医院之首,却不是一个好商量话的。更何况,眼下许文清在给傅青满保胎,怎么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不过,话说到这儿,苍洱就明白了苍玺为何非要许文清来了。
一来,许文清在太医院的资历最老,也解过不少疑难杂症,请他来方能突出王妃的伤情之重。
二来,单凭汪小小一面之词很难以让周则信服。倘若再有许文清垫上那么一两句话,这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能抓住太子为了玉龙头行刺玺王爷与玺王妃。
“本王听说太子身边的傅良媛与司徒夫人不睦,必要时你记得提醒许文清垫上一两句话。”苍玺说道。
苍洱自然能明白苍玺的意思,但让苍洱作难的是,给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纵使许文清再急功近利,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弟弟吧?
不等苍洱开口问,苍玺又说道:“本王知道为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本王打听过,许文清是庶出,从小就被许文闲压着,许文清的生母也总被许文闲的母亲呼来喝去。他们俩之间,有怨。”
话说到这儿,苍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遂而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苍玺点了点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太子的人也该来了,本王去梧桐殿守着。”
苍玺的预算果然准!
苍玺前脚刚进梧桐殿,太子府的奴才周秉就到了玺王府的门口。
周秉由苍洱带着来到了梧桐殿,正看见在发脾气的苍玺。
“连这点病都医治不了,太医院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处!”说着,苍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刚好落在周秉脚边。
周秉拱手一揖,说道:“王爷,属下奉太子之命来请许太医为良媛娘娘把脉。”
“玺王妃醒来之前,许太医哪儿都不许去!”苍玺说道。
周秉一听,赶紧好言相劝说道:“属下知道王爷心疼王妃,但许太医是皇后娘娘亲自派给傅良媛把脉的,实在是不凑巧啊。”
苍玺并不是真的想把许文清留下。毕竟,只有许文清去了太子府,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才能让周则听到。然而,若是轻易将许文清放过去,又显得太随意了些。
想到这儿,苍玺将刚端起的茶杯朝地上一扔,顺势抽出了承影剑抵在周秉的脖子上,说道:“王妃若是有恙,本王先宰了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演戏(3)()
周秉一看这架势有些慌了。
毕竟,自己只是太子身边一个小侍卫。苍玺就算把自己一剑杀了,自己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到这儿,周秉倒是希望周则赶紧进玺王府。
周秉正想着,身后响起了周则的声音。
“王兄为何动如此大的气?”周则问道。
苍玺一听也翻脸不认人的说道:“如今瓷儿危在旦夕,你身边的人竟然要把太医请走!本王还没追究你,你倒是先来了?”
被苍玺这么一问,周则有些懵。
追究什么?
索要太医,还是遇刺之事?
“王兄莫气。青满自打有孕以来身子不好,孤是怕皇长孙出意外才来请许太医为青满诊脉。”
苍玺将承影扣入剑鞘没再理周则,周则扬了扬嘴角又说道:“孤带来了这金陵最好的郎中,专治疑难杂症,不如让乔先生为王嫂把把脉?”
苍玺瞪了周则一眼,说道:“带上你的人滚,本王的夫人,本王自有法子救!”
苍玺说这话时,气势如雷,的的确确将周则吓了一跳。既然苍玺这么说了,周则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带着许文清与乔先生出了星月阁。
确定周则一行人走之后,苍玺拍了拍傅瓷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再装下去。
傅瓷眯眼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后才大大方方的睁开眼,轻声问道:“走了?”
苍玺笑笑说道:“走了。”
“委屈你了”,苍玺将傅瓷扶起。
“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差点露馅。”
傅瓷笑了笑。若不是刚才闭着眼睛,傅瓷一定能笑出来。原本什么事都没有,还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发脾气,出了苍玺也没谁了。
苍玺听傅瓷说话这么大声,赶紧捂住了傅瓷的嘴,“嘘,门外还有人。”
傅瓷赶紧闭了嘴,苍玺轻声说道:“本王这几日什么都不干,就在这儿陪着你。”
傅瓷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敢说,生怕声音一大让外面的人听到之后就前功尽弃了。
“苍洱,你进宫回禀父君,就说本王请来医治玺王妃的御医被太子请走了。”苍玺说道。
苍洱拱手一揖应下,赶紧出门朝宫里走。
他就是个跑腿的命!
今儿个,已经是第二次腿儿着往皇宫里跑了!
周则将许文清请回了太子府后,与他一同去了傅青满那处。
自打周则陪着傅青满看太医后,傅青满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太医在她这儿多呆一会。尽管有人在,自己不能与周则太过腻歪,但只要周则肯留在她这儿,日久生情还是有机会的。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说着傅青满屈膝行了一礼。
“快快起来”,周则赶紧上去扶。
傅青满已经有小五个月的身孕了,加之又是双生子,肚子比平常五个月的孕妇要大上许多。请安这种事,周则早就说免了,傅青满却不肯听,周则来时这顿请安次次不少。
“今日许太医怎地来的晚些?”傅青满问道。
周则虽说不是很喜欢傅青满,但也不想让这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在孕中太过劳心劳神,遂而说道:“我今日下朝晚。”
傅青满没再追问下去。
承周建国以来,就有女子不得过问政事的条例。即便有周则的宠爱在身,傅青满也不敢越矩。
“微臣先替娘娘把脉”,许文清说着,傅青满身边的璧鸢十分有眼力劲儿的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搭在傅青满的手腕处。
许文清跪在地上为傅青满请脉。
一会儿功夫,许文清的手从傅青满的手腕处离开,周则一如既往的问道:“良媛腹中的孩子如何?”
许文清拱手一揖,说道:“娘娘与小殿下一切平安。”
傅青满很喜欢每日里周则耳语许文清这这番对话。
尽管傅青满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康,却也十分愿意日复一日的听周则问一遍太子自己腹中孩子的情况。
周则点了点头,许文清才说道:“娘娘洪福齐天,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好像玺王府里那位王妃娘娘就不如咱们娘娘。”
傅青满听许文清提起了玺王府里那位王妃娘娘来了兴趣,遂而问道:“玺王妃,本宫的嫡姐?”
许文清闻言跪在地上,假意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话题突然被岔开,傅青满有点不高兴,但碍于周则在一旁也不好作威作福,遂而说道:“你说的可是傅氏的三小姐?”
许文清假意糊涂,说道:“是不是傅氏三小姐微臣不知道,微臣只听的王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