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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不愿多聊和李修齐的事情,我听着闫沉的回答,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可是闫沉很快就主动问我,和他哥一起工作多久了。
我想了想,“几个月而已,他来奉天没多久,估计很快也会离开吧。”我这么说是因为,前天开会时,领导说了石头儿牵头的专案组要解散了,专案组原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都会各回原单位了。
李修齐自然也要走了。
“是嘛,我还以为我哥就在奉天不走了呢。”闫沉听了我的话,有些意外。
车子开进了市区里,闫沉的车速更慢了,这让习惯了开快车的我更加觉得困顿。
“送你去哪儿。”闫沉问我。
我说回市局,闫沉就转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说,“林广泰打死小保姆那个案子,左法医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这才想起闫沉和那个案子也算有些瓜葛的,他不是说自己妈妈就是和林广泰在一起的那个中年妇人。
难道……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闫沉的侧脸,又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会觉得闫沉就是那个林广泰的孩子呢,他们外表完全不像。
可不是的话,那他妈妈和林广泰又那么亲密,还住在一起,看来关系有点复杂。
“记得,我在案发现场见过你妈妈。”我回答闫沉。
闫沉脸上没了笑意,沉默着开车,直到停下来等红灯时,才看着我说,“我妈和那个林广泰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也是回国了才知道的,他们没结婚。”
我默声没说话,只是看着闫沉点了下头,不知道他跟我一个外人说自己的家事是为了什么。
闫沉继续,“我亲生父亲在我十几岁时意外离世了,是被人杀死的,我妈在那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老家,后来送我出国读书,我没想到她这么多年一直和那样的人在一起。”
职业习惯使然,我听到有人死于非命,精神立马足了很多,“案子破了吗。”
大概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闫沉微微愣神,“没有,当年有嫌疑人,可是没抓到,过去十八年了,抓不到了。”
我坐直了身子,“别这么想,我们之前刚破了十二年前的的案子,你老家是哪里?”
红灯变绿了,闫沉继续开车。
“我老家就是滇越那一带的,不过先别跟白洋说这个,我打算自己告诉她。”闫沉说起白洋,嘴角又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又是滇越。
“你说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李法医了,是在滇越就认识了吗?”我问。
闫沉点头,“是。”
“放心,警方不会忘了你父亲的案子的,你说的那个嫌疑人什么样。”我有些职业病的继续问着案子。
闫沉很快回答我,“说起和我们住在一片的邻居,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名字我记不清了,我爸没出事之前我都没见过他,听说他没念书。”
“出事的时候,李法医还在滇越吗?”我想起李修齐和我说过,他年轻时在滇越待过几年,不知道是不是闫沉家里出事的时候。
闫沉突然把车速提了起来,超过了前面的一辆小轿车。
“应该在的,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这样模糊的回答,让我不禁多看了闫沉好一阵,可他专注的开车再没看过我。
到了市局,我下车和闫沉说谢谢,他看着我提醒我别忘了答应他的事,神情像个认真的大学生。
我一走进法医中心,就看到半马尾酷哥正在我们办公室里,他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弄什么,几个同事都围在他身后。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很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连我进来都没动,我好奇地也凑过去,站在最外边也朝电脑上看。
我发觉自己自从昏睡这次醒过来以后,视力好像有点下降,站在这个距离看屏幕居然有点不清楚,就又往前靠了靠,手搭在一个同事肩头上。
同事被我吓了一跳,转头看清是我,居然主动往旁边闪了闪,像是特意为我让出点位置没让我靠前些,我冲同事笑笑,不客气的站近了。
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内部通告之类的文件,全部是字。
我第一遍看得很快,脑子都有点没跟上通告上说的内容,只是觉得看完心里咯噔一下,很不好的感觉,马上又放慢速度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确定自己没看错理解错内容了,我转身就离开了电脑前,其他人这时都发觉我的存在了,都看着我。
我直接往办公室外面走,拿出手机,找到李修齐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能打通,可是想了很久也没人接听,我再打过去,还是不接。
心里烦躁起来,我又给他发了条微信,简单几个字,“回我电话,你为什么辞职了。”
我握着手机,不知不觉走进了解剖室里,靠着解剖台站住,我一直低头盯着手机,期待手机屏幕亮起来。
刚才那份内部通告里说,法医李修齐因为个人原因提出辞职,组织经过了解情况和慎重考虑后,同意了李修齐同志的离职申请,自公告公示起生效。
太突然了,我反复想着内部公告里的每个字,觉得都不像真的。
他怎么突然就辞职了,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甚至现在人还在外地办案中,怎么就不干了呢。我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等他回电话的心情更加急躁起来,拿起手机又打了过去。
在我心中,李修齐很热爱这份和犯罪打交道的工作,就像半马尾酷哥曾经对他的评价,他是个天生就要和犯罪分子斗争的人。
这样的人会主动离开吗,他这是怎么了。
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沮丧的挂断,眼神看向平日工作时,李修齐惯常站的位置,他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的样子,就站在我眼前。
解剖刀在他手上闪着寒光,他现在要放下这把刀了,真像是个笑话。
李修齐在外地参与的那个案子,听同事说也是一起类似于浮根谷白国庆连环杀人案的案件,有五个受害者被杀害分尸,李修齐是当地领导亲自要过去的人。
这时候怎么会出现他辞职的消息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可已经发了内部正式通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在解剖室待不住了,起身出门想去找石头儿,他们认识那么久,也许会知道更多的消息。
石头儿正在处理一些收尾的工作,他原本就是已经退休的,专案组解散后就准备去刑警学院当当客座讲师,在奉天待得时间也没多少了。
我给石头儿打电话才知道,他刚刚到了法医中心这边,还正要找我呢。
见了面,石头儿比我还急的问我,李修齐那小子干嘛辞职了。
我被问的哭笑不得,“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
石头儿皱眉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呢,余昊那小子情报有误啊!那这么说,我们都不知道他为啥不干了。”
我点头。
半马尾酷哥这时候也走了出来,站到石头儿身边,看他表情也是毫不知情,还开口问我怎么回事,看来大家都误会我和李修齐的关系了。
现在我也没心思跟他们解释,皱眉不说话,继续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没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你想想。”石头儿一副询问当事人的口气,看着我问。
我想过了,虽然没有什么具体觉得不对的话,可现在仔细回忆一些事情,心里倒是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可因为什么不对劲,还没想明白。
“我们看了场话剧,那之后……”我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看话剧那里想起来了。
“这小子,搞什么!”石头儿语气生气的说。
我们怎么想也没结果几个人轮番打李修齐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我突然想到了李修媛,也许她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我赶紧给她打电话。
李修媛倒是很快接听,上来就跟我说谢谢,我知道她谢我为了什么,可着急的没工夫跟她客套,很快就把情况对她讲了,问李修媛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结果李修媛比我还意外,在电话那头一听就大喊了起来,还是用英语。
我只好等她静下来。
“我昨天还跟他通过电话,他说案子很快能结束就要回奉天了,这什么情况啊,你没跟他联系吗?”李秀媛着急的问我。
“打电话过去他不接,我这几天没跟他通过电话。”我回答。
在李修媛这边一无所获,我又想到了另一个人,迟疑片刻后,我给闫沉打了电话。
闫沉听完我的话,好一阵儿没讲话。
我正想问他,他声音低低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这事,太意外了……我不知道不确定,我哥他会这么做,不会是……”
闫沉欲言又止起来,我蹙着眉头追问,“不会是什么……”
等待闫沉回答时,却突然听到他在电话里头惊叫了一下,听的不太清楚,好像闫沉是叫了一句哥,我马上想到了李修齐。
他不会去找闫沉了吧。
“闫沉,你怎么了?”我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
闫沉的声音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左法医,我这边来了个重要客人,等一下我再给你打回去。”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忙音,直觉自己听的没错,闫沉叫的就是哥,这个哥很可能就是李修齐。
他回奉天了吗,回来了直接去找了闫沉,他为什么不接我们这些同事的电话,我越想越急,后悔刚才没问闫沉他现在是哪儿呢。
我对闫沉了解不多,除了在剧场见过他,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平时在哪儿写稿子,现在想找过去看看也没方向。
正心烦呢,手机响了,李修媛找我。
我赶紧接了,李修媛马上跟我说,问我能不能去她酒吧,李修齐刚才过来了,她可不保证李修齐能待多久,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