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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我嫌太冷,买了瓶小酒往保安室一钻,发了一支烟,总算也有屋檐遮头了。小保安也是个能聊的主,从他那里我了解到了住在101的王大妈跟209的沈伯伯有一腿,102的李大妈也对沈伯伯有意思。我暗道这个沈伯伯不是个善茬啊,年轻时候定是没有少祸祸妹子,回头可以跟他交流交流。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关于这个康复中心的“秘闻”,据他说这家康复中心里常有老人离世,我说哪家康复中心没有老人离世啊,很正常啊。他一听,立即朝我挤了挤眼:“你可别不信,这地方就是邪乎,那些老人死得都蹊跷,要说原本就有心脏病的我也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可问题就是从来没有心脏病史的也能死于心脏病。”
我与朋友相视一眼,邪乎?对,确实邪乎,存为人而害人,人行鬼道者,怎会不邪乎?小保安见没人接这话头,又估计夜里要一个人值班就没继续往下说,我与他随意扯了些别的,很快就到了夜里十点。那时候他已经被我几杯酒灌得有点迷糊了,完全不认为我们俩半夜在这有何不妥。
朋友优先站起来往外走,我赶紧跟保安打了个招呼跟上,等我俩走到保安室和宿舍楼之间的小黑角落他突然拉了我一把,让我停下:“你先把那件寿衣穿上。”
“算了不要了,太时髦抢你风头。”我立马拒绝。
他二话没说把寿衣丢我怀里:“没关系,跟我走一起你也不能太寒酸。”
“……”他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再次套上寿衣,没想到老子这短短两天里,穿了一次又一次寿衣,我基本是这世上寿衣第一人了,算从古至今第一个穿了两次寿衣的人了大概。
朋友让穿着寿衣的我在彭老先生房门口静坐,我盘腿坐着,坐了会儿觉得姿势不太好,整一个僵尸静坐抗议着什么似的,于是我就斜躺下来,看着朋友在走廊一头忙乎。他于两边墙壁边沿各立一根筷子,筷子中间放一碗江米,江米碗底是以红线绕之。
第135章 守护(十二)()
完成后,他走过来把一张十分眼熟的敷放在我屁股下面,让我好好坐着孵好了,指不定出一只小鸡。我说你丫脑子有病吧,你他妈才是老母鸡孵小鸡呢。他冷笑了一声走远了,跑到两根筷子后面,躲在墙角里也看不清他这会儿在干嘛。
我坐着坐着就觉得累了,这时候已经夜深,凉意攀升,单穿一件寿衣不免觉得冷,我先前换衣服的时候把外套和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没有外衣不说,连表都没,看不了时间,只能掐着指头算,可能算的不准,但我估摸着现在得有十二点了。
怎么回事儿爷给这儿坐半天了,还没动静……就在我腹诽之时,彭老先生的房间隐约传来了不易察觉的悉悉索索的声响。我立着耳朵仔细听了会,估摸着又是他半夜爬起来瞎闹腾。我原想悄悄爬到门前窗口去看,可想到朋友让我待在敷上肯定有道理就没动。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慢慢悠悠站在了门前,把一张脸卡在玻璃窗口上。从我这正好能瞧见,仰视的角度,显得鼻孔特别大。
他这幅模样虽说我不是第一次见了,但看起来实在过于诡异,叫人没法直视,我侧过头有意不去看他,可就在这一撇头的瞬间,余光所及之处仿佛有个人一闪而过。
“谁?”我下意识低声问了句,后又不确定地转回去看,方才一问过后并没有人理我,而彭老先生门前也没有任何人或者其他东西。
‘我看错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眼,但经验告诉我,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正在我疑惑之际,朋友从墙壁后面露出个头正往我这瞧,待我看清,发现他正对我比划着什么,他先是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自己,然后又用另一只手穿过自己肩头往后指。
这些时日跟他待一块,怎么说也有点默契,我一下就明白了他是在提示我,身后有东西。所以说为什么老人们都说糊涂是福啊,知道了背后有东西,我再没心没肺也躺不下去了不是?其实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朋友早先已经告诉过我,同时也告知我该怎么做。准备确实万全,但自己心里这一关还是比较难过的。
我缓缓从地上起来,想清嗓子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只好屏着声儿闷咳了一声,抓上一把坟土就在身周撒出一圈,将自己围在中间。接下去再用墨盒线,在刚才那张敷上打上墨线,然后把敷放到与朋友所在之处相反的一侧。
做完这一切,我才敢往自己身后位置去看,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眼前一幕还是不免让我心惊胆颤起来—我身后立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正面对着彭老先生的房间门,他穿着一件灰色长衣,一头银白短发,脸上的褶子如同刀刻,一双眸子空洞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生气。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真真切切,但是我并不能完全看清,总觉得他的轮廓并不清晰,这一秒能看见,下一秒等你眨完眼就会消失似的。唯一能确认的是,他的脸与门里的那个老人一模一样。
我往朋友位置看过去,发现他还是躲在墙壁后面就伸出一个头看我,不慌不忙的样子让人恼火。我现在这情况着实有点尴尬,彭老先生离的魂如今就在这里,还隔我相望着,但我却没有办法让它直接归位。
朋友先前跟我说过,落魄鬼这东西为什么难搞,因为只要是因它而起的事情必须由它处下手解决,也就是说,落魄鬼被带路成功之前,因为它而离掉的魂是无法回归主人体内的。我开始有点着急了,落魄鬼到现在没一丝动静,我也无法确定彭老先生的魂魄会在这里停多久,而且朋友刚刚只吩咐了我一旦魂魄出来该怎么做,其余事情他一概没说。
想着,我向朋友投去求助的目光,发现他还在墙后面待着压根没准备过来,我向他猛力挥了挥手,他却当作没看见,连个回应都不给我。“妈的。”我咒骂了一句,手心已经满是汗,我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寿衣特殊的质感从掌心传来,让我心里的疙瘩又大了一分。我记得刚才朋友跟我说,这件寿衣是他托人弄来的,能把落魄鬼引出来,可一细问,他又讳莫如深了,我一向知道他做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的,如今想来,这件寿衣既然需要托人弄来,恐怕就不是工厂出来的新衣服了吧。方才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这念头一蹦出来,总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感觉自己跟长了虱子一样的时候,眼前彭老先生的魂魄竟然动了起来,它一步一步开始往房门移动,然后就这样走进了门里,怎么回事?我有点懵了,朋友可没给我说会有这样的情况啊!它怎么进去了?
我赶紧靠过去看,发现彭老先生已经开始往床边移动,而那个魂魄就紧紧贴在他的背后,等他跳上床躺下的同时,魂魄与其一同躺了下去。外头月光依旧贴着窗沿洒进来,这一幕真是叫我看得汗毛直立,而接下去发生的,更让我背上瞬间即被冷汗浸湿。
彭老先生躺下之后,他的床边站起来一人,他半身隐没在黑暗中,在月光下,周身仿佛发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脸,可接下去他竟然开始朝我这走,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过来,等我看清楚他的脸时,我浑身一个激灵,我操!朋友啥时候进去的?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扭头往走廊尽头看,那边那个人头依然杵着在看我。
朋友打开门走了出来,看着我道:“好了,还差一步。”
“好个屁啊!”我低声大骂,“你看那边那个什么东西啊!”朋友闻言朝我所指处看去,疑惑道:“什么东西?”
“人头啊!那个躲在墙后面的人头!”我急声道,“难道你看不……”话没说完,我忽然一下想明白了,硬是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朋友静静看着我,也不说话,二人对视片刻,我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它来了。
朋友说他原本是在那边休息,后来从窗户翻进去,在床下面放敷去了,现在魂魄已经被绑在彭老先生身边,只要落魄鬼一走,它就可以回去。我说怎么走呢?在那边扎了一个草人,同样的手法,只要落魄鬼来了,我们就可以察觉到。至于我身上穿的这一件寿衣,那是极阴之物,至于为什么要人穿着,不,应该说是为什么要我穿着,那是因为我的气,易引灵。让我穿着寿衣坐在这里其一是引来彭老先生丢失的魂魄,其二就是让落魄鬼过来。
想着,我向朋友投去求助的目光,发现他还在墙后面待着压根没准备过来,我向他猛力挥了挥手,他却当作没看见,连个回应都不给我。“妈的。”我咒骂了一句,手心已经满是汗,我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寿衣特殊的质感从掌心传来,让我心里的疙瘩又大了一分。我记得刚才朋友跟我说,这件寿衣是他托人弄来的,能把落魄鬼引出来,可一细问,他又讳莫如深了,我一向知道他做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的,如今想来,这件寿衣既然需要托人弄来,恐怕就不是工厂出来的新衣服了吧。方才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这念头一蹦出来,总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感觉自己跟长了虱子一样的时候,眼前彭老先生的魂魄竟然动了起来,它一步一步开始往房门移动,然后就这样走进了门里,怎么回事?我有点懵了,朋友可没给我说会有这样的情况啊!它怎么进去了?
我赶紧靠过去看,发现彭老先生已经开始往床边移动,而那个魂魄就紧紧贴在他的背后,等他跳上床躺下的同时,魂魄与其一同躺了下去。外头月光依旧贴着窗沿洒进来,这一幕真是叫我看得汗毛直立,而接下去发生的,更让我背上瞬间即被冷汗浸湿。
彭老先生躺下之后,他的床边站起来一人,他半身隐没在黑暗中,在月光下,周身仿佛发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脸,可接下去他竟然开始朝我这走,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