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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常用,叫做煞敷,相当于直接用来打鬼的,煞敷加上朱砂撒防敷就可以伤到那只鬼。”
幽慈听到这插话道:“我知道你本来不想伤它的,但是事出紧急。”
“没事。”说着他转身开始收拾包裹:“你们想一下,这只鬼只在河上动了一次手,而且还被我们解了。另外几次我们看到它都是什么状况?”我努力回忆了下,它似乎都是扒拉在哪看着我们。
朋友说对,一开始他就猜测这鬼只在有河水的地方能害人,所以就算没有那两张防鬼敷,这鬼在这里也没办法动手,最多只能这么巴望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猛地汗毛一凛:“我了个去,你的意思是,如果刚才幽慈没跟着我进去,而我没有看见它,它就有可能扒拉在上头看我一晚上?”
朋友说我猜对了,但至少我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还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啊,我心里怒骂,这东西在上面看我一夜?!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现在呢?”我缩了缩肩问。
这时候朋友已经背好了包,走到门前,拿着一把小锉刀刮地上的蜡油,小心翼翼将其撞在一个小瓶里,说:“如果这个鬼能跟着我们走那么远的路,就不存在是地缚灵的可能性,既然不是地缚灵,如果它要害人,应该是不需要特定条件的。那么,它这样一直跟着我们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我们下咒了。”
“下咒?!”我和幽慈异口同声。
他说这也就是幽慈刚才在隔间里会被冻到的原因,就表示被下咒的人,是我。
“鬼在害你的时候会想要把身边可能会阻碍到它的东西铲除掉,幽慈虽然胆小,但至少是个驱鬼人,所以那只鬼是以这种方式在恐吓她。”朋友淡淡解释。
朋友装满小瓶后用一根红绳捆住瓶口,然后做成挂件似的东西让我揣在皮带上,还提醒我别弄丢,这个到时候有大用处。
我应了声,朋友就招呼我俩往外走,我回头偷瞧了一眼女厕所,直感觉那个头正掩在门后偷偷窥视着。
走出三栋,朋友突然停下脚步,问我:“我记得你说白天走过这里时候觉得仓库里有束视线盯着你?”
我说对,就仓库二楼那个大窗户。他叫我们在这里别走开,他过去看一下很快就过来。
语音刚落,他就抬腿往那跑去,不一会儿,我就能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在仓库一楼蹦跶了几下,然后竟就窜上了二楼的窗台,接着他半蹲在窗台上不动了,我估计他应该是在观察里面。
我跟幽慈对视了眼,问:“他以前当过兵吗?”幽慈说没有,然后也不接话,似乎不想跟我谈论这件事。我识相闭嘴,注视着朋友的一举一动,很快,他跑了回来说:“太黑了看不太清,但是里面地板上撒着些叶子,看形状我估计是槐布,也就是槐树叶。下鬼咒会用到的东西。给你下咒的人恐怕之前就在那里观察我们。”
听着听着我只感觉一股怒意直往上冲,一口银牙紧咬,甚至都感觉到牙肉隐隐作痛,我恨声道:“照这么说来,这一次是人为要害我们?!”才说完,又觉得不对,我们是在这里已经发生了鬼害人事件后被委托来的,为什么会被下咒?
第52章 立尸(九)()
那时候天已经微亮;不远处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一半的云朵被照得透透的,奋力地发红发亮。今天云的样子很怪;这里一丝,那边一缕;仿佛是懒懒散散又单纯可爱的孩子;散落在各处歇息。
太阳就在中间悄悄躲着;像是准备着突然蹦出来吓人们一跳。
我们三人连夜就到了陆家豪家楼下;在附近的草丛里蹲了一夜,我暗道幸好没有协警巡逻路过;否则我们真是跳进黄浦江都说不清楚。
朋友刚才说;他怀疑下咒的事跟陆家豪母子有关,因为除了他们我们根本也没有跟其它人有过任何交集。而且下咒必须得到被下咒人的一样东西;我们昨天在陆家坐了那么久,想要收集到小爷的一根毫毛的确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我问他准备怎么处理,他说下咒这种手段并不是他们行内用的,但这不代表大家不会。可虽说会下咒,却从来没有人做过,因为下咒这件事在他们行内是十分为人所不齿的。所以便成了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论是否与人结怨都不会去下咒。
我问他为什么下咒会为人所不齿?
“这法子太阴毒,是损阳寿消阴德的。”朋友看着我回答道。可还是很奇怪,下咒这种东西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谷歌到的吧?如果是陆家豪母子其中一人做的,那他又是怎么学会的?
朋友说不知道,这种事的可能性太多,比如说是有人教授的,又或者说是在某本古籍中查阅到,反正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去查他们是怎么知道并且使用这个办法的,而是去把这件事处理好。
我看天逐渐亮起来,便问朋友准备什么时候行动?他探出半个身子朝外面望,身周草木树叶上的晨露沾湿了他的衣襟,他轻轻拍了拍,眼前长长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前后飘动,惹得幽慈目光像是被缠住似得跟着他。
很快他又缩了回来,说等七八点的时候人家起床了再去,避免引起怀疑。
我点头称是,暗自庆幸这一夜虽然惊险万分,但至少我是安安全全熬过去了,可转念再一想,那个鬼恐怕现在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看着我,顿时又让我觉得浑身如同被细密的针扎过一般蛋疼。
幽慈大概是蹲累了,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她站在建筑物脚下一个死角里,不怕楼上有人看见,我们也由着她去,过了会,她说:“那你觉得是母子中的哪一个?”
朋友没有答话,像个木头人似得一言不发,我捏着下巴沉思了会儿,顿时脑袋里一阵清明,我急声道:“我之前看到陆家豪走路的样子像是死人,难道说他在女厕所见鬼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幽慈秀眉一蹙,试探道:“可他还活着啊,不是吗?”
“是啊。”我说,“我的意思是,莫非是这个陆家豪的妈妈懂些什么玄术,也可能是求了什么高人帮忙,用咒的方式去把陆家豪复活了?”
朋友打断我,冷声道:“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复活一说。”
我撇撇嘴问他那如果不是这样,又是如何?他听完我的话,只一味摇头,跟吃了摇头/丸似的。
在他卖关子的臭毛病下,三人停止了讨论,都静静等待着七点半的到来。
我掐着表,看着分针一下一下缓慢又艰难地挪动着,心里不断默数,终于在我数到六十七的时候,分针跳到了七点三十分上。我推了推朋友又指向自己的手表,示意他时间到了。
他点头领着我俩走出草丛往楼道里去,我小心拍打掉身上的露水,顺手也想将他俩肩头的拍一拍,朋友见势阻止我道:“肩上两把火,越拍火越小,所以最好别那么做,特别是在我们可能即将面对面见鬼的时候。”
“哦,我忘了这事。”我讪讪收回手,面上有些尴尬,虽然幽慈没有笑话我,但这恐怕是行内最简单最基础的大忌了,我竟然连着都记不住,不免有些许懊恼。
朋友熟门熟路找到了陆家豪家,抬手敲门后就跟昨日一样,过了老久才有人来开门。门打开一小条缝,陆家豪的母亲如同窥视一般掩在门后露出一只眼睛打量我们。
昨日来时心中并无别的念想,今天却觉得这一幕无限诡谲……
我露出平时把妹时的灿烂微笑,对眼前的这位大妈阿姨正声道:“陆阿姨您好,还记得我们吗?教育局的。”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上下转了两发,似乎是在辨认,片刻后才将门拉开,放我们进去。
进门时我特地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竟发觉她的眼圈已经全然发黑发青了。
她并不是穿的睡衣,而是平时日常所穿的衣服,也丝毫没有睡眼惺忪的模样,看样子似乎早就起床了。
她礼貌地给我们倒了三杯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我们正前方,开始询问我们的来意。我本想编个随便什么劳什子理由先搪塞她一下,可张口半天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顿时觉得心下暗淡了几分,谁叫我不是李主任,没他那如簧巧舌。
想了半天,面对陆家豪母亲狐疑的眼神我愈发慌张起来,情急之下就说:“那个……其实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您家孩子的学习补助金,您能不能带着户口本跟我们走一次?办手续需要户口本的原件。”
“哦哦,好的。”她听完脸上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些,急急忙忙起身到房间里去翻户口本了。
她一走,我就想问问他俩一会可怎么说,谁知朋友突然把手往我裤带上伸,将我惊了一跳:“你干嘛?”
“给我蜡油瓶子。”朋友斜看了我一眼说。
“哦。”我赶忙解下递给他,装着蜡油的小瓶子一直捂在小爷的身上,里面的蜡油早就有一小部分化开来了。只见他掀开盖子,在陆家豪母亲的茶杯中滴了两三滴,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瓶子收回来让我重新挂上。
我悄悄凑过去看,本想说蜡油漂浮在水面上会不会被察觉,谁知一瞧才发现,水面上根本一片风和日丽,哪里能看见蜡油的半点踪影?
我问朋友这是干嘛?他告诉我,下咒的人本身会跟所养的鬼形成联系,我可以理解为鬼的一部分会存在在人的身上与之共存。我们点在厕所门口的蜡油是接触过这只鬼的,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对这只鬼会产生很强的伤害。如果她喝下这杯水不适,那就表示她就是下咒之人,反之则不然。
幽慈听得直点头,直夸朋友聪明,先前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办法。
这时,陆阿姨从房间里出来,拿着户口本说:“找到了,我们是现在去吗?”
“不急。”我道,“咱们再聊聊吧。”
话一出口,我就看她脸色顿时不太好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