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扭头对柳大爷说:“现在这只是一些应急措施,具体的情况要过了今晚才能确定。你们先去抓一只公鸡来,再准备一盆江米,用大脸盆装。”说罢,我脑海里突然跳显出一个人,我连忙问:“之前提到的那位太婆住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一下。”
柳青自告奋勇说要带我去找太婆,问我什么时候要去,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此时已经将近傍晚,我想着最好在天黑之前回来,还能看着点屋子里的情况,事不宜迟,当即便叫所有人出去。
耳边不绝的还是小腾宇的叫骂,但声音明显轻了很多,孩子的父母自是心疼,两人都是含着泪恋恋不舍往外挪,我也顾不得去关心他们的感受,在所有人离开后就立马关上了门。
为了防止那鬼瞎跑,我在门的正下方放置了一张敷,敷的四角以铁锭相镇,窗沿门沿都用坟土封住,并警告他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随便破坏我放着的东西亦或是打开房门。这是朋友教给我最简单的困灵方式。
在我的再三叮嘱下,确定他们能把这句话倒背出来后,我们就赶紧跟着柳青往太婆家去。
太婆住在隔壁村子,两村相邻走过去非常近。柳青特地带我们走了一条近路,巧的是,这条近路正好就沿着铁轨。一路上我发现艾暮一直在观察铁道,但就是不告诉我她有些什么发现。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回的单子简直是让我重温了一遍学生时代考试的日子,这个同桌分明是个什么题都会做的学霸,却偏偏用垫板做一题遮一题,死活不给我看,闹得我都想跟他绝交了。
小爷我也不是脸皮那么厚的人,人家既然不想给我看,我就自己憋,憋出几个字老师总能给我两分同情分吧?于是我边走边往外掏罗盘,慢慢靠近铁轨。
“大仙!别过去!”罗盘还没什么反应,柳青突然嚎了一嗓子倒是吓到了我。
我疑惑朝他看去,铁轨这地方的确挺危险,但他一个在铁轨边上住了三十年的人不见得一靠近就吓成这样吧,我问:“怎么了?”
他表情倏然一僵,急忙摇头说:“没什么,只是铁道危险,不要走在上面。还有昨夜里就是在这见到了黑猫,回家我媳妇和腾宇就不对了。”
“恩,我知道。”按照他说的,我并没有到铁道中间,只靠着边沿走,这里没有任何的灵异反应,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自主向艾暮看去,却见她朝我努努嘴,示意我往地上看。
“嗯?”我俯□仔细查勘,铁轨两边都是石子,颜色也各异,但这里能看出几个很明显的黄圈,深浅有明显差异,一看就是有人画上去的。能分辨出来的大致有两三个,位置不在同一处,但都没有超过这村子的范围。看上去有点像清明时节大家烧纸画的圈。
见我蹲在地上柳青也停下了脚步,我指着脚边的一个黄圈问:“这是什么?”
出人意料的,他脸色变了几变,半天才回答说应该是每年村子在这里拜神祈祷不要出事故烧的黄纸什么的。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道这小子真是不会演戏,这一脸见鬼的表情哪里像是说实话。艾暮估计也看出了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朝我微微摇头,让我暂时先别问,我颔首示意知道,便随意哦了声继续赶路。
很快我们就到了太婆家,太婆家跟柳家的房子可差远了,她家只有一间小屋子,门前挂着几条柳枝。柳青上去就“砰砰砰”开始敲门,可半分钟过去了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又耐着性子敲了会儿,终于,门后露出一张脸。
这位太婆跟我的房东阿婆一样,脸上的皱纹特别深,跟刀刻似得,不知道是不是懂点道的女人等老了之后都会这样,想着不禁看了眼艾暮,结果被她一个眼刀杀了回来。
太婆头上戴着老年人常戴的绒线帽,裹着一条厚重的棉毯,脚上是厚厚的大棉鞋。可能是天太冷了,我觉得太婆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她问柳青我们是干呢来的,柳青将我们的身份一说,这太婆突然大声叫我们快走,然后匆匆忙忙退回屋子飞速关门。幸好我,一下把脚塞进了门缝里。大概是关门时劲儿用大了,结果夹到了东西门往后弹,只听“啊哟!”一声,太婆踉跄仰面摔了下去。
这一下把我们三个都吓傻了,我一个箭步冲进去将她扶起,移到椅子上,经艾暮一番检查,确定她没大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太婆哭丧着脸,垂着头,本就看上去苦大仇深的脸孔更加幽怨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哦?我什么都不清楚啊。”
柳家的这件事,除了二媳妇的问题困扰我,其实还有一则,就是太婆在柳家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至于我为何会想知道,那是因为听柳大爷说,这位太婆在这十村八店出名,那是因为她有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阴阳眼。
我当即将来意一讲,太婆整张脸蓦地紧绷起来,目光也有些躲闪,半晌不开口。
最后实在经不住我问,才告诉我,原来那天她一到柳家,刚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年轻男孩站在自己跟前,衣服破烂,手脚残缺,脸上也是血肉模糊,他跟自己凑得极近,几乎脸贴着脸,嘴巴不断翕张,却听不到其发出任何声音。不论她往哪个角度转身或是移开目光,那个男孩都紧紧贴着她,盯着她的眼睛。
太婆颤着声道:“我这辈子见过很多鬼,但它们多数都会绕开人走。我从没见过这样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困了,卖不动萌。。
第90章 铁轨(四)()
我顺着她描述的场景想了想;不禁觉得脖子后头凉飕飕的。顿时觉得眼前这位太婆太可怜了;已到耄耋之年还要遭受如此惊吓,同时对于自己刚刚害她跌了一跤更加过意不去。
正想着干点啥来赎罪;太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老人的手又细又干瘪,因为老化而变得脆薄的皮肤下;凸显着粗细不一的血管;因为她的用劲儿,血管看上去愈发明显:“这鬼凶!我给他们电话让他们找人就是因为我对这鬼没办法,你们一定要当心啊。”她目不转睛盯着我,凹陷的眼眶有点湿。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就一个劲点头,其实太婆这也问不出什么了,我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便多关心了几句她的身体情况。
等到从太婆那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农乡的天了,就是好看,斗大的星星跟小孩子的眼睛似的。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为了能够早些回去,我们还是按着来时路折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知道那铁轨边有黄圈,所以特别在意,总觉得回去路过时那些圈特别的显眼。可能跟我一个想法,柳青在过这一段路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加快了脚步。
我心里其实挺不乐意的,找我们来帮忙,却还瞒着一些事,就跟当时万发乡那事一样,不用说,必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过我也不急着现在就从他那得知真相,如果这几个黄圈跟我这单子没关系那是最好不过,可如果有关系,这柳家人想要我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迟早得自己屁颠屁颠过来把事儿给我吐干净。
如是想着也宽慰了些,我看艾暮也淡定非常,估计她也是这想法。
我们自小北圩背面进村,没两步就到柳家了,大约还有数十步时,我就听见前面那宅子里传来的叫骂声。
柳青面色凝重,轻叹了口气,走在前面,率先推开门。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从刚才开始就当成背景声的叫骂蓦地停止了。
在场的三人一下愣了,继而面面相觑。我很快反应过来,往前跨了一步将整扇门推开,正巧撞见从大厅里跑出来的柳宏夫妇和从自己房里出来的柳大爷戚大娘。我也顾不得上去想现在是否也有一个手脚残缺的男人面对面注视我英俊的脸庞,急忙问道:“怎么没声儿了?”
柳宏边往他们房间跑边答我:“我们也不知道啊!”
我心想难道小腾宇自己好了?这不太可能吧。
柳宏此时已经到了房间门前,正准备开门,我叫住了他,让他们看窗户那,众人这才注意到我之前放置的东西的变化。出门前我在门前放了敷,窗檐下也撒了坟土,但此刻窗户竟然大开着,窗前的坟土也散开了。
我皱眉问:“你们谁碰过这里的东西?”柳宏和他老婆皆是满脸诧异,互看了许久才说根本没有人碰过啊。说话间,我朝里张望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小腾宇不见了!
我急忙推开门,果然里头只有柳青的老婆静静躺着,而小腾宇却不见踪影。
柳宏夫妻齐齐布愣一下傻了,我让他们把我们走后的情况给我说一遍,等我重复第二次时柳宏终于回过神,匆匆忙忙告诉我,我们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虽然家里出了这种事儿,但是总不能不吃饭,否则小腾宇还没恢复,家里大人又垮了这叫什么事。所以他们随便烧了几个菜想等我们回来一同吃,结果等了许久不见人就先开饭了,吃饭的地方就是大厅的八仙桌,很容易监视着这间房间,而且在方才我们开门回来之际他们才堪堪离开大厅去厨房收拾。
这什么情况?我捏着下巴思索,柳宏他们的说辞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站在大门前时能听到小腾宇的声音,他应该还在这里,但是在不在房间里就不能确定了。另外,窗户大开着我可以认为小腾宇是从这里爬出去的,但是他现在被上着身,是怎么碰坟土的呢?
正思考到这里,脑袋里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闪得我一个激灵,我抬脚一步冲到床前,将柳青老婆的手提起来看,果然,她靠里的右手上有灰。
是柳青的老婆打开了窗户,弄散了坟土,这倒是替我解决了一个疑惑,原来柳青老婆昏睡不醒,是上邪了,跟李华一个状况。
柳青这时候扑过来搂着他老婆,我退回到艾暮身侧,低声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