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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红听着我的话,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的掏出钱来让他儿子去买烟,我笑了笑,就准备回屋睡一觉,那王红跟阎六也跟过来了,王红傻乎乎的问我:“胡三,那块石头真他娘的值钱啊,”
我说:“我咋知道,都是她自己说的,不管值钱不值钱敢咱们也没关系,有包烟抽你就笑吧你嘞,”
“嘿,不能够啊,咱们辛辛苦苦的去上山找龙穴宝地,他娘的辛辛苦苦的把石头给背回来,咋就便宜了这老娘们呢,不行,咱们得要回来,好多钱呢,”
王红说着就要拉我起来,我说:“你他娘的猪脑子,下山的时候你说了啥你都忘了,那两个龟孙把我给骂了一通,还说我脑壳子坏了,背一块石头下山,”
王红跟阎六听着,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说:“行了,偏财不易得,这都是冯万全的命,该他冯万全的,对了,我倒是想问你,你跟冯万全吃喝嫖赌倒是走的近,你知道谁会害他吗,我怀疑他在外面还有债没有了,所以会害了他儿子,”
王红听了,就跟我说:“你把石头给我,我就告诉你,”
“滚犊子,”
我在刘金红家里等了三天,忙活着冯万全的丧礼,冯万全别看这挺风光的,但是其实都是虚的,那些以前跟他一起吃喝玩乐的人一个都没来,三天的丧礼就来了几个亲戚,这个丧礼也算办的冷清了,
今天,等过了辰时,我们就得给冯万全下葬,但是走之前呢,来了这么一批人,他们一进门呢,就要砸店铺,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操一口京片子,我一听就知道四九城来的,
“娘的,给我砸,狗日的,敢黑我爹的石头,”
“砸,”
“哐当,哐当,”
这批人进门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砸,把刘金红家里给砸的稀烂,我们三个本来想拦着,但是刘金红不让我们动,他说今天是他丈夫出殡的日子,不宜见血,她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动手,等这批人砸了之后,平了心气在好好说话,
这帮人砸了店铺之后,走出来一个小矮子,这人我一看,有些眼熟,这不是那天来我家里闹事的豁口四吗,
这豁口四砸了店铺,刚要去找刘金红麻烦,突然看到我了,我看着他脸色变得难看,嘴里乌喇,乌喇的说一些话,我听不懂,我就说:“舌头没接上啊,”
这豁口四听了,脸上的肉就跳动着,显然是疼的厉害,我就说:“有能说话的吗,来跟爷说说,冯万全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这又是要砸店,又是要动粗的,今个是人家出殡的日子,好歹也尊重一下死人吧,”
豁口四听了,脸色难看,他赶紧跑出去,我知道正主在后面呢,这会,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矮子,有多矮,跟他娘的余沧海似的,只有一米四出头,五十多岁,瘦不拉几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于扳指,看着一副京爷的样,而且这人怀里抱着一头狗,这狗特别洋气,跟当年老佛爷养的那京巴差不多,但是特别凶,一进来就朝着我狂叫,听的我心烦,
那女的我认识,就是那天跟冯万全一起到我家的女人,这我就奇怪了,这两人什么关系怎么会走一块呢,为什么又要来砸冯万全的店呢,
那豁口四跟那五十多岁的小矮子笔画了一阵,过了一会,那老头走到我面前,跟我说:“朋友踩宽着点,进来是条子扫,片子咬,”
我听着就打量着人,他这话说的霸气,他让我别多管闲事,否则他兄弟进来就是用枪打死我,我这个人虽然怕死,但是不怕事,我说:“并肩子,托线孙可嚣张了,亮青子招呼吧,”
我的话刚说完,阎六袖子一滑,一把柴刀在手,他脚步特别快,一来一回都没人能察觉,这时候就听着那老头怀里的京巴叫的特别凄惨,所有人这么一看,就看着那京巴的耳朵少了一只,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京巴好着呢,为什么突然没了一只耳朵呢,这一看,突然就看着阎六把一只狗耳丢在地上,血淋淋的,阎六说:“听着聒噪的很,给它来点刺激的,”
这阎六出手,神出鬼没,让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深怕下一个割的就是人耳了,那矮子老头见了,脸色铁青,跟我们说:“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平了起喝,”
我听他的话就觉得奇怪,他的意思就是咱们都是道上的朋友,咱么抢的东西要平分,这就让我不解了,我说:“朋友们,灯笼扯高一点,我们这是黄草窑子,”
这话就是告诉他刘金红是个没钱的主,让她别打主意,但是我刚说完,这老头就变脸了,跟我骂道:“袍哥子别给脸部要脸,五十年前三帮五会是一家,五十年后各找各妈,冯万全吞了我的货,我当是谁给他的狗胆,你若是硬要黑吃黑,也别怪兄弟不仁义了,”
我听着就觉得特别奇怪,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说:“对不住您嘞,你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我胡三是个拉网子的,只管死人的来生,活人的今世,虽然是袍哥,但是顶多算个凤尾老幺,不主事的,道上的规矩敞亮,兄弟们赚钱门清,可不敢干那种下作的脏活,您也别给我泼脏水,动起粗来,要了命可没人赔,”
“说的好,”
王红咋呼了一声,从身后掏出铁铲子,一副要削人脑袋的样,王红是个浑人,喜欢动手,这时候不愿意说那么些道理,倒是真想干一架,但是我赶紧给拦着,今个是冯万全出殡的日子可不能见血,
那老头把京巴狗往那豁口四怀里一丢,撸起袖子跟我拱手,对我说:“青门的白纸扇,王增良,兄弟哪里来,”
他自报家门就是要干仗了,这是青门的规矩,青门行得端做得正,跟你打仗之前必定报家门,到时候你来报仇的时候也能找到门路,这是以前的青门,霸道着呢,我听了也不虚,我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事,肯定是冯万全没有还清的冤孽,
“东北胡三,打东边来,往南边去,今个苦主入葬,见血你我都不吉利,要是想干仗,来回奉陪,”
王增良冷笑了一下,跟我说:“怕是走不了咯,这龟孙是个跑爷,我托他到毛子的地方带一批石头,准备挖两个镯子,雕一个关公,料子给了他,钱也进了他手,最后却给我两个烂草花,当真唬我王增良是个白眼货认不得真假,”
我听着一知半解,刘金红跟我说:“草花也是一种玉石的料子,但是不值钱,”
我听着就懂了,也就是说这个冯万全拿了王增良的钱还有料子给他做玉器,但是最后给人家的是不值钱的草花料子,如果这要是真的,那冯万全就是死有余辜了,他娘的连人家青门的人都敢唬弄,不死他死谁,
我说:“这等子事不是你一人说的算,凡事讲究个证据,苦主已死,入土为安是大,给我个面子,等我回来,安排妥当,定会给你个交代,”
“呸,明明就是你跟冯万全勾结,吞了我干爹的料子,还想拖延时间,干爹千万别让他跑了,”
我听着这话觉得特别恼,我看着说话的人,他娘的不是别人,正是冯万全那天带到我家的那个狐狸精,
“真是个祸害,”
第202章:回魂夜()
这娘们说话趾高气扬的,对着我横眉竖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铁板钉钉了一样,她那里来的底气,是这个叫王增良的人故意指使她的,要不然她一个女人那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种把戏在这种人身上出现的多了,但是我胡三行的端做的正,不怕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看着王增良一脸审视的样子,就知道他在问我还有什么好话说,我笑了一笑,我说:“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我就一句话摆在着,东西我没拿,爱信不信,起棺,”
我一句话摆着那,让王增良跟那个娘们都有些发愣,哪些个青门的汉子都等着王增良发话呢,但是王增良却是瞪着我,一伸手,拦着我的去路,问我:“道上的人不说二话,我最后问一遍,拿了就吐出来,也就是两件料子的钱,这料子是我孝敬龙头的,单子我已经报上去了,要是拿不出来货我可是要三刀六洞的,钱财老子有的事,就当是我从你那里买来了,”
我一把推开王增良,我说:“狗眼看人低,我胡三不拿死人钱,”
说完我就推开了王增良,王红抬着棺材,阎六开道,十几个人就这么出门了,那王增良在后面看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引路的人不能回头,否则我真想看看这个王增良到底是怎么个脸色,后来我听着那女人的哭声,还有巴掌打在脸上发出的“啪啪”声,我心中更加乐意了,这娘们真他娘的是个祸害,肯定还在说我坏话了,
我们安安稳稳的上了路,前面冯万全的儿子抱着照片,刘金红披麻戴孝撒着纸钱,一行人虽然不多,但是也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阎六追上来,问我:“胡三,你当真没有跟这个死鬼冯万全一起拿了人家的料子,”
我听着就生气,我说:“你他娘的第一天认识我,我是那种人吗,”
阎六点了点头,跟我说:“你倒是不是,但是这个冯万全倒是像,我看着那王增良倒是不像说谎这也就是冯万全吞了人家的料子,黑吃黑了,这里面有个结没有解开,那料子还在冯万全手里,就是不知道在那,你回头问那位小大姐,要是知道在那,就交给咱们,免得惹祸上身,”
我听着就点头了,我也这么想的,那料子肯定在冯万全手里,现在冯万全死了,能够知道料子在那的,估计也就知道刘金红了,帮会里的人讲道义,也讲心狠手辣,料子没了,你要是不拿出来,杀你也是后话了,我怀疑冯万全就是那个王增良杀的,
这话且不说,先去山上葬了冯万全再说,我到了山上,啸天陇,寻到了之前点龙穴宝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