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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紧急;一切从简;我们先把严文利父亲给随便葬了;在背着阎六离开九龙岭;王红身上背着蛇皮;扛着三头白毛狐狸;我心里觉得有些可惜;那头老狐狸不知道抓到了没有。
当说着;我就看到尸猫在一个山坳坳里啃着什么东西;我跑过去一看;居然是那头老白毛狐狸;这个时候已经被尸猫给吃了一小半了;我心里高兴;这头尸猫果然厉害;有了道行的狐仙都能给逮着。
张屠户家里请了大夫给王红正骨;他虽然皮糙肉厚;但是骨头凸出来了还是得治一下;他这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是阎六就没那么走运了;他眼睛看不见了;心里慌的很;又让人专门去九龙岭找严文利;虽然不知道严文利是死是活;但是好歹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否则他的赏钱到哪去领?
我问阎六:“你跟我说实话;你之前说的那是索额图的墓都是框我的吧?”
阎六龇牙咧嘴;没好意思说话;我笑了一下;这狗日的果然没一句真话;什么狗屁阎家大阵;都是阎六胡诌出来的;他骗我有两个目的;第一鸠占鹊巢;把那块凶地改在一下;让严文利家占了;二;就是为了去盗人家的墓去了;但是没想到那墓主人切实厉害;真的跟鬼王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眼睛都给弄瞎了。
阎六听我嘲笑他;就很不高兴;对我说:“那地方是不是风凶火异?是不是山精地怪成群?你自己也看到了;昨天晚上胡黄常蟒都出现了;那地方能有个好?别管那墓里面是谁;我就问你;他是不是成了气候;要是不除掉整个东北是不是要遭殃?”
这话说的我没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昨天晚上那叫一个邪乎;胡黄常蟒都给遇到了;要不是我懂的多一些;连哄带骗;把胡黄常蟒给镇住了;要是真斗起来;只怕我们几个都不可能活着回来了;而且那地方也确实有个阵法;阎六也确实把阵给破了;要不然坟根本就起不开;而我也可能会死在棺材里。
我是怎么进的棺材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去深究;有些事情你说不清楚;若是钻牛角尖;反而容易吧自己给钻死了。
反正那块地的煞气现在被放出来了;时间一长;风吹火烤;风水自然会改变;我也不需要多操心。
张屠户见自己女儿不醒;就问我:“女婿啊;你婆娘撒时候能醒啊?”
这话问的我脸红害臊;我根本就没把张芙蓉救回来;我说:“老丈人;只怕醒不过来了;但是你放心;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话说的张屠户跟他婆娘都哭了起来;我听着也伤心;若是我有胡半仙爷爷的本事就好了。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候阎六对我说:“你想救她;还有一个法子;亲自到黄泉走一趟;阎王不收枉死人;这闺女命不该绝;肯定在枉死城游荡;你下去找到她;从还魂崖回来就成了。”
我听了心中一喜;急忙问阎六:“我咋才能去黄泉走一趟?总不能自己吧自己给掐死吧?”
阎六听了;就笑着对我说;语气显得颇为和蔼:“胡三;你要是能把我眼睛治好;兴许我能帮你;你说我一个瞎子;能你做什么?”
我就知道这老狗没这么好心;但是我哪能治好他的瞎眼呢?他的眼瞎是被煞气尸气冲撞了才导致的;但是我转念一想;我手中有夜明砂;这种东西就是在墓地周围找到的;专门治眼疾;我心中高兴;对他说:“这个没问题;但是我要是把你给治好了;你要是帮不了我咋办?”
阎六也很兴奋;一脸正紧的跟我说:“哼;我虽然只有半吊子阴阳术;但是帮你过阴还是很简单的;你有什么法子帮我治好?快快;治病如救火;越快越好。”
过阴?我琢磨了一下;过阴在道家哪里就是三魂七魄离体;只有修行道术的人才能做到;我一想确实也只有这个法子我才能去黄泉;于是我没有多说;从百宝袋里拿出夜明砂;让张妈去村里找一位奶孩子的女人;要一碗奶水。
张妈也没有多犹豫;知道关乎到女儿的姓名;她赶紧就去了;不多会张妈就回来了;端了一碗奶水回来;我把夜明砂在里面和匀称了;然后给阎六洗眼;这药方神效;过了小半会阎六居然说他能看见了;但是就是觉得眼疼。
我跟他说想要彻底治好;还需要几味药;等帮我过阴之后;我在给他夜明砂;我当时就看到阎六一脸的恼火;但是他却不敢多说;他知道我不信他;所谓树的影人的名;他自己把自己名声给弄臭了;也怨不得我不信他。
阎六也不多说;问我什么时候给张芙蓉写的生辰八字;我说是戌时;阎六说已经过去六个时辰了;还有六个时辰;时间不多;也不墨迹;找两面镜子;一面比较大;一面很小;将两面镜子拉开一段距离;两面镜子相对;阎六看镜子中能看到镜子;就在两面镜子旁边点两根蜡烛。
我见着他的做法有点奇怪;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想过;阎六让我站在小镜子后面;透过在镜子看小镜子里面的东西;眼睛不要动。
我就站在那盯着;阎六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赶出去了;从万宝囊里拿出一根铁棍;又在我口袋里塞了一把米;对我说:“下去了;不要害怕;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施舍任何人;下面都是鬼;轮不到你做好人;记住抓着红绳一直走;你就能找到张芙蓉;然后你们顺着道走;一直走;千万不要回头;不管谁叫你们都不要回头;否则你们两都回不来了。”
我没有说话;脑子有点迷糊;我看到镜子里面有点秋水荡漾;眼睛好重;一会就吧嗒的合上了。
阎六见了;就赶紧拿红绳给我系上;另一头系在张芙蓉手上;我迷迷糊糊能感觉到有人在动我;突然我感觉后脑勺一疼;像是有人拍了我一下似的;我猛然惊醒。
但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世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空空荡荡的;就像是你的心空了一样的感觉;一个人都没有;天空灰蒙蒙的;有种像是要下雨一样的压抑。
周围的环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看到的衙门是一样的;古色古香的装饰;在衙门里;中间一张棕红案桌,上有本地的《户籍册》,记载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
我抬头看了一眼衙门正上方的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土地庙!
第24章:黄泉路走一趟()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个灵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的土地庙的。
土地虽然神位低微,但却是家喻户晓的正神,人人不敢冲撞。
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的一个重要使者,上到表文的传送,下到拜金的焚化,都离不开土地公公的帮助。
当有人阳寿已尽,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公公要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系属本地人氏,确实寿终正寝,又一一核实并无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
在土地公公神案的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
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
我看到土地庙了;便知道我已经过阴了;我赶紧把手一捞;果然抓住一根红线;那根红线不知道有多长;通往黑漆漆的黄泉路;我赶紧走了过去;踏上黄泉路;我就感觉整个人不一样了;有种说不清的怪异的感觉;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到自己熟悉的东西。
黄泉路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路,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四邻。
我有点紧张;而且感觉很冷;我看到黄泉路上有很多人都在走;他们都很麻木;眼神空洞;有老有少;常听人说黄泉路上不好走,黄泉路上无老少;原来确实这样。
这个时候亡人的灵魂还不能叫做鬼呢,只有进了酆都城才能叫做一个真正的鬼魂;有的时候给人买寿抢魂,就都是在这个黄泉路上抢魂的,因为还没进入酆都城,一切都还有转机。
我就是要在这黄泉路上抢魂;我把手使劲往后拽;不停的拽;一遍拽一边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看到的也是让我惊讶。
各路灵魂有的哭嚎不肯前往,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兵,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真是人生百态;但是任凭生灵怎么哀求、怎样使出浑身解数逃跑,都挣不开阴兵手里这死亡的铁链,但是说来奇怪;我走在这黄泉路上;却没有任何阴兵来纠缠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看到有个人从我这红绳上走过去;突然烧了起来;我看着那阴魂烧成一团鬼火;消失在我眼前;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跟红绳的用处。
我不敢耽搁,我的时间没有限度;但是张芙蓉的时间有限;六个时辰很短;这六个时辰阴兵勾不来她的魂;但是时辰一过;天葵血布的法力失效;张芙蓉就再也不能还魂了。
我拽着红绳一路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见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望乡台”。
走出了黄泉路便上了望乡台。
老话说,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
高高一个石台,发出阵阵阴光,坐卧路转之势,这个时候我的红绳也到了头;就看到望乡台前一个穿着红花喜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左右观望;我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上望乡台;否则就完了。
所谓走到了望乡台,几乎就没有还魂的可能了,我急忙跑过去;将红绳一拽;张芙蓉的手被我拽起来;她见了我十分欣喜;对我说:“我好害怕;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我站在这个台前;听到我娘喊我;我爹喊我;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我抓着张芙蓉的手;把红线缠绕在她手腕上;对她说:“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张芙蓉显得很惆怅;对我说:“回家做什么;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着被人指点;没人要;还不如投胎重新做人的好。”
我听了心里愧疚;我对她说:“谁说没人要你?你看;我穿着红袍大褂;你穿着新娘红杉;我们已经拜堂结婚;洞房花烛;你是我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