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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少女的步辇还没有上冰;就被官家的人给扣了;原来官家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一看到这神婆来了;就知道一定又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二话不说就给扣了;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哪些汉子冲上去要跟官家的人对着干。
我看着那几个官家的人被三五十个汉子给围堵起来;个个都是义愤填膺;那些官家人也不怕;一会就开过来一辆大卡车;下了几十个人;都带着家伙呢;下车就抓人;抓了好几十个;连那神婆一起给带走了。
东家是最苦的;他跟在后面又是求又是疏通关系的;听说是花了不少钱才把人给放回来;但是神婆是一定要扣的。
官家人说了;你打渔就打渔;不要搞什么封建迷信;所以就把神婆给扣了。
东家也没辙;最后跟赵大安商量许久;这才让赵大安拉网。
这件事我说不上话;我要是跟哪些官家人说我是风水师;估计我也得进去,这里不是龙口村;我威风不起来;我要是逞威风;估摸着我也得进去;虽然除四旧的风气过去了;但是人心不死;哪些官家人;还是把我们当做过街老?一样打。
太阳偏西的时候。鱼把头终于下令拉网,于是我看到年轻小伙子抽着马,一会的功夫,就看到冰面上开始忙活起来,大家嘴里喊着号子,使劲的拽网。我跟阿贵也跟着拽,这网太重,我们个人的力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拉不动分毫,但是大家的力量聚在一起,大网从冰面下面一点点的被捞出来。
“嘿哟!”
“嘿哟!”
冰面上不停的嘿哟着;劳动力的叫喊声齐刷刷的;就这么的一口气;把第一网给拉了上来。
湖面上一下子冲过来很多人,都是过来买头鱼的,因为有传说,头鱼是河神赏赐的。能保佑人们连年有余,所以大家都想要买头鱼,随着网越拉越长,第一条鱼也出现了,但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他们今年看到的第一条鱼居然是一头甲鱼,巨大的甲鱼,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但是蔫吧的很;像是不能活了,而且恶臭冲天。
失望只是占时的,因为接下来就拉出了巨大的鱼群来,不过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因为恶臭传了出来,非常的臭。是那种浮尸被打捞上时发出的臭味。
鱼把头跑到冰面上,脸上露出了愁容,然后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他似乎要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一样。
我也跑了过去,看着拉上来的鱼全部都是死鱼,非常的大,有的都有一米多长,大头青,鲢鱼,真是好鱼,可惜都死了,像是死了有两三天了,在零下二三十度都臭了,真是可惜。
鱼把头嘴里念念有词,说的也无非是请河神不要怪罪,然后又去叫人杀了一头猪。一头牛丢在冰窟窿里,我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这些鱼死的有些蹊跷,大批大批的死亡必定是遇到了地震,或着毒害,又或者突发事件,跟河神没什么关系。
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怪;我让阿贵把那头大甲鱼给抬回去;还活着;我们来到冰面上搭建的蒙古包里;把甲鱼放在了大缸里;甲鱼翻了肚子;露出肚皮;鱼翻肚肯定是要死的;但是这头甲鱼不一般;他的肚皮居然是金色的。
我看着就惊讶;这不是普通的老鳖;而是“金腹龟”;行里人叫?龙;这种东西能带来财运;常常寓意“金富贵”;但是这种鳖长不大;能长大脸盆那么大就已经是稀罕物了;但是这一头居然有澡盆子那么大;我这辈子都没听过;也没见过。
我看着金腹龟的背上面的壳子有一个大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碎了一样;我趴在龟背上使劲的闻了闻;除了腥臭的味道;居然还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我当时就惊了;我说:“有人在炸山。”
阿贵听了也颇为蹊跷;他问我:“大仙;咋有人炸山呢?要炸也是炸河啊。”
阿贵不懂;我是从乌拉河底下上来的;所以我知道乌喇河底下四通八达;通着山里的泉眼;我们一直都在冰面上;如果有人炸河;我们肯定能听到;但是我们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也没听渔把头说过;所以肯定是炸山了;这说明肯定有一处深山老林跟乌喇河连着;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炸了。
我不想让这头金腹龟死;因为这种东西都有灵性;龟甲破了不会死;这头金腹龟只是被冻的不轻;所以我让阿贵弄温水来给金腹龟泡着。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我听到了鞭炮的声音;又是渔把头在放炮;想要赶走晦气;我跟阿贵走了出去;看着鱼把头忙完了之后,让小股子们继续拉网,我没有跟忙活,在冰窟窿里看着,拉上的鱼还是死鱼。
鱼把头老泪众横,从冰面上抓着鱼,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是他一辈子冬猎最失败的一次,都捞了半个小时了,连一头活鱼都没捞上了,全部都是死鱼。
我觉得这件事很诡异,这些鱼到底是怎么死的?很蹊跷,岸边上因为恶臭而不敢下来的人们也议论纷纷的,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冰面传来一股沉闷的声音,“咚”随后渔网怎么拉都拉不动了,渔把头马上召集“小股子”们拿着方板锹,围在出网口边缘,死劲将网兜里的鱼往外掀。原来是鱼太多撑涨着网兜,卡住了出网口,使趟网动弹不得。
弄完了之后,鱼把头让人继续来,渔民们的积极性已经被打消了,拉网都觉得没力气了,而这时候,听到有人惊恐的喊道:“快看,是材,棺材啊,河神发怒了”。
这一声像是哀嚎一样,我看着冰面,心中也是惊讶的一抖,看着一口巨大的漆红棺材卡在冰面上,上面雕龙刻凤还有鬼纹的图案,棺材足足有一米多高,有多长还不知道,这东西要是晚上拉出来,也不知道会吓死多少人。
鱼把头跑到洞口,看着棺材,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个时候恐惧的人不止他一个,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恐慌,捕鱼捕出来一口棺材,怎么说都有点吓人。
我看着所有人都恐慌了;有的人不停的跪拜;有的人骂骂咧咧;整个冬捕的队伍都变得有些暴躁跟疯癫;我知道要在不安定人心;估摸着就要乱套了。
“伙计们。”
这一声在冰面上想破洞天;让那些惶惶不安的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
“怂不怂?”
“不怂!”那些汉子气势震天的喊着。
我又吼了一句:“不怂就干他娘的;拉上看看到底河神啥么样;拉不拉?”
“拉!”
第72章:河底九棺()
号子一起;那些汉子顿时来了精神;全部都跃跃欲试;我拉着网,使劲的吼了一——“拉!”
鱼把头也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让人赶紧来,要不然等上面的人知道了;又得搞什么幺蛾子,以后就别想在渔猎了,必须要尽快把棺材藏起来。
鱼把头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一句话,那些小股子们就开始作业起来,使劲拉着网,抽着马鞭,大网很快就被拉出来了,那口漆红的棺材也被拉上了网。不过有一段卡在洞口;怎么拉都拉不上来;三十九个汉子加上五匹马;居然拉不上来一口棺材;急的所有人都是满头大汗的。
人心惶惶;有些人脸色又开始露出了怯弱的神色;我见着不是办法;赶紧跑了过去;看着棺材就直挺挺的卡在洞口;真他娘邪乎的让人惊讶;我知道这口棺材不想见天;肯定是里面的人在捣鬼;我看着僵持着不是办法;就赶紧让渔把头去找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来;一定要男孩。
渔把头知道我有些能耐;就赶紧吩咐人去找;稍过了一会;就从岸上拉过来两个胖大的小子;问我:“咋?”
我没说话;对着两孩子说:“想尿不?”
两个小孩吓的有些呆滞;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瞪着我;更像是防备着熊瞎子一样;他们俩使劲的点头;我就让这两孩子脱了裤子;站在冰面上尿。
俩孩子慌慌张张的站在冰洞口滋了一泡尿;说来真是奇了;冰面上零下二十几度;滴水成冰;但是这俩孩子的尿愣是尿在棺材上;一丁点都没冻上。
阿贵见了;就大笑着说:“我的个乖娃子;童子尿哟;你早说嘛;老哥我也还是童子身呢;我的尿足啊。”
阿贵平时非常严肃;但是没想到这会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让那些一脸惶恐的汉子都笑开了花;我说:“那你就尿嘛;我还愁着不够用呢。”
说完我就让渔把头赶紧吩咐那些小股子们开始拉网;渔把头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那些汉子们使劲的拉网。
“嘿哟;嘿哟!”
一阵号子响起来;咔嚓一声;洞口传来一阵冰裂的声音;就看着那口直挺挺的棺材被拉上了岸。
“哐当!”
我看着棺材倒在冰面上;赶紧就跑了过去;但是突然我感受到浑身一震;身体居然被震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
我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声音;看着冰面上出现一丝丝裂缝;我心里惊愕;冰面至少一米多厚;怎么可能出现裂缝呢?到底什么东西?
“咚”又是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水面下传来,我第一个反应是“还有?”
果然,当网被拉上来时,居然又拉上来一口棺材,但是接二连三的声音让我来不及讶异与惊慌,因为棺材似乎不止一口两口,而是;很多,我跟鱼把头站在窟窿口,看着一口口的棺材被拉上。一口,两口!
直到第九口棺材被拉上以后才停下来,足足九口!后面的才是大批的鱼。
说来奇怪,当棺材被拉上的之后,后面拉上的鱼居然不是死的,而是鲜活的,不过却没有前面的鱼大。
这种诡异的事情,让那些来买鱼的人都不敢下来了,都在岸上议论纷纷。
鱼把头推了我一下说:“是河神,肯定是河神,他生气了,你可认识他,给我们说说情,来年我给补上好的”。
鱼把头的语气带着一丝恐惧。他显然是急昏了头;居然问我认不认识河神,我想要缓解一些气氛,我笑着说:“行。回头我去跟河神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