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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
花花“噗嗤”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些。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四个随意聊着天。大家的心思都没放在聊天上,时不时看表,气氛有种无法形容的焦躁。
差五分钟十二点,大家不再聊天,各自坐好。我深吸口气:“开始吧。”
我们三人把手指头压在碗底,静静等了几分钟,我轻声说:“大家一起跟我念,红衣女、红衣女请出来。”
花花、王思燕和我一起念着“红衣女快出来”。
念了几声,厅里十分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的眼睛都盯在碗上,碗并没有动。
王思燕看我一眼。
花花轻声说:“她没来啊,是不是这种法子不管用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碟仙并不是说百分百稳灵的,我们请是一回事,人家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我转念一想,不来也好,我是没办法了,省的麻烦。
这个心念刚起,所有蜡烛的烛火一起闪动,墙上映出我们黑暗的影子,乖戾阴森,屋子里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气氛。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红伞在蜡烛的光芒下愈发红艳。
我正心惊,花花突然一声惊叫:“动了,动了。”
那只古碗开始在扶乩图上游走,没个方向,速度非常缓慢,带着我们三人的手指也跟着动。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对面的椅子空空的,并没有人,可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坐上去了。
难道鬼真来了?
我冷汗浸出来,惴惴不安,对古碗说:“如果你是我们要找的红衣女人,请你绕本位转三圈。”
扶乩图的正中,写了一个“本”字。这只古碗带动着我们,绕着这个字转了三圈。
花花尖叫着:“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吗?你们说是不是。”
这丫头有点歇斯底里了,我赶忙提醒:“手指别离开碗底,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的。”
骆驼坐在旁边,脸色煞白,提醒她:“老婆,别说话,千万别乱说话。”
我对着碗问:“红衣女,你还在不在?”
碗一动不动。
我斟酌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么称呼你?我还是叫你慕容青吧。”
话音刚落,碗开始动了,沿着碟仙图缓缓滑动,最后落在一个字上,这个字是“彼”。我狐疑,这是啥意思,难道是彼此彼此的彼?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慕容青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正想着,花花忽然说:“你们头晕不晕?我的头好晕。”
“没事,坚持一下。”我说。
骆驼心疼老婆,赶紧道:“齐翔,赶紧问重点的。”
我清清嗓子,一狠心,问道:“慕容青,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碗静静扣在“彼”字旁,一动不动,我们谁也没说话,屋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花花轻声呻吟,左手揉着太阳穴:“好难过啊,头晕恶心。”
王思燕说:“是不是这个问题刺激到它了?”
说实话,我也有点抓瞎,到底是咋回事呢。突然,厅里像是刮了一阵风,我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口猛地灼热一下,是项坠。
正迟疑间,一声脆响,“啪”。
响声来得突然,我吓了一大跳,声音正来自王思燕的身后。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吓得一下跳起来,我大惊失色,喊道:“手指别离开碗底。”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手指离开碗底,王思燕反应很快,赶忙把手指重新压回去。
这种举动只能瞒人不能欺鬼。
我这才看到,原来一根蜡烛不知怎么突然倒了。火苗奄奄一息,骆驼把它扶起来,用打火机重新点燃。
王思燕脸色发白:“齐翔,我手指离了碗底,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出了已经出了,我只能安慰她:“没事,别多想,赶紧赔礼道歉。”
王思燕真是害怕了,她喃喃对着空空的椅子说:“慕容青,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把手离开。”
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像是有好几只小猫挠着,特别闹心。
我斟酌一下说:“今晚不搞了,恐怕要出事。”
花花说:“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不行。”我对着碗说:“碟仙碟仙,请回本位,谢谢你了。”
可古碗一动不动,就停在“彼”字旁,像是粘在上面。
我冷汗下来了,念叨了许多次“请回本位”,可古碗一动不动。坏了,难道这个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做下去?
我尝试着说:“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碗动了。我们四个人的目光紧紧落在碗上,看着它滑动,它一个字一个字的掠过,最后停在“岸”字旁。
“岸?什么意思?”花花疑惑:“是多音字吗,还是音同字不同?”
这时碗又动了,停在“香”字上。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碗不再滑动。骆驼挠头:“岸香?啥意思。难道我媳妇说对了,音同字不同,其实是‘暗香’。”
“什么暗香?”我随口问。
骆驼道:“暗香浮动嘛,宫斗小说里经常有这么个词,大概指的是女人香吧。”
“啥意思?”我有点迷糊了:“我问她是怎么死的,她来个‘暗香浮动’,形容自己漂亮?”
“不对。你们都猜错了。”王思燕紧紧盯着古碗,蜡烛火苗映着她的眼睛,她散发着很奇怪的神采。
她说:“你们把‘彼’字漏了,三个字应该连在一起读。慕容青告诉我们的是,‘彼岸香’。”
第五十七章 出乎意料的变故()
“彼岸香,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王思燕说:“是一种毒品,以前流行于各大夜店酒吧夜总会,后来被警方禁了,还查出了大毒枭,这种毒品就渐渐看不着了。”
“名字倒是雅致。”花花说。
王思燕说:“我也只是听说,‘彼岸香’,名如其名,据说是用阴间彼岸花的花粉研磨而成。”
“我靠,”我说:“吸了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王思燕一字一顿说:“据说吸食者,可与鬼交。”
“啥意思?”骆驼问。
王思燕瞪他一眼:“就是能跟给鬼上床,享受巫山之乐。”
我们几人哑口无言,都被震撼到了,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我深吸口气,对着碗底道:“慕容青,你的死是不是和吸食这种毒品有关系?”
古碗缓缓移动,在纸面滑行,停在“是”上。
骆驼奇道:“不对啊,这个叫慕容青的红衣女人不是上吊自杀吗,怎么和‘彼岸香’的毒品发生关系呢?”
王思燕说:“你们忘了在卫生间发现的那根红蜡烛吗,烟雾能让人产生幻境。”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摸了摸兜,颤抖着说:“那根蜡烛就是彼岸香?”
王思燕说:“很有可能,你们在幻境里看到慕容青沐浴,浴缸周围点满了红烛,那些红烛很可能蜡芯都是由彼岸香研制出来的。慕容青临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产生幻觉,然后上吊自杀。这一串事就都连上了。”
原来如此,我偷眼看看王思燕,没想到她这么聪明,逻辑思维如此强悍。一看之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女孩眼神里散发着异常的光彩,硬要形容,透着赌徒才有的兴奋,很不正常。这个眼神让我想起,若干日子前,和她回老家找到枯龙喷火穴时的表现。
王思燕一旦遇到这样诡异的,不可琢磨的事,就能焕发出迷离亢奋的目光。
厅里的气氛愈来愈阴森,我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切入要害。
我问碟仙:“慕容青,你想让我们帮你找到手指,那你得告诉我们,你死在什么地方。”
古碗停顿一会儿,缓缓滑动,我们四人紧紧盯着古碗,它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字上,“龟”。
“乌龟?什么意思?”骆驼问。
我也迷迷糊糊,一筹莫展,什么意思呢。我问王思燕:“龟字怎么解?”
王思燕咬着下唇,皱着眉也在思考。
花花轻轻说:“我知道了,‘龟’是音同字不同,扶乩图上没有那个字,阴魂找了‘龟’字来代替。”
“那她想说什么字?”骆驼问。
“柜。”花花盯着古碗说:“大柜的柜。”
她话音一落,我们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客厅角落里一个老式橱柜上。这种橱柜的样式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放在二三十年前,**十年代的时候倒是挺流行。两扇大柜门,呈暗紫色,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古朴晦色,放在墙角,不显山不露水。
按说这样的东西放在一个现代化的客厅里,必定显得突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次了,而且骆驼和花花还住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留神这么个衣柜。
就好像这个衣柜始终位于视线盲区,让我们顺理成章忽略它,觉得它就是房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见怪不怪。
我问道:“骆驼,这个橱柜你们没打开看过?”
骆驼苦笑:“一次都没有过。花花的妈妈来过家里,当时注意到这个东西,提过一嘴,说这么老的柜子怎么放在这。我们正想打开它看看,她妈妈突然犯了眩晕症,又吐又拉,当时照顾她,注意力一转移,后来就忘了。”
花花说:“难道红衣女死在橱柜里?我们过去看看啊。”
“先别急,”我说:“碟仙请魂不能半途而废,要让它回归本位。”
我清清嗓子,对着碗底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我们替你寻找丢失的手指,完成你的宿愿。”
说了两遍,碗缓缓移动,花花高兴了:“它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完成了,吓死我了。”
碗停了下来,我们低头去看,花花的脸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