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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阳台里出来,这时外面进来好几个人,都是翟玲的朋友。他们看到客厅阳台一片狼藉,众人面面相觑。
翟玲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就说:“刚才那两个人走了,我们不敢拦着。”
“他们很危险,你们拦不住。”那人说。
“这是哪位?”翟玲看我。
我苦笑说我也不认识,反正是个高人,没有他今天我肯定就死在这了。这时我才想起来,赶紧道:“前辈,不好意思,能不能报一下名号,你是哪位?”
“我叫安歌。”他轻描淡写的说。
“原来是安前辈,”我说。我忽然觉得这个名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了,于小强爷孙俩当初行走江湖,靠算命糊口,他们用的道具叫伏羲箱。这箱子说起来是老于头很久之前从一个江湖人手里买来的,卖他那个人就说,他这个箱子得来很有些来历,是若干年前一个叫安歌的人给他的。
但说来说去,我听说过安歌这个名,却跟人家攀不上交情,差了好几层,说出来也没意思。
再说了此安歌是不是就是彼安歌也是没有准的事。
我问翟玲,翟羽佳安顿好了吗?翟玲告诉我,已经住到她家了,翟羽佳现在就是哭,一直喊着女儿落落的名字。
“我有办法找到那个小女孩。”安歌说道。
翟玲看着他眼睛都亮了:“安先生,你能细说说这些人都是什么由来吗?”
安歌笑了笑:“说出来怕吓着你。”
“安先生你就说吧,我胆子很大的。”翟玲竟然有些羞赧。我知道这位翟老板别看三十多岁了,可也是个大龄剩女,至今未婚。也难怪这样的女强人,她能看上眼的男人也少,没想到在这动了情。
安歌道:“刚才那两个人,”他顿了顿:“其实只有那个梳着辫子的小伙子是人,而穿着黑袍子的并不是人。”
“啊。”我们面面相觑。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翟玲轻轻问。
安歌道:“穿着黑袍子的人是一具尸体,是一个死人。不过情况比较特殊,这个死人的身体里寄存着一个恶灵,现在的情况属于半鬼半尸,所以才能自由走动。而那个梳着辫子的小伙子,是个泰国籍的法师,黑衣阿赞。来到中国时间不长,他的目的就是在这里挣钱,然后能带那个恶灵回去。”
“回到哪?”我问。
“回到泰国。”安歌说:“据我所知,恶灵要想重新为人,只有泰国一个和尚有办法,而这个和尚要价很高,不是普通人能承担起的,所以他们要留在这里挣够足够多的钱,才能回去。”
“那只猫是怎么回事?”我问。
安歌说:“阿修罗上了那只猫的身,它是黑衣阿赞找来的。这只阿修罗能够保证恶灵在短时间内不会魂飞魄散。现在这只阿修罗失踪了,他们也在想办法去找,要不然恶灵会有性命之虞。”
我从来没听过阿修罗的名头,便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安歌告诉我,凡是天地生灵死后皆有轮回六道,其中有一道名唤阿修罗。阿修罗是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存在,是非神、非鬼、非人,介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安歌说目前混迹于人间的阿修罗一共有十二支,它们无视人间红尘的律法,妖魅人间,而他本来是闭关状态,现在出关就是要追踪混在人间的阿修罗。其实他一直在跟踪附在那只猫上的阿修罗,泰国阿赞并不是他针对的对象。
等安歌说完,我忽然一拍脑袋,坏了。在里屋还有个蜡烛阵,里面还封着阴魂。
这时翟玲带来的人在收拾屋子,有人打开里面的房门。我来到门前往里看,里面满地残烛,只有几根还在亮着,用出神识查看,潘胜的阴魂只留下小小的一团,像是球一样在半空漂浮,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阴魂出体,也要看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潘胜明显很弱,现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的阴魂已经残存不全,就算平安回去,也是个白痴了。
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和安歌都说了,他看看房间叹口气:“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因果不爽。”
“安前辈,你没动神识?”我疑惑地说。我第一次看到有修行人,不用动神识就能看到阴物。
安歌笑:“我不是修行者,也没有修神识,我的神识和普通人一样。”
“那你是怎么看到这个阴魂的?”我惊讶地问。
安歌道:“我曾经在尼泊尔闭关,跟着那里的上师修过一种法门,名曰五蕴空禅,悟真空之境,出关之后,我便能勘破六道,能和六道中所有的众生交谈。”
第六百零九章 切魂刀()
安歌跟我说,放这个阴魂走吧,它也没干成伤天害理的事,这样已经算是惩罚了。我一想也是,留这么个东西在房间里,以后人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我把蜡烛全都熄灭,都拨拉一边,眼看着那缩成一团的阴魂残骸飘出了房间,无意识飘动,逐渐到了阳台。它现在的能力已经无法穿越物质,我把阳台的门打开,它顺着夜风飘出去,回去找自己肉身了。
至于能不能找回去,看它个人的缘法。
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只剩下落落的问题,也不知附身的阿修罗能带她到什么地方。
安歌要去寻找阿修罗,我赶紧提出要求,要和他一起去。安歌觉得我也是这么个帮手,也就答应了。我告诉翟玲,一旦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她。
翟玲看到安歌,简直眼睛放光,从始至终眼神就在他的身上。她说用不用给我们找几个帮手,安歌摆摆手说,阿修罗不是寻常人能够对付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我们两人从楼里出来,安歌看我一瘸一拐的,问我怎么搞的。我苦笑着告诉他,我曾经很长时间肉身和神识分离,当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等到神识回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结果脚踝的部位神识未能贯通,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安歌有种自然亲近的感觉,说话也就放肆了一些,笑嘻嘻问他,能不能帮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安歌看我:“你满嘴胡柴,都不能取信于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怔住了,看着他犹豫一下说:“安前辈,我实在是有不得不隐瞒自己身份的理由。但你放心,我肯定是好人。”
安歌淡淡道:“等你能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再考虑帮你吧。”
我心痒痒的,差点说出自己是齐震三,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代价隐姓埋名,这就说出来了,好像有点辜负自己前面做出的努力。
安歌也不理我,他在街边拦了辆车,告诉司机到市中心去。我跟着上了车,他靠在后座位上,闭目养神。这座城市不算大,火车站本身就在市中心,开了没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一处建筑前。
我好奇地探出脑袋去看,安歌道:“就是这个地方。”他带着我下了车,往那个建筑里去。
这栋建筑大概能有十几层高,造型极为奇特,看上去像是夏天穿的裤衩子。此时正是深夜,大门口拦着电子门,关得紧紧的,里面黑森森没有声音。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疑惑。
安歌道:“电视台。咱们要去找一个人。”
我心怦怦跳:“能进去吗?”
安歌看我:“你如果不敢来,大可以不跟来。”
“这地方不是一般场合,门口肯定有监控的摄像头。”我提醒他。
安歌来到门口,趁着夜色一个纵跃爬上了栏杆,再一翻身跳了进去。看着他这样,我咬咬牙只好跟上,艰难地翻过栏杆也跳到里面。就算进到里面,也进不去大楼,所有的门都锁得紧紧的,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有很多疑惑,他来电视台干什么?
安歌熟门熟路,绕过大楼前面到了后面,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他来到后门敲了敲,时间不长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穿着工作服看看他,又看看我,皱眉:“这人是谁?”
“你说呢?”安歌忽然诡秘地笑笑。
老头插着袖筒上下打量我:“不像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赶紧凑过去解释:“我朋友的孩子失踪了,我跟着安前辈过来,他有办法找到失踪的孩子。”
“安前辈?”老头看看安歌,笑笑:“好,安前辈请进,你也进来吧。”
我和安歌从后门走进去。安歌指指楼上,老头点点头。
老头告诉我们跟着他走。
这老头是什么人,看样子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居然和安歌互相认识。
我好奇地跟着他们,晚上了电视台还零星有几个科室在工作,不过总体来说,走廊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四周都灭着灯,黑森森的。走了一圈,我们进入电梯。老头摁动最高楼层,电梯开始往上走。
我们三人沉默着,
谁也没说话,我看着数字标识在一层一层变动。
电梯里亮着昏暗的灯光,老头忽然说话:“我怎么看他不像呢。”
我本来昏昏沉沉的,还以为他和我说话,便“嗯”的疑惑一声。
安歌说道:“确实是修行者,省的我们再找了,他会动用神识。”
“我看他神识极差,好像受过重创,恐怕也没什么用。”老头说。
我听了半天才恍然知道,原来他们说的是我。我怕被他们赶走,赶紧说:“我确实受过重伤,但现在神识还在恢复之中,肯定能帮上忙的,你们放心。”
老头看我,露着大黄牙笑:“你的心是真大。”
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安歌声音干涩,像是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神识,神识。”
老头转过头看我,眼神诡秘,他的眼神太怪,我被他看得头皮发炸,我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