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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盯着我,嘎嘎说:“既然应了,留下精血,”我还傻愣着不知怎么回事,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右手的指尖一疼,再看过去,老太太用自己的指甲划破我的皮肤,在指尖上攒了一滴红血,
她不再看我,阴着脸回到原来的太师椅上,往上面盘腿一坐,捻着珠子沉目不语,
我被熊大海拉着出了院子,等我们到了房子外面,小风这么一吹,我后背都湿透了,
熊大海磕着烟袋锅笑:“你还没看清吗,这哪是一句话的事,老太太明摆着跟咱们不死不休,这件事打昨晚咱们破了她的生日宴,祸根就埋下了,这老太太我可知道,习练妖术,性情古怪,执于长生,这一劫你是躲不过去了,”
“那你呢,”我看他,
“你们打成什么样和我没关系,我只要确保媳妇儿没事,就行了,”熊大海嘬了两口烟袋嘴,在旁边的大树上磕了磕,然后揣起烟袋,大步流星往前走,
我快走几步追上他:“熊兄,你这不对啊,这战是你替我应的,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
“你以为你不应战,老太太就能放过你,”熊大海说:“我这是帮你,至少你们较量是放在明面上,时间都确凿了,要是她冷不丁阴你,你也没有话说,与其时时防备提心吊胆,不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这三阵到底是什么三阵,你起码得给我透漏一下吧,我现在两眼一抹黑,”我说,
熊大海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太太原来供奉的是黄大仙,神通来自黄皮子,这老太太是有故事的人啊,我虽然告诉不了你多少情报,但有一条建议你可以听听,”
我赶紧问是什么,
熊大海道:“民间被黄大仙附体,一般是什么症状,”
“撞客,”我狐疑地说,
“不错,正是撞客,也叫撒癔症,被黄鼠狼附身之后,行为颠倒,精神错乱,就跟精神分裂症似的,”熊大海说:“而且你想想,昨晚你闯入老太太的生日宴会,看到了诸多纸人成精,这说明什么,”
“什么,”我问,
“纸人未必成精,所谓成精,很可能是老太太借助黄大仙之神通,创了一方幻渺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个人妄境,是确凿存在的,它能勾引迷惑常人的魂魄,我媳妇儿就是这么被诱惑进来的,”熊大海说:“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要提防了,她很可能会亦真亦幻地迷惑你,”
第六百三十章 第一晚()
“你过没过心魔天劫?”熊大海问我。
我迟疑一下,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什么状况,说道:“应该是过了吧。”
“不管你过没过,”熊大海说:“我总感觉老太太依附的黄皮子如果要来迷惑你,必然是非幻是真的,自己多加小心吧。”
“完啦?”我说:“你就嘱咐我这点东西?”
“对啊,完了,我都不了解陈老太太,乱给你出主意那是害你,你自己把握。”熊大海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认识她供奉的黄大仙?”
我的语气沉静下来:“有点眼熟,像是一个故人。”
熊大海诧异地看着我,倒也没说什么。我们穿过地头,来到村口的车前,我想起一件事说道:“熊兄,以后你叫我世俗名字齐翔即可,齐震三是我江湖名号,不宜在俗人中传叫。”
熊大海看看我,点点头,他在车前敲敲车窗,王庸正在里面呼呼大睡,哈喇子都出来了,我这边要死要活的,他倒是睡得安稳。
王庸怔怔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回过神,赶紧把车门打开,我裹着一身寒气钻了进去。
王庸道:“怎么样?办妥了?冲你们两个这能力肯定办得妥妥的。
”
熊大海笑:“劳烦先把我送到殡仪馆,我要补补觉先,困死了。”
我一听就急了:“熊兄,你不管我了?”
熊大海在后排闭着眼养神:“现在主要矛盾是你和陈老太太,和我媳妇儿没多大关系,跟我更是扯不上,我犯不上趟这个浑水。”
“熊兄,你说这话,还有点江湖道义吗?”我质问他。
熊大海笑:“姓齐的,这次陈老太太要跟你不死不休,我再讲江湖道义不能说把自己小命搭里面。你这样吧,准备二十万,我豁出去帮你一把。”
我撇着嘴:“有这二十万我找你?我连你师父都能找来。”
熊大海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他的价码有点高,二十万够呛能把他请到。”
王庸一边开车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告诉他,那老太太发飙了,要跟我不死不休,打今天算,一共三天晚上,我要破三次生死难关。如果能看到第四天早上的太阳,就算我赢。
王庸喉头动了动:“我擦,那岂不是跟你一起很危险?”
“也没打算让你跟我的身边,到时候还得照顾你。”我说。
王庸看看我,可能是觉得我言语轻松,不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便嘿嘿笑:“还是你照顾兄弟。”
我裹着衣服,知道谁也指望不上,不如先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有精气神对付老妖婆子。
我一觉睡过去,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让王庸推醒,我睁开眼,外面近了黄昏,熊大海已经不在,估计是送走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惺忪的睡眼问。
王庸说:“我想来想去,今天晚上你是危险分子,不适合回家,别给咱叔带来麻烦。你也不好到我那去。不如我就给你送这,陈建国他们家。你惹上麻烦,也是因为他们家,他们有责任收留你。”
“这算盘让你打的。”我说。
王庸看看天色,又看看表:“老太太说没说什么时候对付你?”
“天黑以后吧。”我说。
“得嘞,抓紧时间,给你送到了,我晚上还有个会。”王庸说。
“我发现我认识你们这帮人算是倒了血霉了。”我骂着。
王庸笑:“我还没说你道德绑架我们呢,我就特欣赏那个姓熊的,干啥事都明码标价。”
我没搭理他,我们从车上下来,一起进了小区,来到陈建国他家。
陈建国看是我们,赶紧让进门里,招呼他老婆给大饭店订餐。
来到客厅,女儿陈琪琪也在,陈琪琪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顿时有些失望,说道:“我熊哥呢?”
陈建国有些尴尬:“女儿大了说话不听。等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好好跟小熊聊聊。”
王庸坐在沙发上说:“陈叔,莫不如就让他们两个处一段时间看看,让两个人打得火热,或许完得更快――得不到才馋呢。”
我哈哈大笑:“真有点道理。”
“再说再说,先说说那边纸人的事。
”陈建国说。
我大概把经过讲了一遍,不过中间修改了一些,我把和老太太三阵赌输赢的起因放在陈琪琪身上,说是为了她,我才和老太太进行生死打赌。
陈建国听得目瞪口呆,陈琪琪看着我:“齐哥,我熊哥真的说帮你要二十万?”
“可不是,你这个熊哥典型见财眼开的主儿。”我没好气。
陈琪琪看着她爸爸:“爸,要不咱们拿二十万给垫上吧。”
陈建国苦笑:“姑娘,你要这钱到底是为了接济小熊,还是为了救小齐。”
我赶紧道:“用不着熊大海出手,这事我想过了,你们谁也不用帮忙,老太太找的是我,我就奉陪到底跟她玩玩。”
陈建国有些感动:“小齐,真是谢谢你了。”
王庸在茶几底下猛用脚踹我,我没搭理他这茬,他这人真够可以的,要钱的时候积极,抗雷时候没影了。等这件事办完的,我好好规整规整他,把他这一身臭毛病给改改。
我说:“陈叔,今天晚上我想暂借贵地休息一晚,看看老太太会耍什么花招。”
“成,没问题。”陈建国一口答应。
吃完饭王庸颠颠就撤了,陈家别墅面积不小,我睡在客厅里,陈建国把沙发床展开,又抱来了被褥。我告诉他们都回屋休息,今天晚上听到再大的动静也不能出来。
这话都不用嘱咐,他们早就关门关窗回屋休息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今晚是第一阵,现在还不知道这老太太会耍什么花招。
我想了想,今晚在这住一宿就可以了,如果侥幸能活到明天,随便找一家酒店住,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
我摸出根烟,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把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既然和老太太正面刚上,就要追究到底,看看那只黄皮子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崽崽死了之后,又轮回成一只黄皮子。落在陈老太太家里?
正想着,身后楼梯有脚步声,我回头看,是陈琪琪。她穿着睡衣,脚上是非常可爱的兔宝宝棉拖鞋,从楼梯上下来。
女孩身材是真不错,我看着喉头动了动:“不是告诉你回屋不能出来吗?”
陈琪琪走到我身边说:“你干嘛啊这么大火气,我一会儿就回去,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熊哥怎么样?”
我含糊地说:“不错,是个人物。”
“那你觉得我呢?”陈琪琪忽然说。
我愣了,直直看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琪琪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拉动睡衣在肩膀上的挂绳,整个睡衣之所以还能挂在身上,全赖两个肩膀的蝴蝶结。她看着我,今晚月光很好,依稀照在窗上,她的身前是细长投影。
她的动作很轻柔,缓缓拉动绳头,蝴蝶结的绳子轻轻拽开,睡衣一角顿时落下,露出她的肩膀。她又开始拉动另一个肩膀上的绳头。
这个绳头如果再拉开,整件睡衣就挂不住了。
我咳嗽一声站起来,背对着不去看她:“你是不是累了,该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