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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打扰人家,”
“是,是,”这个我心里有数,起码的礼貌还是知道的,
我问释德,寺里可以闭关修行,
释德说:“?施主,你如果想和那人一样闭关,我可以和主持打个招呼,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你对修行没有概念,冒然行之,会非常痛苦,其实早课就是一种修行,你可以先体验体验,”
我们放好笤帚,释德做事有条不紊,不急不慢,到仓库把东西都归拢好,像军人一样一丝不苟,
我在旁边默默等着,等他做好后,我们一起绕过前院,顺着山路的走廊上去,来到一处禅房,
到了这座禅房,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小小的慈悲寺还藏着这般洞天,禅房凌空飞渡,修建在悬崖之上,隔着栏杆,往下一看便是万丈深崖,晨风溯起,太阳升了起来,金光掠过峭壁,照的禅房红黄相应,宛若神殿,
我有种莫名的激动,心怦怦直跳,跟着释德进了房间,
禅房里面的布置非常古怪,面积很大,可空空的像是放风的牢房,靠着四面墙是一排排蒲团,上面坐满了老老少少的和尚,禅房中央有一处高台,放着蒲团,主持济慈坐在上面,房间很冷,早上寒意浓重,每个和尚的僧衣都雍臃肿肿的,用来防寒,
我没想到这么冷,冻得哆嗦,济慈看到我,让人取过一条厚毯给我,
释德对我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说话,他带着我来到墙角的一个蒲团,让我坐好,
他低声告诉我要领,我盘膝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挺直腰板,
前段时间跟着古学良特训是有效果的,我这么一坐,如果搁在以往,肯定坐不住,现在竟然觉得不累,反而还很舒服,
济慈敲了敲木鱼:“今日早课,修习安般念,执事僧监督,”
他话音一落,门口进来四五个壮和尚,手持教鞭,围着房间开始转圈,盯着每一个修行的和尚,看谁乱动乱说,“啪”一声鞭子就上去了,不轻不重,挨了打的和尚赶紧端坐,
我看的稀奇,忽然耳边风声不善,随即肩膀被抽了一下,一个执事僧冷冷看着我,我赶紧坐好,
刚才释德告诉我如何修习安般念,这是一种入门槛的心法,比较简单,又叫修呼吸,全神贯注,排除杂念,用鼻子呼吸,把注意力放在鼻子下人中处,体味观察从鼻孔进进出出的气息,
我一直生活在闹市,上网打游戏吃串喝啤酒,碎片式信息纷纷扰扰,现在陡然静下来,感觉全身别扭,脑子更是开了锅,根本没法把注意力放在鼻孔的气息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都有,开始还约束着自己,时间一长,索性信马由缰,我脑子里先是浮现出王思燕,想到那天把她压在身下软软的感觉,当时怎么就没把她拿下呢,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先抚摸她的脸颊,再亲亲……
我正想的出神,“啪”一声脆响,正打在脸上,
猝不及防,我一声尖叫,睁开眼,看见一个执事僧拿着教鞭,对我横眉冷对,
“这位施主打扰众僧清修,请主持发话,把他赶出早课禅房,”执事僧对济慈说,
济慈睁开眼看看我:“无妨,他是第一次来,不懂此间规矩,?施主……”
他叫我,我赶紧答应一声,
“排除杂念,”济慈道:“我知道很不容易,但你必须要做到这一点,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你所中的妖蛊之毒,已深入腠理,对抗此毒,唯有心静坦然,知止谋定,”
老和尚说的这一堆,无非就是说治我身上的毒,就必须做好眼下的这个安般念,
想到刚才那些淫念,我也觉得自己活该挨打,在和尚的禅房里想那些男男女女的私情,不揍你揍谁,
我重新入定,这次发了狠,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呼吸上,一出现杂念,就在脑海里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马上把念头拉回来,
这一早上,不知道在脑海里扇了自己多少个嘴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木鱼敲响,我睁开眼,疲乏不堪,可看到其他和尚,一个个面光红润,神清气爽,真是怪了,我做完早课,为什么这么疲惫呢,比坐三天三夜的火车还费体力,
释德让我过去,说主持找我,僧人走得差不多了,济慈坐在高台,慈祥地看我:“?施主,这一早上感觉如何,”
我叹口气说:“老师父,我怎么感觉特别累呢,脑累心累身体也累,”
“你都想什么了,能告诉我吗,”济慈问,
我把心理活动都说了,说一起杂念,就在脑海里扇自己的嘴巴,不知打了多少次,
济慈笑,摇摇头:“?施主,扇自己的嘴巴难道就不是杂念吗,”
我陡然一惊,
济慈道:“淫念为念,杂念为念,克制淫念杂念的念就不是念了,”
我直愣愣站在那,
济慈道:“初行禅修,如同一杯水静放桌子上,水不动,里面自然沉渣泛起,这时就不要管它,静候片刻,沉渣自然回落,沉入水底,水不动它自然不动,”
我想起古学良的最后一课,他告诉我,不是风动不是旗动,而是心动,
济慈道:“下次禅修,再起念头不要管它,这是人之常情,它起它的,你观你的呼吸,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心悦诚服,深深施了一礼,我问:“老师父,我体内的毒……”
“不急,”济慈道:“你还没有学会入定,未入定前,此毒无法清除,东南亚巫毒,最是阴险,它利用蛊虫进你的脑子里,开了他眼通,此虫蛰伏于你的脑中,非入定而无法去除,你且慢慢修行吧,”
我听的泄了口气,真是闹心,
释德带我去吃早饭,到寺院食堂一看,喝的是苞米稀饭,吃的是馒头,连小咸菜都没有,而且规定一个和尚只准喝一碗,和尚们静静吃着饭,真是食不言,
吃完之后,各刷各的碗,收拾好之后才能告退,
我要了一碗粥,刚喝一口差点没吐去,可能是我毛病多,总觉的寺院的饭有股形容不上来的怪味,可能是用山上的泉水做的,口感奇差,我没吃馒头,勉强喝了碗粥,刷了碗出来,
释德让我自行方便,他们和尚还要到正殿去诵经,听老和尚济慈讲解经文,
我一个人在寺里溜达,大早上的也没什么人,前前后后转了一个多小时,无聊至极,
转着转着,我来到了后院,刚到院口,就看到小庙前的台阶上,坐着那个光头,
光头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一只白猫,这只猫相当古怪,屁股坐在后面,两只前爪像人一样抱着肩膀,
我觉得挺有意思,走过去打招呼,光头看我来了,像老朋友一样招招手,
我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抚摸白猫的脑袋:“这谁家的猫,怎么跑这来了,这里可是寺院,”
手还没碰上,有人忽然细声细语说话:“谁规定寺院只准人修行,不准猫修行的,”
我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眼睛睁大了,我指着这只猫,磕磕巴巴:“它,它会说人话,”
第八十三章 悟空()
光头哈哈笑:“喵喵师父,你又把人吓坏了,”
白猫舔着爪子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光头对我道:“别害怕,这是喵喵师父,大有来历,你把它当成普通人相处就行,不要着了它猫的相,”
我擦擦冷汗:“好说好说,”
光头跟我说,他和这只会说话的猫现在在这里隐修,不能涉足外界,既然我负责打扫这里的庭院,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要这么拘束,他还邀请我到小庙里去看看,
我们两人一猫进了庙门,里面不大,除了四下廊柱,便是满墙壁画,其余空空荡荡,没有神龛也没有供佛,在墙上有两个人形的深洞,光头告诉我,他每天都要在这里面壁十几个小时,
我问他:“老兄,你在这里悟什么呢,”
“悟‘空’,”光头笑:“这是师父让我在这里悟的,”
“那你悟到了,”我问,
他笑笑:“哪有那么容易,师父说,悟不到不让走,我闷的不行,就让喵喵师父来陪我,喵喵师父前世为人,今世为猫,光这番经历就够写一本哲学书了,它能站在猫的角度看世界,对我的领悟也是一种辅证,”
“原来如此,”我叹口气:“我在这里修习安般念,今天是第一天,感觉太难了,”
“来,”光头把我叫到一处壁画前,这幅画占了几乎满满一堵墙,笔法用的是丹青,描绘得富有神话般的神采,主体是一棵蓬勃的大树,树干老粗,长满了树叶,形如冠盖,树下老根盘结,穹枝交错,那里坐着一个人,穿着很古老的僧衣,露着肩膀,面色宁静,双眼似睡非睡,
“这是,”我问,
“这是佛陀,释迦牟尼尊者,”光头说:“这棵大树名曰菩提,当年释迦牟尼就在此树下修习安般念七天七夜,通过修呼吸,达到开悟禅悦,领悟世间真髓,一念成佛,”
我愣了:“这么简单的修呼吸,就能成佛,”
“你以为呢,”光头笑:“世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所谓一念成佛一念地狱,说到底就是你的一个念头,是你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和方法,不管你是高兴的看它,悲伤的看它,幸福的看它,满怀怨念的看它,这个世界都不会变,不断变化的只是你自己,其实开悟没那么玄,无非就是让自己活的明白点,别自己为难自己,”
这番道理从来没听别人说过,我陷入了沉思,
“好了,你出去吧,”光头说:“我和喵喵师父要面壁静修了,有缘再聊,”
我从庙里出来,想了很多,觉得自己这一趟山中行是来值了,作为都市里的人,应该挤出一些时间,远离尘世,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