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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防盗链,关灯,锁门,“走吧。”
依然是曲家大宅,车进大门的时候,夭夭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少爷在家吗?”
两人只说不知道。
夭夭问不出来,只好胆战心惊的下车,跟着刘管家进门,上了二楼。
所幸没有遇见曲敬姿,他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住学校了。
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两字,刘管家推开门,夭夭进去,门又锁上。
上次来的夭夭没仔细看,这次终于有机会打量他的卧室。
很大,装修得很有品位,深『色』调,家具以檀木和红木为主,地上铺着地毯,墨绿『色』的,很软。
夭夭注意到,他的床单这次换成了暗红『色』。
他没回头,穿着睡衣,坐在电脑桌前看文件。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他合上电脑,转过椅子,目光从夭夭脸上一直往下,最后落在她穿着拖鞋的脚上。
夭夭想起他的变态的癖好,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曲徵明看着她,眸光深邃,晦暗难辨。
他翘了一下嘴角,冲她勾勾手指,“把鞋脱了,过来。”
夭夭不敢反抗,把拖鞋留在门口的地板上,赤着脚踩在墨绿『色』的地毯上。
绿『色』很挑肤『色』,但是如果够白的话,和红『色』一样,能无限放大白『色』的魅力。
曲徵明看着,冷漠的视线慢慢燃烧起来。
“伤口好了吗?”他问,嗓音略哑。
夭夭连忙摇头,带着一丝祈求道:“上面写的要一周,今天才第五天。”
曲徵明又笑了一下,带着嘲弄,“我知道写的是一周,我问的是,事实上,你好了吗?”
夭夭低头,脸『色』发白,“还……还没。”
“怎么没好?痒还是疼?”
“……疼。”
曲徵明突然站起来,吓得夭夭又后退了一步。
他指了指浴室,“进去洗干净,出来我检查一下。”
夭夭又被他这种带着羞辱的口吻激起几分恼怒,苍白的脸上红白交错,找借口:“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曲徵明又笑了:“明天送你走的时候,会给你准备衣服的。”
夭夭站了半天,还是屈服了,赤着脚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曲徵明带着笑意的眼立刻恢复冷漠,他站起来,拉开衣柜,拿出管家准备好的衣裳,扔到床上。
睡衣是蓝得发黑的『色』泽,半透明,泛着光,神秘又优雅。配着暗红的床单,白皙的身体,想象一下就足够诱人。
夭夭出来的时候,他靠在床头上,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找到吹风机,坐在电脑桌前,把头发吹干,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
曲徵明合上电脑,一抬下巴,示意夭夭穿上睡衣。
她背对着他,解开浴袍,披上睡衣,连忙系好腰间系带,也顾不得半透明的材质,能遮一点是一点。
“躺下,我看看你的伤口。”
夭夭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还真准备看,连忙拒绝,“不要了,我好了。”
曲徵明眼里的笑毫无温度,“刚才不是还说疼吗?现在就好了?”
夭夭点头如捣蒜,“真的好了,已经不疼了。”
“还是得看看,万一没好,再伤上加伤,我估计又得等一周。”
夭夭快哭了,怕他真的强制自己,非要看伤口,顾不得别的,连忙扑到他怀里,手忙脚『乱』的轻吻他的唇,抚『摸』他的身体,叫道:“不用看了,我真的好了。”
曲徵明嗤笑一声,顺手揽住她,到底没再继续作弄,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夭夭及时按住他的手,颤声道:“有……有那个吗?”
“哪个?”他蹙眉,没什么耐『性』。
“安全套。”
“没有。”说完,就准备继续。
夭夭连忙用力推他,“不行不行,我带了。”
曲徵明顿了一下,“不用那个,明天你吃『药』。”
夭夭在心里暗暗咬牙,咒骂这个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混蛋,她脸『色』数变,死死并紧双腿,不让他得逞,努力说服他:“我买的是最好的!能增强男女双方的体验。”
曲徵明终于停下,看着她紧张到僵硬的身体,蹙眉:“吃『药』不是更方便吗?”
夭夭送了口气,连忙解释:“那个『药』会影响内分泌,而且我吃完反胃好长时间,带安全套还干净……”
曲徵明“唔”了一声,他还不知道女人吃那个『药』不好。
“那你拿过来吧。”
听到他松口,夭夭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下床,去睡衣兜里掏出来两个。
曲徵明看见,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问:“你确定两个够用?”
不等夭夭回答,他拿起床头电话,拨了内线,“去买两盒安全套送过来。”
夭夭:“……”
事实证明,夭夭准备的确实不够用,后来又新拆了一盒。
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东西润滑,这次结束之后夭夭竟然没昏过去,虽然事实上和昏过去也没太大差别,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嗓子也叫得又涩又疼。
她失神的躺在曲徵明怀里,眼神空茫,活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蹙眉,没理她,这次就算受伤,没有异物入侵,应该也不会感染。
他下床洗了澡,回来见她还是那样,木然的瞪着眼,忍不住蹙眉,道:“那天在柜子里……”
听到他说起这个,夭夭的神智终于被拉回少许,她看着他,疑『惑』。
曲徵明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柜子里的纸应该湿了不少,那天我们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了。”
夭夭愣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曲徵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纸湿了,是因为……因为……
她猛地坐起来,但是身体发软,她咬牙忍着,滚下床,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希望曲敬姿还没发现那些纸的异常,要不然真是……真是……
夭夭推开画室的门,顾不得开灯,打开柜子,把上面一摞全都抽了出来。
正当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有人进来了。
少年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疑『惑』,“门开着的?”
他刚『摸』上墙上开关,突然响起一声嘶哑的尖叫:“不要开灯!”
曲敬姿定睛一看,里面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第11章 父子相残()
夭夭抱着画纸,站在黑暗中,脸上带着笑,出口的声音却凄惶惊恐,“不要开灯。”
曲敬姿莫名觉得这个嗓音极为耳熟,但是对方太紧张,嗓音变调,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个女人是父亲带回来的,是那天在车里看到的那个吗?
他在心里暗自猜测,同时开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开灯?”
“我……我是来拿画纸的,没……没穿衣服。”
曲敬姿蹙眉,他没再继续追问,侧身让开门,“你可以出去了。”
夭夭屏住呼吸从他身侧经过,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开口又问:“我见过你?”
夭夭低着头,摇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说完,飞快从他面前跑开。
曲敬姿看着她的背影模糊在黑暗里,进了父亲的卧室。
他慢慢按下开关,灯亮了,映出他犀利的眼。
刚才那个女人,他绝对见过,并且十分熟悉。
到底是谁呢?
曲敬姿打开柜子,最下面放的是他的画纸,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柜子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弯腰去看纸,他抽出两张,没发现什么异常,接着又走到书桌旁,检查上面的东西。
颜料正常,铅笔正常,马克笔正常,『毛』笔……
缺了一根最大号的水粉画笔。
那个女人拿走了吗?干什么用的?
他关上灯,轻声走到父亲卧室前。
他听到父亲含笑的口吻问:“纸拿回来了?我看看……”
接着是纸张被撕的声响,还有女人压抑的骂声,她骂父亲无耻,变态。
曲敬姿绝不会以为这是女人在撒娇卖痴,她声音中的恼恨清晰明了。
她恨父亲,并不是自愿跟着父亲的,不是他本来以为的那种,为了钱出卖肉体的女人。
但父亲并没有生气,分明是被骂习惯了。他听见父亲带着嘲弄的感叹,“你也不控制一下,弄得……”
“啪!”
一声脆声,打断了男人下流的话。
接着就是女人压抑的痛呼和骂声,慢慢变成一场不和描述的博弈。
曲敬姿茫然的走开,躺回床上,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有种极为不安的预感。
他已经十八岁了,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纸为什么会湿,他大概能猜到。
怪不得那天他进画室时发现灯是亮着的,在他进画室之前,里面就有人怕被自己撞见,所以躲进柜子里。
曲敬姿越想越烦躁,尤其是,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会是谁,会是谁……
事后,夭夭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在惩罚她打他一巴掌,动作粗鲁,一定又被弄伤了。
不过她也没吃亏,给他身上留了不少血道子,胸膛上,还有背上,几乎没几块完好的皮肤,就是脸上和脖子上也各自留了两道。
故意隐瞒曲徵明她刚才遇到曲敬姿的事,就是怕他给曲敬姿洗脑。
希望曲敬姿能觉察到她故意留下的疑点,否则她这番苦就白吃了。
她不想再发烧吃『药』,努力站起来想要洗澡,可惜四肢酸痛,动弹不得。
曲徵明平复了一下呼吸,下床,自己一个人进了浴室。
夭夭:“……”
这个渣滓,以后虐不死你!
咦?又出来了?
夭夭眼带惊讶,被他一把捞起,抱进浴室,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