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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了!难道长得美就都要进娱乐圈?就要被包养?”
欣然根本没听陶前的话,她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waitress?”
那服务生应声走了过来。她职业性微屈着身形,马尾辫斜垂在耳际,丝丝的发稍在陶前的眼前飘荡,尤如活物一般。
“小妹妹?你还有什么需要?”她轻声问道,她看着的确要比欣然年长一些。
“什么小妹妹?我看着很幼稚吗?”欣然张口回击,摆出一副掐架的样子。
“可是我总不能叫你姐姐吧?”女服务生依然微笑说道。
“我当然没你那么老?”欣然还是敌意十足,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火气。
“那我叫你公主怎么样?”
“这个称呼姐喜欢。你就叫我公主,这样我会常来的!”两人竟然达成如此古怪的协议。欣然在口舌上占到上峰,也不再那么敌意十足,“我还要一中杯拿铁打包带走!”
“好的,公主!”女服务生清脆地应到。欣然的表情十分受用。
临走时,女服务生把拿铁交到欣然手里,还正色说道:“公主,我的名字叫林幸儿。”
欣然转身离开时,一手掩口轻笑:“临幸?好有欲望,好能让人联想的名字?”
清晨第一节课,欣然就困意十足。昨夜k歌到深夜,酒意还未散尽。加上前日吸血事件没有一点进展,她一闭上眼就看见赤红眼睛的吸血鬼,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再浓的睡意也无法赶走。
她趴在桌上,努力使自己更舒服些,准备再补上一觉。这节是丁默教授的墓葬考古课,听着他抑扬顿挫、略带南方口音的腔调,那是最好的催眠曲,屡试不爽。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丁教授细碎的脚步声。继而教室里传来一阵唏嘘惊叹,有几名女生的声音尤其刺耳。欣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梦不翼而飞。她张开惺忪的睡眼向讲台望去。
丁教授的神情相当愉悦,他习惯性搔了搔微秃的头顶,“大家反映我的课最枯燥,有人形容实践课如同噩梦一般。我也要做出改变,隆重介绍我的新助理长腿欧巴韩暄!”
丁教授夸张地做出手势,站在门侧的一个男青年应声上前一步,向大家微微鞠躬。这人如同从韩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身材修长,两条长腿格外显眼。长相是标准的小鲜肉面容,表情象韩剧里定式般的冷漠。他的出场引来女生一阵唏嘘。
欣然的脑筋飞转,忽然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陌生人?吸血鬼?”她整节课都在胡思乱想,满脑袋都是各种千奇百怪的设想。至于丁教授讲的什么,她根本不知所云。
下课后,长腿欧巴抱着一摞子教案,跟在丁默的后面。欣然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陶前悄然来到她的身边,轻撩她的长发,“怎么看见男神帅哥就走不动道了?”
“这人很怪异,他一定与吸血案有关!”
陶前笑道:“你说便利店的女服务员古怪,又说这个助理也很怪异,请问你有什么根据?”
欣然神秘说道:“哥你没看过吸血鬼片子吗?男主女主都长得超帅超酷。而且这个欧巴表情可冷,与吸血鬼情形神似!”
“好吧,的确是很充分的理由!”陶前笑着调侃道:“你下一步准备用大蒜呢?还是用十字架收伏他?”
欣然听出他的语意,俏脸一沉,“哥哥你能不能正经些?我们都是神族战士,担负着除魔卫道的重任,任何可疑的情况都不能放过!”
陶前一见妹子恼了,赶紧连声告饶。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欧巴韩暄回到办公室,丁默交待几句就离开了。他环视四周,这里其实更象一个储藏室。四处摆满了货架,上面都是丁默多年搜集来的古物,有棺木的碎片、丝绸的残品,还有各式出土文物的残片,林林总总,无非是墓穴里出土的残骸碎屑。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可是丁默却样样当成宝贝。
在正面的墙上,还挂着很多文物的照片,从青铜器、陶器、瓷器,还有西域出土的独木棺干尸。有一幅木乃伊的照片吸引了韩喧的目光。这是一具凹凸有致女性的身形,包裹着五彩的丝线。它让人感觉无比神秘,还能产生无限遐想。
这时,风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随之飘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韩暄身形未动,嘴角却露出淡淡的笑意,“你来了”
2、圣女出关()
公元1496年,明清德元年春。
江南小城柳镇,距秦淮河不足百里,据说当年也是有名的风月场所。
春意已浓,杨柳发出新枝。余小天从“一品香”酒馆仓皇逃出来,心中还余悸未消。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自认为长得也很美。她端庄秀丽,楚楚动人,尤如池塘中的荷花带露,清纯而不妖娆。家中经营一家豆腐店,也算安康。
可是象她这样的小家碧玉,在婚姻上却屡次碰壁。先前还经常有人登门求亲,可不知为何都半途而废,无疾而终。随着年纪增长,求亲的人越来越少。爹娘心急如焚,四处托人,不得以她才走上相亲的道路。
想想刚才相亲的那位公子,身材好似武大,腰粗如桶,五官被肥肉挤得变形。他的神情如同流着口涎的肥猪,随时准备一口把小天吞掉。她想一想心中都后怕。
小天抚平心中的恐惧,忽然一股哀伤又升上心头。“难道我真的这么命苦?注定了要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她还经常在心中勾勒未来郎君的模样,理应貌似潘安,富可敌国,还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可是这如意郎君梦境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忧伤,屡屡受伤,痛感就不那么强了,所以她很快整理好心情。然后沿着青石铺成的街道漫无目的行走,街边林立各式商铺,牌匾巾旗密麻交错。在街道的旁边有一条小河,河面上乌蓬船川流不息。
前面一阵喧闹声吸引她的目光。那是一家名叫“金叶”的赌坊,几名壮汉正在围殴一人。一边围观者有人叹道:“这小哑巴的手气真好啊,赢了好多钱!可惜被诬蔑出老千,遭人痛打,还洗劫一空。真是没有天理啊!”
众人叹罢纷纷离去,只剩下被痛殴的少年发出阵阵*。余小天怜悯之心顿生,她走过去想扶起少年。那少年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谁知他却倔强地推开小天的手,独自爬起来,一瘸一拐向前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余小天本想安慰他几句,谁知情急发问,自己都觉得好笑。问一个哑巴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呢?
那少年回头望了她一眼,目光中尽是倔强与傲气。年少轻狂,最终将被世俗的风尘荡尽,只空余一缕无奈。
他的年纪比小天小一些,稚嫩的双眼清澈明亮,让人过目不忘。望着小哑巴渐渐远去,小天竟然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赌坊的隔壁是一座红楼,名叫“芳苑”,一听名字便知是岁月场所。此刻时间刚刚下午,“芳苑”门前还冷冷清清。余小天拐弯径直进了院内。一个良家少女竟然随意进入岁月场所,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
小天绕过红楼,直奔后院。有人对她视而不见,也有人给她打招呼,看情形她对这里非常熟悉。后院是一片空地,晾晒着一排排各色的被单,迎风飘舞。
“云姨?”她轻声呼唤。
被单在风中如大海般波动。一声清脆的应答,一位少妇从被单海中走了出来。她年近四十,身材依然婀娜,风韵犹存。这人名叫卓云,是“芳苑”的一名杂役。余小天记忆中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至于卓云什么来历?这里的人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外乡人,投亲靠友在此谋生,至今未嫁。
但小天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因为她的拳脚功夫相当了得。小时候有一个恶人想霸占她家的豆腐老店,就是云姨出手打翻了对方十几个打手,从此再没人敢欺负她家人了。
云姨对小天非常好,还背着爹爹教了小天一些防身功夫。虽然很肤浅,但已经足以应付那些市井无赖了。小天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唯系着她和云姨,不是血缘却胜似血缘关系。
“小天!”卓云高兴地呼唤她,两手摁在她的脸颊上,还有冰冷的水渍。
“云姨,你把人家的妆弄花了!”小天撒娇般说道。
“你骗人,你才不会化妆呢!你就是一个假小子,嫁不出去的假小子!”
这句玩笑话让小天想起刚才相亲的尴尬场景,她的脸色阴沉下来。卓云感觉到她的伤痛,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云姨错了!我们小天是天下最美的女孩!你会有幸福的未来,对此我深信不疑!”
温柔相拥片刻,卓云忽然说道:“今日天黑之后,你千万不要来找我!”
她如此说,立刻引起小天的好奇心,“可是为什么呢?”
卓云略一思考,正色说道:“小天你也长大了,其实人世间远没有你想的那样单纯!简单说,会发生很多怪异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今夜会有妖魔鬼怪在这里出现?”
卓云一笑,“我的小天很聪明,你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今夜在此地出现的并非妖魔鬼怪,而是传说中的九世圣女?”
“什么是九世圣女啊?”小天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个问题还真让卓云难以回答。她想了想说道:“著名的降魔世家出了一位奇人,名叫上官真。他精通玄天八卦,能知晓未来,通达天地。九世圣女正是他说出来的。我猜测此女子九世轮回都是功德兼备的高人,而且容貌才华一定是世间难寻!”
“然后呢?”小天说着静待她的下文。
“没有更多信息了。至于九世圣女是谁?还有她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这些都不得而知。”
夜幕降临,月如银钩。“芳苑”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少女们浓妆艳抹,燕语莺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