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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顾聊的目光左顾右盼,在人群中发现一个单薄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身材瘦弱,面容姣好。她之所以吸引顾卿的目光,是因为这里到处卖的是各式香火,而姑娘卖的却是几束娇艳的玫瑰。
两人身躯相依,貌似恋人,也吸引了小姑娘的注意。她急走两步赶到近前,“哥哥,给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我真心祝福你们!”
香香对她的称谓十分受用,侧脸抬妙目望着顾卿,一脸期盼之情。
顾卿却笑道:“现在又不是情人节,而且她也不是”不等他说完香香在他掖下轻拧一把打断他的话。顾卿抵受不住两个女人热切的目光,只得快快妥协。
那姑娘将花递给他,顾卿在鼻前轻嗅,“虽然不是季节,还好花香浓郁,甚好!”他感慨之时,卖花姑娘已经远去了。
顾卿转手将花交于香香,“此玫瑰赠予佳人,并无它意,只为你给我讲的故事!”香香接花在手,心情一阵悸动。虽然历经转世,这个男人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样温暖迷人。
“不知我们的故事还发生在哪一个场景?”顾卿轻声问道,他的音容忽然变得很温柔。
离开喧嚣的人群,延着竹间石径下山,景色清幽怡人。香香把头轻依在顾卿肩上,这次他没有丝毫的拒绝。
江边苇岸,一片绿色的海洋。清风拂过,芦苇摇曳,如美人卓绝的身姿。其间有一条九曲长廊,一直延伸至江边一座小亭。
香香一边走一边向他描述当年苇岸之战,讲到玉郎舍身相救,她忍不住再次泪雨潸然。顾卿也动情长叹,还为她递来一张纸巾,“虽然我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我能感觉到你的真情!”
香香忘情地把头埋入他的怀中,低声抽泣:“我不管你是玉郎还是顾卿,我只知道你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顾卿轻抚她的长发,“我能感到你的伤悲,你的柔情,是那样让人心动。那么就让故事继续下去!那里还有一个场景,是否与故事有关?”他手指着江边那处小亭,翠绿中一抹微红,尤如一朵小花。
两人来到红亭,放眼望去,一叶叶扁舟在江面上穿行,追波逐浪,一片繁荣的美景。顾卿手抚小亭的立柱,还未开言,就有一种强烈的战意传来,小亭忽然如塌陷般沉降,瞬间陷入黑暗。
形势突变,香香从迷幻中惊醒,她匆忙扑过去抱紧顾卿,运功防御,以防不测。
天塌地陷之后,随即是大地剧烈震动,巨石乱飞,脚下土地龟裂成深深的鸿沟。天空暗淡,乌云翻卷,远处天边还挂着如血的残云。这里貌似一片山谷,荒凉之极,寸草不生,旁边的火山还不时喷发炽热的岩流,放眼望去,满目焦灼,形同炼狱。
香香并不慌张,她知道这一切看似惊心动魄,其实都是幻象,这应该是别人布下的阵法。她凝神静气,一边小心戒备,一边向天空喊话:“你搞这么大场面,无非是想引我入局。我现在已经来了,你也该显身了!”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近前。香香一见此人,瞬间石化,身形巍峨如山,笑容迷人而温暖,这音容笑貌分明就是玉郎。她的思绪强烈震荡,在幻想与现实之间挣扎徘徊。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幻想,可是这影像带来的感官刺激是那样强烈,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都四百年了,你还是美貌依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来吧,跟我走吧!”玉郎一边温柔说话,一边向她伸出手。
香香被幻像牵引,如同痴了一般,一步步向前。离玉郎还有咫尺之遥,顾卿的一声呼唤犹如一道灵光让她猛然惊醒。她暴喝一声,猛然释放玄冰真气,极寒的气息也让自己精神一振。
玉郎忽然消失了,接着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我的好姐姐,我只是想唤起你心中的记忆,不知姐姐是否还记我?”
33、多事的小屋()
离青山中医院十几里之遥的山脚下,有一座小镇,名叫清水湾镇。这里离749局总部和青山中医院距离相近,正好处于两地的分界处。小镇很小,仅百余户人家,环境优美,相当幽静。
傍晚的时候,钟庸驾车返回位于清水湾镇的温馨小屋,这里处于小镇的边缘,与大山毗邻,居高一望,能看到全镇的风景。
他打开房门,一只全身漆黑的喵星人过来磨蹭他的裤角,无声无息,有些诡异。这是他的庞物爱琳。
钟庸给爱琳加了猫粮,然后龟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电视的音响几乎调到零的位置,黑暗中只见画面闪烁带来光线随之变幻。爱琳吃完猫粮,又静静卧在他的膝上。
时光静静流淌,不知过了多久,爱琳忽然竖起耳朵。钟庸用手轻抚安慰它,口中喃喃自语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窗户上有一只漆黑的影子,忽然分散成无数黑丝,如同流动的水一样,顺着窗台的缝隙流进来,最后汇聚成一个黑影,蒙着面,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钟庸动也未动,依然手抚爱琳光洁的皮毛。“请问先生,你深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钟庸话一出口,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
那黑影从牙缝里崩出两个字:“杀你!”
钟庸笑道:“你根本杀不了我!我奉劝你赶紧离开,免得受伤,一路哀嚎,落荒而逃!”
那人冷笑道:“我们已经评估过你了,你虽然会些法术,但还不能算是绝顶高手,死于我的手下是分分钟的事!”
钟庸轻轻摇头,似乎十分惋惜。那人忽然亮出一对锃亮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钟庸胸口。而钟庸动也未动,好似这一切与自己并无关系,眼见短刃已到胸前,忽然窗户被一股巨力震碎,随之金芒暴涨。那人的胸腹被金芒重创,他惨叫一声,随即撞碎另一侧窗户,落荒而逃。
钟庸笑道:“好言相劝你却置若罔闻,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说着,他又转头冲着窗外,“你既然出手救我,那就请现身吧!”
月光下人影一晃,薛融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对刺客竟然如此冷静?你好象能未卜先知,料定我会出手救你!”
钟庸笑而不答,起身为她斟茶。而薛融并无闲聊的意思,直入主题:“依我们几日前之约,请你告诉我诸多真相!”
“不知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我当时受重伤在彩石谷山洞中养伤,是你为我指点迷津?”
“不错,正是在下!”钟庸说道:“我当时助你,也是为了今日之约,让你我相互信赖,敞开心扉!”
“可是你我并无交情,也无交集,更谈不上敞开心扉。”
钟庸叹了口气:“殊不知危机四伏,神秘的力量蠢蠢欲动,巨大的阴谋已经慢慢展开。今天的刺客就是例证!”
薛融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貌似剿灭韩暄之后,天下太平,还会有什么危机?什么阴谋?
钟庸脸色凝重,语重心长,“传承于远古的神魔之战在所难免,而你和我正是能左右危局的关键!”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薛融追问道。
“我原名叫南宫培,是一名时光旅行者。”
南宫培这个名字薛融从未听说过,但时光旅行者貌似十分耳熟,好似是哪一本科幻的名字。
“我当年年轻气盛,经不住慕容锋的鼓动,钻入禁符‘七窍符’和他赌命。我没有他那样幸运,落入‘九幽之地’后即被‘九幽之光’杀死。我的灵魂在‘九幽之地’游荡,无法逃离也无法转入轮回。我忍受极寒和酷热的煎熬,孤独无助,那时我能想到最幸运的事就是赶紧形神俱灭,落得清静。”
“我在里面整整游弋了三百年,最后才找到‘浮华之门’的出口。或许是因为灵魂长久暴露于‘九幽之光’发生异变,我发现自己可以魂穿,还可以附在芸芸众生之中任何一个躯体上,无论何时何地,在时间的长河里任我遨游!”
对于他的奇遇,薛融除了咋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虽然可以魂穿,可以附体,但真实的灵魂永远被禁锢在‘九幽之地’,我所经历的无非是一场梦而已!”
钟庸说完有些伤感,久久不再言。薛融这才缓过神,“既然你是时光旅行者,那么事情的结局你已知晓,我们还能作什么呢?”
“时间就象一条奔流的长河,永远也不会回头。但是如果有外力作用,它就会改变方向,形成另一种结局。我看到的未来只是一种可能性,并非已经注定。”
这问题对薛融来说有些烧脑,她挠挠头继续问道:“那你看到的结局我们是胜是败?”
“我看到我们有十几种不同的死法,惨不忍睹!”
“那你告诉我那些大反派坏蛋都是谁,我先去把他们收拾掉!”
钟庸笑道:“我已经附了别人的身体,现在凡人一枚,能力有限,只能预测短期未来,无法洞悉天机!”
“那你刚才说我是关键,可我现在是凡人,凭什么是关键?”
钟庸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笑而不答。薛融有些失望,口中嘟囔道:“你这个老古董,尽卖关子。那你告诉我‘天藤’计划是什么?”
钟庸闻听有些吃惊,“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可惜这个秘密我暂时不能透露,否则有人会发飙的!”
薛融还想追问,钟庸忽然一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轮番接踵而至,真是多事的小屋啊!”
薛融不明其意,耳边武剑提醒她:“主人,又有人来了,从身法和战意判断,应该是熟识之人!”它的话音未落,月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晃动,眨眼出现在他们面前。
南宫珠玉面似寒霜,看见薛融稍感意外,她转头望向钟庸,目光凌厉,“原来你就是始作俑者!你为什么没有逃走?”
钟庸两手一摊说道:“你并无恶意,而且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