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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隐没有多加解释,反而看向跟进来的两名侍卫,“你们是怎么看的人,就让肃王爷就这么跑出来?”
“如今皇上出了事,他们怎敢拦我?”封决冷笑了一声,走到封隐面前,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我先前不出宫门,是因为服从皇命,而今皇上驾崩,三弟与我同辈同级,又何来的权力命令我?”
“二哥不要忘了,父皇去世前,将辅国的大权交给了我。”
“那又如何?”封决怒道,“皇上都已经亲政了。更何况,你扪心自问,父皇将辅国大权交予你,你是否尽忠尽职?有的事情旁人不知,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二哥知道什么了?”封隐淡淡地看着他,“据策军中所言,二哥此前在南疆突发急症,这回来的路上都是不省人事的,不知道昏『迷』了近一个月的二哥,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封决闻言,眼中讥『色』更甚,“都到了这个时候,三弟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两名帮忙处理伤势的太医冷汗涔涔,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他们恐怕要听到不少不该听的东西,正当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先回避一会时,封隐忽然出声让两人先下去。
两人如获大赦,连带着那几个侍卫都准备往外走,却听到封决喊了一声“站住”。
“谁都不准走,”封决完,两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封隐,“三弟为何让他们都退下,是怕我什么让他们听到吗?”
封隐皱了皱眉,“皇家内务之事,怎能给外人听?”
“三弟原来还记得自己是皇家人?”封决红着眼瞪他,“那你还把皇上的尸身丢在那里无人问津,还有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奴才,难道看不到皇上的身体摆在那边吗?难道你们不知道目睹皇上驾崩,要跪足一个时辰的吗?本王在边疆十载,与策军共守北陵国土,却不想一回来便目睹这样的局面,你们一个个都把北陵的宗法规制置于何地!”
侍卫和太医顿时跪成了两排,任凭封决数落。
他们中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见过封决,只知道这名肃王爷战功赫赫,却不逐功名,一心为国守疆,尽管为韧调,但是一直备受万民尊崇爱戴,如今他都这么,那么这个还在这里泰然坐着的隐王爷,便一定有问题了。
封隐也没有理会他们揣测的目光,只是从容地站起身,也不顾只处理到一半的伤口, 走到封决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皇上的尸体暂不处理,是为了查出一个真相。两名太医刚才已经验过,皇上的死因是中毒而非烟熏,明华殿的火也是从里面烧起来的,这件事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三弟觉得,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谁做出来的呢?”封决眼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封隐知道封决疑心自己,也不着恼,只是轻描淡写地了句,“二皇兄若是想把矛头指向我,那就未免太不了解三弟了。若想谋害皇上,我大可不必非此周张。”
封隐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他真想杀封昊轩,不过是举手之劳。
跪着的几人几乎就要昏过去。
“三弟是否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出来了便是死罪?”
“那也要有人先替我治罪。”封隐漠然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二哥比我年长,应该更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但是皇上尸骨未寒。”
“哪里未寒?都已经冷透了,”封隐眼中掠过一丝阴毒,“虽从辈分来讲,皇位应该由二哥继承,但是二哥常年处在边疆,对朝政之事处理起来想必难以得心应手,三弟不才,便先替二皇兄分忧了。若是父皇与轩儿在之灵,也会希望三弟先以国事为重。”
“你简直寡廉鲜耻!”封决直接骂道,“父皇在我们兄弟幼时便同我们过,你脑后长有反骨,不是善类,我虽相信父皇,但也还是觉得你算不上什么卑劣之人,毕竟你是我一父同宗的皇帝,如今见到你的所作所为,我方才明白父皇当日所。想要登基为皇?痴人梦!”
“那二哥有何高见?”封隐的眉眼间已然有了几分不悦,他第一厌恶的,是他人他是妖物,第二厌恶的,便是有人起当年的旧事。
这两件事都是他心头的刺。
“另择明主,然后清除『奸』佞。”封决正『色』道。
“哦?”封隐挑了挑眉,“那二哥,所谓的『奸』佞是何人?”
“旁人我不清楚,但是你的为人,我心知肚明。”封决一点也没跟封隐客气,“你当我不知道我的一名亲卫是你的人?而且还是一开始就放在我身边的,我察觉得太晚,虽然处置了那名侍卫,但是还是中了你的计。你在军中的另一枚棋子,应该是朱聪吧?我过去果然是看低了你,没想到我的三弟有如此能耐。”
封隐面对着一连串的指控倒也没有反驳,反正那些事情就是他做的,就算让这些外人听了,也没什么,他想在要顾及的,只有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
封昊轩死了,他比谁都困扰,他本想挽回局面,让付清欢回心转意,谁知情形急转,他苦海回头,却见身后无岸。
既然如此,他不如先除了眼前的障碍,再去赢回佳饶放心。
思及此处,封隐迎向封决的目光变得更为坦然,“看来二哥对我的成见颇深,既然如此,那当弟弟的也就不多费口舌为自己解释了。皇上的丧事必定大家『操』办,这件事,三弟一定会办妥,但是其余的事情,还请二哥不要『插』手。”
封决正欲反驳,忽然听得外人有人通报,是御前伴读何源,要见隐王殿下。
第148章 何源劝和()
封决闻言,对着封隐冷冷一笑,“身为一个前辅国大臣,北陵的亲王,却连一个上任没多久的侍读都不如,三弟心里是否会感到自惭形秽?”
封隐没有理会他的奚落,只是让人去吧何源带进来。
何源为人如何,封决自然也是清楚的。封昊轩被困期间,是这个新晋的侍读一直陪在封昊轩的身边,陪他捱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开导他,安慰他,纾解他心中愁闷。
封决不会忘记,之前在御书房内自己与封隐争执,封隐仗势欺人,准备将自己下狱,是这个朝中最年轻的官员冒死进言,让封隐只是矫诏把自己软禁在宫内。
尽管封昊轩最后还是落得这样下场,但是这并不会动摇何源在封决心中的地位。
何源进来时脚步有点虚浮,封决这才想起来,何源刚才也被困在大火之中,看他身上虽然没有烧伤,但是原本清秀的脸上被烟熏得有些黑痕,更衬得他脸『色』苍白。
何源进殿,先是对着封隐和封决行了礼,随后转向封决,“下官听两位王爷在煊赫宫,便冒昧寻了进来,还请两位王爷不要怪罪。下官的来意,是不想看到两位王爷在这样的关头产生争执,让外人有可趁之机。自从先帝驾崩以来,北陵王朝状况频出,一些暗处的势力蠢蠢欲动,要是两位王爷再同室『操』戈,皇室危矣!”
封隐和封决兄弟俩都没吭声。
“肃王爷的心情,下官可以理解。下官在宫中待了月余,将这些来发生的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是非曲直,你我心中自有定论,不必在这些侍卫太医面前争论。两位王爷把这些皇室私事搬到台面上来,岂不是在替整个北陵皇室抹黑?封氏先祖在上,他们若是看到如今的情景,在之灵又怎能安宁?!”
何源疾言厉『色完一通话,随即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他的嗓子本来就受了伤,如今了这么一大段话,自然有些不堪重负。一旁的太医犹豫着想去检查他的伤势,但是碍于两位王爷在前,不敢贸然行动。
“去给何大人看看。”封决发话道。
何源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任凭两个太医替自己检查,嘴上却仍旧继续论事,“肃王爷,我可以以『性』命担保,这次的中毒事件与明华殿起火事件,都不是出自隐王之手,何源若有半句虚掩,万死不得超生!”
封决听他发了毒誓,转头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封隐,“既然何大人替你作证,我便姑且信你一次。”
“你信我如何,不信又如何?”封隐漠然道。
但封隐心里感觉到更多的是意外,他没有想到何源会在这个时候替他话。虽然他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是他既然能够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他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封决闻言又要动怒,何源却又叫住了他,“两位王爷,眼下当务之急,是暂时封锁皇上驾崩的消息,然后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封决这才冷静了下来,把目光扫向殿内的几名侍卫和太医,“你们今日在煊赫宫的所见所闻,若是传到外人耳中,后果如何,应该不用本王多。”
太医和侍卫连连应声,这话封隐先前了一遍,封决现在又了一遍,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那你想怎么样?”封隐忽然发了话,双眼紧紧地盯住何源。
他有些看不透的心思,照理,何源若是真的一心向着封昊轩,他此事应该是这宫里头最厌恶自己的人。
“下官不过是一介侍读,在这样的要事上无权置喙。皇上无后,东宫无人,北陵没有储君,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屈指可数。臣别无他意,只希望两位王爷尽快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这样才能帮北陵度过剩下的难关。”
而封隐让人把封昊轩的尸体抬到煊赫宫,就是为了防止封昊轩已死的事情过早外泄,若是有些人知道北陵无主,那朝中恐怕又要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而经过这几次的折腾,北陵元气大伤,若是再来一次夺位之争,恐怕连北陵那些附属的部族都要想要出手了。而南疆的兵力又弱,哪怕端木莲承诺替北陵暂时守疆,到时候若是事态严重起来,他也控制不了局面。
“就这样?”封决微微皱眉,显然是对何源的答案感到不满意,“在这件事上,你是朝中最有发言权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