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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比试过,二哥比我稍逊一筹。”
“既然你武艺比他高,又有谋略,为何当初不换你去守疆?”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封隐轻笑着摇摇头,“如果我要出远门,那必定要带上你,难不成我还要带着家眷去守疆?”
付清欢这才想起来血蛊之事,“所以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不对,那在找到我之前,你一直都是怎么压制蛊毒的?”
“我并非生来带蛊,”封隐敛起笑意,“这蛊是五年前被下的。”
“下蛊的是什么人?”付清欢很难想到能有人害到封隐。
“是离自己很近的人。”封隐没再看她,抬头去看树上的合欢。
“看来你也是被亲信所害。”付清欢看着他的侧脸,英俊而深邃,漠然到让人觉得孤独。
“你也是?”
“是啊,若非如此,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
“说说你从前事情吧。”
“没什么好说的,”付清欢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回忆从前,“我不过是个替人卖命的孤女,受命杀人时,被我的义妹害了。”
“她为何要害你?”
“因为我要杀的人,是她心头所爱。”付清欢别过脸,他又何尝不是她心头所爱?
决心动手时,她的痛心较于那人只多不少。
封隐听出她声音有异,回头去看她,她的面色却已恢复如常。
“对了,我想学点兵器。”
她擅长的枪法在这里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枪法?
“剑法这个岁数学已经迟了,教我习枪吧。”
“枪不易于随身携带,怎么忽然想到学这个?”
“只是觉得跟人搏斗少了兵器太吃亏,”付清欢摇摇头,转身回房,“再替我打一把轻便些的弩吧,我明日把图纸和要求给你。”
封隐看着她有些怅然的背影,忽然皱了皱眉。
“朱恒,叫人把马牵来。”
付清欢脚下一顿。
“既然要学枪,就跟我去挑一把称手的。”
朱恒牵来了两匹马,一黑一红。
“好马。”付清欢不由得眼前一亮。
封隐骑上那匹黑马,勾了勾唇。“上马。”
付清欢闻言上马,跟着封隐一路起码出府,府里的下人纷纷退到两边避让,偷偷觑着两人一前一后策马扬鞭。
封隐带着付清欢一路西行,直到进了一个校场,一群身穿铠甲的兵正在操练,见到封隐策马而入,刚要行礼,却见封隐一扬手,风一般地从众人面前穿了过去。
等到了空处下马,付清欢已经有些接不上气。
手边是两排兵器架,长短粗细各异的枪棍放在上头,看着就让人心里一热。
“这里是皇城羽林卫的西营,你去把架子上的兵器都试一遍。”
一名将领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这个时候来校场,可有什么吩咐?”他又端详了付清欢一眼,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王妃”。
“没什么要紧的事,王妃想要习武,我带她来挑选兵器,卫将军谙于此道,不如给个建议。”
付清欢随手拿起一柄三尺长的红穗枪,放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有些超出这身体的腹黑,随即将其放回了原位,回头看那将领的神色,似乎有些怪异。
付清欢面无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这军营里想必极少出现女人,这将领多半是以为她来闹着玩的。
“这里的兵器都是给行家用的,王妃用恐怕不合适。”
“我不是初学,”付清欢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头,神情冷峻而不自傲,“我会一些棍法,近身搏斗也略懂一二,这位将军若是吃不准我适合拿什么样的兵器,不如就试试我的身手,再给个答案吧。”
“这……”卫将军有些诧异又有些为难,见封隐点头,只得对着付清欢抱了抱拳,一面思忖着要使几分力才不会伤了这位金贵的隐王妃。
稍一犹豫,付清欢却已经先行出手,看似秀气柔弱的拳出手却极快,带出一阵劲风,直切卫将军颈间动脉,卫将军随即出手格挡,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出手快、狠、准,这个女人跟传闻中的隐王妃根本就是两个人!
几招过后,卫将军终于放正了心态,认真地与付清欢展开搏斗。
他在西营羽林卫里,各方面都堪称佼佼者,今日却遇到了个近身搏击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女人,这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罕事!
封隐沉默着站在一边,看着付清欢漂亮而利落的一招一式,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个弧度。
十几招过后,付清欢的体力耗尽,随即往后一退,做了一个停手的动作,轻喘道“我体力不如你,甘拜下风,卫将军身手过人,清欢佩服。”
“王妃言重,”卫将军两眼发亮,“卫勇从未见过如王妃这般身手过人的女子,王妃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付清欢没有自谦,笑问“那卫将军可是替我挑好合适的兵器了?”
“王妃还请登上两日,两日之后,卫勇必定将枪送到隐王府上。”
“那有劳卫将军了。”付清欢勾了勾唇。
“不用送来,往后我带她到这儿来习武,西营里都是你的人,我不希望听到不想听到的话,不管是里面还是外头。”
卫勇点头称是。
付清欢随后又跟着封隐四处走了走,但凡见到封隐的兵,眼里都透着恭敬尊崇的神采。
“原来你不得民心,却得的军心。”付清欢难得和他开起了玩笑。
封隐却脚下一顿,目光深远地看着那些辛勤操练的羽林卫。
“远远不够。”
第28章 欲加之罪()
“皇城羽林卫分东南西北四营,东西归我统管,南北归秦宗凯。”
“那他也算与你势均力敌。”
“势均力敌?”封隐轻嘲着笑了笑,“王妃抬举了,他秦家手里握着北陵七成的兵,剩下三成,两成七分是我二哥的天策军,还有三分,就是我这两营不到三千人的羽林卫。”
“七成?”付清欢有些诧异,“臣子手握重兵,不是天家大忌吗?”
“那又如何,新皇羽翼未丰,就算有收兵的心,也没有这个能力,稍有不慎,便会给北陵招来兵祸,就连自己的皇位也会受到威胁。”
付清欢默然半晌。
“秦王两家关系过密,我本想着削弱秦家就能帮助消灭王家,可现在看来,秦家比王家更危险。”
“知道为什么王兆身为丞相,王瑀却只是个七品校尉吗?”
“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错,但是王兆曾想为王瑀请一个四品中郎将,只是被秦宗凯没有同意。”
“这么说这两家里,秦家才是主心骨?”
“可以这么说。”
“七成兵权是大患,”付清欢眯了眯眼,“怎么样才能让秦家乖乖交出兵权呢?”
“秦家不会主动交权,所以还是要旁人逼上一逼。”
“你打算怎么做?”
“秦宗凯向来做事谨慎,想要抓他的错处实在不易。”
“所以你是想给他安莫须有的罪名,还是栽赃嫁祸?”付清欢没想到封隐会用这样的方式,“但是这样做不一定能行得通,要是事情败露,你会一败涂地。”
“所以说不止要给他一个罪名,还要让他自己坐实这个罪名。”
付清欢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挑拨红玉碧珠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那点事根本无法和封隐要做的想比。
“你想让他犯什么罪?”
“十恶不赦的首恶是什么?”
“谋反……你疯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付清欢不可思议道,“你这样岂不是跟着害了成百上千条无辜的性命?”
“但秦家不除,日后动摇的是北陵的国祚,到时候受到牵连的,又岂止千百人?”封隐振振有词。
付清欢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从前虽然杀人无数,但从来不会殃及无辜,封隐这么做,实在有些触犯她的底线。
她前几日还和颜玉卿说封隐绝不错杀,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难怪颜玉卿当时看她的眼神有异。
“而一旦等到秦家真的举事,你我都难逃一劫,到时候,你只好带着你的满腔疑问和不甘,进坟墓了。哦对了,也有可能你的灵魂会去另一个世界,到时候你恐怕再也找不到你要的答案了。”
付清欢咬了咬唇。
“你想利用端木莲?”
“这不是利用,是互相扶持。”
付清欢没再说话,两名羽林卫满脸兴奋地跑了来,行了个礼,又从地上跳了起来。
一个眉眼透着股稚气的圆脸羽林卫朝着付清欢一抱拳,眼神却是在请示封隐的意思。
“刚听卫勇那小子说,王妃身手过人,我们便来瞻仰瞻仰王妃的风采,不知道可不可以同王妃讨教几招?”
“我体力不行,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和你们打了。”付清欢笑着摆了摆手,“你们这么跑来不会挨训?”
“今天的练兵已经结束了,大伙待会都要过来,我们几个只是动作快一些。”那圆脸羽林卫摸了摸头,“既然王妃不能打了,那射箭可行?”
“看来你们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封隐淡淡地看向几个羽林卫,眼角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而不远处一大群羽林卫正争先恐后地朝这边跑来。
付清欢只拿过枪没拿过弓箭,想到自己当年的射击成绩排在组织首位,她觉得两者原理应该相同,便答应了下来,不料边上的封隐又发了话。
“骑射不分家,既然要射箭,自然还要骑马。”
“你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付清欢嗔怪地回头瞪他一眼,“我都说了我没力气你还让我马上射箭。”
美人一瞪自有百般风情,封隐勾了勾唇,凑近道“我带你骑。”
“没想到冷面隐王爷也有柔情一面。”那圆脸兵一发话,后面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