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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国会晤之时,照理这次会晤的地方应当是在南诏,这对我们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千兰这次派出去的使者是南宫怡宁的长女,也就是千兰的王储,如此来千兰与南诏的关系应当不错。可是千兰和北陵的关系就没有这么密切了,倒不知道两国会不会趁这个时候,商量联手对付北陵。”
“可是端木莲先前答应过我不会的。”
“那是特殊情况,而且他也只是暂时协助罢了。”封隐却是不以为意。
付清欢没再吭声,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外面的竹影依旧,此事看来却显得有些可怖了。
外面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付清欢手里的杯子微微一颤。
封隐察觉到她心里的不安,不由起身下床,走到了她的身旁。刚想要安慰两句,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不的动静。
“嘘——”封隐示意付清欢不要出声,自己则轻轻走到了门口,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付清欢也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的身旁,隔着门缝往外看,随后猛得睁大了眼睛。
第298章 见不得你受委屈()
房门外,只见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把一名男子从房里拖了出来,将其五花大绑后还堵住了他的嘴。
付清欢和封隐四目一对,以最快的速度披上衣服跟了上去,深夜的苍州有些干冷,封隐走在前面,替付清欢挡着些许风。
而在封隐的房门开了之后,青龙和玄武听到动静,也同样跟了出来,封凉跟在后面,白虎和朱雀则留在客店。
夜『色』正浓,那些提着灯笼的官差押着人走在前面,付清欢五人放轻了步子,一直跟到一个破旧的屋子前,看着他们把人带进去后,将外头的铁门落了锁。
剩下的人只能在外面的民房后,看着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晚风裹着尘土吹过来,付清欢提着衣领,把脖子往里头锁了一些,“这地方不像是官府的牢房,为什么官差要把犯人带到这里来?”
付清欢话音刚落,便听到前面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漆黑的夜『色』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是牢房,是刑屋,”话的人是封凉,“千兰推崇严刑峻法,百姓若是妄议朝政,或者些于官府不利的话,都会被带到刑屋,一般便是鞭刑,犯人会被私下带走,受刑的部位是身体不外『露』的地方,这样一来可以以示惩戒,而来也能保全犯饶面子。因为如果当真的是大逆不道的话,那就不是抽几鞭子就能了事的了。”
“可是听声音不像鞭刑,而且那人叫的未免也太惨了些。”付清欢皱着眉,看向那个破旧的刑屋,心里有些发『毛』。
“因为南宫怡宁执政八年之后,也就是六年之前,千兰刑屋的言论刑罚除了鞭刑,又多加了一条,”封隐双眼直直看向那个传来惨叫的屋子,“但凡非议晋国公子者,割舌。”
付清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就为了那个上官乐授?”
封隐点头,“这件事颜玉卿之前有跟我提过,是南宫怡宁为了他得罪不少人,还破例封他为诸侯,要知道千兰只有两个诸侯,一个是郑国夫人南宫怡静,还有一个便是晋国公子上官乐授。南宫怡静是皇妹,而上官乐授,难听点就是个男宠。”
“可是你过,南宫怡宁算得上是明君。”
“明君也有软肋,也会犯错。”
可是那也不能错的这么离谱。付清欢刚想这么,却见那铁门又打了开来,受刑的犯人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那几个官差骑着马扬长而去,那个被割了舌头的人匍匐在地上低声哀叫着。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凄厉的风声。
封凉见状上前,作势要去救人,封隐和付清欢却同时伸手拦住了他。
“不要『插』手,”付清欢看着封凉灿若星辰的眸子,忽然就有些心虚,“被人看到就麻烦了,那屋子里灯还亮着,里头应该还有人。”
“但是他这样不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致死。”
“可是你要是暴『露』了身份,我们一行人都会惹一身腥。”付清欢态度坚决了些。
“身份迟早是要亮出来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如今在千兰境内,既然如此,多救一条人命也是好的。”
“早一暴『露』就多一分麻烦……”
“那是一条人命,”封凉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我们就算暴『露』了身份,这里也没人敢对我们用刑,但是趴在那边的那个人不一样。”
“够了,”封隐从袖中拿出一瓶『药』,丢到封凉手里,随后拉起付清欢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这『药』止血有奇效,你自己过去救人,被发现了不要连累我们。”
封隐带着付清欢走,青龙和玄武自然也立马跟上,封凉一手紧紧捏着冰冷的瓶子,一边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身影,咬了咬牙,回身去给那个可怜的犯人上『药』。
他却不见自己转身时,付清欢从封隐手中抽回手,双掌捂着脸,不让人看到她在月『色』之下的痛苦表情。
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封隐没有什么,只是果断地揽过她的肩,继续替她挡侧面吹来的风沙,直到回到驿站,而封凉救了人也并未被发现,付清欢故意走得很慢,因此他很快就跟了过来,却始终与其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封隐揽着付清欢,封凉几乎要把手里的瓶子捏碎。
回到驿站,付清欢也没再继续睡下去,她忘不掉封凉意外而失望的眼神。
“明亮就要动身,差不多两就能到达郑国,那边是南宫怡静的封地,考虑到她有可能对你有恶意,我们到时候尽可能快地离开那里,希望苍州太守的信可以马上到达南宫怡宁的手里,至少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怡静『乱』来。”
“我看那郑国夫人才是沉得住气的那个,虽然我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你知不知道,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如何?”
“多数人是南宫姐妹手足情深的,但是真相如何,还是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外面的风了些,“还有半个时辰亮,你回床上多睡会,时间到了我叫你。”
“我睡不着,”付清欢摇了摇头,“反正也就半个时辰,坐一会便过去了。”
封隐抿了抿薄唇,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随后放下杯子,转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付清欢连忙站了起来,“你去做什么?”
“我去跟那子清楚,他有的情报,我手里大部分都有,索『性』让他回去,犯不着留在这里给你添堵。”封隐的蓝眸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付清欢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没有必要,我没怎样,”付清欢皱了皱眉,“既然现在没出什么事,那就让这事就这么过了。”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难道他还能做一路善人?”封隐冷冷道,“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兵书都读到什么地方,连顾全大局的道理都不懂。”
“他毕竟岁数还,有些意气用事也是正常,而且有颗与人为善的心也不是坏事。”付清欢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无力。
封隐没有马上答话,只是忽然沉默地看着她。
付清欢心里骤然一紧,毕竟封隐是个不折不扣的陈年醋坛,“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封隐定定地看着她,直到从她的眼里看到慌『乱』,方才走上前,捧起她的脸低头了句——
“我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第299章 尘霾()
“我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并没有误会什么。”封隐低声了句,付清欢这才稍微宽了心。
“没什么,”付清欢微笑着摇了摇头,“何况他是与我们同行的,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对肃王也不好交代。”
“我无须对他交代,这本就是封凉自愿跟随。”
付清欢看着封隐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就这么跟他过不去?明明也是关心他的。”
封隐抿了抿唇。
“封凉先前是带伤回北陵的,他身手好,不可能会被『毛』贼所伤。而且所有回来的人对此只字未提,可见他是有意隐瞒的,我想一定是在途中或者在千兰宫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又不得不保密的意外。”付清欢正『色』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受伤?”封隐微微蹙眉,“既然他没,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风寒病倒那日,原景明宫的宫女来跟我的,”付清欢垂下眼帘,“那个时候封凉伤病交加,才会病的那么厉害。”
封隐沉默片刻后道:“我会让玄武多看着点他。”
付清欢点零头,转身去收拾行李,“马上就亮了,我们还是早点走的好,边关之地不宜久留,昀儿的事情可以另外派人去查,等我们到了蒙城,应该还能获得新的线索。”
但是到了应该亮的时候,外头却仍旧很暗,付清欢起初是以为千兰地处背面,气候寒冷昼短夜长,但是又多等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对,外面风声呼啸,付清欢走到一边打开窗,却见外头黄沙漫,让人几乎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是沙尘暴,”付清欢暗骂了一句,“是强风吹起地面尘土导致的,而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一时半会应该消不掉。”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尽快离开这里,这样的情况对我们来不安全,”封隐打开房门,“走吧,不能再拖了。”
“但是这沙尘起码绵延数十里,路都看不清。”
“数十里几个时辰就可以走出去了,我去问问这里有没有灯笼。”封隐完转身出了房门,付清欢重新关上窗,心里有泛起强烈的不安。
沙尘遮蔽了日光,整个苍州被黑暗笼罩着,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封隐没一会就回来了,“这里没灯,我们出了驿站后往左应该是东面,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应该就能出城。”
付清欢无法,只得拿着包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