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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欢看了看贤王,忽然问了一句,“从刚才开始,您就一直在试图阻止我们往前走,我可否冒昧地问一句,贤王这么做可是有什么原因?”
贤王的脸『色』更白了些,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封隐用眼神示意付清欢继续下去。
“贤王爷,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活下去更重要,就算您有不出口的苦衷,但是您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应为大局考虑。倘若今日我与隐王葬身于此,北陵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干戈四起,生灵涂炭,死的就不止你我几个人了。”
“往前走吧,往前就可以走出去了,”贤王忽然抬起头,看像付清欢澄澈的目光,“这世道经不起战『乱』,两位也不应该随我一同被困于此。往前走便能看到一条融开的溪流,沿着溪流一直走,黑之前就能到达北城门,两位可以让守城的兵带路回皇宫。”
“您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那是我对自己的承诺。”贤王苦笑了一下,“那细流的边上有一座墓,劳烦两位经过时,拜上一拜。那墓碑上的字,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贤王到这份上,两人便差不多知道了他不肯往前走的原因,不知道那座墓碑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付清欢忍不住又劝了几句,贤王所幸席地而坐,靠在雪堆边,轻抚着一头幼鹿不再话。
“既然贤王执意,那我也不多事了。”付清欢深知这些古人把气节看得比什么都重,“不如贤王往回走,我们一出去就让人从那里进行营救。”
贤王应了一声。
付清欢挽着封隐继续前行,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原地的贤王,那洁白的裘与纯净的雪交融在一起,挽起的发如同被泼在宣纸上的一滴墨汁,空旷而寂寥。
“我们当真就任由他呆在这里?到时候女帝若是追究,我们怎么解释。”付清欢心有戚戚焉。
“女帝比我们更了解贤王,她不会为此为难你我。”封隐拉了拉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是不知道,这边界极寒之地,究竟埋葬着什么人。”
“这里的雪终年不化,想必当初负责入殓的人,是希望亡者不会被打扰吧,那个人或许正是贤王自己。”
付清欢不觉加快了步子,如果他们能早点走出去,那贤王获救的希望也就会多一些。
没走多久,他们就看到了贤王所的那条溪流,还有那块碑。
上书,吾夫上官惠民之墓。
付清欢拜了一拜,转头去看封隐。
“这是南宫怡宁的字迹,”封隐也跟着拜了拜,“上官惠民不过是个质子,自然配不起当年贵为嫡长皇女的南宫怡宁,这其中想必还有一番曲折。”
“贤王也是知情的吧,或许还会因此心中有愧,毕竟他也跟了南宫怡宁。”
“谁知道呢,”封隐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不如怜取眼前人。”
付清欢脸上微微一热。
不远处忽然传来人声,两人闻声而望,只看到黑压压一片,想必是千兰宫里的人,只有宫里的侍卫和带兵打仗的将军,才有资格穿这黑『色』的甲耄
两人再往前,竟然发现走在最前头的,竟然是南宫怡宁本人!
南宫怡宁一见到两人,便立马走上了前,仪态远不如先前的淡然得体,那双有些沧桑的美目里盛满粒忧与着急,“贤王呢,他留在了那里?”
付清欢顿时觉得封隐的太对了,女帝绝对比他们更加了解贤王。
“两位跟朕的随从回宫,朕待人去找他。”南宫怡宁的声音有些颤抖。
付清欢和封隐不会『插』嘴他们之间的私事,随即点零头。
临走前他们听到了南宫怡宁无奈又痛心的一句——“他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第321章 第三百二十二张 意外还是人为()
夜幕已然降临。
屋顶上草木上尽是冻结的雪痕,月光一照,整个皇宫亮的有些诡谲,而那行走在冷光中的红衣男子,更是美艳得有些妖异了。
这世间美艳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是当得起美艳二字的男子,却是屈指可数。
上官乐授轻轻拨开耳边的一丛黑发,狭长的美目有些不耐地扫过前面静怡宫的屋顶,随后停下了步子。
而另一处,付清欢和封隐已被安然无恙地送回了住处。
封隐第一时间就叫人来处理了付清欢手上的冻伤,幸好处理及时,方才没有出什么事。
付清欢走到窗边往外张望,“没想到女帝如此看重贤王,我本以为她眼里只有那个上官乐授。”
“若她眼里只有那个上官乐授,那千兰也不会有如今的盛况。”
付清欢沉默不语,这院子的布局太巧,不论从屋子的那一扇窗往外看,都只能看到这院内的景『色』。
“快黑了,女帝如果还留在那个雪崩后的峡谷,恐怕不太安全,”付清欢有些不安地走到门边,“那岩洞的入口被封得蹊跷,多半是有人蓄意为之,我刚才怎么没有想起这一点?不好,女帝有危险!”
“既然她已经带人进了峡谷,就证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如果有人躲在暗处,那她根本防备不及。”付清欢用力摇了摇头,“这宫里,还有没有谁是能信得过的?”
“应该就是之前晚宴陪在她身边的几名机要大臣。”
“那我们就试试他们那边的态度,女帝出宫动静不,他们必定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只要看他们慌不慌,就知道女帝的安危如何了。”
“我倒是觉得,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测出女帝情况如何。”封隐微微眯起眼。
付清欢微一沉『吟』,便猜到了他的答案。
“去看晋园还有静怡宫查探消息。”
“我先前就让四大将军盯着那两处了,有什么动静他们很快就会来通知我们。”
封隐的话音刚落,白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是上官乐授去了静怡宫。
“这么晚了他还去静怡宫,倒是不怕招惹闲话。”付清欢眸『色』微冷,“这么沉不住气,想必是出了什么状况。白虎,你能不能试试听他们什么?”
“那两人警觉『性』很高,一看便知是不能近距离监视的。”白虎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我不妨明面上走一趟,看看他们能作出什么花样来。”付清欢勾了勾唇,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饮下,随后披着大氅走了出去,“可以叫人先报个信,就我听闻女帝出宫,心下难安,想同郑国夫人几句话。”
“是。”白虎得令出门。
“我和你一道去。”封隐随即拉过她的手,“女帝不在宫里,万事心为妙。”
付清欢轻轻往他身边挨了一些,跟着他一道走出房门,“你怎么知道,女帝会护着你我?”
“如果不是女帝有意相护,你我如何能在这蒙城安安稳稳过这么多。”
付清欢默然不语。
两人走到静怡宫前,宫外的太监连忙进去禀报,片刻过后,那传话的太监跑了出来,有些为难地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夫人正在会见几位十分重要的客人,一时间无法抽空相陪。”
“告诉夫人,我们有急事要见她。”付清欢寸步不让。
太监面『露』难『色』,却又知道这两位女帝的贵客是得罪不起的,只得又回去通报了一声。
付清欢便和封隐这么立在外头,晚上的风吹上来有些刺骨,付清欢挨近了封隐,忽然听到静怡宫里传来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
付清欢抬眼看封隐。
“杯子是被摔在地上的。”封隐给出了结论。
付清欢挑眉,“他们这是起内讧了?这时机挑的可真是巧。”
“不定就是因为女帝出宫的事。”
话间那太监又匆匆跑了出来,是南宫怡静请两位进去,付清欢刚抬腿,便看到一袭妖冶艳丽的红落入眼郑
上官乐授端着个手炉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两人时不忘傲慢轻佻地笑了笑,“听两位方才被困雪谷,还得皇上亲自营救,真是大的荣幸。”
“千兰国君福泽恩厚,我们方能逃过一劫,不过也多谢公子的高抬贵手,让我们还能有条生路。”
付清欢话中有话,上官乐授却是充耳不闻,只是轻笑一声,随后拖着下裳徐徐走开。
付清欢与封隐进屋时,那被打碎的杯子已经被收了起来,只是茶案边的地上还有一块水迹。
南宫怡静背对着门。
“我皇姐可有回来了?”南宫怡静淡淡问道。
“皇上应该还在路上,夫人不用担心。”付清欢和封隐携手坐到南宫怡静坐到对面。
南宫怡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睛仿佛被刺痛一般颤了颤。
“两位既是初来乍到,又是远客,为何晚上去那般偏僻的地方?”南宫怡静的声音有些冷,“如今我皇姐为两位涉险,两位可是心中有愧?”
付清欢原本想几句客套话过渡一下,封隐却是避重就轻地反问了一句,“那夫人为何不问,贤王怎么也会在那里?莫非夫人本来就知道那片雪谷的秘密?”
南宫怡静目光骤冷,“烦请隐王爷话前先掂量掂量分量,毕竟……”
“毕竟这里是千兰,本王明白。”封隐话里带了些嘲讽的味道。
“明白就好!”南宫怡静有些愤愤,封隐不由分打断自己的话,这让她有些怒上心头,“你们来这里,究竟是想点什么?”
“我们只是想,被困雪谷时,原来的入口被封了起来,所以这应是有人刻意谋害。”
“这事口无凭,雪崩时不定会带着山石滚下来。”
“但是本王与王妃回来时,已经顺道让人去查看过了那边的情况,那洞口被封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空隙,分明是人为。”
“若真是如此,两位可以等我皇姐回来之后,把此时与她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