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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欢接过杯子,干脆地一饮而尽,“放你出来,又把你禁足在府中,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在犹豫,”封隐自斟自饮,“何源的出现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
“原先的计划是什么,除掉你?”付清欢微微蹙眉。
“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在两党之间选择了削弱我。”
“他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你王兆姓王,不管他权势再大,若是觊觎不应得的会被万人唾弃,但是你是皇亲,在很多事情上,你的身份比他们更为敏感。”付清欢说完垂首喝了口汤,没有去看封隐的神色。
封隐看着她的目光却深了深。
“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封隐收回视线,“何源还在牢里,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他?”
“皇上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何源是不是受人指使,只要他知道了何源是清白的,必定会更加重用他。”
“这一仗肖鹏赢不了的,”封隐薄唇擦过杯沿,“我会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付清欢没再吭声,封隐身上的戾气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事过之后,我带你去承奚郡。”封隐搁下酒杯。
“好。”付清欢有些心不在焉。
她总觉得今晚封隐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是结果他却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封隐抬手将她的酒杯斟满,这个细微的举动让付清欢微微一愣,她抬眼看他,却见他低垂的眉目透着几分柔和。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起来。
付清欢喝过酒,主动帮封隐夹了菜,“虽说大理寺不会亏待你,但是跟王府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这一顿就当是替你接风洗尘,去去在那里头沾上的晦气。”
“可这一桌子菜明明是我让厨子去做的。”封隐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从大理寺出来了。外面的羽林卫去了一半,皇上明显已经动摇了,等到何源的罪名澄清,一切水落石出,那些起初想害你的人便吃不了兜着走。”
“你知道他们的指控也不是完全虚构,”封隐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南诏昨日传来了消息,端木横溢试图害死亲弟,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中了自己设下的计死了,端木莲已经登基为帝。这个消息最迟明天就会传遍北陵,轩儿不会想听到这个消息的,所以当他知道王兆与端木莲有来往时,一定会对王兆恨之入骨。”
“为什么,南诏不论谁为帝,跟北陵的关系都不会太大才是。”
“端木莲有野心,”封隐轻笑,“他当了皇帝,南诏和北陵交界的地方摩擦就会多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为了铲除王家。”
封隐一脸云淡风轻,付清欢却有些语塞。
“我已经找过王瑾了,她答应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你和王兆真有你死我活的一天,保护王瑾和她的母弟,这是我对蒋玉清的一份承诺。”付清欢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王瑾的弟弟不是自幼就被送走了么?”
“但是还是免不了会受到牵连,”付清欢踌躇了一下,“你是不是真想将王兆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这么问让我觉得很奇怪,”封隐转头看她,眼里柔情淡去,取而代之的冷漠与讥讽,“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替我铲除王家,现在为何又来质疑我的决定?”
“因为我发现事情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付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很多事情,都跟我一开始知道的不一样。”
封隐一直在骗她,她不知道这个骗局多大,但是她不想继续再被骗下去。
封隐刚想说什么,忽然外面有下人进来通传,皇上召隐王入宫。
封隐把手中的杯盏搁下,起身离席,留下付清欢一人坐在桌边,先前的融洽气氛也早已不翼而飞。
付清欢一个人默默吃完了饭,随后起身走到外面询问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那个何源的妻子跪在了宫门口,皇上连夜宣隐王爷入宫,是为了尽快弄清楚这件事。”
“所有说受召的应该不止王爷一个。”付清欢轻声说道,“为的事情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件。”
付清欢顿时就明白了——端木莲的消息放出来了。
付清欢觉得今晚自己肯定又没法安心睡下,刚回到房里,便听到明月说玄武回来,随即让玄武进房回话。
戚无垠将弩藏在袖中,射穿了端木横溢的胸膛,随后被围上来的侍卫当场擒拿,斩杀于宫门外,而他对外的身份却并没有公布,一代神箭,便以一个刺客的身份被诛于异国他乡。
而后端木莲随即让身旁的神医蒋玉清替端木横溢看伤,然而那一箭刺穿了端木横溢的心脏,就连神医也回天乏术,晋王在帝王寝宫门口等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却等到自己兄长身亡的消息,痛哭一场后着手料理后事,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那名刺客的身份。
“端木莲称查到那个刺客来自北陵,在自己前来会宴之时混入他的亲卫队,然后一路跟着他回到南诏,刺杀端木横溢,现在要当着全天下的面向封昊轩讨个说法,不然就兵戈相见,为兄报仇。”
付清欢听完后唏嘘不已,“真是演戏的个中好手,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事,端木莲竟然还没有杀你灭口。”
“这件事隐王也知情,所以他杀我无用。”
“那看来这出戏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唱的,”付清欢轻笑着摇了摇头,遂转身准备回房,“那我就不用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王妃,”玄武叫住了她,“戚无垠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付清欢回头一看,却见玄武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的箭囊,付清欢将其打开,取出其中一支箭细细端量,却见箭头极细,箭身也窄了不少,而且整个箭身泛着淡淡的银灰色。
这箭身居然也是锡铅做的,为了减重做得小了些,但是飞行中受到的阻力也随之变小,难怪能够直接穿透端木横溢的胸膛。
“射杀端木横溢的,正是这种箭,戚无垠说这箭经由他精心改良,希望能对王妃提供帮助。”
付清欢收起了箭囊,面向一旁的明月,“叫人在后院朝南搭个供桌,放上酒菜和蜡烛,烛火天明前不能熄。”
明月应声。
付清欢回房后的心绪久久不能平息。专诸聂政,豫让荆轲,士为知己者死,但是戚无垠身为北陵人却为端木莲做到这份上,付清欢实在不能理解,端木莲究竟给了他什么。
封隐一夜未归,付清欢晨起出门时,后院的供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
付清欢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发鬓,带着明月走到门外周鑫的面前。
“劳烦周将军上禀,我要面圣。”
第96章 危机解除()
付清欢一直到正午才等到了许可。
宫门前无人,云笺应该是已经被送回去了,封昊轩不可能真的让一个弱女子在宫门外跪一夜,何况那还是何源的妻子。
明月被拦在了外面,付清欢一个人被宫人带了进去,这才知道皇宫近日戒严,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下朝之后连臣子入宫都要跟封昊轩奏请。
那宫人一个劲把她往僻静处带,付清欢心里还有些不安,经过一条竹林小道,她才看到一个石砌的屋子,四面无窗,左右却各有两个门,引路的宫人超里头通传了一声便带着她走了进去。
付清欢一他进门,便看到一道墙将屋子分成了两间,墙上无门,只有一个拳头大的圆孔,看起来是作为两间传声所用。
封昊轩坐在屋子的中间,手里拿着一沓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桌上还摆了一盏茶,封隐背靠墙坐着,双臂交叉搭着似在假寐,看到他进门方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而秦宗凯坐在封昊轩身侧,脸色也显得有些疲惫。
付清欢率先向封昊轩行了礼。
“来人,给王妃看座,”封昊轩颜色淡淡,放下了手里的信纸,“王妃既然主动请见,不如就给我们讲一讲那日在红袖楼发生的事情吧。”
付清欢微讶,她没想到封昊轩连这事都知道。
“王妃但说无妨。”
声音是从圆孔的另一边传来的,原来被关在另一一间屋子里的人就是何源。
付清欢垂眸,“是臣妇听说肖鹏想要强抢民女,诬赖何公子,就扮了男装进了红袖楼,迷倒了肖鹏拿了令牌,带着云笺姑娘去救出何公子。这是臣妇想出来的主意,皇上若要怪罪,臣妇愿一人承担。”
“你怎么知道何源是被诬赖的?”
付清欢假装惧怕地看了几人一眼,随后作出一副准备和盘托出的样子,“肖鹏给何公子安的罪名,是杀了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种田翁,但是那两人死的时候何公子根本就不在场,肖鹏却非要一口咬定,可见是可以栽赃,再联系肖鹏觊觎云笺姑娘一事,这事便很好解释了。肖鹏为人如何,何公子为人如何,丰城百姓有目共睹,而且臣妇还知道,那两起凶杀案还有目击者!”
“目击者?”封昊轩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臣妇与王爷刚到丰城的时候,肖鹏曾设宴款待,期间肖鹏的公子还拿了他的画给王爷看。其中有一幅是工笔的人物画,水准远过于其余几幅,显然是他买来向王爷卖弄的。当时肖鹏看到那幅画就变了颜色,臣妇便觉得那画有问题,后来走访多家书画店,才知道那幅画是一个书生所画。画上的人,正是先前被人害死的女子。
如此一来,此事真相显而易见。是肖鹏强迫了那女子不成边将其杀害,那老翁多半是看到经过被杀灭口。肖鹏自己做了恶事还要推到何公子身上,从而夺人所爱,孰是孰非,还请皇上明鉴!”
“王妃的说辞不过是个人推测,事实是否如此还待考量,还有王妃说过有目击者,既然如此,那作画的书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