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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们已经摆脱了营养不良和虫病的困扰。
这些天,我也每天都在短信询问雷震宇的归期,可他从未搭理过我。
一开始,我还希望他推迟几天回来,这样我才有时间拯救小盆栽。到后来,小草儿获得了新生,我便盼望他早日归来。
真希望他不会为此生气了,更希望他不会因为日程表上的安排没有执行,延长协议期限。
又到周五了,整个这一周,我除了打理那盆三叶草盆栽,都在公司呆坐,感觉无事可干。
百无聊赖间,突然收到雷震宇的一条短信:
1个半小时后,浦东机场的公务机楼接我。
接到他的短信,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抱起桌上的那盆三叶草,以最迅速的动作,迫不及待直冲机场,搞得像是要去投胎一样。
刚坐上地铁,谭飞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这才意识到,我该和谭飞一同去机场。
雷震宇坐的是私人飞机,走的是专用航站楼,若没有提前一晚通报车牌,一般车辆和人都进不去。更何况,浦东机场这么大,我不但方向感极差,还从未去过公务机楼,怎么找到地方?
但现在,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只好到机场以后,摸索着去公务航站楼外与谭飞碰头。
到了机场,我问了好几位机场工作人员,在几个航站楼之间穿梭了几趟,怎么都找不到公务机楼到底在哪。
一看手机,离雷震宇指定的接机时间只差5分钟了!
我慌了,若没有接到雷震宇,再加上他之前因为这盆三叶草跟我生气的事,我真的是罪加一等啊!
没有比这更令人闹心的事了。
我内心惶惶,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盆栽,焦急地在车流穿梭的机场马路边张望、徘徊、奔走,满头大汗。
突然,手中的电话响了,我手慌脚乱拿出手机一看,是雷震宇!
“雷先生!”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突直跳。
“看来,给你的自由还真是有点多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冷冷的。
“不、不是的,我现在”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忽闻一声巨大的车鸣声。我惊吓地朝着鸣笛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小车朝着我所站的方向直冲了过来!
强光耀眼,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眼晕耳鸣,本能闪躲,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脑中一片空白,但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那盆三叶草,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柔和的光线中,一张熟悉的俊颜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久违的微笑,那么温柔而迷人的微笑,令我陶醉得移不开眼的微笑,似乎能点亮温暖周围一切的微笑。
洛辰
“居然流口水,脑子撞坏了?”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忽然从另一个空间里飘荡而来。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谁的?
那个好像是
片刻,我猛地意识到,那个声音是雷震宇的!
我瞬间清醒大半,我瞪一下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日式风格房间里,雷震宇正坐在我身边!
“雷先生?!”我倏地坐了起来,慌忙伸手在嘴边抹了抹。
囧,还真有口水。
我红着脸,赶紧擦去脸上的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雷震宇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注视着我的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透着一丝柔和的光彩,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洛辰
“那盆三叶草,你是怎么”
不知是灯光晃眼,还是怎么的,我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至于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了“三叶草”三个字
三叶草
三叶草
忽然,我想起雷震宇的那盆三叶草。
对了,那盆三叶草呢?!
刹那间,几小时前发生的事件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在机场没能接到雷震宇,还差点被车撞,然后我抱着那盆三叶草盆栽摔倒了
我一个激灵,嗖地从榻榻米上蹦了起来,着急地喊着:“草!草!草!那盆三叶草呢!草呢?草呢?”
“还能动,看来伤势没有大碍。不过,脑子似乎真撞坏了。”雷震宇嘲讽道。
我膝盖上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但我昏迷的时候,不知谁为我做过处理,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再说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关心腿上的伤势,一心想着那盆三叶草,那才是关系到我“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
“雷先生,那盆三叶草没事吧?那个这周你不在,我把它养好了,我想让你早点看到,才把它带去机场的”我忐忑地说。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窘迫的我,修长的手指落在案几的手机边,轻轻敲打了几下。
顺着他的手望去,我不由一惊——糟糕,手机屏保照片的事,被他发现了!
“雷、雷先生,那个手机屏保照片”我的脊背直冒冷汗。
我话没说完,他冷不丁问了句:“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啊?”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那个186不是136,不是188021”
我拼命地回忆着,虽然他的电话号码只有十一个阿拉伯数字,但此刻,它们在我脑海中排列组合得像一堆毛线,我怎么都记不清。
难道我真的被车撞傻了?
我又着急,又紧张,小声说:“其实,我用心背过的,不知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还有我删除你的照片,是因为那天我去见兰夕,她以为”
话到一半,我又吞了下去,此时在雷震宇面前提洛辰,不适合吧。
我只能求情,说:“总之,照片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相信我!”
他突然凑近我,望着我的眼睛,兴致勃勃地问:“想不想看电影?”
“电影?!”我条件发射性地往后仰,保持与他的安全距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与雷震宇看电影虽是意外,但着实令我记忆犹新。直觉告诉我,这次他主动邀我看电影,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协议里明确写着,乙方必须遵守甲方提出的任何要求,我有拒绝他的权利吗?
而且,我之前犯了那么多错误,万一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会不会死得很惨?
去?不去?
去,不去
内心的小恶魔与小乌鸦又开始了锤子、剪刀、布
我还在纠结,雷震宇已起身朝房间外走去,我来不及决定,自觉跟了上去。
可雷震宇走得飕飕地快,我跟在他后面很是吃力,他不是在欺负我的腿受了伤,就是在炫耀他的腿长吧!
小恶魔和小乌鸦在我心里一片哀嚎。
第22章 共处一室(1)()
宽大的4d环幕的私人影院里,灯光微弱,四面封闭,感觉就像一间关押人的黑屋子。
我坐在这样的空间里,看不清坐身边的雷震宇,再加上我本就有害怕黑暗闭塞的环境,所以一进这房间,我心里就开始发毛,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下意识环视四周,确定雷震宇还坐在我旁边,才稍稍安定。
刚落座不久,雷震宇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我本想跟上他,可膝盖上的伤口有些疼,起身还没站稳,又跌坐了下去,而雷震宇早已经出去了。
环幕上发出了阴冷的光,上面闪现一栋阴森的日式凶宅,那座宅子似乎和和我此时所在这栋宅子有些类似,耳边也环绕着诡异的配乐,营造出毛骨悚然的氛围。
不一会儿,我身下的椅凳也随着摇晃的镜头开始晃动,背后更时不时吹来丝丝凉风
我马上意识到,屏幕上放映的是一部日系鬼片,还是鬼片中的极品!
素来胆小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翻滚,汗毛倒立。
不行,我必须马上离开!
正要起身,画面里突然伸出一只腐烂、惨白且带血的手,从榻榻米上的被褥里往外伸。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脚也被不知名的软体物攀住了!
“啊——!”我恐惧得大叫,一股尿意袭来,小恶魔和小乌鸦已经吓晕过去。
我紧捂住耳朵,蹬开下缠住我脚的东西,惊慌地往影院门外跑。可即使我捂住耳朵,诡异的声音还是能够准确无误地击中我的耳膜,身后也一直有凉嗖嗖的风来回拂动,似乎有一个穿着白褂子、披头散发的女人,在我身后悬空飘荡
我不敢往后看,拼命往前逃!
然而,我越是往前跑,就越跑不动,脚下的地板像是化成了泥沼,我每踩一脚,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下陷,而且这间黑屋子也好像一直在摇晃。
我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但我依然死命地、吃力地往前爬行着。
地面不断起伏、下陷,我惶恐到极致,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门口,伸手去开门,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怎么也打不开门。
似乎觉得周围有各种牛鬼神蛇向我扑来,我呼吸急速而紊乱,一身虚汗,全身的血液也是冰凉。
“雷先生,救救我,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带着哭腔大声求救,“救命啊”
挣扎了一会儿,忽然有抹刺目的光线扎入我眼中。
抬眼一看,影院大门打开了,雷震宇正站在门口!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把抱住他的腿,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地说:“带、带我离开这里!”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睨着趴在地上的我。
*
经科学证明,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人会恐惧,完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我很清楚这点,但我还是从不看鬼片,不听鬼故事,也不进鬼屋,因为那几乎能吓得我“魂飞魄散”。
以兰夕的话形容,我在这方面的胆子,比芝麻还小。
从影院回到卧室,我依旧战战兢兢的,感觉四周的氛围如电影里一样,森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