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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们忙大声讨饶,尉迟恭又一脚踹过去,竟是把木桩踹成两截,怒吼道:“谁再像这样!杀无赦!”
“是不是不服我老黑?”尉迟恭扫视众人一眼,冷冷道:“你们杀过多少人?!说!老黑我杀的突厥人,比你们半个营里的人加起来……”
说话时,突然看见了吕仲明在一旁张望。
尉迟恭:“……”
吕仲明:“……”
尉迟恭瞬间变脸,笑道:“你来了。”
吕仲明:“……”
“先散了!吃午饭去!”尉迟恭又严肃道:“他们几个继续绑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
吕仲明一来,登时救了那几个快要被活活打死的队长,尉迟恭的笑容就像阳光一般,过来道:“怎么来了?来看我的吗?”
吕仲明说:“来。”
说着伸手去握他脉门,尉迟恭却一翻手,把他的手牵着,说:“正好,一起吃午饭罢。”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吕仲明进了军帐。
属下送了饭上来摆开,两人边吃边聊,吕仲明心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就把早上与李渊的对答朝尉迟恭说了,尉迟恭听完便微微蹙眉。
“我也想说。”尉迟恭道:“不过这毕竟是唐王家事,你说了正好。”
“你手下犯了什么事?”吕仲明问。
尉迟恭答道:“早上迟到,比我来得还晚,说是昨天溜出去玩了。军令如山,懈怠不得。”
尉迟恭又看着他笑,给他夹菜。
吕仲明已经完全习惯了尉迟恭的行为了,基本上可以做到完全无视他那既猥琐又热情而又温柔得咄咄逼人的目光,忽又想起一事,问:“带兵的话,就不回家了?”
尉迟恭一本正经道:“你想我?想我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我。”
吕仲明是有点想他,一上午没见面,身边没了个人,就觉得挺不自在的,做什么都没人商量,吃过饭后,他又去摸尉迟恭的手,尉迟恭便解下护腕,扔在一旁,抓着吕仲明的手,把他抱在怀里。
吕仲明:“……”
“我想死你了。”尉迟恭认真地说,继而把他按在床上,便低头来亲。
尉迟恭一身甲胄没卸,护肩,胸甲都在,吕仲明被他堵着唇,忽然间又走神了,奇怪地打量他,只觉这样的尉迟恭很奇怪,像只背着铠甲的大乌龟……
尉迟恭莫名其妙,见吕仲明盯着他看,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吕仲明答道,忙移开目光。
“在看什么?”尉迟恭觉得吕仲明很萌,转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到屋里的一盏灯。
尉迟恭:“???”
吕仲明:“……”
尉迟恭又来亲,边亲边扯绳子解盔甲,吕仲明道:“等等……等……”
尉迟恭呼吸粗重,鼻子抵着吕仲明的鼻子不住喘息,吕仲明的心砰砰跳,心想他不会是想在这里……他感觉到尉迟恭那东西顶着自己,他伸手去握尉迟恭的手腕,尉迟恭的手臂有力而强健,却一反手,反而按着吕仲明的手臂,把他按到身后去,大手握住了吕仲明两手,半强迫地亲他的脖颈。
“不!”吕仲明马上就紧张起来,要挣扎,尉迟恭只得放开了他。
“哦。”尉迟恭说。
他点了点头,放开吕仲明,坐到一旁去,表情似乎很受伤。
“我我我……”吕仲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有点懊悔,又觉得很郁闷,自己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尉迟恭的举动,总是搞得他有点怕。
“我……还没想好。”吕仲明道,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真是蛋疼啊,这是在干嘛?!
“我先回去了。”吕仲明心里乱七八糟地,硬着头皮道。
吕仲明化作羊驼,不辨方位地在墙边书架上一撞,继而找到了门,快步狂奔出去,尉迟恭本想装一下委屈,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忙追出去道:“小明!小明!”
吕仲明:“……”
吕仲明听到这称呼瞬间提速,在走廊里正过来的柴绍身上撞了一下。
柴绍:“?”
吕仲明瞬间逃了,尉迟恭喊着小明,追着出来,柴绍莫名其妙,见吕仲明衣冠不整,尉迟恭穿着半身铠甲,护心镜吊在手臂上,便知怎么回事,当即嘴角抽搐。
“烈马?”柴绍问。
尉迟恭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吕仲明抱着一膝,坐在王府的走廊里,天气已渐暖和了,尉迟恭总是要和自己那个,难道一谈恋爱,就一定要那个吗?吕仲明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和尉迟恭抱着滚来滚去的场面,总是很囧。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尉迟恭,这种事似乎天经地义,也不应该拒绝他才对。但是会痛死的吧,而且便便不会跑出来吗?是不是要先洗澡?里面要不要洗一下?吕仲明胡思乱想,要么下次实在躲不过,就先去好好洗个澡,沐浴焚香,再送上门去,如果他一定要那个,就陪他那个好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就怕一次不够,每天都要那个,真是的……那个有什么好……
吕仲明正在满脑子那个的时候,忽见李世民与李建成两兄弟出来,李世民仿佛怒气冲冲,在与李建成吵架。
吕仲明马上警觉起身,李世民道:“这是父王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大哥,他们愿为李家带兵打仗,自然是愿意牺牲性命,怎可因为一个李靖……”
李建成脸上略带怒气,这还是吕仲明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和颜悦色。
“李靖是你朝父王恳求,才留下来的。我反复与你说过,你不相信,简直就是愚蠢至极!”李建成脸色森寒道:“如今掌握着大量府中情报,天策军一度在他控制之下,若将府中消息交给屈突通……”
吕仲明缓缓走来,拢着袖子,站在廊下,春风吹过,玉树临风。
他打了个响指,和风顿起,整个院子内的桃花花瓣被平地卷了起来,掠过殿前,殿前所有铜铃一同清脆作响。
两兄弟都注意到他了,李世民脸色不善,一点头,转身走了。
李建成那模样显然已动了真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今天会责骂李世民,想是已忍无可忍。
李建成过来,两人互行礼,李建成道:“见笑了,世民总是不知轻重,一味地相信别人所言,怎么说都说不通,太固执。”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吕仲明笑道:“世间万物,都会互相转化的,说不定哪天李靖会感念此恩,再回来报恩呢?”
“我是不希望了。”李建成无奈道:“今日父王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又让世民领军,让我留守晋阳。不知仲明是否能代我在父王面前进言?”
“这样吗……”吕仲明心道唐王也真好说话,居然又改变了主意。
李建成道:“我实在不敢将军队托付给世民,秦将军、罗将军我足可相信,就怕兵临城下后,事情又有变。第一个目标是河东的霍邑,此城打不下来,万事休矣。”
吕仲明说:“容我想想。”
李建成便告辞,看那模样,似是要出府去。
吕仲明心中一动,李建成这是要去找善导?奈何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无法派人去盯李建成动向,只得作罢。
吕仲明当然不可能去找李渊推翻自己的建议,然而到了傍晚时,善导却再次前来拜见李渊。
吕仲明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知两兄弟之间关于这件事,起了摩擦,善导进府,吕仲明当然不可能蠢得直接与他对上,便转身离开了。
这夜本来是要去找尉迟恭的,该洗的都洗干净,准备送上门去了,奈何又出状况,只得事先搁置。
善导进了王府一趟,月上中天之时,回了城西歇脚处。
漫天星河,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善导推开院门,院外却响起一个声音,正是吕仲明。
吕仲明刚洗过澡,穿着木屐与一身白色的长袍,站在黑暗里,客气道:“月光菩萨。”
善导转过身,两人站在院内。
吕仲明笑道:“辛苦了,唐王最终如何决定?”
善导淡淡道:“既是道尊有意干涉,你我便各退一步,李建成与李世民统左右三军,如何?”
“如果我没有猜错。”吕仲明道:“月光菩萨应当是前来,想止息唐王称霸一事的,是也不是?”
不待善导作答,吕仲明便道:“佛门自然派了人,留在李密与杨广身边,如果我没猜错,管瓦岗军那头的,自然是善无畏大师了。扬州的又是哪位?是日光菩萨,还是文殊普贤?”
善导微微一笑,说:“道尊好本事。”
吕仲明又道:“你们是不是打算让世民留守,建成与元吉出征,这样在打河东时,便能让李渊知难而退,最后收兵?你们打算扶持谁当皇帝?瓦岗军的李密,还是大兴城里的杨侑?”
“此事不在我职责范围内。”善导认真道:“但霍邑一战若起,便将牵涉万千生灵性命,前来并州,本为止战。道尊,只需你一句话,李家三子便可免去此厄,再无骨肉相残的惨剧,中原大地,更有近百万人,能因您一念之差,免去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境遇。”
“隋朝已垂垂危矣。”吕仲明长叹一声道:“旧患去,新血流,新故交替,固然如此,恕我不能从命。”
“既是如此。”善导微笑道:“便只有得罪了。我想,道尊不是特地来说服我的罢。”
吕仲明笑道:“月光菩萨,贫道今日,要向你证法。”
说毕吕仲明全身泛起金光,隐隐间现出麒麟之像。
善导万万未料吕仲明竟是如此嚣张,本是暗中斗智,现在居然变成明面上的斗法,然而吕仲明却不给他丝毫转圜空间,沉声道:“菩萨不是说刀山火海也愿为之一闯么?眼下我就是李唐的守护者,菩萨若输了,请速速离去。”
善导微笑道:“好一个戾气不散的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