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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能引得檀郎和她一起私奔,后来又能得到世子妃封诰的女子,果然不寻常啊。
玉翎公主拉下脸,“你明知我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打岔!这女子是你娘家的六姐姐,难道你要装作不认识她么?我知道,你六姐姐做了我身边的侍姬,你觉得丢人,可事已至此,你也用不着否认吧?”
方贵妃失声道:“这,这是世子妃的六姐姐?”
妃嫔们、王妃们露出惊讶的神色,有不少人低声议论,“真是世子妃的亲姐姐啊?这也太丢人了。唉,都说世子妃出身不高,原来这话没错,果然世子妃的娘家太不争气了。”更有自作聪明的妃子冷笑出声,“白家这是想借女儿发家吧?一个两个的只管往皇孙们身边送,运气好的做了皇孙妃,运气不好的做了皇孙宠姬?”
玉翎公主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痛快极了。
对,她要的就是这个。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看清楚,白玉茗就是一个出身微贱、投机取巧之人,她之所以能成为皇孙妃,只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若是运气不佳,便是另一个白玉苹,只能在皇孙身边做个宠姬罢了。
“世子妃,你的亲姐姐怎会到了玉翎公主身边?”一名四十开外的妃子笑着问道。
丁淑妃替白玉茗担着心,“这让孩子怎么回答?她这个姐姐太丢人了。”
雍王妃皱眉,“亲家老爷又是劝又是骂,可她那个姐姐就是不听,唉”勉强看了白玉苹一眼,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玉翎公主有心要显摆,吩咐白玉苹道:“斟酒。”
白玉苹低眉顺眼,“是,公主。”在玉翎公主席边跪坐下来,执壶斟酒。
玉翎公主满脸得色。
白玉苹这个人她看也懒得看一眼,可这是白玉茗的姐姐,那得值得踩上一脚了,值得呼来喝去了。
如此一来,看白玉茗脸往哪搁。
白玉苹低头斟酒,也觉难堪,但转念一想,玉翎公主天生凤命,她既嫁给了郡王爷赵威,那赵威将来一定是要做皇帝的;只要她白玉苹能留在赵威身边,将来生下皇嗣,还愁成不了人上人么?玉翎公主骄横,赵威登基之后一定容不得这般骄横的皇后,到时候她白玉苹的机会就来了
玉翎公主斜视白玉苹,轻蔑鄙夷:天生贱人,不踩白不踩。
白玉苹面上恭敬,心中打定主意:彼可取而代之。
两人的心思若摊开来,都是一出大戏。
玉翎公主一口气在心里憋得太久,好容易占了次上风,得意忘形的笑道:“世子妃,你的亲姐姐怎地成了我身边的侍姬,你知道么?”
“我的亲姐姐?谁是我亲姐姐?”白玉茗一拍桌子,神色傲然的喝道:“家父乃鸿胪寺少卿,膝下共有六女一子。我上面五位姐姐,大姐姐是冯家长媳,二姐姐三姐姐分别嫁入姜家、王家,四姐姐五姐姐一位是望江侯府的孙媳妇,一位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夫人,我哪里又来一位姐姐?”
玉翎公主又惊又怒,“你为了爱面子,连亲姐姐也不认了?”
白玉茗呸了一声,“我父亲的女儿才是我的亲姐姐!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位美人,我父亲承认她么?许她进白家的大门么?你再问问她,她还有娘家么?”
想什么呢。吃白家的米长大,不顾白家的名声,不顾亲生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阻拦甚至央求,一意孤行,自甘下贱,以为白家还能接纳她?以为她还有娘家?白熹已经不承认白玉苹这个女儿了好么,连姨娘都一起赶走了。白老太太更是发了话:就当白玉苹死了,白家再也没有这个人。
白玉苹面如土色,手里的酒壶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响声清脆。
没有娘家了,她没有娘家了
丁淑妃不高兴了,“阿威媳妇,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位白美人根本没有娘家,你怎么硬往世子妃头上按,说她是世子妃的姐姐啊?”
“是啊,这就是玉翎公主不对了。”众人议论纷纷。
一个没娘家的女子,一个卑贱的侍姬,硬说是人家世子妃的姐姐,多不合适啊。
玉翎公主气得脸上青筋直跳。
精心安排了白玉苹出场,就是要羞辱白玉茗的,结果又落空了!
金夫人自外进来,在玉翎公主身边跪坐下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玉翎公主脸上泛起怪异的笑容,“世子妃的亲生母亲容氏,是我母后特别邀请的客人。我想请她到此处来,贵妃娘娘允许么?”
“王后认识容氏?”方贵妃好奇。
“并不认识。”玉翎公主笑得温柔,“我母后和容氏素不相识,不过很想见见她。”
王后根本不知道容姨娘要来。玉翎公主也从未告诉过王后关于容姨娘的事。反正玉翎公主的目的只是要让容姨娘出丑,要白玉茗出丑,小事一桩,玉翎公主不认为有必要让她的母后知道。
“当然可以。”容姨娘的身份虽不合适,但图罗王后特意邀请的客人,方贵妃不便拒之门外,答应了。
玉翎公主向方贵妃道谢,“多谢贵妃娘娘。”之后便命金夫人把容姨娘请了进来。
容姨娘被带入内殿,殿宇辉煌,满室香气,她有片刻怔神。
皇宫,她到了皇宫。
没想到这辈子她还能进到皇宫,和王后、贵妃、公主、王妃等人同席。
她两只手紧张的交叉到了胸前。
触碰到怀中所揣的一件宝贝,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了。
“姐姐,有人要借着我对付小山。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小山,保佑我俩平平安安过了这一关。姐姐对不起,我没能依着你的吩咐把小山嫁到江南乡下,没能让她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她现在做了皇孙妃,快要生孩子了,眼红她的人太多了,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
图罗王身着王服,人到中年,神采奕奕。
他身材高大,看向王后的目光温柔怜惜中又带着歉疚,“阿妧,故国重游,你心情一定很激动。不着急,咱们慢慢看,我会一直陪着你。”
王后身材窈窕,服饰华贵,面上垂下道道玉旒,遮住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只默默点头,并不说话。
图罗王似是习惯了她的沉默,不以为异,陪着她在宫道上缓缓前行,“阿妧莫忧伤,虽然岳父的冤案已隔了二十年,但我一定能让真相大白,还岳父、还香家一个公道。”
王后蓦然停下脚步。
虽隔着重重玉旒,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也可以察觉到,她对图罗王方才的话是抗拒的、反对的。
图罗王那些温存体贴的话语,对她来说,不是惊喜,是惊吓。
她的手在痉挛。
图罗王一阵心疼,声音愈发柔和,“放心,我早有准备,既能替岳父大人洗刷冤曲,又不会有碍两国邦交。”
“不,你不要为了我”王后拼命摇头。
她身材窈窕,应该是位美人,声音却是嘶哑的,非常难听、刺耳。
图罗王听到这声音,心中又酸又痛,哽咽的低声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落到了这步田地。阿妧,我之前已经很对不起你,以后一定不会了。你是孝顺女儿,心心念念便是替岳父洗清冤曲,还香家清白,难道我不知道么?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唯恐图罗因此和大周交恶,这些年来一直阻止我为香家翻案。可咱们已经到了大周,而且世子已经在替咱们彻查当年案情的真相”
王后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倒。
“阿妧!”图罗王惊慌的抱住她,“阿妧你怎么了?”
“不,不要”王后紧紧抓住图罗王的手,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阿妧,你心地太善良,总是不愿牵连别人。可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夫君啊。”图罗王言辞诚恳。
他知道他的王后洁身自好,不想因为她而造成图罗、大周两国的嫌隙。但是,一桩二十年前的冤案压在她娇弱的身子上,让他这做丈夫的如何冷眼旁观?不,就算王后再反对,他也要用二十年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给他的王后、他的岳父公道和清白。
王后急得昏了过去。
图罗王心情激荡,没有察觉,还在柔声劝说王后,“天道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阿妧你说对不对?”
一名身着王子服饰的年轻人疾步而来。
他身材和图罗王一样高大健壮,英挺而刚毅。
这人是图罗王的长子玉翝王子,图罗王元后所生。
“父王。”他躬身行礼。
图罗王把王后扶到步辇上,“阿妧,你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何事?”他问玉翝王子。
玉翝王子声音压得极低,“父王,孩儿方才得到消息,玉翎悄悄从北叶边城找了个男子过来,听说是世子妃生母的情人”
“竟有此事?”图罗王又惊又怒,“玉翎过份了!孤早就告诉过她,世子另有所爱,情有独钟,命她不许再纠缠。她都已经嫁了赵威,还处心积虑要让世子妃的生母出丑,其心可诛!”
玉翝王子急切的道:“世子带兵远赴图罗相救,咱们若让世子妃的生母当众出丑,岂不是恩将仇报么?父王,玉翎不肯放过世子、世子妃,也不肯放过她自己,咱们不能由着她胡闹。”
“制止她。”图罗王命令。
玉翝王子现出惭愧的神色,“父王,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孩儿刚刚得知消息,那名男子已经扮作优伶,被玉翎命人带到内殿了”
图罗王略一思索,当机立断,“孤亲自去阻止她。”
图罗王命人到正殿传话,以陪伴王后为名,要求先陪王后同到内殿。待王后熟悉